第十四章

14.23 建奴逃窜、梳理边军

兴武元年四月中旬，高丽半岛与华夏交界处，鸭绿江畔。

“皇爷，就这么放了他们？”徐飞很不甘心的看着江面上逐渐划桨过江的建奴残余部队，称呼上却是以下人自居，“若是我们现在追击，是不是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了？”

也无怪乎他不甘心，眼前的建奴已经不仅仅是“仓皇逃窜”所能形容，而是完全被打垮了，比如江面上这些人，实际上已经是“断后”人员，甚至连划船都乱七八糟，密布的小船没几个能稳定前进的。

别说是派人追击了，鸭绿江并不算宽广，就算是在江岸上安排弩手来几轮齐射覆盖，都能让眼前滚滚的江水变成血红色，更别说自家的水师、海军都很强，完全可以冲过去杀光他们！

“皇爷，是不是想让他们先解决一下半岛上的土著？”罗方严肃的问道，用的称呼同样是自认下人，“若是如此的话，下一步进兵可以调整一下，最好晚上三五年。”

“不错。”卫旭满意的点点头，又瞪了徐飞一眼，“将来我们也好以拯救者的身份过去，彻底将这片土地纳入华夏版图，我的计划是三年之后就进兵。

只是这样一来，兵力上倒是没问题，却需要先一步适应之后才行，盲目进兵先不说胜负，就是胜了也是惨胜，甚至发生像是隋炀帝那种悲剧性结局。

以后这白山黑水之地，行政以及发展方面没你们什么事儿，但在军事上，我准备在这里设立一个军区，扩编十万精锐，骨干就是你们手中现有的不到四万人，你们俩一正一副，徐飞你是副手，三年时间准备好吗？”

“皇爷放心，奴才保证完成任务！”徐飞和罗方对望一眼，惊喜的跪地吼道，“定不负皇爷信任，做不到提头来见！”

“行了，好好干吧。”卫旭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里毕竟是苦寒之地，五年后我会安排人替换你们，不过这五年内若是解决不了半岛上的问题......”

“皇爷把奴才的脑袋拧了当夜壶！”徐飞舔着脸说道。

“老子用不了这么大的夜壶。”卫旭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若是你们到任的时候解决了问题，京城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位置，可要是解决不了，原本的皇宫现在是朝廷各部衙门驻地，有的是茅厕让你刷！”

“皇爷放心！”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赶紧躬身答道。

“行了，滚吧！”卫旭摆了摆手，示意她俩滚蛋。

他自己转身回了中军大帐，安排门口侍卫拦住所有来人后才进了后帐，一身建奴宫装甚至还踩着花盆底的女子出现在眼前，自然就是固伦和敬公主、妙玉殿下。

“陛下现在满意了？”妙玉的表情相当复杂，有不甘心，有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大清如今还剩下的不足五万精兵，全都进入了半岛地区。

以他们的战斗力，用不了一年就能基本平定，而你却只需要安排人看好这涛涛的鸭绿江，甚至都谈不上等待机会，只需兵力和补给到位，就能随时挥师南下。”

“精兵？同等兵力愣是没能抗住我军一个时辰的那种吗？”卫旭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建奴那些比民兵强点儿的玩意儿，真不知道有多大脸，敢喊出‘满万不可敌’的屁话来。

整场战斗甚至都不需要描述，因为他们的表现简直就是在侮辱军队的名称，说多了都有水字数的嫌疑，只能一带而过就算完事儿。

若不是碰上了明朝末年那群垃圾开会，但凡是有一家稍微争气一点儿，也不至于让区区建奴蹦跶，如今不就是吗？号称‘精于骑射’，正面对冲一个照面就被打崩了。

还有你，固伦公主啊，我还特意拿你做诱饵，准备打个埋伏之类，没想到那边始终就没搭理过，我们的情报显示，你那位名义上的父皇甚至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哼！”这也是妙玉恼火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为了满清的未来拼搏，但在高层眼里却是“牝鸡司晨”，一个半封建半奴隶制国度，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了？

“哦对了，你那位父皇也不用担心这么多，趁着这次失败、底下人心浮动、特别是最有希望的五阿哥被我留在了山海关下的机会，十五阿哥已经成功把他变成了太上皇。

还有，这次不只是你这位固伦公主，你那些姐妹也被扔下了不少，好像有一位已经出嫁的明珠公主，被罗方给弄到了，除了一开始有些哭哭啼啼，过日子倒是挺老实。”卫旭继续讽刺。

“是吗？看来我也算是尽了心，剩下的就随他们吧。”妙玉却长舒了一口气，彻底放下了心里那点儿念想，“陛下这里呢？和我说了这么多，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难受吧？”

“我闲的。”卫旭没好气的把她顺手推倒在大床上，“以后老老实实做我的小女奴就好，我会送你去一个你也算熟悉的地方，以后你在那里好好修行就是。”

“太虚幻境吗？”妙玉轻轻“嗯”了一声，承受着越来越猛烈的冲击，“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连放我呆在皇宫都不行？”

“切，我只是懒得费事儿。”卫旭不屑的说道，“如今这天下，恨不得我死的人有的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又如何？你也是我的女人，这点儿肚量我还是有的。”

“我只是——”妙玉在猛烈的冲击中，脑子里越来越模糊，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只是不甘心，被你如此折辱，总想着让你难受一番，也见识一下本宫的手段。

别，你轻点儿——帮我把这身劳什子脱了吧？你力气太大，这些东西太碍事了，反正迟早也被你扯坏，还不如让你方便些——嗯，你轻点儿！”

“不，你穿着就好，公主殿下！”卫旭坏笑着继续冲击，“女人我又不是没有，但你不同，建奴的公主用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脱了就没味了。”

“你混蛋！”

当晚，鸭绿江畔。

“主人倒是好兴致，愣是把军务推到了晚上，还真准备‘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毒岛冴子依偎在卫旭怀里，感受着仍带着寒意的江上春风，“也不怕那位公主扛不住。”

“好了，我的婉贵妃。”卫旭低头轻轻一吻，掩饰了脸上的尴尬，因为这时候，妙玉仍然因为“过度疲劳”，在大帐里睡得昏天黑地，“不就是水训那老狐狸吗？难不成还能出了意外？”

“那倒没有。”毒岛冴子笑了笑，想起自己直接落在镇北军总部时，那群人惊恐的表情，“水训答应放弃军权，也答应放弃爵位，但必须让水漠去金陵指挥学院进修，所有待遇和京城那些人一样。”

“没问题。”卫旭点了点头，“这些你直接答应就好，水家镇守北疆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他们老老实实臣服，一点儿待遇还是可以给的，那边兵力如何？”

“无所谓。”毒岛冴子摇了摇头，面露不屑之色，“镇北军的根基是还剩下不足三万的骑兵，基本上可以认为是草原游骑的正规化、标准化翻版，战斗力就那样。

对付已经是一盘散沙的草原鞑子肯定没有问题，但如果与我们自己的精锐骑兵比较，同等兵力他们都不一定能抗住一次对冲，装备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兵员素质太低，因为他们训练很少，基本上全靠官兵的自身素质保证战斗力。”

“安排五军都督府派兵接收，挑选能用的收编，按照我们的标准重新训练，他们的底子应该还行，特别是骑术不错。”卫旭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一般的就发钱遣散，我们不要垃圾，步兵全部遣散。倒是鞑子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已经安排了。”毒岛冴子笑着说道，“必须承认，镇北军骑兵的骑术确实不错，他们大部分都是从小在九边地区长大的良家子，骑马的时间不比鞑子短。

可惜大部分都不适合我们的体系，因为长期当的是游骑，纪律意识太差，平日里太散漫了，不过遣散的时候，我允许他们带走自己的兵器，包括骑弓、长弓刀剑等等，只需留下铠甲即可。

至于鞑子那边，其实无所谓，我们的夜不收侦查之后回报，百里之内的鞑子基本上都是放牧的农夫，谈不上什么战斗力，倒是越往北环境越差，那边鞑子还保留着一定的战斗力。”

“不忙，这年头的交通扛不住，打过去也没法控制，还是先搞好了国内交通再说对外征战的事情吧。”卫旭也很无奈，“要是全国道路都达到江南、哪怕是原先东方教主地盘的水平，我们哪还用这么憋屈。”

“所以，镇西军那边暂时不方便动，我只是亲自去了一趟，让他们老实臣服就算了，那边的准噶尔部确实还有些实力。”毒岛冴子轻声说道，“我还专门给吴家增强了补给。”

“不着急，这些事情不是一天能干完的。”卫旭点了点头，“镇南军呢？”

“已经南下了。”毒岛冴子笑着说道。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