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司川叹了一声,他们家族已经深受困扰许久了,眼看着那些肥沃的土地逐渐变成寸草不生,偏偏又取不走土灵珠,别提有多懊恼了。
“如果你有办法将那颗灵珠给带走的话,我们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北冥司川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就相信我一定能取出灵珠?”白夭看了他一眼,在她印象中,一直以为埋着土灵珠的土地会十分肥沃,养育一方生灵,可是现实中好像与她想的相反?
“你不是也信任我而过来了吗,你来的时候难道不怕被我们抓住偷你的灵珠吗?”北冥司川好笑地看了一眼白夭,而后解释道:“我们要灵珠没什么用,你知道天道行者曾经预测过什么吗,终有一人会集齐灵珠,打开壁垒。”
他暗示性地看着白夭,对于天道行者的话,他们向来深信不疑。
白夭沉默了一下,与北冥司川对视,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就是她?
“天道行者,又是谁?”对白夭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不过听北冥司川说,他是预测出来的?
“天道行者你都不知道?”北冥司川神情有些讶异,说道:“天道行者是我们整个忘念之地最厉害的天算者,他能预测到很多事情,包括很多灾难的发生,宗门势力世家的兴旺以及毁灭。”
“我们北冥世家曾有幸受过天道行者的恩惠,就是他让我们整个世家隐于世,这才躲避一场灭顶之灾。”
原来是跟南宫棋一样的存在,白夭点点头,“那他现在还活着?”
“当然还活着了,他如今已经七千多岁了,一直被我们世人奉为最尊贵的人,他身边保护他的强者至少都是归平境的,他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太重要了。”一挑起话题,北冥司川似乎就停不下来了。
他又道:“天道行者一般都是居住在天宫,天宫在东边最高的那座山上,每天都有人想攀爬到顶,求见他一面,可是很少有人成功过。天道行者曾经说过,若谁能不用灵力,徒步走上山顶,他就答应此人一个要求。”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有成千上万的人都赶着去攀爬,但是他们很多人连半山腰都没到,就直接打退堂鼓了,甚至还有人直接死在了山上。现在虽然攀爬的人少了,但是依然有人会为了这个要求而去赌一把。”
这些事情都是长辈告诉他的,毕竟他才不过五十岁,大部分的故事,都是长辈说给他听的。
“那这座山一定很高了。”白夭低敛眸子,原本还想着送南宫棋去拜师学艺来着,现在看来好像不太靠谱。
就以他那个体质,估计走不了多少台阶就不行了。
“据我父亲说,那座山足足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不用灵力的话,走不到一半腿就废了。”北冥司川想起那高度,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且更要命的是,过了半山腰之后,山上还下雪,台阶湿滑,要是一不小心跌落,命差的直接就死了,命好的,也只能重新开始爬。”
白夭点点头,“那都有谁成功爬上去过?”
她挺想知道这些英雄豪杰都是谁,能爬上去的,意志是绝对坚定的。
“额,我记得好像只有一个,叫做......南宫挚好像,他后来成了天道行者的徒弟,但是后来又销声匿迹了。”
“南宫挚?”白夭挑眉,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这姓氏,跟南宫棋竟然是他同一家,莫非这南宫挚是南宫棋的祖辈?
白夭忽然觉得,这期间大有联系,改天她再去问问南宫棋得了。
“诶,我们到了,你看,就是这里。”北冥司川指着眼前这一片土地,放眼望去,土地干裂,像是被烈日曝晒了许久而产生的干旱一般,看不见半点植物,踩在上面都担心会掉进那些裂隙中。
白夭一言不发,她能感受到水灵珠和火灵珠轻微的躁动,所以,这地下,是一定有土灵珠的。
“我们试过许多方法,都不能将它给引出来,之前尝试过挖,但是它总是会在我们接近它的时候换地方,很有灵性。”北冥司川看了白夭一眼,就等着她大展神威,然后将那颗祸害了他们土地好久的东西给带走。
白夭将北冥司川的话听入耳中,脑中飞快运转,想着怎么将土灵珠给引出来,要是用灵珠相互吸引,会不会好一点?
就在白夭思索的时候,一道朗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带着一丝热情与雀跃。
“川儿,听说你找了神人,可以将那灵珠给带走?”
北冥司川一回头,笑了笑,道:“是,父亲,她是我在大赛上认识的,叫做白夭。”
“原来是白夭小友,就是那个冠军?!”北冥暮望一脸诧异地走了过来,他听川儿说过一些关于白夭在大赛上的表现,现在一看那气质,他就感觉此人不简单。
“北冥家主,幸会。”白夭不卑不亢,行了个礼,既然是北冥司川的父亲,那定是这个家的家主了。
“客气了客气了,在我们这边随便一点,直接喊我叔叔就可以。”北冥暮望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了,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这白夭是否许配,自家川儿还有没有机会。
作为一个老父亲,他可是为北冥司川的婚事操碎了心。
“北冥叔叔。”白夭又喊了一声,既不显得疏离,又不会过分热情。
不过这一声,倒让北冥暮望对白夭心中好感又多了不少,这是个懂事的孩子。
“这土灵珠的事?”北冥暮望看了一眼眼前干裂的大地,就开始头疼起来,他们对着土灵珠完全束手无策,但是他们又不敢公布于世请求援助,那他们北冥家族说不定就会被某些有心人盯上,然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我想了一个办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白夭侧头,看着眼前的旱地,取出了水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