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两个人一拍即合,便打算离开。
结果没走两步,涸泽和胄纪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左左来了,他迈着步子,从门口走了过来,所到之处,气温都要下降三度,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低气压的状态。
环视一周,大步流星,涸泽和胄纪都倒退了一步,尽量的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胄纪跟涸泽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想溜,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被盯上,印象里,左左那人是真的狠……
他目的很明确,找到她的方位,没有片刻的犹豫,便朝着她的的方向走了过去。
声音很沉:“湘湘。”
湘湘喝得烂醉了,温予却没喝多少,清醒得很,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影帝……”
左左没有应温予,深邃不见底的目光一直盯着湘湘:“闹够了吗?”
语气不太好,带着顾蓄势待发的狠劲。
温予咽了口口水,她只见过舞台上沉稳的影帝,他私下里这翻阴沉的模样……她真的是没见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莫名的就怂了,让了位置,这怎么着也算是他们的家务事,她是真的一句都不好说。
湘湘是真的喝醉了,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迷离的状态中,就连他凶她,她都没什么大的反应,伸手抱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喊了他一句:“左左……”
带着股不易擦觉的无奈,他“嗯……”了一声。
在她怀里蹭了两下,她委屈巴巴地:“左左,我没闹,我就是心情不好。”她顿了顿,有补充道:“我就是想要个……”
她打了个嗝,话没说得很清,但左左是知道的。
孩子……他觉得有些艰难,揉了揉太阳穴,揽在怀里难得的无力:“回去说,好不好?”
比起之前凌锐的声音,左左这话说的比刚才温柔了不少,湘湘窝在那,没吭声,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模样,闭着眼。
蓦的,她抬手,狠狠地打了他一下!
“你要背我,我才跟你回去!”
似商量一般的语气:“抱着不行吗?”
“不行!”她说着,变便开始动手动脚的往他背上爬。
左左挺无奈的,心里是有一丝不太乐意的,但还是低下了身子,任由她爬了上去,背着她往外走。
躲在暗处的胄纪跟涸泽都有些愣,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但真的见到了还是有些吃惊。
温予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她瞎操心了,低头去翻自己的包包,她有两个小时没看手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这两天闲得慌,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没有的,但是温予打开手机时时候还是愣了下。
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谢澜打过来的……
还有十几条消息,也是他发过来的,愣了两秒,温予有些呆滞,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他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谢澜正在外面跟秦向南和常之翎他们一起吃饭。
包间里的几个男人还在喝酒,声音有些吵,谢澜拿着手机便走了出去,半靠在墙上:“忙完了?”
温予笑了两声,答非所问:“怎么突然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呀?你是不是想我了。”
谢澜没吭声,他本是打算带她去吃个烛光晚餐的,结果联系不上她人,便只好作罢了,跟着秦向南便出来了。
想自然是想的,但周围来来往往的服务员还挺多,他真的是不太好意思说,半晌,他问道:“阿予想见我吗?”
温予以为他想要和她打视频电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歌舞升腾的,犹豫了两秒,便给拒绝了。
谢澜顿了下,缓缓开口:“可是阿予……弟弟想见你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得撩人,以至于温予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再拒绝他的话。
她一边提着包就往外跑,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等一下。”
她的车停在外面,在车上,应该能和他视频的。
谢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没回去,默默地等着,大约过了一分钟不到,小姑娘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她在车上,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像是刚运动过的模样,她对着镜头给他招了招手。
谢澜笑了笑,问道:“是下了班打算回家吗?”
小姑娘坐在车上,应了他一声,然后絮絮叨叨的和他说了些她白天遇到的事。
那事其实还挺无聊的,但从她嘴里说出来,谢澜发现,他其实也听得进去。
但是每次秦向南和常之翎跟他叨叨他们一天里遇到的拿些破事的时候,他就听不进去,还觉得烦。
……
包间里的饭局散了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的事了,时承璟和秦向南都各自回了各自家里。
常之翎作为夜店小王子,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歌舞升腾,烟酒充斥的秦氏会所,常小霸王是这里的常客,舞池劲舞,桂冠从来都没有落到过别人头上。
此刻,一身材火烈,前凸后翘的舞女正攀在常之翎身上,甜腻腻的声音一口一个常少得喊着。
她活的很明白,这顶层的人,她只要攀上一个,只要一个,一个,她就不用在过得那么卑微。
撇去世俗的权利和那几两的碎银,她也想活的自在,是生活,而不是生存。
手上动作有些惹火,懂得人都懂,常之翎也没有拒绝,像是盖章一般,红唇落在他衬衣的领口上。
妖异得很,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常之翎拉着人往包房里带。
时家那位有自己的小祖宗,守身如玉。
秦向南那家伙也有个白月光,据说也不是忘不了,但似乎就是抱着某种期望,谈不上多洁身自好,但于风尘也不算留恋。
谢澜那家伙太过神秘,就不说了。
他们早在年少的时候就遇到了那么能够惊艳了岁月的人。
他和他们不一样,他的青春太过平淡,也没体会过那种他们嘴里说过的那种感觉。
久而久之,便活成了那个自己都不太喜欢的人,昏暗的空间里,地上,女人的衣服扔了一地。
常之翎身上的衬衣皱得不成样子,枕下是会所里常备的物件,在他这,怜香惜玉是不存在的。
嘣得一声,是皮带上暗扣弹开的声音,长虹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