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鑫定睛一看,走在前面的两个手下已经被狼牙箭射穿了胸膛。
而且狼牙箭上有毒,见血封喉。
萧翎身负绝世医术,制毒对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大家小心,有机关!”
田鑫终于紧张起来,叫道:“田恬,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
但是整个大牢没人回应。
田鑫看了旁边几个牢房一眼,这些牢房都是精钢打造,密不透风,除了一个可以打开的探视窗口。
“把窗口打开,看看恬小姐被关在哪个牢房。”
几个血滴子伸手去开窗口。
冷不丁的就从里面射出毒针,正中他们的眼睛。
惨叫几声,满地打滚,本来就昏暗的大牢瞬间在他们眼前黑下来了。
田不归在外头听到了他们的惨叫,知道他们出事了,叫道:“鑫儿,你是不是遇到埋伏了?你快出来!”
田鑫也慌乱了,拔出一把钢刀,继续叫道:“田恬,你在哪儿呀?你听得见吗?答应我一声。”
没人答应。
就连牢房之中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刚才射出的毒针也未必是人射出来的,很有可能都是机关。
而在另外一边的监控室里,萧翎正在看着大牢内外的实时监控。
“掌院,要不要开启第四道机关?”路不平一边问道。
萧翎极为平静:“不急,外面那个中年男人还没进去呢。”
田不归忍不住了,虽然知道大牢里面不大寻常,但自己儿子在里头涉嫌,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带着几个手下冲进大牢。
萧翎看着监控录像,嘴角微微勾起:“关门!”
贾登科按了控制按钮,哐当一声,一道铁门从门口的上方降落,直接封住大门。
田不归吃了一惊,一掌拍向铁门,但是铁门纹丝不动。
这一道铁门比起田鑫他们之前踢开的那一道铁门要厚很多,而且它只有一扇,之前的铁门它是两扇,关门的时候是两扇门合起来,田鑫他们踢开没有把门踢坏,只是把锁给崩断了而已。
但是这一道铁门没锁,它是从上而下把门封住,就像千斤闸一样。
“鑫儿!”
“爸!”
父子二人现在都很恐慌。
接着他们走进刑房,也没发现田恬。
“看来田恬根本不在武律院大牢,我们中计了!”田不归痛心疾首。
田鑫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别管那么多,先逃出去再说。”众人又来到了铁门之前。
一掌一掌的拍着铁门,密度很高的铁门,竟然还能被田不归拍打出一个一个很浅的掌印,想必此人功力却也不弱。
但是铁门仍旧无法被震开。
与此同时,天花板上掉下很多玻璃瓶子。
玻璃瓶子落地即碎,诡异的烟雾平地腾起,血滴子被呛的眼睛发辣,喉咙发哑。
“有毒!闭气!”田不归惊恐的喝道。
整个大牢摸不透风,闭气能闭多久?除非他们不呼吸。
田不归仍旧不停的拍打铁门,大牢顶部的混凝土在他掌力的震动之下,簌簌掉落很多水泥块。
可他越来越觉得浑身无力,刚才那些毒烟似乎能够让人筋骨发软。
……
天色渐明。
武律大牢被打开了,毒烟渐渐散去,萧翎等人这才进入。
倒了满地的血滴子。
“都锁起来。”
路不平带人拿着镣铐,把没死的血滴子一个一个锁起来,已经死了的都处理掉。
贾登科抚须一笑:“自从掌院来到武协,咱们对付血滴子可谓无往而不胜,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这些人捏在股掌之中。”
“先别得意,后面还有田尔耕了。”
提到田尔耕,贾登科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这可是血滴子的一把手啊!
传说中的一品高手。
田不归、田鑫以及其他五名血滴子,很快被带到了萧翎面前,他们现在毒性未消,浑身使不出半点的力气,软绵绵的就像一团棉花。
“你们跟田尔耕什么关系?”
“老子叫田不归,田尔耕是我爸!”田不归愤恨的看着萧翎,“你就是萧翎吧?”
“不错。”
“你一个武律院的掌院,竟然使用这种卑鄙手段,不怕被人耻笑吗?”
萧翎淡淡一笑:“一个暗杀组织的人,竟然有脸说我卑鄙?”
“你有种跟我单打独斗!”
“你不配。”
田不归气的半死,但也很窝囊啊,带了十几个高武过来,竟然全部被算计了,他们还没动手呢。
“你把田恬关到哪儿了?”
“这你不必知道。”
说着萧翎拿出梅花金针,封住田不归的几处大穴,因为此人功力不弱,等他恢复之后很有可能就会挣脱镣铐。
昨晚的毒烟,只能使他们暂时丧失功力而已,十二时辰之后,人体的自净功能就会排毒。
“哼,也不知道老佛爷是不是糊涂了,要是下令杀了这小子,咱们哪有今日之辱?”田鑫愤愤不平的道。
田不归喝道:“闭嘴!你不要命了?”
“本来就是!”田鑫越想越气。
萧翎有些好奇,问道:“你们说的老佛爷是谁?”
“这是一个让你闻风丧胆的人,能与五大宗师并肩而论,如果不是他下令血滴子不许对你动手,你都不知道自己死多少回了。”
“哦,他为什么不许你们杀我?”
“这我哪知道?想必是被郑死禽给迷惑了。”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田不归横了田鑫一眼,眼神有些慌乱,显然是对老佛爷十分敬畏。
萧翎早就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田恬设计害他,都是假借他人之手,血滴子没有亲自出动,这一点实在让他想不通。
老佛爷想必就是血滴子背后的人,身份远比田尔耕要高。
“刚才说的郑死禽是什么人?”
田不归瞪视田鑫,田鑫也就没有继续再说。
显然,有些事情他们并不能说。
不过萧翎听到这个名字,自然的就想到了郑死芮,郑死禽这个名字也是从奇门八卦而来。
难道又是三叔的人?
“好好看着他们。等下一批鱼儿咬钩。”
萧翎吩咐了贾登科和路不平一句,转身离去。
田不归恨得牙根痒痒,听他的话,分明要把他们跟田恬一样当成鱼饵。
很快,萧翎开车回到默园,或许王休蓬能给他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