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武协,一百多人,就连会长关再兴也来了。
唐金蝉面露狠色,他刚刚在起云峰受了辱,回去就带着大批人马杀上山。
在渝州,他还能被萧翎踩在脚下?
“哟,唐副会长,你这速度够快的呀。”萧翎揶揄的看了唐金蝉一眼,他知道唐金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这么快。
唐金蝉冷笑一声:“萧翎,你暴力抗法,无视渝州武协,你还敢待在起云峰?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给个交代!”
“就带这么点人?”
“这次带来的可都是渝州武协的精锐!”唐金蝉把手一挥,身边武协人员纷纷围拢过去。
渝州武协因为是直隶武协,除了地方武协标配的武卫院,还有总协派来的特卫队,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
合云道长发现特卫队的队长张皋也到场了,他的级别与武卫院的掌院相当,但身份要高一些,毕竟是总协特派的人。
“唐副会长,息怒,这里头有误会。”合云道长上前说道。
唐金蝉怒目而视:“有什么误会?这小子打我,你们亲眼所见,我有很多人作证,你们想赖账吗?”
关再兴的声音缓缓传来:“萧翎,劝你不要负隅顽抗,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你们一口咬定我是杀害藏日大师和嵯峨散人的凶手,又没有什么证据,就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把我带走,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萧翎道。
关再兴道:“你有没有罪,只有调查清楚了才知道,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这是一个武者的义务!”
萧翎轻笑了一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武衔也没有武职,更没有武籍,我不是一个武者,我就是一个普通公民。如果是警察机关让我配合调查,我有义务,但你们,我没义务。”
唐金蝉怒道:“萧翎,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如果不是武者,你怎么做起云峰的峰主?你这个峰主还没到武协登记呢!”
“那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峰主啊,我又没逼你。”萧翎轻描淡写的道,他本来就对这个峰主没兴趣,也不可能永远待在起云峰。
如此油盐不进,都把唐金蝉给气疯了:“就算你不做这个峰主,就算你现在没有任何武职在身,但你之前是南都武协的副会长兼任武律院的掌院,你在宁州犯下的案子还没了呢,你也有义务配合武协的调查!”
“如果我不呢?”
“你太嚣张了!好,那只好来硬的了!给我上!”
张皋带领特卫队率先围了过去,但见人群之中,一个老者威严的走了出来。
老者站在萧翎身后。
张皋顿时愣住。
特卫队身后还有武卫院的人,他们并不清楚老者是谁,因为保空已经退居幕后多年,年轻一辈都没几个人认识他。
主要因为他们级别太低,没法接触这么高端的人物。
但别人不认识,张皋认识呀,他就是从京城来的,没见过保空本人,但却在一次开会的时候,见过保空视频讲话。
不过此刻他也不敢确认,毕竟也就见过一面。
而且很难想象武阁长老这种身份会出现在起云峰,要出现也该出现在碧虚宫啊!
张皋拿出手机搜索,必须确认一下。
保空身边的阿郎已经抽出了腰刀,一米来长,刀身有鱼肚纹,雪亮,映着日光,刀柄是牦牛角雕磨的。
藏刀中的长刀!
身后十几个随从也都纷纷拔出兵器。
挡在保空和萧翎前面。
唐金蝉站在张皋等人身后,看不清楚保空,但已听到他们拔刀的声音,怒道:“你们起云峰真是无法无天,动家伙了是不是?这是要犯上作乱吗?”
阿郎喝了一声:“我看犯上作乱的是你!”
“你谁呀?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你哪来的?”
“吐蕃!”
“起云峰什么时候有吐蕃弟子?”唐金蝉愣了一下。
但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挤进武卫士的人群,恨恨的瞪了萧翎一眼,把手一挥:“兄弟们,把这小子拿下!”
“他现在是我记名弟子,我看谁敢!”保空雷霆一喝。
唐金蝉冷笑:“老头,原来你就是这小子的师父啊,你是不是跟他相互勾结,一起谋杀碧虚宫两位峰主?你们这么做有什么阴谋?跟我回去,好好交代清楚!”
“放肆!”阿郎把刀一指,“全部给我退开!”
“我看你才放肆!我是渝州武协副会长!你敢拿刀指着我?”
扭头对张皋道:“老张,怎么不动手?”
张皋刚刚进入总协的官网,搜索出了保空的资料。
保空活跃武道界的时候,国内网络信息还不发达,所以他的资料很难搜查,只有文字,图片和视频很少。
之后他就被总协奉为阁老,却又一直退居幕后,能够见到他的人很少,只有一些重大会议才会出席,但重大会议的资料一般不会对外公布,外人是很难见到他的真容的。
就像某个军区的大佬,突然出现,一般人也认不出他,就算他说了自己的身份,别人没准还得怀疑一二,毕竟冒充诈骗的事时有发生。
毕竟保空长老是不管政务的,很少会出现在公众媒体的视野,也不是娱乐明星,那么受人关注。
张皋把手机悄悄递到唐金蝉面前。
唐金蝉扫了一眼上面的图像,又看了保空一眼:“不就是这老头吗?怎么出现在官网?难道是总协的通缉犯?四十大盗吗?”
张皋吓了一跳,说道:“大哥,你别光看图啊,看下面的文字啊!”
唐金蝉看了一眼图像底下的文字,舌头突然像是打结似的:“武阁……护法长老!”
他很震惊的看向了萧翎,这小子……是护法长老的记名弟子?
什么时候多了这一层靠山?
一扫嚣张气焰,双膝有些发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阁老,我……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
站在众人身后的关再兴,眼见手下全部包围上去,但却没打起来,心头郁闷。
唐金蝉跪地的情景,被众人的身影挡住,他也没看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一会之长,不论缉犯还是杀敌,他都不可能冲在前面,这是他的身份使然,他只负责指挥和领导。
但现在的情况也让他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