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筝懵了,“可是,你刚刚不是说……秦氏的人已经和靳辰合作了吗?万一这些追杀我的人就是他们派来的,我还打电话向他们求助的话,不是自投罗网吗?”
容衍将车开得飞快,深眸如同古井般毫无波澜。
“遇到这种情况你还不去求救,不符合你一贯的性格,对方很容易就会知道,你已经发现。”
容衍这么说,并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秦婉筝的耳朵里,却觉得无比的羞愧。
是啊,只要她慌乱无主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寻求帮助。
她自己……却一无是处。
秦婉筝虽然不明白容衍让她这么做的意义,还是打电话求救了。
拨打电话的时候,迎面又开过来几辆车,秦婉筝吓得心脏一抽一抽,无需刻意演戏,颤抖的声音和语无伦次的话语,像极了她平时不知所措的时候。
眼见着周围的车越聚越多,秦婉筝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她甚至有种就要死在这里的错觉。
恍恍惚惚的,秦婉筝根本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咣当!”
一声巨响和震动之后,秦婉筝看到容衍将包围在他们身旁的车撞翻,撞出一道缺口。
随后,他们的车子从那个缺口飞速驶过。
后面的车依旧穷追不舍。
然而,几个弯道之后,紧跟在他们后面的车,却是渐渐被甩开直至终于消失不见。
劫后余生,秦婉筝怔怔的望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格外的淡漠。
就仿佛,刚刚不是生死逃亡,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开车回家罢了。
看着容衍如此冷静的样子,秦婉筝的心也平静了几分。
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有某种让人安心神奇的力量,一向软弱无能的她,也没有那么害怕。
回到家中,秦婉筝把大门上了好几道锁。
看到秦婉筝这种幼稚的举动,容衍没说什么。
秦婉筝已经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再稍有一点风吹草动,脑中的那根弦就会断掉。
锁好门之后,秦婉筝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疼。
之前被医生包扎好的伤口,又被那群记者推搡着裂开了。
去医院肯定是不可能了,秦婉筝只能找出医药箱,处理自己的伤口。
上药的时候,秦婉筝才发现,她烫出水泡的地方,因为刚刚突发的一系列情况,恶化得很是严重,纱布和肉都粘在了一起。
秦婉筝拿出剪刀,想要把纱布剪开,她伤的手是右手,用左手本就不如右手灵活,几次都没有成功,疼得直抽气。
最后,刚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容衍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淡淡道:“我来吧。”
秦婉筝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容衍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几个简单的操作,就将秦婉筝粘着血肉的纱布拿了下去。
他并没有用药箱中的药,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瓷瓶,在她的伤口洒下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秦婉筝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容衍头也没抬,“毒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