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也知道曾经对我有多不公平。”顾素素感到可笑地说，“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收购艾氏和我无关，他也不会为我做这些事。他有他的打算，至于其中的原因说话我也不清楚。”

“素素，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艾以枫放下孤傲的身段说，“爸妈都已经知道了以薇是个白眼狼，也为以前的事很后悔，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帮我们这一次。”

“她何止是白眼狼，还欺骗了你的感情，不过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艾以枫眸光一沉，面庞显露出深沉的戾气。

顾素素知道自己无意中戳到了他的痛处，感觉快被他那可怕的眼神烤化了。

她大口喝完那杯美式咖啡，掏出一张一百的放在桌上，起身说：“今天我请你喝。你说的事我实在帮不上忙，我该走了。”

“就算你再讨厌我们，毕竟和我们有血缘关系！你见死不救，看着艾氏被人夺走，看着我们逼上绝路，你就能安心？”艾以枫同时起身，冲着她的背影说，“你以为秦天翼不傻后还会对你好多久，艾家再一垮，你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现在外面都传他和舒家的小女儿关系亲密，你会被扫地出门，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顾素素停住了脚步，平静地回头看向他说：“当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我不需要艾家做靠山，倒是希望他早点把我扫地出门，还我自由。”说完她没再回头，径直地走出了咖啡馆。

在回去的路上，她想起艾以枫说会被逼上绝路是什么意思？

秦天翼答应过她只会收购艾氏集团，不会伤害艾书南他们的，难道他又想像对秦氏和自己父亲那样赶尽杀绝？

顾素素心中感到有些不安，回到公寓，小美已将小星星从幼儿园里接了回来，正在看图画书。

小美迎上她，接过她手里的包和外套，发现她的脸颊又红又肿，问：“少奶奶，你的脸怎么了？我去煮个鸡蛋给敷敷。”

“不用了，我已经敷了。”顾素素换了鞋进门说，“和你说过的不要再叫我少奶奶，以后就叫我顾小姐。”

小美发现自己一时改不过来，搓了搓手说：“好，我这就去做饭，一会就能吃了。”

顾素素走到小星星身边，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下问：“今天在幼儿园里怎么样？开心吗？”

小星星立刻去拿来他的小书包，掏出一张画纸交到顾素素手中，“妈妈，这是我在幼儿园里画的。老师今天让我们画我的家人。”

顾素素展开那张画纸，蓝天白云、彩色的草地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孩子，不禁愣神了。

小星星兴致勃勃地指着上面的人说：“中间的小孩是我，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我拉着你们的手，我们快乐的在一起。”

顾素素笑了笑，夸他说：“星星的画越画越好了，还真有当画家的天赋。”

“我喜欢画画，爸爸说我是遗传了妈妈天赋，要给我报个专门的画画班，那里面的老师都是得过大奖的。”小星星将头靠在她怀里，很期待去上秦天翼说的那个画画班。

顾素素想着那样的画画班学费一定很贵吧？以前她独自带着小星星时，也想过给他报画画班，可长期的学费是她一时负担不起的，便放弃了。

如今小星星上着最好的贵族幼儿园，有什么天赋秦天翼也有足够的金钱可以培养他，或许……或许孩子跟着秦天翼比跟着她要好。

顾素素笑问他，“星星，妈妈说如果，是如果啊。要是有一天你只能在爸爸妈妈中选择一个人，你是不是更想和爸爸在一起生活？”

小星星警觉地一把抱紧她，“妈妈，你不想要我了吗？”

“没有，怎么会。妈妈那舍得你，是说如果假设。”顾素素安抚他说。

小星星带着哭腔说：“我选妈妈！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顾素素心里既难过又欣喜，轻拍他的背说：“别怕，妈妈也不会离开你的。”

小星星这才松弛下来，腻在她怀里撒娇。

这时秦天翼打开房门从外面进来，就像是个下班后回到家里的男主人。

小星星听到开门声就竖起了耳朵，一看进来的人是秦天翼，高兴地觉着自己的画跑了过去，“爸爸，你看，你看，这是我画的。”

顾素素坐着没动，有一瞬的恍惚，今晚秦天翼怎么又来了，不是应该去陪着那个正牌的未婚妻吗？老是往在外面养得女人这里跑，难道他就不怕舒雁会生气。

一想到这些，她就想到了今天挨得那一巴掌，有背景有优越家世的公子哥大小姐们都是佔有欲极强的人，不容许别人和他们抢任何东西。

她垂下头，尽量显得自然用手捂住被打过的脸颊，不想让秦天翼又借此发作。

秦天翼夸了小星星的画，将他抱起来转了两圈，一时间小小的公寓里充满了小星星的欢笑声。

顾素素更感觉到自己带给孩子快乐并不多，反倒给带他带来不少惊吓，而秦天翼的出现让小星星无限欢乐，她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小美从厨房出来，正要对顾素素说可以吃晚饭了，看到了秦天翼也在，惊讶过后也是高兴，“少爷回来的正好，我这就摆碗筷。”

顾素素却不想和他同桌吃饭，起身说：“你们吃，我不饿。今天公司里坐我旁边的小妹带了不少零食，我吃她的零食都吃饱了。”

说完她不等小美开口问，她已经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随她。”秦天翼带着笑容对小星星说，“我们先吃饭，给你妈留点菜，等她饿了自然会吃。”

小星星点点头，“小朋友不好好吃饭时，老师也是这样说的。那我们把妈妈爱吃的菜留给她。”

“好。”秦天翼说着将顾素素平日里最爱吃的回锅肉那盘菜放到一边，冲小星星一笑说：“这盘留给妈妈。”

“嗯。”小星星懂事地说，“那我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