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平时瞎花,活该。”霍锦嘴上不饶人,但看霍铮终于愿意认真做点事,正要说老爸实在不给他出资,她来出资也行。
可这时却有个人突然走到他们这桌旁边,声音极冷地说:“正好你们都在。”
霍家姐弟俩一起看向这人,霍锦认出了秦天翼,没好气地说:“秦总也正好在这里用餐,我看就没必要打招呼了。”
秦天翼却不管霍锦同不同意,拉开一个空着的椅子坐了下去,直接了当地对霍锦说:“我听常庆川说了,是你把素素从国外带回来的,却没有看好她。可我最近才发现你弟弟又把她给藏了起来。”
霍锦听得莫名其妙,看都没看霍铮一眼,反驳秦天翼说:“庆川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也能帮忙找到素素,可我看你现在是不是神经错乱了。素素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愿意向你求助,看来挺有道理的。”
尽管霍锦的话狠戳了秦天翼的心窝,可他没去同霍锦继续争辩,只在手机里翻出素素的照片,放到霍铮面前问:“这个女人你见过吧,是不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霍铮看着那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上面的女人确实是素素。
“秦天翼!你够了吧,我弟怎么会认识素素,他和素素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姐,我认识她。”霍铮还没等霍锦说完,冷不丁地冒出这句。
霍锦张着得嘴,一时都合不上。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秦天翼追问道。
霍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向霍锦问:“姐,你们难道都认识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哪里见过她,怎么会认识她的?”霍锦回过神来问。
“在一家会所里,她是清洁工。”
会所、清洁工?霍锦万万没想到素素不辞而别后,会去那种地方做事,一时脑子还转不过来。
现在秦天翼只想知道霍铮有没有素素的行踪,又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没去夜场玩了,还要开公司,是不是都是她在背后教你?”
他这话让霍锦更震惊,她和庆川一直没放弃寻找素素,没想到素素就在他们附近,和她弟弟在一起?
霍铮沮丧地说:“我要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也不会想着开公司找她。”
霍锦终于明白她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忽然改邪归正没那么简单,将手里的文件拍在桌上,一脸严肃地问:“霍铮!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家里的人,今天都必须跟我说清楚。”
秦天翼也很想知道在那家会所,霍铮和素素之间发生过什么。
霍铮见自己的真实目的掩饰不了了,只好把会所中碰到素素,和她有过几次接触的事都说了出来,不过把自己那些荒唐的行为都隐去了。
秦天翼听着那些事,表面上波澜不惊,看霍铮的样子也是确实不知道顾素素的下落。
这女人还真能躲,想想以前她带着孩子逃了,整整躲了他两年。
说她蠢吧,她在逃避躲藏这方面又一点都不蠢,就像个爱缩在壳子里的乌龟,能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就缩起来。
他知道杨思杰派人盯着他,想从他这里得知素素的下落,他又何尝没派人盯着杨思杰那边,目前为止杨思杰也没找到素素的行踪。
而且现在有好多事都令他迷惑不解,顾素素没失忆时就背叛了他,和杨思杰走到一起。
失忆了还是和杨思杰在一起也顺理成章,为什么杨思杰不希望她恢复记忆?
她恢复记忆后不光故意躲着他,还躲着杨思杰,就因为杨思杰用药物不让她恢复记忆?
难道真像常庆川说得素素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杨思杰在一起,一直都是受到了胁迫?
可他曾亲眼见过素素和杨思杰甜蜜恩爱的样子,眼见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这些疑惑,和这一年来爱与恨的矛盾,无时无刻不再折魔着他。
“秦总,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弟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霍锦的话把他从失神中唤了回来,回答说:“没有了。”
“秦总,都是因为你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没有毫无条件地完全信任素素,所以才让她受了不少苦,至今还知在哪里漂泊。”霍锦冷声说,“而另一个女人舒雁,孩子都快生了,你也不愿承担责任,让她在舒家没脸立足,只有躲到乡下去。”
秦天翼知道了素素曾沦落到去做清洁工,心如刀绞,但对于舒雁去乡下的事,却感觉她们母女恐怕又要搞什么鬼,感到头痛。
他没有回应霍锦什么,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霍铮就慌忙问:“老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会认识素素,她本名是叫沈馨吗?秦天翼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霍锦看着他,连哈了几声,说:“我是说你还能转性,原来是为了要追素素,我看你脑子进水了!她真名叫顾素素,是秦天翼的前妻,我劝你别去蹚这趟浑水。”
她说着又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想狠敲他的头,“你是嫌现在这事情还不够乱,不够乱是不是?”
霍铮赶紧护住自己的头,“老姐,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把我打傻了,我可就指着你和姐夫照顾我一辈子。”
霍锦站了起来,把文件卷起来指着他,“你,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直接扔了手上的文件也走了。
霍铮松了口气,收拾起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文件,心想,不就是秦天翼的前妻吗,又不是现任妻子,他为什么不能追。
这个素素摆明了和秦天翼感情不和啊,那还不能让别人追吗,老姐这都是什么强盗逻辑,只要他喜欢做的事就不对,简直气人!
他心中一百个不服霍锦的话。
……
秦天翼回到集团的办公室,头痛地靠在大班椅上,好不容易发现的一点关于素素行踪的线索又断了。
他好想亲自找到顾素素,当面问清所有的事。
这时萧安景习惯性又不敲门,一阵风似地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走进来问:“你去哪里了,怎么上午又不在集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