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素素毫无防备,整个人傻了地站着,眼见那车子就要撞上她了。
千钧一发时,有人迅速跑到她身边,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猛地拉到马路边,“看到车撞过来不知道躲吗?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素素惊魂未定,瞪大眼看着那辆车几乎擦着她飞驰过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才说:“我没反应过来。”
“以后过马路小心点,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遇到我。”
素素缓过神来,转头看向身后的艾以枫,说:“谢谢,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接完一单,把车停在路边去买了罐咖啡。”艾以枫说着举起另一只手里的咖啡。
素素没想到还能再次遇见他,问:“过得还好吗?抱歉,我上次对你的态度不太好。”
“我也是。”艾以枫面无表情,准备开车离开。
“艾以枫,你等等。”素素叫住他。
“什么事?”
“留个联系方式,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素素看他如此落魄,还是于心不忍。
艾以枫那次见过她后,回去想了好久,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可她也说得没错,如今这世上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他报出了一串手机号码,转身说:“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也是微信号。”
素素用手机记了下来,望着他先上了一辆停在停车场的车,打开了车上的接单软件,看来他今晚是要熬夜跑车。
一想到刚才差点发生的意外,素素赶紧上了自己的车,驱车回家,如果没有艾以枫出手相救,她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天翼和小星星了。
在路上她想起和艾家以前的那些恩怨情仇,感触颇多,不过都成了过眼云烟,不管他们曾怎样对她,艾书南和袁淑娜都已不在人世,其中的那些缘由她也清楚了一大半。
毕竟刚才艾以枫救了她的命,作为回报她也很想帮帮以枫。
她一回到家,秦天翼正等着在。
他接过她手里的包,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素素不敢和他说刚才差点被车撞了,怕他会担心生气,扶着额头说:“没什么,就是感觉好累好疲惫。”
“都怪我昨晚没克制住。”秦天翼心疼地舍不得让她走路,打横抱起她说,“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这么忙,要不然我肯定会悠着点。”
素素将头靠在他怀里,小声说:“你就是精力太充沛。”
秦天翼将她抱回房间,关上门说:“我保证今晚绝不碰你。”
“放我下来,我想去洗澡睡觉了。”素素笑着挣扎起来。
秦天翼放下她问:“你这么累,要不要我帮你洗。”
素素推开他说:“刚才谁说的今晚不碰我?怎么有人说话老是不算数。”
“好吧,我这就去书房过苦行僧的日子。”
“去吧,去吧,晚点我让小美把被子枕头都给你送过去。”素素说完就进了浴室。
秦天翼知道她是开玩笑,而他要去书房也有正事没忙完,眼看舒氏集团的百年庆典活动就要开始了,他也收到了邀请函。
这是提出三方合作最好的机会,到时霍氏的人肯定也会去,正好面对面地向舒中泽和霍良诚提出来。
他们两只老狐狸当着面,会给对方面子,一定不会显得不愿另一方参与,只要他们答应了,三方合作的正式会谈就能开始进行。
所以在提出来之前,他还得多花时间,继续斟酌已拟好的三方合作方案。
毕竟是他们翱翔提出的三方合作,他得做好充足的准备,免得让他们挑出毛病就被动了。
素素洗完澡,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真的让小美把被子枕头搬去书房。
其实她想和天翼说艾以枫的事,要是能让艾以枫去翱翔的网络部就好了,网络电商着一块是艾以枫擅长的,比他现在开网约车强。
但她翻来覆去,还是不知道怎么向天翼开口,可没等来天翼,她便感到很困地睡着了。
……
舒雁放下手机,骂道:“都是些没用的饭桶!”
如今她变成这样全拜顾素素所赐,每日都活在痛苦彷徨中也是顾素素造成的。
如果不是顾素素,在婚礼现场秦天翼不会抛弃她;如果不是顾素素,她也不会千方百计引/诱秦天翼,结果便宜了别的男人;如果不是顾素素多事,霍锦不会来找她,她也不会错手杀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素素!
可为什么想除掉顾素素会这么难,每次都有人出手救她,凭什么顾素素总能这么幸运,而她就活该倒霉。
这次不成功没关系,她又开始策划别的方式,总之她是不会放过顾素素的。
一早,素素将整理好的设计手稿寄给了rj负责澜城地区的总监,希望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能实现。
要是真能和rj合作,她的工作室会上个层次,在顶级时尚界打响名声。
当她一个人静下来时,脑海里还是昨夜那差点被车撞到的情景,心有余悸。
她记得自己过马路时没看到有什么车开过来,直到走到马路中间,那辆车绝对是突然冲出来的,惊慌之下,没看清那车的车牌。
当时只觉那司机在夜里飙车,应该是没注意到马路上的行人,但现在想想难道真得只是意外?
苏康喜那天和她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如果她真是凶手,你这样试探她,自己会很危险。”
难道突然冲出来想撞死她的车,和舒雁有关?
若真是这样,简直让她不寒而栗!
舒雁杀了霍锦,就要再继续杀人来掩盖她前面的罪行?
这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霍铮的来电。
“素素姐,昨天都交接好了吧?”
素素嗯了声。
“那这个月名品店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不会不管的。”素素问他,“昨晚你怎么没去店里?”
“rj这效率太高了,昨晚就让我入住了封闭训练酒店,已经开始了封闭训练。”霍铮抱怨说,“管得那个真叫严,好不容易找机会才给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