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翼嗯了声，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冷不丁地说：“这是答应伯母相亲的事了。”

萧安景差点没站稳，问：“你怎么知道的？”

“伯母都把给你物色好的姑娘的照片发到我这里来了，让我劝你啊。”秦天翼冲他展露难得的笑容。

“好啊，你们……你们背着我……太不够兄弟了……”萧安景尴尬地边指着他，边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他，又被他看穿了。

秦天翼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一想到舒中泽为了舒雁竟指使人害素素，内心就很不安。

是不是应该把素素是舒中泽亲生女儿的事，告诉舒中泽？

他知道这事后就不会害素素，那素素也就安全了？

可他看素素并不愿意和舒中泽相认，要去找舒中泽摊牌，得让素素同意才行。

这事有点难，舒中泽找人想置素素于死地，素素心里肯定更不愿认这个父亲了。

秦天翼想来想去，就算暂时不说穿素素和舒中泽的关系，他还是得去警告下舒中泽，让舒中泽不要再找人伤害素素。

……

在舒氏集团ceo的办公室里，舒中泽似乎预料到秦天翼会来。

当秘书告诉他，秦天翼在一楼前台，没有预约非要上来见他时，他淡淡地跟秘书说：“让他上来吧。”

舒中泽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马甲，拿出一套珍藏很久的紫砂茶具，挽起袖子，优雅地冲着茶。

秦天翼疾步走进他的办公室，见到他这架势，不得不让自己沉住气，说：“舒总真是好雅兴。”

“坐吧。”舒中泽将头道茶冲过杯子后全倒掉了说，“这茶道讲究的就是个火候，喝茶如做人一样不急不燥。”

秦天翼好笑地说：“那你下一步对付我们的火候酝酿好没？”

“此话我听不明白。”舒中泽抬头看向他，见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说，“秦总这是在山区救完人后，直接赶到我这里来的，风尘仆仆啊。”

秦天翼不想浪费时间，也不和他绕弯子说：“你的助理干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怎么差点害了我的老婆孩子就变成你的前助理了，也太巧了吧。”

舒中泽也不急着反驳，将冲好的一杯茶递给他，说：“这事我也是从警察那里听闻的，素素她没事就好。等找到了这人我也不会放过他。”

秦天翼接过茶杯并没有喝，只觉得他太会装了，“现在人都跑了，没有确凿的证据，随你怎么说都行。我来就是想和你说声，你女儿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谁要敢动我的老婆孩子，我就要谁不得好死……”

“话别说得这么满。”舒中泽打断他说，“原来你也只会看表面，舒雁的死我是很痛心，可已经没了个女儿，我不想再没第二个，最不会害素素的人其实是我。”

秦天翼盯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中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亲子鉴定报告，放在他面前，说：“素素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事秦总应该早知道了吧？”

这让秦天翼万万没想到，他们还什么都没说，舒中泽就自己知道了。

他端起茶杯，垂眸喝了口茶，不置可否，没回答舒中泽。

舒中泽却把那份报告甩到他面前，说：“你自己看看鉴定结果出来的时间，在素素遭遇那次车祸前，我就知道了她和我有血缘关系，怎么还会找人去报复她！”

秦天翼瞟了眼报告上的时间，发现舒中泽说得没错。

舒中泽的前助理，不是舒中泽指使的，这事就太蹊跷。

“不是你，哪会是谁，你的夫人？”秦天翼若有所思地说，“可你的夫人一向什么都听你的，对你唯命是从，不是你的意思，她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

舒中泽见他一直不回答先前的问题，那就是默认了他和素素早就知道了这层血缘关系。

在他遇到的私生子中，个个都巴不得要与他相认，有的明明和他没血缘关系，还不惜去伪造证明。

这个顾素素倒是挺有骨气，看来是不打算和他相认了。

舒中泽不紧不慢地说：“她对我唯命是从？现在看来也不见得，是不是她找我的前助理干得这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你们一个交待。但也请你帮我跟素素澄清，我没让人去害她。”

“我会的。”秦天翼一口答应，忍不住问，“那你要和她相认吗？”

舒中泽反问道：“她的意思？”

秦天翼只有委婉地说：“她还没想好。”

“那就让她好好地想。”舒中泽喝着泡过三次的茶说，“说实话，我挺欣赏她的，有我们舒家人的风范。”

秦天翼抖了抖手中的这张纸，好笑地说：“你们之间除了有这一纸血缘关系，还有什么？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就不配做父亲！你对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都没尽过应尽的责任，欠下那么多风/流债，你就从来不觉得愧疚吗？”

“都是那些女人自找的，不过是些高级鸡，虚荣拜金！孩子，孩子不过是她们继续拜金的筹码，我为什么要对她们负责？”舒中泽平静地说，“她们从我这里也得到了想要的，人有时候不能太贪心，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没你那么花，这辈子我只会爱一个女人。”秦天翼说着放下茶杯，向舒中泽告辞。

他没法理解舒中泽的想法，在他看来既然知道那些女人是有所图的，他就不会去沾染，更不会像舒中泽那样游戏其中。

走出舒氏集团的大门，早春的阳光依然寒冷，望着前面那川流不息的长街，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素素的电话，看她是还在网红店吃着，还是已经回家了。

秦天翼走后，舒中泽站到了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回想起过去的好多事。

他和顾素素的妈妈袁淑娜，在一起偷/欢其实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中了艾书南的设计，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可后来两次，他因为太过讨厌艾书南，就想拿他的老婆出气。

艾书南不是喜欢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吗，那他就让艾书南戴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