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房间,天翼疲惫地睡着后,素素却睡不着。
她坐在沙发上,想着要如何才能让杨莎莎不再害人。
她知道谢启宁想要针对的人是蓝雨和萧安景,而不会是她。
而且谢启宁这种纨绔子弟,最多就是整人出口气,不会太过狠辣。
杨莎莎就不同了,是杨思杰的养女,跟着杨思杰应该见识过很多,手段阴狠。
素素左思右想,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睁开眼一看是天翼将她抱进了卧室。
“就那样睡在沙发上,什么都没盖,也不怕感冒。”天翼虽是责怪她,语气却很温柔。
素素清醒了过来,感到冷得打了个喷嚏。
天翼赶紧用床上的被子捂住她,说:“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在这里感冒了不比澜城,看病多麻烦。”
素素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笑着说:“不会的,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你和安景联系没,蓝雨状况如何,手术后醒过来没?”
“刚联系过,蓝雨已经醒了。因为失血过多,这会又睡了。”天翼坐在床边说。
“那就好。”素素感觉还有好多事要做,没法待在床上睡觉,“你饿了没,想吃些什么,我去叫客房服务,送些吃的过来。”
天翼按住她说:“不用,我已经叫过了,待会就能送来。”
“那我们吃过东西就去医院看望蓝雨吧。”素素提议说。
天翼并不急地说:“明天再去看望她也不迟,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下。”
素素看向他,“你说。”
“后天我们坐私人飞机回澜城。”天翼说,“安景刚和我说,他不会再到处乱跑地去找笑笑,会照顾蓝雨的。我们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回去。”
素素没说好或不好,也有件事想和他说。
“天翼,我们不能再让杨莎莎继续害人了,得想办法将她绳之以法。她现在背地里做得都是些犯法的事。”
天翼问道:“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吗?”
“还没有。”素素将猜测的一些事全都告诉了天翼。
天翼想了想,说:“那我们先不回澜城,去纽约那边好好查下,杨思杰不在后,莎莎以他养女的身份到底继承了些什么,想办法找到证据。”
素素为他担心说:“可我们要是都留在这里查,翱翔集团没人管的话,谢振东会不会对集团不利。”
其实这也是天翼担心的,蓝雨受得伤不轻,估计没有个把月好不了。
安景要照顾蓝雨,肯定也回去不了。
素素见他默不作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天你按原定计划回澜城,我去纽约查这事。”
“可是……”
不等天翼反对,素素又说:“以前我和杨思杰在纽约待过,了解他在那里的一些生意,而且我也认识他熟悉的一些人。我一个人行动,不会惹人注目,也方便很多。”
天翼明白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不得不同意说:“那好吧,不过还是让黛西跟着你。我回去后,你要等黛西的伤好出院,再同她一起去那边。还有查到任何线索或证据,一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好了,别啰嗦。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那么没用的。”素素将双手伸出被子,紧紧抱住他。
当初杨思杰是冲着她来的,也是她在这段感情里一直放不下,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事。
现在由她去解决,不拖累天翼和翱翔集团也是应该的。
天翼也紧紧拥住她,又叮嘱了一遍,“保护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了蓝雨。
素素对于绑架时没保护好蓝雨,感到很内疚。
蓝雨没有怪她,明白那么危险的情形,没人可以什么都照顾到。
那时她自己也害怕地不知所措,动都不敢动了,根本没法思考,也不敢跟着素素她们跑。
安景也没怪素素,明白有些事就是意外,谁也没预料到。
蓝雨和安景在言语中反而安慰她,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等她找到杨莎莎的罪证,就能为蓝雨报仇了。
天翼和素素离开医院后,四处逛了逛,珍惜这短暂的相聚时光,明天又要分别了。
逛累后,他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了坐。
“这里的环境真好,适合养老。”天翼望向窗外的青山绿水。
素素喝着咖啡说:“嗯,难怪安景的母亲一直住在这里,不愿意去澜城。”
天翼说道:“其实澜城是伯母的伤心地,当初他们孤儿寡母被萧家排斥,不容于萧家,才会离开澜城远走他乡。”
“萧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安景母子,也太过分了!”
天翼也是从上辈人那里大概知道了一点,说:“以前伯母是个小明星,安景的父亲很喜欢她,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和伯母结婚。那时萧家的长辈就放出话来,他们要是结婚就得和萧家断绝关系。”
“啊,那安景的父亲就真同萧家断绝关系了?”
“对,他们结婚后没再和萧家的人来往,安景的父亲自己做点小生意,日子也还过得不错。”天翼叹气说,“哪知道后来安景的父亲得了绝症,离世后他们就没了经济来源。伯母当时打算再复出当演员挣些家用,可萧家人却不允许她再抛头露面,给他们母子一笔路费,将他们赶到了这里,不准他们再回澜城。”
素素感到愤慨地说:“不是已经断绝来往了吗,萧家的人凭什么再管安景他们?再说伯母当演员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吃饭,为什么不行,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没办法,在那个时代演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天翼也喝了口咖啡说,“不过后来萧家垮了,他们想回澜城也是可以的,但伯母始终不愿意回去了。安景和我回澜城的那一年,就将伯父的骨灰迁到了在这里。”
“哦哦,那就难怪了。”素素说,“我看伯母在这里人缘很好,但没有再找人,应该是太爱安景的父亲了。心中有爱,即便一个人待在这里内心也不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