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用词,亏你还是出自名门。”谢振东站了起来提醒她说,“什么继承不继承,这还是很远的事。你要是还想彼此维持体面,就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甩掉擦完嘴的餐巾纸,就准备去集团了。
“否则你要怎么样!”冯柔爆发似地追上他,“难道你还要和我离婚不成,把那个狐狸精娶进门,我看你是不要这张老脸了!”
谢振东让家里的佣人拦住她,转身冷淡地对她道:“放心,我死都不会和你离婚。不过只要你敢胡来,就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说完他毅然决然地大步离开。
冯柔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攥拳,不灭了詹佳怡那个狐狸精她就誓不为人!
谢振东走后,冯柔一个人待在家里越想越气,把二女儿叫了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二女儿说得没错,启宁不在家里了,只能依靠自己的亲生女儿。
谢惠冰听完母亲讲完父亲说的那些话,也愤愤不平。
冯柔愁得是对詹佳怡无计可施,詹佳怡待在家里不出门,就没法发生意外。
“妈,她要等孩子出生都不出门,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孩子生出来?”谢惠冰觉得应该主动出击。
“现在你爸给她请了两个保姆,有什么事她全都可以交给保姆,自己根本不需要出门。我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才找你过来。”
谢惠冰心一横说:“她不出门,我们就找上门去。您不是说那公寓属于您和爸的婚内财产,我们找律师上门向她讨回房子,趁机让她发生点意外。”
“不行,我不能亲自出面。要让你爸知道了,他肯定会和我大闹。”冯柔虽然也觉得主动上门是个方法,可一想到谢振东出门时对她说得那些话,又有些不寒而栗。
“妈,你不能这么缩手缩脚。只要我们让姓詹的流产,我爸再生气也没办法。而且她没了孩子,在我爸眼里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你说得也对。”冯柔又问,“可我们就算能去她住的地方,又怎么能让她流产?”
“妈!快刀斩乱麻,找几个狠人,抓着她直接灌药。她喝了药效强的堕胎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谢惠冰替母亲着急地说,“不能手软,带律师去要房子只是借口,哄她开门让我们进去,她就完了。”
冯柔彻底被她说服了,同意地说:“好,你去找人,我们就这么办。”
……
这些天詹佳怡待在公寓里舒适的养胎,有人伺候着什么也不用操心。
不过她也清楚,谢振东自从知道她怀孕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她怀孕的事肯定瞒不过他的太太冯柔。
所以她还得防备冯柔,这女人的儿子去坐牢了,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她不能掉以轻心,得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次决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现在她尽量不出门,也对两个保姆嘱咐过,任何人来找她,若没有她的同意不准开门。
这天上午,她刚起床,正吃着营养餐,物业那边给她打来了电话。
“詹小姐,有几个人来找你,自称是谢先生的太太……”
“说我不在。”詹佳怡不由紧张了起来。
“谢太太手里拿着产权证,还带了律师,说房子是她的,我们不让她上电梯就要投诉我们。”物业的人为难地说。
詹佳怡管不了那么多,提高声音说:“现在住在里面的人是我,谢先生是怎么跟你们交代的!反正你们物业不能让他们进来!”
说完她就挂了,一时有些惊慌失措,冯柔带着律师,来者不善。
上次她跟冯柔说谢振东把公寓送给了她,那是谢振东口头上这样答应过,可更名的手续因为没拿到冯柔的授权,一直还没办下来。
如果冯柔揪着这公寓的产权不放,还带了专业律师,她就只有卷铺盖走人。
物业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看来物业已拦不住冯柔。
詹佳怡没再接物业的电话,直接挂断,情急之下马上打给了谢振东。
谢振东正在和几个高管说事,见她打来电话先挂了,想着等会再回过去。
这个时候谢振东竟然不接电话,她赶紧起身将门反锁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冯柔进来,和她面对面的发成冲突。
物业还是没拦住冯柔母女,她们带着律师和两三个请的人,就是要专门对付詹佳怡。
来到公寓门口,谢惠冰上前按了按门铃,可没人回应,也没人开门。
詹佳怡背靠着门,对两个保姆说:“你们快去把厨房里的菜刀,还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都拿出来!”
两个保姆从没见过这场面,她们应聘来这里没几天,看男主人和女主人年龄悬殊这么大,心里也有些猜测。
今天可以确定这里的女主人是个小三,这是正主找来了。
可她们现在是受雇来照顾詹佳怡的,只能按詹佳怡的吩咐做事,赶紧去厨房把两把菜刀都拿了出来。
詹佳怡抢过其中一把,紧张地握在手中,就怕冯柔他们会破门而入。
谢惠冰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已不耐烦地大声说道:“我们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这是我母亲的房子,你没有资格住在里面!”
詹佳怡不回应,也不出声,只希望谢振东赶紧来救她,可她再次打了谢振东的手机,还是被挂断了。
“再不开门,我们就叫人来开锁了!”谢惠冰恨恨地说,“我就不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能一直赖在这里!”
詹佳怡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可为了自保她不得不报警,拨了报警电话,“有人要害我,请你们快点派人来!”
“女士说下你的地址,请保持冷静。”
詹佳怡立刻报出了地址,对方答应会派警员过来。
这时谢振东总算回了电话过来,“佳怡,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身体不舒服?”
“振东,你太太带着律师来收房子了。”詹佳怡声音发抖地说,“她现在就在门外,我没开门,不敢让她进来。她,她和你说过这事吗,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