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呢?父母,有没有兄弟姐妹,总应该有个地方可以蹭饭吧,要不然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
艾以枫神色黯然地说:“没有,我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虽然他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顾素素,但不想让人知道他和顾素素、秦天翼的关系。
毕竟以前他有很多对不起素素的地方,和她之间总还是像隔着层什么,没法那么亲近。
席娴雅没再多问地拉着他说:“算了,走吧,一起去超市。我决定要把你的冰箱装得满满的。”
接下来的日子赵建华没再骚扰她,而且她和艾以枫私下里像情侣一样拍拖,差点都忘了她接近艾以枫是有目的。
她和艾以枫达成了共识,在集团里他们不公布情侣身份,装作不熟不认识。
可一下班他们就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艾以枫还会带她去玩些新奇的东西。
她完全沉浸在了正常恋爱的幸福中,心情也好了很多。
每次去医院看望母亲,连她母亲都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可她总是一口否定,但一想到艾以枫还是会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这个周末艾以枫约她去海边度假村玩,她欣然答应了。
那是新开发的一片海边度假村,人还很少。
艾以枫教她驾驶海上摩托、玩降落伞,还有浮潜……她惊奇地发现艾以枫会得东西可真多。
以前还以为他不过是个理工直男,只会摆弄电脑上的那些代码和程序。
接触多了她才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很广泛,而且会玩得东西都还很精通,不由对他多了几分钦佩和崇拜。
一天玩下来,他们俩都很开心。
直到夕阳西下,海平面被染成了火烧云一般。
他们赤着脚,手牵手,踩着细软的沙子,漫无目的地沿着海滩走着。
席娴雅真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突然停下脚步,对艾以枫说:“以枫,我走累了,你背我。”
艾以枫二话不说地背起了她。
她将头埋在他的肩窝上,说:“以枫,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发现我……”
她说不下去了。
“发现你什么?”艾以枫没听懂她想说什么。
席娴雅改了口说:“发现我一点都不好,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艾以枫一听,将她从背上放了下来,故作严肃地说:“那我只能自认倒霉,谁叫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说完一下将她腾空抱起。
席娴雅原本被他的神情吓坏了,以为他现在就不要她了,可听他这样说又感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放我下来。”
“不放。”艾以枫抱着她转起圈来。
吓得她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大叫他的名字,“以枫,以枫!”
他们回到旁边的度假村里,夜幕已降临。
他把她压在门上,密密麻麻地吻了下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听得到彼此的喘/息声。
艾以枫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着她,温柔地说:“雅雅,我们结婚吧,为我生个孩子。”
席娴雅抱着他没有说话,主动吻向他。
半夜她被床头自己手机的震动声吵醒,轻轻下床拿着手机走进卫生间。
这么晚竟然是赵建华的电话。
她接了,小声问:“什么事?”
“你身边有人?”赵建华问,“和谁在一起?”
“不用你管,反正你只需要我拿到底价就行了对不对?”
赵建华提醒她说:“离正式投标还有一周的时间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拿到底价?要是拿不到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一周的时间,你催什么催!”席娴雅不耐烦地说,“等我拿不到你再说这种狠话也不迟!”
赵建华对她的态度极不满,又要骂人说:“你个贱……”
不等他说完,席娴雅已经烦躁地挂了。
赵建华的电话又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中,她在卫生间里一个人静静地待了会,才走了出来。
她看到还在熟睡的艾以枫,小心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却在心底说:“以枫,对不起,我没资格嫁给你,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第二天,他们又在这海边度假村开心地玩了一天,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这里。
周一,他们还是各自上班,在集团里装作互不认识。
席娴雅在做清洁时,看到这几天艾以枫经常来顶层办公室找秦天翼,应该就是在谈投标项目的事。
她也发现艾以枫变得很忙碌,连着都在加班。
这天她等到大家都下班了,换了衣服也准备下班的样子。
可她没有离开集团,而是去了网路部办公区附近,一直等到网络部的人全都走了。
她在暗处盯着艾以枫的办公室,只觉投标的底价艾以枫应该会有。
但她始终迈不开脚步去敲那办公室的门,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做商业间谍没那么容易。
可赵建华的威胁就像悬在她头顶上的一把剑,她还是一步步走向艾以枫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艾以枫从里面打开了门,颇感惊讶地看着她。
“我在加班,你怎么来了,没让人看到吧?”
席娴雅露出迷人的微笑,说:“看你最近老在加班,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我还没走,趁没人时来看看你。”
艾以枫笑道:“看来是想我了吧,我们周末不是才见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席娴雅笑着走进他的办公室,好奇地四处看了看。
艾以枫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说:“你等我一会,我快忙完了。待会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席娴雅笑说:“还晚饭,等你忙完了该吃宵夜了。”
艾以枫无奈地叹气说:“我也不想啊,可过后天有个大项目要投标,竞争的公司可多了,对手都不弱。这项目一直由我负责,只能亲力亲为的加班加点。”
“知道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自己坐着玩手机。”席娴雅乖巧地说。
艾以枫冲她笑了笑继续埋头工作。
席娴雅坐在离他的办公桌还有些距离的沙发上,不时地看向他桌案上的文件,也不知道是不是最终的投标书。”
可隔着距离她也看不清楚,但没有理由突然去他旁边,看着他工作也显得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