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什么时候跟着老赵一起见过,但不记得了?”张玉云问。
夏鸣想了想说:“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
“没办法了,这事也没法协助警方。”张玉云无奈地说,“那没事了,你先回去工作。”
“好。张总,我的那个辞职申请什么时候能批下来。”夏鸣心里发虚,只想早点离开集团。
“我会尽快批准。”张玉云说着低头忙其他事了。
夏鸣只好从她的办公室退了出来,心里却还慌得要死。
白成益那家伙竟然被抓了,还把赵建华供了出来。
他到底供出了多少事,还是只供出了赵建华让他诬陷詹佳怡的事?
夏鸣心里完全没底,走回自己办公室时脚步都是虚的。
这样看来澜城都不能待了,可他老婆的工作在澜城,孩子也在澜城读书,不可能带着全家逃亡吧。
要逃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逃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总之他不想坐牢,也不想陪着白成益那家伙去送死。
张玉云又拿出了夏鸣的辞职申请,摆在眼前,看来是不批不行。
夏鸣要离职的理由充分,她也没有非得留下他的理由。
可看他刚才的神情肯定是认识白成益的,而且应该还隐瞒了什么事。
他眼睛里的惊慌害怕,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张玉云只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算了,让他离开集团,和他们撇清关系也好。
她在他的离职申请上签了字,通知人事部的人过来拿。
……
皇甫思树向皇甫思松汇报了,詹佳怡没事被放出来的消息。
皇甫思松生气地说:“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我们的人没和白成益说让他咬死詹佳怡不放吗?”
“说了,可不知道詹佳怡的律师和白成益说了什么,他突然反悔,改了口供。”
皇甫思松问:“詹佳怡请得什么律师,这么厉害?”
皇甫思树回答说:“大哥,我查过了。这个律师不是她请的,是比翼工作室的法律顾问,以前是澜城数一数二的商业案律师。”
“比翼工作室是干什么的,和詹佳怡有什么关系?”
“这家工作室专门设计最高端时装,是秦天翼老婆开的。”
皇甫思松神情不由变得凝重,问:“你说得秦天翼是翱翔集团的总裁?”
皇甫思树点了点头,“这说来也奇怪,以前翱翔和谢氏不是过结吗?如今谢家出事,他的老婆又是去谢家悼念谢老太太,又是帮詹佳怡找律师。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皇甫思松眉头紧皱,想了想说:“看来是我们忽略了翱翔集团,只怕他们一直也对谢氏有什么想法。如今见我们拿下了谢氏集团,这是眼红了,想从中作梗。”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忌惮詹佳怡?就算她被放出来了,如今谢氏集团已经垮了,她也没了谢振东这个靠山,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烂船也有三斤钉,就怕她手上还什么可以和我们作对的东西。”皇甫思松有点忧虑地道。
皇甫思树不以为然地说:“如果她有什么能帮谢氏不用破产,对抗我们的东西,早拿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谁知道呢,而且现在她身后还有翱翔集团,就算她没有,翱翔说不定想趁谢氏破产时捞些好处。”
皇甫思树很瞧不起这种如蚊蝇之类的小集团,就和赵建华一样,喜欢盯着腐尸腐肉,很令人讨厌。
“秦天翼要有这个胆量,我们就像拍死只苍蝇样拍死他!”
“思树,你太小看秦天翼,小看翱翔了。”皇甫思松语重心长地说,“还是去查查吧,把詹佳怡和他们的关系查个清清楚楚。你也顺便好好了解下秦天翼这个人,他可不简单。”
“大哥,难得听你夸一个人……”
“去查吧。”皇甫思松想单独静一静,对他挥了挥手,他退了出去。
……
詹佳怡从谢家的墓地出来,又回到了谢家大宅,正好遇上了银行的人。
银行这边打算要收了这房子,把烧坏的地方修整后进行拍卖,来清场谢氏欠银行的债务。
詹佳怡还是希望银行能再宽限些时间,她会自己出钱重修这房子,也会把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卖掉,先偿还一部分银行的债务。
银行的人这才答应了她,再宽限一个月。
等银行的人走了后,詹志鹏才着急地说:“姐,你疯了,要是把姐夫送你的别墅卖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你真以为我和振东结婚是为了他的钱?”詹佳怡心里难过,那栋别墅因为是他们婚前,谢振东以她的名义买的,所以是在破产后唯一保住的资产。
那别墅里有太多她和振东的回忆,她也不想卖,可更想保住振东的祖业,就是这栋大宅。
还有因为烧毁的部分,重修这栋大宅也需要钱,她只能卖到别墅。
詹志鹏忙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不说这些,你去找个质量过硬的工程队,尽快开始修缮这大宅吧。”詹佳怡说完去到了二楼。
她走进了他们的卧室,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
发生火灾后,这里的佣人全跑光了,没人收拾过。
她将墙上的结婚照扶正,又开始收拾着被砸坏的摆件。
走到衣帽间时,发现衣服也是扔了一地,将振东的衣服一件件挂好时,看到了衣柜里的保险柜。
振东告诉过她保险柜的密码,可她从没去打开过。
其实一开始除了赵建华,她也恨过谢振东,但后来她是真的爱上了谢振东。
和谢振东结婚,她并不是为了贪图谢家的什么。
她走到保险柜前,试着用谢东告诉过她的密码,顺利地将保险柜打开了。
里面没有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几个根金条,一沓现金,大概是振东备着应急的,再就有些集团的文件。
詹佳怡好奇地拿出那些文件看了看,一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赶紧给老周打电话,一接通就问道:“老周,集团破产程序走到哪一步,有没有被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