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又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呢。”站在大厅中央的安神父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于思奇朝他跑过去说道。
“抱歉,出了点意外。”于思奇在安神父的身旁停住了脚步,没等他喘口气,包从心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真是奇怪,于思奇刚刚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安神父一人站在祭坛边上,现在却又出现了一个包从心。
“下午好,听说你最近很忙碌,我希望我不会耽搁你太长的时间。”包从心从祭坛的后面走了出来说:“啊,这不是神父嘛,稀客呀!”
“我劝你别浪费时间来掩饰你一直藏在我身后偷窥和窃听我与宫辰的谈话了,包从心...你不觉得这是件很不符合你当前身份的事情吗?”安神父转过脸冷淡地说。
“只是为了安全需要,”包从心当作无事发生过一样,敷衍地说道。
“安全?呵呵...真的是为了安全的话,为什么我的学生会接连遇上那么多危险事情。”安神父冰冷地说。
“这正是我还在这里的原因,要知道我本来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但是我依然选择了抽出一点点宝贵的私人时间在大厅里听着你和宫辰两人的废话。”包从心用充满敌意的口气说。
“你可以选择不听,”安神父简短地说。
“当然,是的,确实,我是可以一走了知,不闻不问的,但是我想如果你的‘宝贝’学生再出个什么意外的话。”包从心诙谐地说:“你大概会在我的卧室里埋伏吧。”
“不,我会选择在你上班的路上动手。”安神父毫不忌讳地说。
就在安神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于思奇注意到原本就他们三人的大厅突然出现了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将安神父包围起来。
“都下去,不是说过这只是和老朋友叙叙旧嘛,真是的。”包从心显然对这些隐藏在周围的保镖们如此沉不住气有些不满。
“好大的场面啊,这么客气的吗?”安神父夸张地问。
“没有的事情,我想说什么来着。你们真是的,芬娜,快把这些人都带走。统统带走,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他们。还有,晚上我要吃宫保鸡丁。”包从心漫不经心地抬起头说。
这时,芬娜正敏捷地从祭坛上方跳下来,恶狠狠地看了安神父一眼,就把那些黑衣人带走了。
“你不是想要和小于说话吗,怎么...忘词了?”安神父不怀好意地问。
“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地盘上发号施令,”包从心眼神中充满着怒火说:“也许我该再次提醒你一下,这里可不是你那个可怜的小诊所。”
“当然,我们那个诊所和这个地方比起来...确实是有一点点不够看了...”安神父冷笑着说:“但是那又如何,正常人的应该没有几个会拿住所和办公场所去做对比吧?”
包丛心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了,只见他那宽大的额头上几根青筋正在那里有节奏的跳动着。
“我本打算亲自去你的办公室找你的,但是这位已经被‘革职’的神父...他认为在这里等你就行了...”包从心深吸了一口气说:“毕竟怎么说来着,他是你的私人老师嘛!”
“怎么,现在当老师也违法了?”安神父语气平淡地说。
“如果你真的能够胜任那个‘职位’的话,我想我大概根本就不需要走这一趟了。”包从心特意把‘胜任’二字说的很重。
“你什么意思?”安神父问。
“我以为你那颗特别好使脑袋瓜能很快就能领悟我的想法呢,看来我是不是有点高看你了?”包从心挖苦地说。
“谁能猜到一团糨糊里到底藏着是面粉和生粉,那太强人所难了。”安神父反击道。
安神父的这一番口舌之争显然是让包从心哑口无言,洋洋得意的安神父甚至哼起了歌。看着包从心那涨成猪肝色的脸,于思奇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只好静静地等待。
“处长,我们时间不多了,你不是还约了别人吗?”已经不知何时折回的芬娜轻轻摸了摸包从心的后背说:“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解决了吧。”
“谢谢,”包从心小声地说了一句,然后恢复到之前的平静对着于思奇说:“是的,鉴于最近你的遭遇,我决定给你一些私人的照顾,为了我们大家好。”
“什么样的照顾?”安神父停止住了哼歌,警惕地问。
“喔...是这样的,你看我差点把你给忘记了,神父...我承认你在文学方面的造诣确实很出众,但是作为特殊事件处理科的一员,我个人觉得仅仅只会一门‘外语’可能还是有些过于无力了。”包从心斟酌着措辞说:“所以,我觉得是时候教你一点关于战斗方面的技巧了。”
“战斗技巧?”于思奇一脸吃惊。
“是的,恭喜你了,小伙子...你获得了处长本人亲自传授技巧的特殊恩惠。”包从心善意地说:“相信在我的教导下,你很快就能拥有足够的应对手段了。这样某个无业的神父大概就会打消他那想要埋伏在我卧室动手的渴望吧!”
“停止你那份可悲的幻想吧,我还没有傻到去你那戒备森严的家中做客。”安神父大声强调。
“也是,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吧。”包从心拍了拍于思奇的肩膀说:“星期五下午吃完饭,我会亲自去找你。”
“等等,”于思奇说:“你打算教我点什么呢?”
“我希望你能够从现在开始称呼我为‘先生’,毕竟我所要教导你的知识可比某个神父所掌握的东西要深奥太多了。”包从心严肃地说:“我希望你能够展现出你能将语言方面的天赋也用在这方面,那样我会省下不少时间。”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于思奇问,在接触到包从心的目光之后,他赶忙补了句:“先生”。
“也许你可以抽空问问你身边的家伙,现在...抱歉,我得走了。”包从心看了看手表说:“真是的,居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芬娜...赶紧备车。”
“已经准备好了。”芬娜指着停到大厅入口正中央的一辆黑色轿车说。
“不愧是你,”包从心赞许点了点头,从安神父身旁擦肩而过。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不要给阿珍太多借口抱怨我们的拖拉了。”安神父和善地说。
“说实话,我有点想不太明白。”于思奇跟在安神父后面说:“为什么包从心要教我这个?”
“那是因为我在得知你经历了酒叔的事件之后,亲自去找了他,”安神父歪着头说。
“为什么你不教我呢?”于思奇问:“既然我都是你的学生了,教我一点那方面的知识也没有啥吧。再说,你不是之前有答应过我教我一点小把戏吗?”
“我改主意了,”安神父领着于思奇来到一条马路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我们就在这等车吧,应该要不了多久。”
“叫车软件吗?”于思奇说。
“我本人很少用这种东西,”安神父用手指在屏幕上划拉道:“因为这种东西太容易坏了,所以我的那个手机一般基本都不拿出卧室的。”
“那你这次怎么特意带出来了?”于思奇问。
“这玩意是刚才从包从心口袋里借来的。”安神父轻描淡写地说。
“神父,你...”于思奇已经能猜想到包从心在车上是如何发脾气的了,在神父喊的士的时候,他又问道:“那个,宫辰去哪了?”
“在看到包从心之后,提前开车溜了。”安神父笑着说:“不过毕竟他的老婆今天从娘家回来,不等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于思奇略带请求地问。
“当然,只要不是关于刚才已经回答过的都行。”安神父收起手机说:“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就行了。”
“为什么包从心会说今晚要吃宫保鸡丁呢?”于思奇问。
“那大概是因为我属**,”安神父若有所思地说:“有的时候是这样的,他总是这么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