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官,很抱歉,是我教导无方,请您赎罪。”
马真嘴角含笑,对李阳拱了拱手,微微弯腰,以示歉意。
在谁看来,他都是一个有风度谦逊的长者。
李阳却从马真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似有似无的敌意,那是马真对他的不满。
他当作没发现,笑着说道:“马教官不需要自责,年轻人不轻狂,就不是年轻人。”
马真微微挑了一下眉,觉得李阳话里有话。
不过他很老练,很善于把控情绪,没有把不满的情绪挂在脸上,笑容更加随和:“不轻狂枉少年,但那是少年,而不是青年,少年狂一狂没什么,成年了就要懂得谦逊,要懂得收敛,不然是会吃大亏。”
他这话意有所指,有些严肃,其实就是在教训李阳。
“两位教官,之后怎么训练这些新人,你们商量着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把李阳带到了这里,周南的任务就完成了,他要回去向大都督汇报情况。
……
“李先生刚来,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训练这支小队,如何?”
马真以东道主的身份自居,主动提出了建议,倒也合情合理。
“一个最基本的训练场所而已,不需要我也熟悉。”
“我的训练方式很特别,时间很长,半天的训练时间达不到训练效果。先来后到,白天和晚上,你先选。”
李阳在飞机上的时候,就看清了整个训练基地,不用转也知道这里的布局。
毫不夸张地说,他自己不用枪械,就能端了这里。
为了让多一点的龙门成员回归,他不想浪费时间。
“提升实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任何训练都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拔苗助长。”
“越是好苗子,越要精心培养。”
“我们还是按照上午下午的时间来分吧,一切的训练都要以基础训练为主,在队员承受的范围内慢慢地加强度,在他们身上不会留下内伤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提升他们的实力,这样他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现在中午了,让队员们先吃饭,下午我来训练他们,你们好好看着,以后就按照我的训练模式训练他们。”
马真本来就古板的脸,在教训人的时候,显得更加严肃。
李阳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话,在他看来是这种想法很迂腐。
但他没有争辩,平静地说道:“我说了先来后到,让你先选,既然你这么选,我没有异议。”
他不是要跟马真学习,而是想彻底了解一下那些青年男女的身体状况。
然后,再制定适合他们的训练方法。
“连争都不管和马师傅争,还不如之前的教官,想必他真的是个花架子。”
二十四个青年男女对李阳更加鄙夷。
“李教官,既然你没有信心教我们,索性以后就别教了,我们那里有好吃的有好喝的,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们说,保证让你吃饱喝好。”
“你要实在太闷了,我把我从家里带来弓弩送给你,你没事就去打猎,也能改善一下我们的大家的伙食。”
这些人把李阳当成了草包,甚至让李阳给他们做饭煮菜。
“李教官刚来,让他好好休息,你们就别打扰他了,现在你们都去吃饭,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吗真好像没人听到这些青年男女对李阳不敬的话,没有训斥他们。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李阳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过马真,马真居然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
他没有理会这些,直接去了食堂。
……
周南对聂老敬了个最标准的军礼,汇报道:“大都督,我把李阳送过去了。”
“那小子终于舍得来了,既然他来了,那些刺头就不用担心了。”
聂老年过七旬,模样比年龄年轻至少十岁,说话时中气十足,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
同样,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膜拜。
熟悉他的人,对他崇敬之至。
周南对聂老忠臣不二,对聂老的崇拜之情更重。
放下手后,他把一路上想的问题说了出来:“李阳没来,我们就找马真暂时代替教官一职。”
“这么长时间以来,马真已经和那些大少打成了一片,也交给了他们一些真本事,那些大少把他当成了师父。”
“李阳怕是很难融入进去,这对他训练那些大少进展会很不利。”
聂老呵呵一笑,说道:“李阳何止是很难融入进去?那些刺儿头根本就不认他。”
“他非要训练那些刺儿头,那些人肯定会挑战他,他打败了那些人,马真肯定会出手。”
“马真赢了还好,如果他输了,就会引起武术世家对我们的不满。”
“就是因为如此,马真明知道本王到了也没有按照之前约定好的主动离开。”
“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和军方或者世家打好关系,只要有一个世家子弟真正地认他当师傅,马家就会崛起。”
“显然他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以为,那些刺头儿把他当成了师父,除了他谁都不能驯服那些刺头儿,才有恃无恐,不惜得罪我。”
周南忽然又笑了:“但他不知道,大都督您请来了全世界最刺的刺头儿,如果他不识趣,他会被扎得浑身是血。”
“我很好奇,李阳能用多少时间驯服那些刺头儿。”
聂老忽然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打趣道:“那不如我们的打个赌?我赢了你就陪我下三天三夜的棋,你赢了的话,可以在我收藏的兵器中任意挑选一件兵器。”
“既然您老人家有这个雅兴,我就陪你赌一次,我赌三天!”周南很有信心地说道。
“你都是李阳是全世界最硬的刺儿头了,那些纨绔在他面前就是小孩子,最多一天,李阳就能收拾了他们。”
聂老对李阳更有信心。
“李阳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想要收服那些刺头儿,只靠武力似乎不够的,聂老,这次你输了!”
周南很可了解那些大家族的子弟,他们中有些人思想很独特人,想要让他们心服口服,是很难的,他都做不到。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聂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他已经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