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木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是空了没温度了,本以为他只是比她先起床,结果等她走出房间时,却发现他是离开家了。
“木绵,我大哥走了,你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干活?”
刘芬拿着扫把,黑着脸看着她,咬牙切齿:“到底有没做媳妇的样子啊?”
“我没有,那你有?”
木绵面不改色地看着她,挑眉一笑:“看来你是待嫁归心了呢!”
“你说什么呢?”
刘芬的脸色骤变,气得直跺脚:“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告诉你,这个家还是我爸妈作主,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是还没轮到我作主。不过,你最好收敛一点,毕竟这个家的生活费都是我老公提供的。”
木绵眼珠子一转,故作一副很嚣张跋户的模样:“就不怕我吹吹枕头风,让你吃西北风?”
“你……你的想法怎么那么毒?”
刘芬的心咯噔一跳,脸色涨得一青一白,说不出的精彩:“大哥才不会听你的。”
然而,话虽这么反驳,可心里却没底。
毕竟,昨天她才被她打,而大哥却是护着她的。
越想,刘芬的心情越是烦躁,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却在这时,夏如花提着菜走了进来,奇怪地看着她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妈,您回来得正好,这木绵说要赶我走,还说什么这个家是她作主,她说了算。”
刘芬一见到夏如花,仿佛见到了主心骨,便急忙添油加醋地告了御状。
“小芬说的是真的?”
夏如花沉下脸,幽幽地看着木绵:“你想掌家权?”
若是以前,木绵或许会怕,还会想着讨好家婆。
可惜现在的她,早已换了芯,怎么可能怕这夏如花?
她无辜地耸了耸肩,声音不轻不重:“没有啊!妈,您别听小芬胡说。是她说要早点嫁,到时自己掌家权,不像我这样被动又没用。”
“木绵,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刘芬微愣了一下,瞬间急了:“妈,你别听她胡说。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想法!”
“我嫁入你们刘家半年多了,要是真有想法,怎么可能还呆在这里?”
木绵很是委屈地瞅着夏如花:“妈,您说是吗?”
夏如花闻言,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木绵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
“木绵,既然你已经是我们刘家媳妇,那便得安分一点,别总是想些有的没的。你家男人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给我悠着点,别让他分心。”
夏如花沉默了一会,深深地看着木绵,夹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木绵面上无异,心里却在冷笑,这夏如花打的如意算盘可真够绝的。
她和刘谨是夫妻,却长年分居两地,像话吗?
又不是这个家的赚钱工具,凭什么要牺牲她的幸福去成就这个家的经济?
简直就是好笑!
不过,幸好现在的她已经清醒,也不打算跟他们过下去。
反正迟早她跟刘谨会离婚的,那么他们现在想怎么折腾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想来想去,还真替刘谨感到不值呢!
呸呸呸!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回神,她嗤笑了一声:“为了家庭和睦,更不让刘谨分心,我还是回娘家住几天,冷静冷静吧。要不然的话,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你们耍飙,那就不好了。”
说完,木绵不等她们反应,便直接走出了院子。
出门的瞬间,她的唇角微勾,划过一抹自嘲,没错,她就是故意,要不然还怎么回娘家住?
至于她们会怎么想,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事了。
“妈,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芬回神,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如花,声音有些急促与尖锐:“她若回木家了,那家里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夏如花微微皱眉,不悦地瞪着她:“你给我小声点,嫌不够丢人?”
“我……妈,她是媳妇,又不是女儿,凭什么偷懒啊?”
刘芬咬了咬唇,一脸愤愤不平:“二嫂又在休养,她又回娘家,那家里活岂不是都在我身上,我不干,呜呜……”
“给我闭嘴,你一天干多少活?”
夏如花的脸微微一沉:“要是觉得呆在家里太快活,要么就出去打工,要么就找个婆家嫁了,你自己选。”
刘芬:“……”
“小芬,你别忘了你大哥的话,你的确不小了。”
夏如花深深地看着她,语气很是严肃:“在家里能宠着你,但去婆家有可能吗?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刘芬看着走进屋里的夏如花,整个人都傻眼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感觉到她妈妈说这话的严肃性与利害。
渐渐地,她的脸色变得扭曲与不甘……
夏如花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喝。
然而,她的心情却很是复杂,更是感慨。
似乎是第一次对女儿说这么严厉的话,也让她不得不产生警惕。
不得不说,自古以来,养儿防老是不变的定律。
不排除有孝顺的女儿,但她终归有自己的家,有时候却是有心而无力。
而最终靠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和媳妇!
越想,夏如花的心情越复杂,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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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绵边走边哼着歌,往木家而去。
结果,就在接近家里时,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惹得她微微一愣。
这黄芝怎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你说的男子应该是木家排行老三的木河。”
一大叔打量着黄芝,很是热情:“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黄芝低着头,一副很害羞的模样,声音更是娇/媚:“没……没关系,我就是问问而己。”
“哈哈,你该不会是相中人家吧?”
大叔微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不过,你也挺有眼光的,那小伙子不错。”
“大叔,那他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啊?”
黄芝微顿了一下,心里涌起一股激动,眼里更是闪过一抹精光与算计:“能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