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浑身僵了一下,瘪了瘪嘴:“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
刘谨低低一笑:“那她说这话的确很深意呢!不过,我怎么听起来觉得她是在含影你呢?”
“含影我什么?”
木绵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别胡说八道!”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刘谨挑眉,打量着她:“咱们是夫妻,若你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说的。”
木绵:“……”
说个屁啊!
这刘谨是不是故意来嘲笑她的?
这么一想,木绵板着小脸,冷哼了一声:“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刘谨:“……”
这就恼羞成怒了?
木绵走在前头,不知不觉来到了她重生之前,原主掉入的河边附近。
看着河里的水波光鳞鳞,木绵的神情也变得有迷离……
前世,原主虽很喜欢刘谨,却和他的婚姻也支离破碎,真不知她到底追求的是什么?
可如今,她又该这对婚姻何去何从?
特别是对面刘谨那似真似假的情感,更是让她茫然无措。
若说,他喜欢原主,那又为什么对她那么狠心,甚至在结婚的时候没回来?
可若说他不喜欢,那现在又为什么不同意离婚,还似有似无地在撩她?
越想,木绵的头越发的头疼,心情更是起伏不断。
“河里有鱼?”
刘谨上前,与她并肩,好奇一问。
“你这次回来是打算跟我离婚的么?”
木绵抬头,脱口而出:“咱们的事也该解决了。”
此话一出,四周的空气有瞬间的冷却。
只见刘谨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那当初又为什么非他不嫁?
这就是她所谓的喜欢吗?
真的那么廉价,不值一提?
“那又怎样?”
木绵看着水里的影子,嗤笑了一声:“总不能一直那么没脸没皮吧?”
“嗯?”
“刘谨,我承认以前喜欢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尊严。这半年多来,我过得的是什么生活,你问候过吗?”
木绵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一副豁出去的感觉:“我不是神,也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己。既然觉得娶我委屈了你,那现在又何必假惺惺装什么深情?”
“……”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结婚的事的确是我的错,耽误了你我之间的青春。但既然是一个误会,那就尽快结束吧!免得彼此都受约束,你说是吗?”
木绵说了一大堆,结果发现某人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却抿着嘴没说话,惹得她眉头紧皱。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
忍不住地,木绵恼火地看着他,磨牙:“就不能表个态吗?”
“我记得早已表过态!”
刘谨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语气却不容质疑:“在我这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木绵愣了一下,心莫名一跳,脱口而出:“神经病,那如果你被戴绿帽子了呢?”
可恶,他不提起,她还真给忘了呢!
前世,那他的确没跟原主离婚,可却对她视而不见,以致于她得了抑郁症。
现在想想,还真他妈的憋屈呢!
“你威胁我?”
刘谨微眯着眼睛,浑身的气息变得冷冽,语气渗人:“可以试试!”
木绵的身子莫名一颤:“……”
“木绵,我可以容忍你一些小脾气,也可以不计较你故意发起的挑衅,但凡事适可而止,可懂?”
刘谨目光幽沉地看着木绵,看上去慵懒优雅,可浑身的气势却令人心生畏惧:“有些事还是不要开玩笑或赌气为好。”
木绵回神,懊恼地咬了咬唇:“那你想怎样?”
这个神经病到底想干嘛?
这情形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是为他有多深情多痴情呢!
可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真不知那原主当初看上他除了面貌,还看上什么了?
“既然这个错误已经造成了,难道你不该负责到底吗?”
刘谨沉默了一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初是你非来招惹我的,这会又想抽身离开,是觉得我很好欺负么?”
木绵:“……”
靠,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怪怪的?
搞得好像真的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木绵,真的是你啊?”
杨玲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打量着她:“哟,你怎么舍得回刘家了啊?”
“关你什么事?”
木绵淡淡地看着杨玲,皮笑肉不笑:“你已经不是刘家的人了,是不是管太宽了?”
“木绵,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杨玲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霾之色,气闷地瞪着她:“你还不是没人疼没人爱,被人丢弃在家里的怨妇。”
“我是怨妇,那你是什么?”
木绵面不改色地看着杨玲:“咱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你非得每次都撞上来像疯狗一样吠几声才舒服吗?麻烦请自重,可懂?”
“木绵,你……”
杨玲被噎得涨青了脸,咬牙切齿:“怪不得刘谨回到镇上也不回来看你,活该你守活寡!”
此话一出,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
木绵的嘴角狠狠一抽,这杨玲是眼睛有问题吗?
刘谨那么一个人站在她身旁,她居然没看见?
杨玲的确没注意木绵身边站的男人是刘谨,毕竟现在的光线昏暗,而她没看到他的正面。
而且,在她的印象里,刘谨应该是不喜这木绵的。
要不然的话,谁会结婚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现在看木绵沉默,杨玲更加的得瑟,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明的嫉妒:“木绵,别以为刘谨没回来,你就可以随意跟别的野男人幽会,到时被刘家的人发现,有你哭的时候!”
“呵,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提醒了?”
木绵淡淡一笑,有些无辜:“难不成这是你心得所授?毕竟你是过来人了!”
“木绵,你说什么?”
杨玲愣了一下,脸色骤变:“这一切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敢提?”
“麻烦说话说清楚一点!”
木绵眸光一沉,幽幽地看着她:“是我让你去偷人吗?是我让你怀别人的孩子当成刘金的孩子?杨玲,你也太为你自己给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