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旁睡着一个丝毫不知道一点背景、不知道多厉害的妖精,竟然就这样睡得……如此香甜。
警惕性,真是差。
这一瞬间的停顿,让狐止在无声之中,把腿放了下去。
没有把人踹下去。
那一刻,连狐止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似乎如此,有些不错。
这个念头一出,飞快闪过,让狐止没有抓住。
不过却让狐止眼中的笑意变得深了。
狐止嫌弃地推开景行胳膊。
优雅起身,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石床上的景行偏头,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的眸子就这样追着狐止的背影,直到狐止彻底消失在山洞口外。
景行翻身,整个人躺在石床的中间。
发出一声非常满足的感叹。
“都是我的了。”
[可惜没有美人了。]
景行闻言沉默了一下。
就在小可爱以为景行会说出什么嘲讽他的话。
景行来了一句,似调侃似玩笑。
“美人?让狐止听见,你凉了。”
景行说完,继续睡觉。
[……]我深刻觉得,宿主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没有夸他。
狐止从山洞里走出来。
熟门熟路地去了他第一次疗伤的地方,这几天他一直是景行睡过去后,出来疗伤。
狐止盘膝坐下。
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个瓷瓶就是景行那个带着老虎爪子的。
瓷瓶倒映在狐止那双紫色的眼眸底下,这个瓷瓶是景行塞给他的。
他当然,秉承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收了。
药确实有用。
狐止动了动眸子。
连他都有些分不出来,景行是故意的还是……
狐止从瓷瓶里倒出来一个药丸,吃了下去。
闭眼调息。
夜晚的微风,从洞口外面吹了进来。
清风徐徐。
等狐止睁开眼睛,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晚。
狐止依旧出现在了山洞里疗伤。
这算是他最后一次疗伤了。
前几日的调息,让他的伤基本上大好。
打坐中的狐止突然睁开眼睛。
望向外面黑漆漆的林子,狐止妖冶地笑了笑。
轻掩唇角。
“这就等不及了。”
狐止起身,步步闲散,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到洞口。
从这方,往外面望去。
外面,黑暗的草丛里,隐秘着两个人的身影。
“他就在里面,就他一个人。”
声音顿了一下。
“绝对不能让他回到南山。”
“嗯。”
“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两个人相互点头,狠辣闪过眉间。
“怎么暗?”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隐藏在草丛里的两个人,猛然间听到这道声音,不由得一颤。
死,他俩都忘不掉这个声音。
两人反应极快地后退,警惕着看向对面的人。
景行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月光落下来,投射出一片亮色地方。
景行勾唇。
“两人,有些眼熟呢?”
景行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了两人耳中。
那两个人:……
不认识我们?
对视了一眼,眼睛微亮。
似乎再说。
“他怎么在这?”
“我怎么知道。”
“那我们任务?”
“先跑再说吧。”
然后齐齐转头,异口同声对景行来了句。
“路过。”
“散步。”
景行嗯了一声。
两人立即换了一个口供。
“散步。”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