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后的几天这马车再也没再出现过。
但是她们二人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继续摆着点心摊子,守株待兔。
机会很快来了。
真沧处心积虑想的那种种可以接近马车的方案都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李杳杳的人已经主动来找她们了。
真沧清楚的看到,在意识到是左相家里的丫鬟来自己的点心摊子前买点心时,桓母兴奋得,放在案台下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真是猎物自己乖乖的往嘴边送啊!!!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桓大娘连称称都称不准了,活生生的给那小丫头加了得三成重的点心。
就在桓母盛点心包装的时候,真沧留了个心眼,把包装用的5股线绳搓起来的线绳从中间分开,变成了两股线绳。
果然,如他设想的一样,那小姑娘刚刚拎着用他他特制的细绳包着的点心包,就立马叫苦不迭。
桓大娘也顺水推舟,借着帮忙送点心的名义,跟着她接近了那俩马车,顺利的拿到了一件李杳杳的贴身之物。
虽然这中间的过程,不堪入目到有些令人吃不下饭。
但是,和最终目标相比,这个苦,吃得很值得。
李杳杳,你家欠我的,用你这千金大小姐的一辈子来还,也很值得。
真沧像是看到了李杳杳未来惨淡的人生,解恨的一笑,把那方他洗了许久的帕子,收了起来。
桓大娘着急了,“哎?!!之前,不是说,把这个帕子,放到羽生身上,然后,再在人前露出来,坐实我家羽生和李小姐的那事吗?”
真沧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自己前襟放帕子的位置,缓缓说道:“大娘放心,现在,我有了个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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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午后。
烈日炎炎,日丽中天。
左相府,李杳杳的蜜紫苑的一处没什么人来往的空地上。
“小姐,不行,您这拳太软绵绵了,没有力道。”
“小姐,不行,您这踢腿,好看是好看。可这腿风,没扫起来——”
石榴和桃花两姐妹正教导已经练得大汗淋漓的李杳杳练武。
李杳杳原本一直学的是以柔美为神的舞,这突然要转变成以力道为主的武,着实转化的有些困难。
从舞者想要到武者,是真的太难了。
她的动作,好看有余,力道不足。
花拳绣腿,说的就是她了。
“小姐,今儿个,就先练到这里吧,一会,您午歇的时辰差不多就到了,离离瑶笙她们都要进来服侍您了——”桃花看了看树下的影子,约莫了下时辰,劝说李杳杳道。
李杳杳泄气的瞬间软了下来。
最近几日,她一直趁着午歇,还有夜间,大家都各自休息的时间,拉着桃花石榴两姐妹教自己功夫。
可惜她在练武这件事上,确实没什么慧根。
这跟着学了半个月了,并没有什么卵用。
毫无长进。
石榴也看出李杳杳满脸的失望,连忙安慰她道:“小姐别灰心,武艺没有速成的。您这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您之前虽然没学过武,可是您之前学舞练出来的这身体的柔软性,灵活性也算是为学武打下好基础了。假以时日,只要小姐学会如何使力。届时,超过我们姐妹两个,不成问题。”
李杳杳听着她俩的安慰,无奈的笑笑。
“也是。不管怎么说,练了这半个月,也算强身健体了,肯定没有坏处。”
李杳杳说完这话,便转头走向自己的寝房,一边走一边把胳膊膝盖上的护具摘下。
桃花和石榴两人柔顺的跟在她的身后。
李杳杳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叹气。
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愁。
“我李杳杳,是不指望学武艺当大侠,也不是一定要超过你们。
只要——
到时候,能让我逃命的时候,保住命就行。”
回到自己的寝房,李杳杳喝了口水,润了润刚刚因为习武而有些干涸发疼的嗓子,顺便平复下脸色的神色,便躺回床上装睡。
她的时间点掐的很好。
刚刚躺下没多久,离离和瑶笙就带着人来服侍她起身梳洗。
李杳杳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假装被离离叫起床,开始由着离离帮她挽发。瑶笙为她去搭配下午的穿戴。
“小姐下次午睡要不要换个轻薄些的被子啊。”离离为李杳杳束发时,语气担忧道:“小姐这脸有些红,发间也有些汗湿——”
李杳杳有一丢丢的心虚。
毕竟,自己确实时没午睡。
这脸红和汗湿都死因为她偷偷跑去练功。
离离很听母亲的话,若是母亲去向她问话,她一定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母亲。
但是,她现在还不想把自己学武的急切通过离离告诉母亲,怕她起疑心,为自己担心。
“不必减被子。我试着。这个厚度刚刚好。稍稍出点汗,也很舒服。”李杳杳努力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
“姑娘这话,说得倒有几分孩子气。”瑶笙抱着为李杳杳选好的衣饰走过来时,听了李杳杳那话,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姑娘莫不把前儿咱们府里一小孩的那孩子气的话听进去了,有学有样了吧?”
离离好奇的问瑶笙道:“前儿什么小孩的话,我怎么不知?”
瑶笙把手里的衣裳比量着个李杳杳穿上,边穿边说道:“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就是一孩子,刚刚进府,华嬷嬷让他把自己那一身从家里穿来的大棉袄脱下,换上府里一起给做的棉布衫子,他怎么也不肯换。”
“为什么呢?”
“华嬷嬷也是这么问他的,他就说——”
瑶笙说道这里,故意转化了下嗓音,把自己的嗓音变得如同小孩子般清亮,语气中,还透着股天真:“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我得穿着。不然不然——我长大了,变样子了。我娘来找我的时候,认不出我了。”
“这孩子还真是有点傻。”离离感叹道:“他自己也都知道他长大了会变样子,那小时候的衣服怎么还穿得上啊——”
“可不是呢。”瑶笙蹲下身子为李杳杳整理衣服,边整理边说道:“华嬷嬷也是这么和他说啊——谁知,他一听,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