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云月羞颜,不是你搔首弄姿,卖弄的地方!!你想拿着我们这当跳板?!!还没什么人敢利用我呢!!你倒是不知死活啊!!”
冷立林这下,力道重之又重,奚琴疼得微微松了手。
可是——荒王并没有把脚抽出来。
冷立林继续:“你说我们云月羞颜虐待你?!这我们没做过啊——但是既然你在我们这也算呆过,也算有缘,我就成全你了。”
“我没做过的罪名,你想让我担着?!你以为我是谁,你又以为你是谁?!!我既然担着这虐待你的虚名了,那我不坐实了,岂不是让你失望?”
奚琴疼得蜷在地上抽搐。
李杳杳去看月知恩的脸色。
发现,他的脸色,仍旧是平静的惊人。
不过,也是。
这月知恩,自己被打,都能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这——
更能忍了。
这忍常人之不能忍,真乃非常人也。
只是——
这冷立林如此狠戾的对他的心爱之人,只怕日后,铁定会被月知恩狠狠的报复。
这辈子,这俩人的仇,也这么快就结上了。
月知恩还在静静的看着李杳杳,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他是想做什么?
让自己去帮忙说情吗?
李杳杳虽然也看得心惊肉跳。
但是——
要她去说情,也——
这太难了。
毕竟是上辈子害过自己的人。
算了。
李杳杳的情感告诉自己,自己应该视而不见,就算冷立林打死奚琴,也不管她的事。
可是理智又告诉她,若是现在帮奚琴说话,还能再荒王殿下心里,给自己在加个“心善“的好印象。
在月知恩心里,只怕,也会感激她的。
她这辈子努力对月知恩好点,将来,若是月知恩真的得了势,也不忍心对她下手。
不对不对——
上辈子,她对月之恩也够好的。
把他当儿子养,悉心培养。
可是,他还是选择拿自己开刀了。
还有奚琴——
她李杳杳自认上辈子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她自认为,对奚琴还算是个又知遇之恩的主子。
谁承想,她当过当朝熹贵妃娘娘的主子这一点,非但没给她带来一丁点好处,还成了她的催命符。
狠下心来。
狠下心来。
李杳杳打定主意不去管这事。
她别过脸去,不去看月知恩。
倒是荒王,先忍不住出声,为奚琴说话了。
“冷立林!住手!”
冷立林停了动作。
“这人,冒犯殿下,小人,是在替殿下惩戒——”
没等冷立林继续说下去,荒王就截住了他的话头。
“如此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打坏了,岂不可惜——”
“可是——这事——”冷立林一脸为难,“殿下,您看,您交到小店的这事,小店没办好——这——”
荒王看了眼李杳杳,摆了摆手,“反正,她也不要在大婚时穿这件嫁衣,毁了就毁了吧。我有的是钱,再做就是了。”
李杳杳看向荒王,摆出自认为最为得体,像墙上挂着的那女子典范的画像上那最“贤良大度”的笑。
“殿下仁德。”
这时,荒王府的随时管事黄世来了。
黄世进门,匆匆的对众人行了一礼,便一溜小跑,跑到了荒王身边。
荒王对黄世耳语了几句,黄世频频点头。
荒王吩咐完毕,黄世便蹲下身子,扶着奚琴起身,走了出去。
“殿下——”冷立林的眼神对这门外奚琴和黄世离去的方向示意,“这是怎么个说法啊?”
荒王表面一脸为难,可是语气却轻快的很,“方才,你也看到了,我答应了那女子,说会管她——这不,先让我的人把她带回去。”
冷立林邪笑,“殿下,还真不是常人,这当着马上要成婚的妻子的面,纳新的美人,还真是——说一不二,敢作敢当啊——”
荒王继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杳杳了解我,我素来呢,就是这么个人,杳杳不会吃味的,是吧,杳杳?”
被点名的李杳杳这才省神,毫无灵魂的回了几个“嗯.“
你们互相斗法就斗法,扯上我做什么。
荒王用上位者的语气吩咐着:“事已至此,这衣服的事情,就这样了。我把人带走,钱——也不用赔了。这事,就此揭过吧。”
“那,多谢殿下的宽宏大量了。”
荒王看向李杳杳:“杳杳,你看,这次的事情,也是不巧,我这先回府中了,府上还有些棘手的事情要处理。”
李杳杳继续端庄的笑着:“殿下去忙就好。”
荒王很阔气的挥了挥手,“那你在这里随便看,看上什么,只管拿,记我账上。”
“谢殿下。”
荒王带着黄世离开。
生了李杳杳和冷立林还有云月羞颜的一众人还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开始收拾残局。
李杳杳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冷立林跟了上去,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你还真是有看男人的眼光啊——“冷立林阴阳怪气的讽刺李杳杳,“当时看不上羽生,只想着攀高枝。这下好了,人家当着你的面纳美人,你还一个字都不敢说,怎么样,后悔了吧?”
'我后不后悔的,还好说。倒是冷公子今天实在是让我大为震撼。你打拿小丫头,不只是因为你气不过想出气吧。反正,她也是云月羞颜的叛徒了,但是当时,她还是云月羞颜的人,你是想通过打她,让荒王殿下稍稍消气,从轻追究这件事。放过云月羞颜的其他人。”
“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冷立林故作夸张的看着李杳杳,“莫非,你才是我的知己?”
“得了吧,你少来了。”李杳杳四两拨千斤的回避他没正形的插科打诨:“你下手,也够重的,你也不怕有人记恨你?”
“没办法,面对荒王殿下那么个人,咱们自己下手若是不重,只怕,他计较起来,他下手还重,我不想连累年伯他们被荒王盯上。他们都是无辜的.况且——”冷立林眼中,狠厉之色闪过,“那女人,这是她该受的。”
?
这不是月知恩弄坏的吗?
冷立林挥挥手,招呼月知恩近前来。
月知恩很老实的上前。
“你倒是痴情啊,为了让她上位,引起殿下注意,不惜自己给她当靶子?只是,人家走得决绝,看都没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