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渭城。
一个混血美女牵着一匹千里良驹,英姿飒爽的走进江府。
在门口守着的江别鹤自然也看到了此女子,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哎呀,爹的乖女儿,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路上累不累,辛不辛苦?”
而这名混血女子自然就是江别鹤的长女,江玉凤。
听到江别鹤的嘘寒问暖,江玉凤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自行走进客厅,倒了杯茶水,一边喝一边说:“安心啦爹,我都多大了,你说的就像我自己出不了远门似的。”
“好,好,好,乖女儿长大了,不仅懂事,还能帮爹了。”江别鹤笑着恭维道。
江玉凤没有察觉到,今日的江别鹤和往日相比多了一丝谄媚。
不过江玉凤还是把近日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爹,皇上到底得的什么怪病啊?为什么跳了一个那样不堪入目的舞蹈,他的病就能好,你不会是骗我呢吧?”
“哎,爹怎么会骗你,你不仅治好了皇上的病,咱家还多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什么喜事?”
“那日你治好皇上的病后,皇上就记住你了,日思夜想的,而现在皇上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了,想来用不了多久,纳你为妃的圣旨就会到咱们府上了。”江别鹤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意,笑着说。
“什么?不行,我不同意。”
听到江别鹤的话,江玉凤直接炸毛了,跳一段艳舞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敢情这事还没完,还要把自己送出去?江玉凤果断拒绝。
“为什么拒绝?你入宫以后就是母仪天下,只要讨好皇上,你要什么没有?”
“爹,我不要什么母仪天下。”
“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你也知道咱家一直被刘喜把控,爹也做了许多迫不得已的事。
但这些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啊,为了让你有好饭吃,有好衣服穿,为了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爹才会屈于刘喜的淫威之下。
可最近刘喜对爹是越发的变本加厉,爹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来要你进宫这一招,只要你能把皇上伺候好了,爹还会怕刘喜那个阉人吗?
而且,你难道不想帮爹逃脱刘喜的魔掌吗?”江别鹤苦心的劝阻着说。
“爹,现在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女儿的终生大事啊!何况,女儿早已心有所属,怎么会另嫁他人?”
江别鹤的劝阻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坚定了江玉凤拒绝的决心。
“他是谁?”听到江玉凤心有所属,江别鹤脸色铁青的追问。
但江玉凤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重新诉说了自己的立场:“反正我是不会进宫当妃子的。”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由父母做主,你怎么可以擅做主张,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爹被刘喜杀死吗?”
江玉凤深呼吸一口气,反过来劝阻江别鹤,说:“爹,你仔细想想,皇宫是那么好进的吗?一入宫门深似海啊,你就这么想把女儿推进火坑里?更何况伴君如伴虎,您觉得这天底下被满门抄斩的人还少吗?”
“你是爹的女儿,爹了解你,你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大错呢,而且那些满门抄斩的人皆是有重罪在身,爹身无官职,草民一个,是也不会连累你的。”
“爹......”看到江别鹤坚定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只能无助的哭喊着。
而江别鹤此时也是硬着心肠说:“此事容不得你做主,等圣旨一到你就即刻入宫,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家了,你就走吧,到时候皇上见不到你的人,哪还用刘喜动手?爹带着全家人在下面等你!”
江别鹤撂下狠话后,直接拂袖而去,看着江别鹤决绝的背影,江玉凤无助的瘫坐在椅子上。
而两人都没有发现,在某个角落的窗户外,江玉燕面带笑容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虽是面带笑容,但如果目光往下移,她的一双玉手死死的纠缠在一起,青筋暴露,有些地方都已经被她抠出血了,但她就像丝毫不知道一样,静静地看着客厅内的闹剧。
江玉燕对江别鹤和江刘氏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不管他们做出什么事,江玉燕都会默默的承受,准备着,等着以后加倍的报复回来。
但此时,江玉燕心中所恨之人又多了一个,那就是整个江府唯一个对她有笑脸的人。
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江玉凤!
此刻江玉燕的心中恨意滔天,心想着,朱公子有万般的好,是你配不上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岂能容你拒绝?不,他是我的!
就因为你是江刘氏所生,你就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父亲,我的生活,我做人的尊严,现在竟然还要抢走我爱的人,恨!好恨啊!
现在,我要把我应得的,一一都亲手抢回来!
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江玉燕的脸上却是风轻云淡,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拿出从衙门、六扇门和西厂分别翻译,拼凑出的移花接木,入定修炼。
如果此事要是让朱御知道,他得酸死,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逆天资质?
一个错过了最佳习武时期的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把一本绝世武功修炼成了?
还不是原文,还是把功法拆分找人翻译,最后自己拼接成的!
还是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自行修炼的,况且,看这个修炼的架势,已经不是入门那么简单的了。
而这些,朱御自然是不清楚的。
翌日,江玉燕看到在府中百无聊赖的江玉凤,走上前说:“姐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玉燕看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江玉凤抬头看了一眼江玉燕,也没有隐瞒,直接说:“还不是爹,让我入宫给皇帝当妃子,我不想去,可如果圣旨下来,不去的话,全家都要因为我而受过的。”
“姐姐,此事我有办法。”看到江玉凤这副不情愿的样子,江玉燕真是既生气又嫉妒,但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引诱着江玉凤。
“真的!你快说说,我该怎么办啊。”听到江玉燕的话,江玉凤兴奋的拽住江玉燕的胳膊说。
“你先别着急,府内都是爹的人,现在把方法告诉你,保不准一会儿,爹就知道消息了,这样,今天晚上咱们在后山的那个破庙里见面,到时候我告诉你办法,一定能成。”
“好,那晚上见。”江玉凤回复到,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江玉凤不住的欣喜,而江玉燕看着江玉凤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露出纯洁而又危险的微笑。
几日后,江玉凤失踪的消息传遍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