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若惊得转身看他,望进深邃莫测的眸,她反而心生一股慌乱。
男人看着她这反应,竟然有些满意,这个女人口是心非,嘴上要和他撇清关系,可心里却舍不得他。
席薄寒看了一眼腕表,突然站起身走向门口,乔时若的心被什么揪住了,她站起身,看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迈向门的方向,她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要走了吗?
“这房子我不要,你收回去。”乔时若慌乱的朝他说道。
男人头也不回道,“不想住就搬出去。”
乔时若禁不住追了过来,“那…那我该怎么报答你。”
男人拉门的手势一顿,转身盯着她,嘲讽一笑,“我们这辈子还长着呢!我想你报答的时候,你乖乖送上门就是了。”
也就是说,这辈子她都随时要准备好送上门。
“不…要结束就结束的干干净净的,我不想拖。”乔时若有些火大道。
“可我现在没兴趣睡你。”男人一副看不上她的表情。
乔时若瞬间自卑到了尘埃里,原来她送上门,他却不要了。
“既然你不想见我,我若如你所愿,你大概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了。”男人盯着她,每一个字,都透着残忍意味。
乔时若的心颤动得厉害,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想说什么,最终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好,那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席薄寒深目沉沉的看着她,最终,拉开房门迈步出去。
房门,砰得一声关起。
房间里的女孩直接濒临到了崩溃的边沿,她纤瘦的身体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美丽的眼眶里涌出来。
整个房间空荡之极,清冷的可怕,乔时若的心,更是跌落冰窖,她回到沙发上,咬住了拳头,压抑着哭泣声,仿佛听见了心脏碎裂的声音。
也不知道多久,她听见了指纹的声音,她惊喜又慌乱的看过去,是有人来了。
是唐悦,唐悦一出玄关,看着沙发上哭成泪人的乔时若,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乔时若紧抿着唇,抽着纸巾擦着眼泪,“没事,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古助理说你高烧让我过来照顾你。”
乔时若内心一暖,她摇摇头,“我没事了。”
“那你哭什么?一个人哭成这样?席薄寒呢?”
“他走了。”乔时若艰涩道。
“没事,没事。”唐悦安慰道。
不,唐悦并没有听懂她的话,他走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了,或者他不要她了。
安静的深夜街道上,古皓开着车,身后坐着的男人神情莫测,但周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仿佛心情不好。
车灯在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里划过,许久,他叹了一口气问,“唐悦过去了吗?”
“这个点唐小姐应该到了。”
席薄寒看着车窗外面街道,疲倦的揉着眉心,俊美的面容,闪烁着几份落寞之色。
这一夜,入夏的星空,显得格外的深邃明亮。
清晨。
乔时若醒来,枕边一片湿润,她茫然的坐起身走出来,把正在处理工作的唐悦吓一跳。
乔时若这副样子真得女鬼一样,披头散发,走路无声,肤色苍白。
“悦悦,替我恢复所有工作,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乔时若突然说道。
唐悦眨了眨眼,看着她这副状态,有些怀疑道,“你确定你现在能工作?”
乔时若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坚定。
这一夜她想清楚了,在感情里消沉下去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他走了,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悲伤什么呢?
她所求不多,只要知道他在这座城市就好,这就足够了。
“悦悦,替我租一套公寓。”
“有什么要求吗?”
“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要看见席氏集团大楼。”乔时若认真道。
“我可以申请一下公司,你这个级别的艺人有租房补贴的,大概完全足够你在云岚府租一间两百平的。”唐悦笑道,知道她舍不得离开这里,正好耀世对顶流艺人有福利。
“真得吗?那麻烦你替我找一间。”乔时若的眼神,更加清亮了起来。
“好,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找,如果你要恢复工作,那我就开始给你安排了啊!”
“好,你安排吧!”乔时若说完,端了一杯水,拿起药吞了下去,她要振作,她要赚钱,她要还给他一个亿。
三天后,唐悦给她在另一栋楼租了一间公寓,两百多平的平层公寓,她的主卧室落地窗,面对着席氏大楼。
乔时若从席薄寒这套房搬出来了,当她收拾着衣柜的时候,看到了男人的一件白衬衫,她顺手收拾进了打包箱里,就贪心的拿他一件衣服当睡衣穿也行。
乔时若没有给自己自艾自怜的时间,她迫切的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打拼一席之地,她虽然没有清楚的方向,但她有一种坚定的想法,她要强大起来。
一个星期了,乔时若接连拍了两个广告,上次的小三门事件,对她影响不大,反而因为席薄寒的隔空道歉,令她的形象更加优越。
另一栋云岚府的大楼健身房里,乔时若在挥汗如雨,开始对身材进行管理,汗水打湿她的脸颊,她的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脚步不停。
唐悦在一旁跑不过她,认输的坐在一旁喝水,朝她道,“喂,时若,你悠在着点,别用力过猛了。”
乔时若终于停下来了,她喝了一口水就去了泳池的方向,唐悦跟着她一起下水,乔时若在教练的指导下,她的游泳技巧增强了,她能蛙泳来回一圈,唐悦在一旁不得不佩服她。
这一个星期里,乔时若说得话很少,但她整个人就像是打鸡血一样,对什么事情都不喊累。
晚上,乔时若请唐悦在吃料理,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接听,“喂!杨律师。”
“乔小姐,庭审的日子确定了。”
这个星期五,是庭审时间,乔时若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江城付出代价了。
凌晨一点左右,乔时若侧着身,目光看向对面的席氏大厦,她的眸色流露出浓重的哀伤气息,她的手机里,有一个号码没有再响过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