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练。
水蓝色的大床上,睡在中间的小家伙已经进入梦乡了,而分别侧卧在他身侧的人,却尚未入睡。
对着儿子这张脸,乔时若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从出生那一刻,她都没有见过他一面,现在,她的孩子就在睡她的身边,恍若做梦。
她不睡,对面枕着手臂的男人自然也不愿睡,她在看着儿子,他在看着她,对他来说。
往后余生,他的责任就是照顾这对母子,保护他们,一辈子不离不弃。
乔时若抬头,不经意撞上对面那双目光,他的目光炽热,她白晳的肌肤染上一丝红晕,在灯光下,白里透粉,如同夜下月季,令人想要采撷。
男人的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一股想法清晰的在内心深处涌上,在没有遇上她之前,他的内心毫无波澜,无欲无求,宛如和尚般的生活。
可遇上她之后,他才发现,他的欲望如深海勾壑难于填满,他想要她的心,从以前到现在,从未减少过。
乔时若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凑过来又亲了亲,嘴角弯起温柔的笑意。
席薄寒只能看着,却不能乱动,不知不觉对面的女人睡了,他才跟着入睡。
清晨,乔时若接到唐悦的电话,听说她回国了,便约她下午去礼服店一趟,必竟这次参加盛典的时候,身为耀世的当家花旦之一,她必须盛装出行。
乔时若这才想到,离盛典也不过几天的时间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小墨的身份告诉她了。
“好,下午两点半来接我。”乔时若答道。
吃完早餐,乔时若陪着儿子在家里玩拼图,八岁以上的拼图都已经难不到小家伙了,两个人坐在桌前,一起完成一副极有难度的拼图,格外的有成就感。
席薄寒去了公司,这次陪着她出国,他的工作也落下了一些,需要亲自出面处理。
中午,乔时若叫了餐,两母子一起在家里吃,一点半古皓过来接小家伙去了练跆拳道,正好乔时若也有时间陪唐悦选礼服。
坐进唐悦的车里,她便发现了乔时若神采飞扬,整个人的气色不一样了。
“最近遇上什么大喜事了吗?”唐悦扭头问来。
“悦悦,我正想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你一定猜不到。”乔时若弯唇一笑。
唐悦偏不信邪,“难道席薄寒向你求婚了?还是你们偷偷打证了?”
乔时若摇着脑袋,“不,是我和小墨的关系。”
“你和小墨不是已经亲若母子了吗?”
“悦悦,我们不是亲若母子,而是,我们本就是亲生母子关系,小墨就是我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
唐悦不由猛啊了一句,“什么?小墨是你生的?”
“嗯,小墨是我的孩子,当年在酒店里和我渡过一夜的人是席薄寒,江城知道我怀得就是他的孩子,所以,在生产的时候,他买通了医生护士,把我的孩子抱走了,骗我说孩子在腹中窒息了,实际上,他抱着我的儿子和席家谈了一场交易,开口向席家要了十个亿买我的孩子。”
唐悦不由替她开心惊喜起来,“时若,这就是天意啊!天意让你们母子相认,原来小墨不止是你的福星,他还是你的天使宝宝。”
乔时若现在相信天意了,上天虽然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可最终把她失去的孩子还给了她。
高级礼服店。
这是今年格外瞩目的定制品牌,今年的走秀款礼服堪称惊艳全球,很多艺人为能穿上这家的高定而沾沾自豪。
乔时若和唐悦走进店里,店长立即亲自接待,这次有不少的艺人过来租借晚礼服参加盛典,但品牌方却是根据对方的名气来借的,没有一定的名气,是借不到他们家的高定的。
“乔小姐,你的气质很好,要不要试试我们新到的一款孤品,那是我们设计师最得意之作,我相信你是最适合驾驭的人选。”
“我看看。”乔时若点点头。
在珍藏室里,只见豪华的厅中,一件银色的晚礼服安静的穿在模特的身上,乔时若的眼这是充满了惊艳,她知道这条超凡脱俗的晚礼服,曾在秀场上虏获了所有看客的心。
银色的亮片和水钻像露珠一样闪耀在银色的连衣裙上,背后是垂坠的薄纱,宛如美人鱼美丽的蝶尾,空灵而优雅,这条晚礼服被誉为美丽的女王,梦幻却充满了力量。
唐悦朝乔时若看来,“我想看你穿上它,走上领奖台的样子,一定美翻全场。”
乔时若也爱极了,她朝老板娘定下了,属于她这次参加盛典的战服。
唐悦也决定选一条晚礼服,和乔时若同款设计师,只是她选得是水蓝色的一款晚礼服,她不是艺人,不抢风头,但也不愿掩盖她的光芒。
从礼服店里出来,两个去了附近的咖啡厅,聊聊一些女孩子的心思。
礼服店里,一辆红色的跑车停下来,宋雅琪带着助理身姿高冷的走进了礼服店里。
“宋小姐,您来了。”店长立即热情的迎接着她。
“最近有没有新到的晚礼服,给我看看。”宋雅琪也为挑盛典穿的晚礼服来的。
“我们这次新到了不少的走秀款,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品,我一会儿拿册子给你看看,您先坐下休息。”
宋雅琪也无聊,便在店里走动着,当她看见一扇门,她伸手就推开了,瞬间,她被模特身上那件礼服给惊艳住了,她走过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布料,那上面烫着的精致水钻,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穿在身上,绝对的惊艳。
宋雅琪的眼底露出了满意之色,这就是她想要的晚礼服。
就在这时,店长微笑走过来,宋雅琪转身朝她道,“其它的我不看了,我选这条。”
店长只得抱歉道,“宋小姐,这件晚礼服已经被客人定下了。”
“什么?是谁定下的?”
“我们对客人的信息是保密的,不好意思。”
宋雅琪皱了皱眉,心想着,谁比她更选下手?但说不定不是艺人,必竟这件孤品,没有几个人能借得到,她只能懊悔没有早一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