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失聪灵等产品的前景实在是不可小觑,其他的公司没法研究出这样的产品来,那就只能顺着致富医药的意思了。
这么看来,济世药业还能不能在医药领域里继续保持领先地位,还真是说不准。
对当下的局势,助理是看得很透彻。
可他看得清楚没用,主事的周立根本不在意这些,满脑子都是怎么取代明越,怎么让济世药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周立一脸的不耐烦,摇了摇头:“你别跟我说一堆废话,你知道的,我这人做事从来不看过程,只要结果,给你两条路,一是收购致富医药,二是击垮致富医药!”
说完,他就离开了。
助理看着自家老板毫不讲理的样子,心里头哀叹一声。
他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我要去渤北,给我订张机票!”
下午,助理已经到了渤北。
看着这落后的渤北,他心里头忍不住吐槽起来,这样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市,怎么就孕育出了致富这种大公司呢?
还没开始行动,他心里头就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他最后的结局怕是和汤泽辉的没什么两样。
但周立器重他,给了他那么高的薪酬,在周立有难的时候,他自然也不能退缩。
不得不说,他的忠心真是值得称赞。
第二天早上,助理坐着最早的一班车,赶到了致富医药公司。
他自认为已经够早了,可没有想到,公司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他粗略看了一圈,没想到在里头发现了很多老面孔。
这些老熟人都是以前去济世药业求合作的人,今天在这里看见了他,早就没了以往恭敬讨好的态度,反而像是避瘟神一样,对他避之不及。
很显然,他们都知道济世药业和致富医药的恩恩怨怨,并且选择了站在致富那边。
小助理心里头满是怒气,但面上却保持着镇定,在外头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有人来叫他了。
他整理了下着装,跟着人来到了办公室。
“张老板,你好!我是济世药业周总的助理,今日前来是为了与贵公司商讨合作之事,”助理微微欠了欠身,“之前我司与贵公司有些摩擦,但后经调查发现,这些都是汤泽辉私人行为,并非我们公司的本意,为表我们的诚意,我们已经将汤泽辉开除,希望张老板能给我们个机会!”
不得不说,他已经将自己放到了最低处。
可张大彪根本不吃这一套,一听到济世药业几个字,立马就怒目圆瞪:“别跟我摆这一套,赶紧出去!一看见你们济世药业的人就火大!”
在来之前,助理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形,但就这么被赶出去,他心里头实在不甘。
再说了,他既然选择来,就做好了被骂的准备,现在人家才说这么几句,他就受不了了,那他还怎么去劝服张大彪?
“张老板,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深感歉意,此次前来也是想代我们公司向您致歉,这件事发生以后,我们公司马上下严肃整顿了一番,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张老板,我们是诚心诚意的!”助理挤着笑,再次开口。
张大彪看了看对方,心里想着这人还挺有意思。
他这样的锲而不舍,张大彪对他这个人倒没有太大的反感。
毕竟此事是由济世药业而起,而面前这人不过是济世底下的一个小员工罢了。
不过今天要是汤泽辉来了,他肯定早将对方打的爬不起来了。
“你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来这里当说客的,所以我不怪你,但是你好好想想,要是咱俩位置互换,这些事都发生在你身上,你今天会怎么对我?”
助理懵了懵,心里头知道此事无望了。
要是自己坐在张大彪的位置上,那自己会怎么做呢?
要是两人真互换了位置,就凭汤泽辉干的那些腌臜事,他绝对不会让张大彪出现在这里。
“快走吧,你所求的合作没有半点可能。”张大彪语气十分坚定。
直到这时,助理算是真正看清了,张大彪就是铁了心的不愿和济世药业合作,无论他如何伏小做低都没用。
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必去讨好张大彪了。
他站直了身子,扫了扫衣袖,那副傲慢的姿态又显现出来。
毕竟他是济世药业的人,气势上怎么能输?
“张老板,你们致富医药现在势头正盛,有很多公司上赶着想与你们合作,这些我都清楚,但我还是想告诫您,虽说我们济世药业现在遇上了些困境,但在医药领域里仍是遥遥领先,与我们为敌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讨好不成,就改为威胁了?”张大彪冷笑一声,不再掩饰心里的怒火。
就这样的人,他刚刚还在同情对方。
他现在真想抽刚刚的自己一顿,怎么就看茬了眼呢?
面前的这个玩意儿有哪里值得他同情的?
再说了,既然济世药业委以重任给对方,那对方的身份肯定能与汤泽辉比肩。
“你可能不清楚,我张大彪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赶紧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济世药业立于巅峰的日子不多了!保安,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话音刚落,马上有保安进来,将助理架了起来。
助理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在公司里头任由周立差遣,对周立百般讨好,这就算了,毕竟人家给他发了丰厚的薪酬,他理应如此。
可张大彪是个什么玩意?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这种态度?
其实助理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他在周立那边受气受得太多了,急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刚好就趁着今天朝张大彪爆发了。
他想了想,他今天要是失败了,那最差的结果就是丢了工作,没了工作再找就是了,又不是天塌了。
他要是成功了的话,就能凭着此事更上一层楼,到那个时候,他就能远离周立,甚至还能凌驾于周立之上。
这样一想,他就毫无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