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我?”
丑丑垂眸环视了一圈自身,而后相当纠结的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一种受到干扰无法随心所欲的现身的感觉,且我从前是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现身陪在你娘身边的,近来却不过现身片刻就相当的疲累,累到想要回戒指里去休息。”
说完,丑丑用毛茸茸的爪子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道:“我又想回戒指里去……”
最后的一个“了”字,它都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使沐唯更加不安了。
倘若丑丑某天消失后,再也无法现身了,那她要去哪里知道有关娘的一切?
还是说真如父亲猜的那般,娘把所有的答案都放在了某个人那里,等到时机成熟后,那人就会来给她?
想到心神不宁,这晚沐唯几乎没有睡着。
翌日花楹前来伺候她洗漱时,见她一脸困倦,不禁劝道:“小姐可要再睡会儿?”
“不了,马上就要到我出嫁的日子了,那之后我父亲兄长他们就要离京前往赤漓关,我得趁着这两日与他们多待会儿。”
毕竟下一次他们从京城回来,还不知得什么时候!
且那时候她人在衍王府,也无法日日与他们待在一块儿!
但她匆匆吃完早饭,去寻到沐钦锋与沐英沐连三人时,那三人却在啸忠院跟文武院之间来回的奔走,忙得不可开交。
她强撑着跟了片刻,就累得去到她娘那个小院里休息了。
傍晚沐钦锋父子三人忙活完步入小院时,她睡的正香。
待她醒来已是酉时末了。
沐钦锋立刻命人送了晚饭过来,然后与她说道:“方才衍王殿下让血影过来传话,称皇上有意把太子跟天香郡主的婚期延后些时日。”
“哦?”沐唯挑挑眉,“看来太医院的人对太子体内的毒是束手无策啊!”
“嗯,那同时也表明,张院判可能已经诊出太子确实有中毒了!”
太子大婚可非儿戏,要延期是相当麻烦的。
且眼下各国新的使者团都已经相继抵京了,就等着在太子与天香郡主大婚后送上贺礼,然后与此前的使者团一同离京归国。
一旦延期。
此前的一批人定然会心生不满。
皇上肯定不希望其他国家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们赤南国。
故,在张院判没有确诊太子有中毒的情况下,皇上是不会轻易公布延期的!
在花楹领着人送来了饭菜后,沐英道:“太子的婚期若是往后延了,对我们倒是一桩好事。”
沐唯捏着筷子抬眸看过去。
又听他说:“明日啸忠院与文武院就能收工了,若太子的婚期没有延后,后天我们沐侯府就得办喜宴,然太子的婚期若是往后延了,我们就能在妹妹出嫁当日办喜宴,让妹妹在诸多亲友的祝福中坐上花轿。”
“额,我倒是没所谓。”沐唯努努嘴,接过花楹帮她盛的汤喝了两口。
“且除了我们沐侯府,衍王府那边办喜宴也会更加的方便。”
“我觉得以那位爷的性格,前去吃喜宴的人越少,他会越开心。”
“……”
沐英紧紧眉,没再说什么。
沐唯则在喝完汤后,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婚嫁,一生也就这么一次。
就算是她,也多少会有几分期待。
然一想到入衍王府后,她不得不面对那位爷后院里的诸多美男子,她心里就相当不是滋味儿!
此时宫中御书房里。
张覆秋被元公公领着匆匆去到凤擎面前,正要冲凤擎行礼,凤擎就开了口,“太子情况如何?”
“回皇上话,太子这两日一入夜便会变得相当的狂躁,凌统领安排了多位东宫的主子前去侍寝,也无法让太子殿下平息下来……”
听到这儿,凤擎死死拧起了双眉。
太子迎入东宫的那些女人虽然都对太子极为深情,然一旦她们被狂躁的太子惊吓到了,难免会与旁人说道。
若是世人知道了太子那一面,那是会相当不妙的!
思及此,他立刻朝元公公投去了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
元公公会意后,当即出去唤了个小太监到跟前吩咐,“你去从今年刚入宫的宫女当中,挑选一些容貌身段都极佳的,送往凌华手中。”
“是,公公。”
“……”
元公公停在原地,等那小太监走远了方才返回御书房内。
他进去时,正好听见张覆秋说:“起初老臣怎么都诊断不出太子殿下有中毒,但太子殿下的反常又不像是无事,在老臣一筹莫展之际,有人送了一封密信到老臣手中。”
话落,张覆秋把一封书信交给元公公,由元公公呈给凤擎。
在凤擎展开书信看时,张覆秋又说道:“这书信中提及的仙容花,老臣以往是闻所未闻啊!但老臣看罢这封书信后,立刻让人把太医院里的藏书送往了老臣手中,而后老臣从这本医术上找到了有关仙容花的注释……”
话末,张覆秋又取出一本医书递给元公公,再次由元公公呈给凤擎。
那医书上所写的仙容花,与书信中写的无二,不过末尾的地方,批注着仙容花早已灭绝。
对此,凤擎若有所思的看向元公公,“已经灭绝了东西,那沐云暖是从何得来的?”
问罢,凤擎将手中医书与书信一同递给元公公。
元公公看罢后,立刻道:“老奴立刻着人去查!”
那书中与信中都称女子若是使用了仙容花,容貌会生出极大的改变。
他立刻就想到沐二小姐此前是在柔妃娘娘芷柔宫里生出的改变。
想来皇上也想到了!
故他此时要去查的人,是柔妃!
在元公公匆匆而去后,凤擎又冲张覆秋问:“那人在信中称那仙容花的毒原本是无解的,但他亲身钻研后,发现了中毒初期是有方可解的,只是需要答应他几个条件……你可知那几个条件为何?”
最后一句话,凤擎问的是森冷如冰。
毕竟太子是他定的储君。
那人威胁太子,也就等同于是在威胁他。
他哪里能够容忍那般胆大包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