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代表,她甘心就这样结束。
她只要一看到软娇娇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心里就膈应的很,尤其是看到谢嘉锐看软娇娇的眼神越发的柔和后,心中的嫉妒与恨意也就越来越难以克制了!
总有一天,她会让软娇娇脸上的笑容全部消失的!
凭什么她能够站在太阳底下,活得肆意张扬?而自己却只能被嫉妒腐蚀内心?
班里面的同学们早已经习惯了邵老师的阴阳怪气,所以,邵悠悠这番话,还真没人当做一回事,同学们自顾自的继续刷题看书。
软娇娇也懒得搭理她,这两年,邵悠悠就像条疯狗,逮着机会就想咬她!
要不是因为邵悠悠这个段数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还真想让她试试九幽炼狱的感觉!
省得她一天到晚总盯着自己。
谢嘉锐闻言,眸子格外冷漠的睨向讲台上的邵悠悠,眼中的冷淡,犹如北极结冰多年的坚冰,令人胆寒。
邵悠悠心中一悸,她脸色微变,感觉自己像是瞬间被人扼住了脖子,那种无形的威压,导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再也无法吐露出来。
谢嘉锐慢吞吞的收回目光,当目光落在旁边正在看漫画书的软娇娇头上时,眉眼间的冷漠顿时柔和了不少。
邵悠悠气得脸色铁青,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书,眼神阴狠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灭她满门的仇人。
——
高考还剩一百天时,软娇娇带着谢嘉锐去了帝都最大的摩天轮场,去坐了摩天轮,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的时,她忍不住的偷袭了少年清凉的薄唇。
原本是一触即离的蜻蜓点水,软娇娇担心他会不适应,没想到少年反应过来后,反应令她十分的意外。
将她直接压在位置上,扣住后脑勺,亲到脑子都是一团浆糊,直到快下摩天轮时,他才不疾不徐的离开。
这天过后,他们之间没有戳破的那层窗户纸,算是彻底的捅破了。
其实,看表面上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实际上,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两个人相处时,总会让人感觉有些粉红色泡泡无声的冒了出来。
那种甜蜜的气氛,看似不明显,实则不能再明显了!
邵悠悠见此,就更加恨极了,气急败坏之下,她选择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她把软娇娇和谢嘉锐谈恋爱的事情,捅到了两人的父母那里。
软母接到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一脸恍惚,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老师你是不是弄错了?
软母经过软娇娇这两年潜移默化的洗脑,现在逐渐恢复了一些年轻时的爱好,譬如有时间就跟着软父一起去旅游。
再或者自己去超市那里转转,管理店子,没有像以前那样,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软娇娇的身上,更没有走到上辈子那样极端的性子。
出去旅游了好几回后,到处走走,看看,软母之前那些虚荣和攀比心似乎渐渐也走歪了,她不再只是炫耀软娇娇有多乖?有多出息?
她每次出去,就拍照,拍一大堆,回来后,全部洗出来,贴在墙上,自己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所以接到电话时,她是真懵了,在她的心中,娇娇那么乖巧,怎么可能会谈恋爱?
当然,秉持着老师说的话,总有些道理的想法,软母还是急匆匆的赶到了学校。
邵悠悠联系不到谢嘉锐的母亲,只好打电话给他的父亲。
谢父接到电话时,也是一脸意外。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的沉稳道,“好的,我这就过来。”
——
半个小时后,两方人马就在办公室里集合了。
谢父虽然对谢母没什么感情,但谢嘉锐毕竟是他的儿子,对于这个儿子他还是挺在意的。
只是,自从他再婚后,嘉锐的性子就大变了,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呆在家里,初一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搬出去住了。
谢父已经很多年没有参加过大儿子的家长会,因此一时间被邵悠悠叫来学校时,还挺期待的。
“这是?”高三a班的班主任正好回来了,她不认识谢父,但她认识软娇娇的母亲啊!
按理来说,就算是班里面真有同学在早恋,这种问题也该交给班主任处理,而不是邵悠悠这个副科老师越俎代庖。
软母只认识班主任,自然而然的将一旁的邵悠悠给忽视了,走到班主任的面前,问,“老师,刚才有个叫邵老师打电话给我,说我家娇娇早恋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班主任还是高一的那个,一直跟着软娇娇他们升到了高三,他听到这话,眼神微妙的看了一眼表情僵硬的邵悠悠,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
他实在是不明白了,软娇娇同学究竟是什么地方让邵老师这样的不满意,这两年多一直盯着软娇娇,似乎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小把柄!
班主任轻笑,“您先坐吧,我去泡杯茶给你们!”
走到门口,班主任正好撞上一身打扮得体出众的谢父,光是看气质就知道必然出身不凡,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也是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
谢父气质沉稳,像极了打磨好的玉石,光芒内敛,却又不至于让人忽视,“老师,您好,我是谢嘉锐的父亲。”
班主任一愣,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站在办公室里的邵悠悠,只见她的眼神变得愈发的暗沉了,似乎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他心中暗恼不已,面上不得不粉饰太平的镇定自若道,“您好,谢嘉锐的父亲,麻烦您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谢父轻颔首。
班主任眼神微暗,意有所指道,“邵老师,咳咳,你跟我出来一趟,我记得你还有一节课没上完的!”
邵悠悠在看到高三a班的班主任回来时,就知道她的算盘是要落空了,因此,现在脸色分外的苍白。
她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软母和谢父,蠕动了下嘴唇,似乎想不顾一切的说出来,但,又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