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冷淡道,“不可以。”
软娇娇,“.......”艹,这人怎么这样?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武力值,她真想掐死这人得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轻声地问,“那我睡哪里?”
陈锦年似乎有些不耐,眼神微凉的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她眼中满是不安与害怕,看自己的眼神与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没两样。
都是一样的害怕。
他语气冷淡,“随你。”
软娇娇无言以对,“......”你妹。
说了和没说一样,不让她睡在床上,也不许她睡在沙发上,总不能让她睡在地上吧?
软娇娇再次试探道,“那我在地上打地铺?”
陈锦年眼神微凉的瞥了一眼地上,似乎是懒得与她废话,不冷不淡道,“随便。”
冷淡的两个字,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以靠近了。
软娇娇深吸了一口气,“......”可以,还是不可以,难道就不能一句话解决吗?
难怪说男人心,海底针。
这人每说一句话都要别人去猜。
软娇娇看了下大床,柔软的大床上,只有一条蓝白色格子的被子,她有些犹豫的掰着手指,无措的蹙眉。
没有被子,那她怎么睡?
她不敢大声,怕会惹得面前的男人不悦,只能轻声问,“房间里还有其他的被子吗?”
软娇娇想门多半是从外面被锁了起来,她现在无法离开,如果这里面没有被子,那么她就算是想要打地铺,也打不了。
陈锦年那双冷淡的眸子,如同滴入了墨,没有化开,深沉的眸色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当他目光冷淡的睨向自己时,软娇娇感觉自己像是被瞬间冰冻住了,全身都是深入骨髓的寒冷,脚在地面扎了根,她无法抬步离开。
“没有。”陈锦年不疾不徐的回。
软娇娇差点就停摆的心跳,顿时复苏,她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轻声道,“没有被子,那我睡在哪里?”
陈锦年敲键盘的声音再次停顿,偌大的房间里,气氛沉闷又安静,他一停下来,那声音格外的清晰。
他抬眸,直直的睨向声音很轻很软的软娇娇。
男人清隽好看的面容宛如上帝最得意的杰作,被他那双清冷漆黑的眸子盯着时,软娇娇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身子僵硬,抿唇,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瞬间击溃了。
“随便。”
软娇娇一噎,“......”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的声音。”陈锦年眼神格外的凉,也不知道是不是染了夜晚的凉意,他的眸底似乎藏着无尽的黑暗与危险。
眼底似乎正在席卷着无声的危险,软娇娇甚至有种错觉,他很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像之前那样,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乖一点,我不想动手。”他眼神十分的冷,这低喃的声音,比北极风更凛冽,刮得人生疼生疼的。
软娇娇心中一悸,“......”沃日,这人还想动手打人?
这人分明就是蛇精病吧?就算是精神分裂症,也不能动手打人吧?
作为一个男人,这已经是人品和涵养的问题了!
“睡床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软娇娇话太多了,让他感觉有些烦躁,他忽然大发慈悲的松口让软娇娇去床上睡觉了。
软娇娇,“......”问题是就算他同意了,她也不敢啊。
这种感觉就跟身边睡了个毒蛇的既视感没两样!
软娇娇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世界里,原主的性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就是一个提线木偶,她是小说世界的女主,女主的性子,并非她一朝一夕能够改的。
陈锦年眼神微凉的瞥了一眼还站在房间里的软娇娇,她穿了一身白色睡裙,白皙细长的小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背后,齐腰的长发湿漉漉的,似乎还没完全干。
她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漂亮干净的眼神里看似是在害怕,但眼底深处透着不符的平静,仿佛那些害怕只是流露在外的假象。
陈锦年眼眸微凉,白皙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笔,动作快的让人感觉眼花缭乱。
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叩打着台面,一下又一下,井然有序的声音,带着无声的节奏,仿佛音乐般。
软娇娇漂亮的杏眼直勾勾的看向那边的男人,清隽好看的男人,那双白皙漂亮的大手,就像是演奏大提琴的演出者,气质透着令人优越的高贵清冷。
如果不看他的性子,不看他之前掐自己的事情,只看他的人,还真会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没错,这样一个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人,居然是一个医生,还是外科医生。
软娇娇心想,这样一个人骨子里都是厌世的情绪,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反人类型性格,他成为了医生,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他不仅成为了医生,还要处理陈家的事情,虽然现在陈氏已经交由专业经纪人打理,但他偶尔也需要查看一下情况。
防止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不睡?”陈锦年没有抬头,只是冷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软娇娇觉得这句话反过来听就是——不睡,那是不是想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性子的缘故,他每说一句话时,总是会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闷重感。
软娇娇不敢想,如果小说剧情不可逆转,那她最后会不会和原主一样,就像一个被装在花瓶里的花,只能呆在这个地方,哪也不能去。
她摇摇头,“没有。”
这人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他似乎没有共情的功能,做事全凭心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似乎感受不到别人的痛苦,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他怜悯众生,却不明白众生为什么痛苦?
软娇娇慢吞吞的爬上了床,规规矩矩的躺在右边靠床头柜的位置,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硬逼着自己睡觉。
她平日里习惯了关灯睡觉,这样强烈的光线,照的她根本睡不着。
但她只要一想到陈锦年这阴晴难定的性子,她就不敢提任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