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闻言,微微颔首,礼貌性的勾了下唇,“你好。”
男人通身的矜贵禁欲气质已经刻入了骨子里,黎瑶琪感觉娇娇的这个老公,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哪,都仿佛是在拍杂志封面的明星,气场强大,气质出众,相貌清绝。
啧啧,极品中的极品,嗯,没了秦玉阳,得了这么一个老公,确实没什么好可惜的。
软娇娇不愧是软娇娇,总是能找到更加优秀的男人,果然只有长得好看的大美人才配得上这样气质清冷矜贵的帅哥。
黎瑶琪忍不住在心中感叹道。
软娇娇不想再被黎瑶琪用这种暧昧的眼神打量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陈锦年拉起来,“瑶瑶,我和锦年先回去了,你的婚礼我们一定会参加的。”
“好的,你们慢走。”
“嗯,回见。”
——
出了包厢,软娇娇一直憋着气,没有说话,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陈锦年的手,往前走。
一直到他们上了车,软娇娇才气呼呼的松开了手,自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抿唇,一句话也不说。
陈锦年看了下自己没能避开一劫,又皱巴巴了的袖子,慢条斯理的抚平袖子,等袖子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才淡声对司机道,“开车。”
司机大着胆子的小心问,“总裁,我们现在是去哪?”
“回家里。”
软娇娇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回家里,但眼下的情况,她并不想和陈锦年说话。
她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个人只是表面夫妻,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难道,这个认知不是他的想法吗?还是他又想出了什么恶劣的主意想要整她?
一路无话。
到了大桥的时候,陈锦年正准备说话了,但后面的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是刹车失灵,毫无征兆的冲他们的车子撞过来了。
“总裁后面的车子失灵了...”
话还没说完,后面的车子就已经撞上了他们的车尾,因为力道太大,再加上车子一直朝他们的车尾撞着,司机根本无法停下来。
车尾很快就烧了起来,软娇娇在车子快要撞上之前,就感觉一道力气将她拽了过来,随后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护在怀里,因为太匆忙了,等后面的车子追了尾后,她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要被撞出去了,那种好似灵魂要撞出去的感觉,实在是太疼了。
“陈锦年,你的手。”
陈锦年没说话,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没把这点伤势放在眼里...
她只能再次提醒道,“陈锦年,玻璃都撞到了你的手臂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软娇娇感觉脑子有些晕晕乎乎,一句话都没说完整,感觉车子前面又撞上了桥梁,因为后面的车子力道太大。
他们三个人都被狠狠地碰撞了下,就连被护在陈锦年身下的软娇娇都不可避免的摇晃了下,脑袋似乎撞上了什么地方,疼得不行,还有些晕乎。
她感觉脑袋似乎都要垂下去,很无力的那种。
那桥梁都被毁了大半,车子前头的两个轮子有一大半在外面。
外面似乎有很多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说话,可她现在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隐约间,似乎看到男人面如冠玉的额头上沁出显眼的鲜血来,顺着他的脸颊边缘,迅速的往下流。
软娇娇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上似乎被滴了一滴液体。
她想要去触碰陈锦年的脸,但手又无法动弹。
“陈锦年?”
“陈锦年,你快醒醒啊?”软娇娇脑袋很疼,全身无力,晕晕乎乎的震动感,导致她根本无法挣脱开,后面一直在烧,那种严重的浓烟,导致她感觉自己严重缺氧。
“陈锦年,你怎么样了?醒醒啊,我们要赶紧出去,不然的话,我们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软娇娇看不到前面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前面的司机到底怎么样了?
她担心再这样下去,可能整个车子都要掉下去了,到时候,他们三个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再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软娇娇没有力气挣扎,她只能先叫醒陈锦年,“陈锦年,你怎么样?”
“没事。”陈锦年似乎是被她叫醒了,他的声音很低,低得仿佛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他头上一直在流血,手臂上的玻璃也刻入了进去,似乎是之前护着她的时候,撞破的玻璃,很碎,碎到嵌入了陈锦年的手臂里。
他强撑着,慢慢的往后靠,让软娇娇可以自由活动。
软娇娇一眼就看到了他诡异的右手臂,仿佛毫无力气,抬不起来的模样,“你的手脱臼了?”
陈锦年声音很轻,“无事。”
软娇娇看了下后面的情况,再看了看前面趴在方向盘上似乎已经晕过去了的司机,轻喘着气道,“陈锦年,车尾一直在烧,我们再不出去的话,只怕就不能出去了。”
陈锦年右手脱臼,无法动弹,额头上的伤,导致他现在脑袋晕晕乎乎,无法集中精力看外面的情况。
他声音清淡,“嗯。”
软娇娇看了看窗外,外面那些聚集的人,似乎也在想办法救人,还有不少的人在外面用手机拍照,她声音很低,“外面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应该会报警,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警察很快就会到。”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后面的火让我们无法在里面待太长的时间。”
“先出去。”
“不行。”软娇娇看了眼前座主驾驶的司机,“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去,等我把司机叫醒,想办法先让他出去,如果我们先出去了,车子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了前座,那车子很有可能彻底的翻下去,掉入河中。”
陈锦年眼角沾了不少的鲜血,头发上面也是血,这狼狈的模样,居然还挺好看的?
软娇娇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手上立马就沾满了鲜血,陈锦年没有反抗,任由软娇娇纤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
她抿唇,“我先把他叫醒,让他先想办法出去。”
陈锦年没说话,可能是伤痛让他无法说话,忘记挣扎,也忘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