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暗地里较劲,谁也不让谁。
祁阳长公主倒还好,与丈夫感情不错,夫妻恩爱,还有两子一女,这样的情况下。
平阳郡主的母亲就像是羡慕又嫉妒般,对祁阳长公主的恨意也是在与日俱增。
当今皇上与长公主都出自正统,是真正的嫡子嫡女,可惜,先皇一直不怎么喜欢皇后,觉得皇后出自书香世家,过于刻板了,又担心皇后母族做大,因此多年来一直打压先皇后。
百般宠爱于白贵妃,白贵妃出身名门世家,长相柔美,家中的势力不算强劲,父亲只是三品大员,兄长资质普通,不会威胁到前朝。
因此,先皇退位之前,从未掩饰他对白贵妃的宠爱,对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十分冷落,这也就助长了平阳郡主的母亲,媛舞公主的嚣张任性,在软娇娇舅舅没有登上皇位前,都因为这位嚣张的媛舞公主,受到了先皇的责骂。
原主的母亲就更加不用说了,好几次在她手上吃亏,哪怕是嫡公主也曾被媛舞公主狠狠地压了一头。
可惜,先皇再怎么宠爱白贵妃,还算是没有彻底的昏了头,知道白贵妃把儿子给宠坏了,如果把江山交付到他的手上,迟早会要出问题。
因此,在白贵妃闹了好几次后,先皇大怒,最后还是让太子继位,把白贵妃和他的儿子一起送到了封地。
若是让软娇娇来看,其实先皇这么做,已经是在为白贵妃着想了,要知道当年白贵妃得宠时,那般嚣张,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甚至把当时的皇后好几次气得差点爬不起床了,还有一次直接下毒,被发现就找替死鬼代罪,这么明显的做法谁人看不出来?
偏偏皇上就是这样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着白贵妃,也难怪最后白贵妃的儿子成为扶不起墙的阿斗,过于的宠溺,只会让白贵妃的儿子更加笃定未来江山一定是他的,却忘了想要接手江山的同时,必须要有接手的能力。
白贵妃的儿子是彻底的废了,这么多年在封地闹出不少的笑话,若非先皇死前把白贵妃和儿子遣送去了封地,只怕他们留在宫中的日子一定会犹如水深火热。
软娇娇和平阳郡主都是郡主,两人的母亲又都是母亲,可能是长辈们的恩怨延续到了她们这一代,两人只要一见面就掐。
偏偏两人的身份都尊贵,就算是拉架,也没几个人敢呵斥她们停下,这不,没人看着,就出了大事。
不过,软娇娇也发现了,公主府众人没有一个着急的,他们似乎都笃定了皇上一定会护着自己...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摸了摸脑袋的白条,心道,也是,都受伤了,就算皇上不是她的亲舅舅,肯定也是要惩罚一下平阳郡主的。
更别说,媛舞公主一直不怎么受欢迎,当年欺负了舅舅和娘亲多次,舅舅不重罚平阳郡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媛舞公主嫁的是连将军,当年连将军还只是一个连老将军的嫡次子,这么多年,他拿下将军之位都是自己用汗马功劳亲手换来的。
要说先皇为了给自己最宠爱的白贵妃,包括她生的一儿一女铺路是真不容易,当年连将军作为将军的嫡次子本来就没有尚公主的心,若非皇上赐婚,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可能也是考虑到了未来的事情,因此,先皇把媛舞公主嫁给连将军,这样哪怕是考虑到将军府的份上,舅舅与娘亲也不能轻易动媛舞公主。
不过,媛舞公主与连将军一直以来感情就很僵硬,媛舞公主喜欢的是文弱书生,温柔体贴类型的。
这个请参考...嗯,原主的父亲。
可惜,先皇选来选去,实在没找到文弱书生又能护住媛舞公主的世家,因此只能退而其次的选了媛舞公主不喜欢的类型。
这对媛舞公主来说,就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为此与连将军闹了好几年,同年嫁人,原主的母亲都生了两个儿子,她才好不容易怀上平阳郡主...
比原主大一岁。
生完后,就搬出了公主府,用现代的话来形容就是开始了分居生活,媛舞公主不喜欢连将军,嫌弃他只会打仗,一出去打仗就是几个月甚至是一年。
因此分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当时先皇还在位,强行将媛舞公主和离的请求压了下去,第二年先皇身体一落千丈,退位让贤养伤,媛舞公主似乎也看清楚了形势,知道以后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便不再提和离之事,更没有再...悄悄养那些面首。
然后,原主和平阳郡主的恩怨也就延续下来了,只要是见面就掐。
太医来了后,替软娇娇看诊,问了一些问题,便神情凝重的对公主府众人道,“郡主可能是伤了脑袋导致的暂时性失忆,这个病例,臣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
软二哥急忙问,“脑袋出了问题,那严重吗?会不会变傻?”
软父气得拍了下自家二儿子的脑袋,“会不会说话?”
软二哥挨了父亲的一巴掌,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了,乖乖闭上嘴,“......”
长公主急忙问,“那这个失忆要什么时候能恢复?”
太医暗暗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小声的答,“是这样的,这个情况我们也说不好,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
房间内的所有人闻言,都不由得安静了下来,气氛格外沉重,一辈子,这三个字份量太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臣先开一些散淤血的药给郡主喝,且看一下后面的情况吧!”太医年过半百,见过不少的情况,因此,轻叹一声,提起笔,迅速的写了一大推药名。
软父还算稳得住,他紧握住妻子的手道,“有劳安太医了,青阳你送一下安太医吧。”
软青阳是软娇娇的大哥,他接过安太医递过来的药方,温润得体的颔首道,“是,安太医,请往这边移步。”
安太医拿起药箱,默默地离开了这个气氛沉重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