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滇国,起源于殷商时期,灭亡于西汉,据说在它的王国中期,发生过一次非常严重的内乱,国中一部分人因此离开,进入崇山峻岭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自此之后,这些人就从历史长河中消失了,后世之人对他们的了解,都来自于一本叫做橐歑引异考的古书……”
胡八一说到这里,看向孙教授。
孙教授笑着点点头,道:“真没想到,这位先生居然对如此生僻的知识都有所涉猎,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你可知道这进入崇山峻岭中的这部分的领袖是何人?”
胡八一摸了摸脑袋,道:“这都是我之前凑巧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至于详细信息,可就真是不知道了……”
孙教授也不在意,笑道:“大概是商朝晚期,古滇国有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术,这些推崇邪神的人为了避乱,就离开了古滇国,迁移到澜沧江畔的深山里生活,这些人尊称他们的领袖为献王……”
胡八一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这龟甲上的这个献字,指的就是这个献王?”
孙教授点头。
胡八一看向宁尘,道:“尘爷,如此说来,这雮尘珠很有可能在这献王墓里,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这献王墓?”
不等宁尘回答,孙教授便道:“这献王墓之前就是个传说,像这种草头天子,在华夏的历史上可谓是数不胜数,即便是史书上对这位献王的记载,也不过是只言片语,更别说是要找到他的墓穴……”
胡八一心中顿时着急起来,道:“那这么说,根本没人知道这献王墓在什么地方,如果这献王墓是在一马平川的地方,我就算是用分金定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也要把它找出来,可这滇省地处高原,地势复杂,而且山川河流众多,气候更是波诡云谲,分金定穴根本不起作用……这该如何是好……”
宁尘没有理会胡八一,而是看向了孙教授,道:“既然孙教授说的是之前,那么想来,这两块龟甲上必然有这献王墓的线索?”
孙教授点头,道:“正如之前所说,这献王不过是因为信仰问题,自立为王,献王带着一部分古滇国的子民进入深山之后,为自己选了一处永远不可能被外人找到的风水宝穴,可是献王死后,他的王朝便一世而亡,他的手下人便想着返回古滇国,便将献王墓的所在告知了滇王,并声称要为滇王也寻一处这样的风水宝地……”
胡八一这才安静下来,道:“这些都是这龟甲上记录的信息?”
孙教授点头,道:“不错,这两块龟甲,其中一块便专门记载了这段信息,而另一块,则是记录了这献王墓的所在……”
胡八一一下激动了起来,道:“教授可破解了另一块龟甲上的信息?”
孙教授拿过龟甲,道:“这块龟甲便记录了献王墓的所在,但根据龟甲上的记载,这献王墓位于深山之中,凶险万分,其中一处必经之地虫谷,更是有两种瘴气,其中白色瘴气水面面积较广,但还有消散的时候,只要找准时间,就能顺利通过,可是另一股终年不散的红色瘴气,中者既往,人莫能进……如果宁先生此次要前往滇省寻找这献王墓,定要做好万全准备才好……”
听了孙教授这番话,胡八一总算是放下心来,这危险不重要,只要做好准备,总是能够安然度过,但就怕根本不知道这献王墓在什么地方,那样他和王凯旋两人可就真真儿只能等死了。
宁尘和胡八一向孙教授道过谢,从他手中接过两块龟甲,然后又拿走了他根据龟甲信息描绘出来的简易地图,便告辞而去。
胡八一一路跟着宁尘回到房间,王凯旋和大金牙早就等在门口,见到两人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尘爷,老胡,怎么样了,事情有什么眉目了没有?”
最着急的莫过于王凯旋。
这刚刚从唐墓里拿出了几件宝贝,还没开始享受生活,自然不想就这样英年早逝。
宁尘打开房门,让三人进屋坐下,胡八一熬不过王凯旋的纠缠,便只能将此次拜访孙教授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大金牙:“没想到,这刚刚从墓里出来,几位爷看来又有了新目标了,如果不是我这身子骨儿实在是不争气,我还真想跟着你们再走一趟……”
王凯旋则是直接将诅咒的威胁抛到了脑后,双眼放光道:“嘿,老胡,这么看来,我们哥儿两还真是吃这碗饭的,这刚刚到手的宝贝还没出手了,这另一个大墓又撞上来了,这献王既然自称为王,想必这墓里的宝贝肯定少不了,咱们这是又要发财了……”
胡八一翻了个白眼,道:“我看你别叫胖子了,改叫财迷比较合适……”
宁尘也忍不住笑道:“不愧是胖子,这是要钱不要命的典范……”
调侃了王凯旋几句后,胡八一脸色一肃,看向宁尘,道:“既然如今有了线索和目标,不知尘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会儿时间他算是想明白了,这真要去找献王墓,就他和王凯旋两个人,多半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虽然不知道宁尘具体的身份,但认识这段时间,他非常明白,无论是身手见识,宁尘必然不是一般人,这一点从两次一起下墓就能看出来,加上之前孙教授的态度,更是说明了宁尘不是一般人,他生怕宁尘没有一起前往献王墓的意思。
要知道,这献王墓地处滇省,自己分金定穴的本事没了用处就不说了,之前他可是听孙教授说了,这献王墓的危险可不仅仅是墓中,就这一路过去,无论是毒瘴还是各种虫子之类的,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的。
王凯旋也是反应了过来,对着宁尘满脸堆笑,道:“尘爷……”
宁尘知道两人的意思,摆了摆手道:“我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够久了,该回帝都了,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