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夭夜公主,统领着四万多骁骑禁军及辖制帝都卫队,戊守在光明顶大营。幕府之下的将领有左右督使,四大护军天王紫衫龙王黛绮丝、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青翼蝠王韦一笑,五骑将与五步将。部队有金、木、水、火、土斗气属性的五行旗,东、西、南、北四门、约有一万的帝都卫队。
自夭夜公主领军以来,在建制上只有一处变动,将四大护军天王中的紫衫龙王黛绮丝提调为中军内卫统领,挑选出约两千名的女兵为凤翎卫亲兵,既是女儿身的夭夜公主,在这点处置上是理所当然的,众将领并无异议。
光明顶大营,督军府,决战前三日。
众将领齐聚中军帐前,督军夭夜公主朗声道:「自本督统领不过五个月,一切有待学习。但凡军务让与左督使杨逍暂行执掌,众将对此次战报还请共同参议协助本督,夭夜在此先行谢过。」
右督使范遥道:「这次来犯共有六路,明为观战,却是带着兵马,实则意在我光明顶大营。」
白眉鹰王殷天正道:「自前督军不在後,之前这些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次也不避讳了,竟率军直奔光明顶而来,有此之力能召换众势力合做一处,怕是背後的黑手便是云岚宗,要是加督在的话……」话说出口至此便觉失言,就此打住。
夭夜公主摆手道:「事实如此,殷将军毋需介怀,但此话却不可在大军前说出。」
左督使杨逍沈思道:「督军,我看这样吧,木战这一路约三千的正规军,由末将领兵三千抗之,未知督军意下如何?」
夭夜公主冷道:「木战未经调度便擅离驻地,形同是叛军,左督使之威是适合人选,给你六千骁骑禁军,前去将利害之语说他归降。不从,就灭之,以正军纲。」
左督使杨逍一怔,肃言道:「末将领令。」
夭夜公主问道:「至於云岚宗这一路不下千人,但个个是斗气高手,甚为棘手,不知何人愿意请战?」
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齐声道:「末将愿往。」
夭夜公主略为沈思道:「可以,幸好云岚宗前宗主云山仍在闭关,只是眼下不宜主动翻脸与其直接厮杀,联合帝都卫队阻挡就好。殷、谢两将听令,调出帝都卫队四千,骁骑禁军三千前往。」
白眉鹰王殷天正、金毛狮王谢逊齐声,双手抱拳道:「末将领令。」
夭夜公主问道:「芷若公主这一路有数人,不必阻拦。接下来麻烦的还有东北各省,打着丹王古河旗号约两千余众,众将之意是?」
右督使范遥道:「禀督军,末将长期负责北方云岚宗之战备,依我看,这次东北各省能聚集起各路绿林好汉与当地巨门豪族,多半看在丹王古河是个六品炼药师的面子上,或不愿开罪於他,或是有求於他。古河不谙兵法,所以真正能操兵上阵之人乃是他新娶的夫人,云岚宗宗主云韵。云韵在宗门内是保守温和派,这十年来也一直约束门下弟子与我帝国和平共处,此次前来,想来是迫於宗门压力与帮衬着夫婿立威,未必是想犯我光明顶大营。」
左督使杨逍问道:「范右督使之意是,不必以云岚宗这几路等同视之,可用缓靖手段处理?」
右督使范遥道:「正是,不过,对方既是前来观战,若不阻挠就只能放之。禀督军,末将之计是将其引至光明顶大营後,联合坐忘峰与幽海峰各五千兵力左右压迫之。待那决战结束後,丹王古河就无理由继续留在光明顶大营,便会自行退去。」范遥善用计谋,广受众将谬赞,忝称天下驰名的「儒将」。
夭夜公主思索着手敲着桌面,许久後问道:「范右督使之计过於冒险,倘若那丹王古河趁机夺我帅旗,毁我军营帐或是将光明顶大营军资粮草洗劫一空,那该如何是好?你有几成的把握?」
右督使范遥苦笑道:「末将并无把握,只是那丹王古河的个性好人追捧,面子做给他,只要无其他外援会合,我方大军窥伺在旁,他必心疑而退兵,以保留实力。」
夭夜公主道:「好吧,范右督使听令,命你带两千骁骑禁军将丹王古河这路请来光明顶大营观战,并制约坐忘峰与幽海峰各五千骁骑禁军依计行事。」
右督使范遥道:「末将领令。」
夭夜公主问道:「那左相这一路,约有数百人,众将如何看待?」
紫衫龙王黛绮丝道:「禀督军,小女安可潜伏於左相府,日前透过线报得到芷若公主的说词,左相淩云彻乃是云岚宗的云棱长老。左相在朝位高权重,若在帝都便是动他不得。如今,狡兔出笼,自投罗网,在这光明顶上可由不得他发号施令了。」
众将皆是惊疑,左相这只老狐狸,怎会如此轻易露出尾巴让人知晓?左督使杨逍急道:「禀督军,左相一事须得慎重,唐突行事将授人以权柄,反受其害。」
紫衫龙王黛绮丝厉言道:「小女是听一位叫严枭所言,她愿为此人以性命担保,末将亦同。若事後被人追究,请督军以叛将死罪治之,末将此举乃是自愿并无怨言,还请在场各位将军见证。」
众将大骇,皆曰不可,众口纷说劝阻,怎可轻信一人之言就让骁骑禁军为此折损大将与整军的前途。要知道,若是一时战场失利,顶多是再调兵遣将予以反击。但若危及左相安危,这种等同是谋害朝廷重臣的大罪,就算督军夭夜公主有着皇室宗亲的身份,至少会被贬为庶人加以终生监禁的。
夭夜公主沈默不语,对众将一口一句的仿若未闻,思绪飘忽,心中想着某人的影像,在许久後一拍桌面,缓言道:「黛将军听令,命你率两千凤翎卫击之,一切便宜行事不必请示。」
夭夜公主此话一出,霎时整个中军帐前吵成一团,此时这些纵贯沙场,浴血杀敌的众将们浑然没把这个幼嫩的督军看在眼里,荒唐的决策让一场阵前罢主帅夺兵权的风暴正逐渐酝酿着。
夭夜公主不语,独自走出中军帐前来到校兵台上。除了调驻皇宫的一万名骁骑禁军,光明顶大营其余的两万骁骑禁军,已是列阵等候主帅调兵遣将,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但见营下小卒,箭上弦,刀出鞘,盔甲厚实,士气高扬,个个都是上马能击杀敌寇,下马能猎虎擒狮的血性大好男儿,在晨光里闪闪发光,是个神猛强兵的存在。
众兵士见夭夜公主独自一人走出中军帐前,未见其他将领,个个兀自感到纳闷。只见夭夜公主拔剑朝天立誓,大声疾呼:「我,夭夜,在此立下军状,此次出征者,凡临阵杀敌者皆有重赏,凡取敌方主将人头者,将破格晋升为将领。此战若是胜利,本督将亲自设庆功宴款待各位勇士。本督在此立誓,会在领有战功的诸位之中,挑选出一名作为我的夫婿。」
众兵士群情激愤了起来,怒吼咆啸不已,这些从军报国空有武力的粗人俗夫,无一不是想夺得战功好抱个美娇娘回家。而夭夜公主的美色与身份,便是他们终极的目标,平常只能意淫的,如今,竟是美梦可成。
但见营下小卒,屌上翘,龟头出鞘,盔甲铿锵作响,欲火高涨,个个都是上马能持久不泄,下马能顾家疼妻的血性大好男儿,在晨光里闪闪发光,宛如天兵天将般降凡。
至於那个不男不女丑陋的妍儿,不但是个色鬼,更是个德薄、智小、力微的货色,在夭夜公主的心中,跟死人并无差别,仿佛已是芷若公主剑下的亡魂了。人死了,那麽婚约自然是无效的。
追出的众将面面相觑,看到众兵士个个是战意昂扬,士气高亢,夭夜公主用自己来收拢军心的手段太高明了,只能无奈上前听调点将。
幽海峰,湖底下的石室中,决战前一日。
一名长相颇为妖艳的女子躺在一旁喘息着,只见她的嘴角沾满了白浊浓汁,一大滩白浊浓汁在杯口状的小穴口上荡漾着,从肛门小圆洞中垂涎出白浊浓汁,身体一阵阵的微地抽慉,全身瘫痪无力,眼神迷离涣散,似昏未昏般,这半月以来她都是这样的。
身旁一名赤裸男子,表情严肃,调息打坐着,端见脸上现出黄色、青色、红色三色光芒参杂其内,全身更是忽黄忽红忽青的不时地变换。
一名老者带着两尾大黄鱼悄然进入,自顾自地燃起了一团蔚蓝的火焰烤鱼,那升腾火焰周围,竟然奇异的泛起阵阵宛如水浪一般的涟漪,看上去极为神奇。
一股烤鱼香味四溢,老者拿起一只香喷喷的大黄鱼走近女子,道:「小姑娘,吃点东西吧,不然可没体力应付萧炎的。」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女子知道眼前的这位老者便是帝国内大名鼎鼎的幽海蛟兽,六阶魔兽的斗皇强者。闻言後,缓缓起身,眼神哀怨地瞪着却是敢怒不敢言的,也不管从小穴与肛门中因坐立後便就此流淌而出的白浊浓汁,接过了烤鱼迳自吃着。
老者走向另一处,从纳戒中招唤出一堆高级火属性材料,对着七彩蛇道:「这是夭夜ㄚ头让我转交的,场地改为此地都安排好了。」遂坐去另一头,端详起萧炎。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老者看着捋须而笑,问道:「女王陛下,本尊到现在才看出这小子的异火竟是融合着三种,还有,如此血气循环要到几时?」
听闻女王陛下,李依晓一楞,左右观望并无其他人,怯声问道:「您老是在叫唤我吗?」
老者跟着一楞,随即明白,笑道:「你是淫妇,不是什麽女王,也不能怪你,你斗气低微,加上她天生可隐蔽气息,自然看不出这半个月与你们同处一室。」
李依晓显然是被激怒了,娇嗔道:「您老说谁是淫妇?」
老者吹胡瞪眼道:「萧炎小友说,你若嫁人,性欲难解,在半年之内必会偷人。还有,寻常女子能承受得住萧炎这种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没天没日地在阴阳交合的修练吗?然而,你却足足承受了半个月之久。」
李依晓梨花带泪地道:「我是被强迫的,我快受不住他了。」
老者慰言道:「傻孩子,这次是你很好的缘份,天机不可道破,日後便知,明日且随本尊观战。」
李依晓从梨花带泪旋即堆起笑容,问道:「不用修练了?」
老者点头後,道:「你那叫阳顶天的准相公,跟个朱老四的那些人弄了个拜火教,三、四千余众选在此时凑热闹,夭夜派六千骁骑禁军要尽数予以剿灭,你这个老公算是没有了。况且,你现在这样子还能嫁人吗?」
李依晓刚刚才一惊一喜的,现在一听,自己最後的依靠都没有了,整个人没有了魂魄般呆滞着。
老者不再理会她,仿佛是被某事物给吸引了,一根手指轻按着七彩蛇的头,灌输灵魂力量後,猛是点头暗自称道:「呵,原来如此。」
光明顶大营五里之外,一处村落,一房门外。
丹王古河敲门道:「夫人,为夫有事相问。」只见房内女子玉手一挥,一股风属性的力量拖开房门,将他迎入。
云韵淡淡地问道:「你还记得你我约束过,入夜後不得入我房,怎麽?前呼後拥的、雄才伟略的六品炼药师丹王古河,也会有困扰到你的事?」
丹王古河看着那绝色的容颜,笑道:「夫人,你这般糗着为夫,让得我好没面子,我自当记得约束。只是,为夫身负着此行两千余众的安危,不得不顾前思後的。夫人,遭遇两千骁骑禁军後,既不厮杀,也不阻挡,形同是护送我方进入光明顶大营,这其中必有玄机,你怎麽看待?还是想夜袭?」
云韵笑道:「你费劲心力,放着炼药正事不做,好不容易组织起东北各省做为你的地盘,此次组军前来,不就是想找个机会立威吗?骁骑禁军是摄於你我的威名罢了,目前看不出有诡计,暂且安心。」
丹王古河疑惑道:「真的是这样吗?」
云韵笑道:「你若要扬名立威,大可转往云岚宗那处,予以合击厮杀。只不过,骁骑禁军是战功彪炳的正规军,就连宗门也有所忌惮的,帝国最强盛的一支重武装部队,战力远非你的那些未经军事训练,临时拼凑出的可比,就怕老本也会就此拼杀光的。当然,有我在,可保你安全无虞的,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丹王古河赔笑道:「呵,你这样说,为夫就安心了,夜深了,夫人早点安歇吧!」
丹王古河欲开门离去,云韵冷言道:「眼下情势未明,大军压境对峙着,身为主帅切莫在此时寻欢饮醉,以冷了军心。」
丹王古河一楞,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冰雪聪慧的绝世美人,就不知道谁那麽地有福气是那孩子的爹了。」便自离去。
闻言,云韵表情一冷,幽怨地叹道:「唉,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现在可安好?」
幽海峰,湖泊旁,决战日。
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脱掉了金色长靴和白袜,露出了白嫩嫩的,玲珑秀丽的五根脚趾头,脚趾甲犹似皎洁的白玉般泛着光泽。美女那修长白嫩的右腿一伸试了试水温後,一双白皙娇嫩的玉脚涉水入湖,美女双腿弯曲着,皎白细嫩的玉手拍打着水面,激起了水花。
盈盈百媚女,皎皎映辉心,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体质水属性的关系,美女见到这片幽静秀美风光的湖泊,心情愉悦了起来,全然无视於之後的大战,笑颜如花地嬉戏於水中。
一条近九寸长的大黄公鱼游过,也不知为何会触动了美女的神经,只见美女被惊吓到般啊了一声,太阴坎水之力猛然凝聚於掌上,从水面上凭空而起一道水柱,将那只近九寸长的大黄公鱼托起一人之高,水柱在瞬间变成冰柱将其冰封於内。
美女娇怒道:「你这该死的淫贼。」
稍得片刻後,美女却是幽怨叹道:「你明明知道有水的地方,能助我功法提升许多,为何还挑选此处,真的想死吗?」美女有颗善良的心如清水般,不愿迁怒於无辜,冰柱突然化做一团雾气飘散而去,被冻僵的近九寸长的大黄公鱼落水後,生命力强韧的它慢吞吞地游走了。
水有三态,气态、液态、固态。美女的水系功法可聚水,凝冰、化气的做转换,显然是达到了水系体质的极致。
美女身後一位宫装美贵妇,见状後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女儿跟我十年前一样,竟都是为情所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