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你和你姨父去哪了。」
家里置办了一台新的洗衣机,西门子的,银色的外壳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在这个满是泥土、木头和植物的院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玩意在这大部分村民都是用洗衣板的穷乡僻壤里是个稀罕货,洗衣机我们家原本也是有的,毕竟曾经也是大户之一,但坏了後还来没得及换新的就发生了父亲被抓的事情,後来大家都知道了,早几个月债主还来堵门,家里但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变卖掉了。如今能置办这种新款的家电,不消说也知道是谁的功劳。
母亲拿着说明书弯着腰撅着屁股在控制面板上扭扭按按,在研究着新的功能。我从侧面看过去,除了看到那克制不住的笑容外,还能看到垂挂下来的胸乳轮廓——又没穿胸罩。
我自从在校住宿後,也就双休日回家一趟,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事,母亲开始不穿胸罩了。而且我认为这是刻意的行为,最明显的是,她不再穿以往很喜欢的那些素色的衬衣之类透光性好的衣物,而另外一边的铁线上,刚晾上的衣服里,只有那酱紫色的蕾丝内裤,那显眼的大号胸罩却是不见。
而且我觉得这种行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母亲那对胸器特别丰硕,虽然没有了年轻那会时那麽有弹性,但没有胸罩的约束,在甩动间还是很影响的。但刚刚看她在院子里忙活着却没有太大的异样,看起来却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状态。
我也知道我无法阻止这样的情况,所以我才干脆躲到学校去,但我还是越发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问你话呢,十几岁的人儿,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谈恋爱了?」
母亲扭过头来,我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胸部移开,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呦,怎麽着,还想去找告密者晦气不成,你小舅妈说的。」
「晚上在宿舍无聊,书看完了,想买几本书,在校门口遇到了他就让搭我去县里了。」
「让?你还吩咐起你姨父来了。」
「人家兴许是看在你的脸面上。」
「就是买书而已?」
母亲没察觉我话里的揶揄之意,她合上说明书站了起来,那对躲在衣衫後面的大白兔异常明显地跳动了两下,两个明显的凸点出现在衣裳上,她自己却是一无所觉。
「那还能干啥?」
「我和你说了,别和你姨父走得太近……」
「那是自家姨父,那有什麽问题?」
她和我说过这样的话,但这一次的口气明显没有以前那麽严肃了,软软的,像是无奈下的哀求。我不耐烦地反问一句打断了她後面的话。我也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越发对她有种厌恶感了。
明明自己肮脏得不行,总是装出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教训人。
「我就知道你不爱听,你这样的性子啊,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母亲居然也不和我分辨,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转身折腾那新玩意去了。我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才又飞来了一句:「下午到你姨父家吃饭去。」
「失踪」了一年的陆思敏回来了。
我一进院子里就看到了她。记忆中的马尾不见了,留了一头清爽的齐肩短发,修剪得平整的留海下面是一对散发着雾气的曈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和印象中分别很大的还有那白皙的皮肤,那是一种看起来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显得点缀在上面那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般娇艳欲滴。白皙的颈脖下是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衬托得……不,的确是比以往高了几分。更让人诧异的是,在以往的拌嘴中,经常被我拿来攻讦的她胸前那对发育不良的小鲍蕾,居然傲然地鼓胀了起来,把胸前的布料撑了起来勾勒出一圈胸罩的勒痕。
看着她感觉有一种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恰恰说明她变得陌生了。事实上也是如此的,她转过头看到我,却没有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兴奋的感觉,只是礼貌地笑了一笑,甚至没有过来打声招呼寒暄一下,继续低头看着那围墙边上的花圃。
不过不止是她,我自己也没有了那种喜悦的感觉。也对,她从读警校第三年开始就没再回过来了,算上她毕业後工作的这一年多,我们都差不多有两年没见了,如今她长成了大人般模样,我却还是那高中生。
变化很大的不止表姐,许久没见的姨妈张凤棠第一次没有涂着血盆大口浓妆艳抹地出现在我面前,素颜的她和母亲站在一起,让我的视线有些恍惚了起来,她们两姐妹看起来明明是那麽气质分明,我却总是感觉自己看到了重影。而且言语眉目间,姨妈没有了那种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感觉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和提前过来「帮忙」母亲说着话,母亲木然着脸,像供在庙里的观世音像一样,看不出什麽表情。
看到我推着车子进来,母亲瞟了我一眼,就没再理会过我。倒是姨父发出难听的笑声,迎着我走了过来。
「呦,林林来啦。」
「没来。」
女儿的回来似乎让他乐不可支,咧着的嘴巴就一直没收回去过,看着他笑得那麽灿烂我没来由的就是觉得恶心。
我虽然想跟着他混,不知道为什麽,我总是无法把他当成老大,或者老板或者随便什麽的。我对他的态度是复杂的,这个我自己很清楚。我一方面佩服他的手段和能耐,在这个远离行政中心,毗邻边境的偏远山区,他过得就像是个土皇帝。我知道许多人嘴巴里都在骂着这个村支书,但实际上,谁都想成为他这样的人。但一方面,他那獐头鼠脑的模样,矮胖的身材,还有嬉皮笑脸不着调的样子,又极其让我觉得鄙夷,这和他所拥有的权力很不匹配,和我心目中那白脸曹操这样的枭雄形象相去甚远。
「表姐什麽时候回来的?」
「就昨天,妈的,那车的班次时间也太差了,害我摸黑走了 300多里地去接她。他妈的,这道路真得修一修了,扶贫扶贫,这路修不好这贫就永远也扶不起来。」
一边经过的舅舅张凤举插嘴道:「姐夫你说啥呢,我可是听说当初你嫌弃修路资金的数额太大,把钱拿去修学校了。」
姨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这是恶意中伤,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凡有些什麽脏水他们总往我身上泼,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仇富!」
我以为姨父要拉着我聊什麽,没想到他一句「林林你自己玩会,我出去下就回」就往外走去。我也没心思和他聊,干脆去厨房看看有什麽要帮忙的,但眼睛一扫,却发现会做饭的那几位全在院子里唠叨。他们三三两两围着,全是我插不上嘴的,唯一能聊得起来的小舅妈却是不见踪影。
我只得往陆思敏那边走去。
「姐,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明知故问。
「昨天。」陆思敏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语气冷淡得像是警惕陌生人搭话。我胸腔顿时憋了一股气,但到底还是憋出一句「可辛苦你了,早前下点雨,进山那路可颠簸了。」
「是啊。」陆思敏姐这莫名其妙的冷淡态度让我觉得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我面红耳赤的,感到很不是滋味,但不爽之余我却是来劲了,你不想聊?我偏拉着你聊:「之前听姨父说你在外地工作了,在哪个城市啊?」
没想到这一问,陆思敏却是发了好一会呆,才说了「沈阳。」
沈阳?其实我不过是随便一问,她说哪里我是不太在意的,反正我没去过也不知道。但是,早前听同学说,邴婕转校就是转去了沈阳。
「沈阳好吗?」
她终於看了我一眼,那水灵灵的眼神有些复杂,此时近看了,我才发现她的面容有些憔悴,那乌黑的眼珠子下面有两个小眼袋。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有什麽好不好的,不就是一座城市,和别的城市也没什麽不同的。」
「省会啊,怎麽会没有不同?我看书说那里以前还是京城呢,也忘了是哪个朝代的,听说那里也有个故宫,你去看过没。」
「没去过。」陆思敏擡起头来,深吸了口气,突然说到:「我有些累,我先上楼歇一下。林林你自个玩去吧。」
看着陆思敏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张凤棠和我说的话:「你要是娶了我们家思敏,这辈分可不知道怎麽叫。」
最後一个能聊的人走了,我拉了张椅子坐了会就坐不住了,起身往里边走去,想着能不能找本书或者杂志看看,哪想到在後厨碰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李巧芸端着一个装满了青菜的篮子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先是身子一窒,但脸上没有什麽异样的表情,她很快低着头,往屋子另外一头的小院子里走去,然後再院子东头靠墙的一个水龙头前蹲下,开水洗起菜来。
那个边的小院子里有个旧瓦房,和这边铺着琉璃瓦马赛克的洋房显得格格不入,这瓦房建楼的时候本应是拆掉的,但老太太坚持要保留了下来,姨父连着瓦房前面那个小院子也保留了下来,在楼房的另外一边再弄了个院子,也就是我进门大家在那唠家常的新院子,听说这个院子还占了十几平米的公家地,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往厨房里瞄了一眼,李巧芸的丈夫陈老实在里面折腾着那些鸡鸭鹅,我才醒悟到原来姨父是请了他来弄晚上的菜。我回头看了看正门院子那边,大家聊得正是投入,我心里却是一热,往小院子那边走去。
那边李巧芸刚关上水喉,蹲在地上洗着菜,我走过去,在她身边也蹲了下来,手不老实地往她的胸摸去。
李巧芸先是略带惊慌地往身後看去,确认了没人後居然继续自顾自地洗着菜,任由我隔着衣衫胸罩捏弄着她的奶子。我上午被母亲那晃着奶子干活的情景刺激了一下,突然也想来这麽一下,但当我想从巧芸阿姨的衣服下面探进去抽掉她的胸罩时,她还是用手臂挡住了我的手,低声地说道:「不要,一会要是被人撞到我们就麻烦了。」看见我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又说道:「你要真想弄,改天找个地方我随你弄,今天是真不行。」
我听到她这样说,哼了一声,却也没有纠缠下去。其实就摸几下我就有些心满意足了,就算她敢在这里脱了裤子,我也没有那个胆量在这里把她给上了。
我抽回手,帮她洗起菜来,反正也是无聊。她一声不吭地,最後捞起那菜甩甩水,盆子也不要了拿着就回厨房那边去了。
我无聊地在院子里逛着,四处张望,却在擡头之际,看到陆思敏在 3楼的窗边看着我,看到我看过去,才轻轻的把窗帘拉上。
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下午还是阳光明媚,但我的身子就冒了一身汗出来。我下意识的以为大家都在正院那边,却忘了陆思敏回房休息去了,许久没见,我都忘了她的房间就靠着这边。
我内心立刻忐忑不安起来,我本来还想着找机会找巧芸阿姨继续揩油,现在也没了这种心思。
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在院子里开台吃饭。陆思敏从楼上下来,看到我居然主动地寒暄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看她的神情也没有什麽异常,虽然和我说了几句,但终究和之前那样语气冷淡,这个时候我才松下心中的大石,发自内心地舒了一口气。
「大家不要客气啊,思敏回来,我特地请了陈师傅过来弄这一桌子。陈师傅以前可是省城饭店的大厨,那手艺在这里是首屈一指的……」
陈老实两口子居然也坐上了桌子,听到姨父这般恭维,那木讷的脸也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而李巧芸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碗。
小舅妈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就坐在我左近,她嘴里还塞着一块牛展肉嚼着一边问着今天饭局的主人公陆思敏「敏敏啊,这次回多久啊?」
「一个礼拜。」
「哎,怎麽就突然跑那麽远去工作了呢?这回一趟可真不容易。」
「在学校招聘,我觉得挺好的,就去了。」
「在沈阳哪个地方?什麽单位?是公安局吗?」
「在和平区,不是公安局,在 xx街道办做个文职。」
「那挺可惜的啊,哎……」
我这时看到桌下面,舅舅用脚碰了一下小舅妈,小舅妈眼睛瞪得圆圆的,正待发作,却是想起了什麽,嘴巴动着,却不是说话,而是专心嚼起了牛肉。
我也实在是服气了小舅妈那粗神经,对於舅舅为啥不让小舅妈说下去,连我这个高中生也知道内中缘故。
话说当初陆思敏高考要报志愿的那会,姨父和陆思敏这两父女是大吵了一架的。当时姨父觉得读大学没啥用处,这也不难理解,他一个中学都没读完的,在这片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多数的大学生都有能耐多了。当时姨父的意思是让女儿干脆就不要读什麽大学了,要麽就是就近随便找所大学,毕业後在由他安排一份轻松又油水多的工作,再不济要干点什麽小生意,姨父那边也能打个本钱。
但表姐自然是死活不肯,这个本来也不是什麽问题,和村西头那交不起学费的翠柳姐不一样,如果表姐非要上这个大学,料想姨父也是不会阻止的。但坏就坏在这个志愿上。表姐要报考的是警校,她说她要当一名人民警察。
虽然就是几年前的事,我如今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当时我在旁边不小心听母亲他们这些大人聊天时听到的,表姐说了一句很重的话,大致类似於要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气得姨父甩了她一耳光,当时关了她好几天在房子里,是母亲和小舅妈她们好声相劝这件事才淡了下来。最後结果是,陆思敏真的被警校录取了,听说姨父当时还不肯交这个学费,这学费貌似是母亲和小舅妈凑给她的,至於这个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想着要找母亲求证去。
陆思敏毕业後也没有回来,我那会也隐隐知道大致是怎麽一回事。她的性格要强,而且自小就很仗义,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不公平的事,颇有几分嫉恶如仇的感觉。偏偏自己的父亲却是巧取豪夺,鱼肉乡里的村霸,这让她怎麽受得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她如愿以偿地靠近警校,毕业後没做成警察,却做了个文职。小舅妈这没心没肺的,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自然是给姨父添堵。
不过我看姨父那边过去,他的脸皮不得不说实在是厚,就这麽尴尬的事,他笑嘻嘻的说着「来,试试这糖醋鸭」地给别人夹着菜,完全看不到一丝气恼的样子。
旁边的母亲开口说道:「其实在哪工作或者做啥工作都不打紧,最重要是你在那边无亲无故的,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啦。」
陆思敏点点头。饭桌上原本热烈的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被冲淡了不少,大家继续有说有笑的,不过谁也不再询问过陆思敏什麽事情,生怕又踩出个雷来。
饭後,大家又在院子里寒暄了一会,就逐渐归去了。他们本来可以聊得更久一些,但话题的主人公在吃饭的途中,就因为肠胃不舒服早早回到了房间,大家普遍认为陆思敏离家这些日子倒水土不服起来,只有我觉得,她更像是那种有社交恐惧症一般下意识地想躲避人群。
母亲喊我回去,闷得长毛的我立刻应了一声,但从座位站起来的时候居然感觉自己有些尿急了,打了声招呼就往厕所走去。
在小院子那边有一间独立的小茅房。刚坐着时候没啥感觉,现在居然觉得膀胱都要被逼爆了,我三步并两步地冲向厕所,却见着姨父就靠在院子的枣树边上抽着烟,他喊了我一声,我没工夫搭理他直接一头钻进了厕所里。
等畅快地解放完毕,出来时姨父还在那里吞云吐雾中,他姨父光着膀子,那黝黑的肥肉在黑夜里仿佛变色龙的皮肤,让他隐於树木下的阴影中,那双绿豆小眼,却反射着寒光。
我走过去,他开口就说道:「林林,还想弄你妈不?」
我几乎连掩饰也没有,脱口而出「想。」
他深吸了口烟,然後把烟头往地下一丢,猥琐地笑着:「想就好,我给你安排。」
「什麽时候?」
「就今晚。」他指了指小院子那边的小铁门:「你出去後,自己在附近转转,院子的灯要是熄了,你就从那扇铁门进来。」
我内心猛地一跳,在这里?我以为是回到我家像上次那样。
我低着头回到母亲的身边,母亲看见我来了就开始往外面走去,我去推车。这时候,身後传来一声「姐——!」,我回头看去,张凤棠慢悠悠地走过来。
「姐,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聊一下。」
「改天吧,夜了,我和林林回去了。」
母亲拍了拍我的後背,就朝门外走去,我自然得跟上,这时候姨妈又是一声「姐——!」我瞅见母亲的身躯轻微地颤了一下,我才晓得姨父这是临时起意,母亲并不知晓。
「我真的有事要和你聊聊。」
姨妈的声音有些苦涩。
母亲转向我,脸上表情很淡然,她还对我微笑了一下:「林林,那你先回去,我和你姨妈聊一下就回。」
怕不是聊「一下」吧。我也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句,走到墙边推起我的自行车,直接从院子里踩了出去。
长长的巷子里,路灯把我的身影拉扯得长长的,前面一片黑暗,只能依稀看到房子的轮廓,我像一阵风地冲进去,又摇摇晃晃地左扭右摆踩出来。
我在外面的巷子里转了两圈,然後小心翼翼地骑回靠近小院子那边的田地里,把车子往下面的田里一放,就地折了一条小树枝像牛尾巴一样甩着驱赶蚊子。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院子里的灯像耗尽了寿命一般,那光亮猛地一收,挣紮了一下才完全暗下去。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我喘着气,深呼吸了几下,故作镇定地让自己的脚步平缓着走向那扇铁门。我轻轻地推了一下,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在黑暗的夜空里快速地散发出去,把我的心惊得一颤。我放慢动作,把门推出足够进去的缝隙就钻了进去。
「林林,呆会你可以自由说话,你妈的耳朵里我塞了点东西,她听不出你的声音的。」
地窖的门在杂物房里,通过一条铁条焊接的楼梯下去,下到底部还有一扇木门。橘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姨父掏出钥匙三两下把锁扭开随手就扔在了地板上。
我完全被眼前的光景惊呆住了,和上面小院子般大小的地窖,被建造得和我看过的香港电影里的监狱差不多,中间是一米多宽的一条水泥过道,两边各有 3个被铁栅栏隔开的房间,每个房间和我在学校的宿舍差不多大小。
姨父居然在自己家地下建造了一座牢房!
姨父对我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後往里边走去,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後,前面 4间房间都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张铺着白色被单的铁床,一直去到最後一间,那间房子比其它牢房大了近一倍多,铁床铁椅铁架,赫然就是在录像带里光头奸淫母亲的那个房间。
而母亲这一次没有光着身子,她还是穿着来时的衣服,上面是黑白相间的条纹长袖棉布 t恤,下身一条双白边的黑色运动裤,一对白色的女款跑步鞋,显得特别青春,只是她的脑袋上,很突兀地套着之前套在姨妈脑袋上的那种头套,头套只露出了母亲那秀挺的瑶鼻,她的嘴巴应该是被某些东西堵住了,只能让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而她的双手背在後面,有一条锁链拖下来一直连在了铁椅的一个椅子脚上。
姨父没有走进房间里,他指了指母亲,示意我进去,我走进去後,他关上了铁珊门居然转身就走了。
整个地下室静嘤嘤的,只有母亲从头套里传出来的呜呜声和她摆动身子时牵动铁链的咣当声。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感觉自己有些晕眩起来。
我僵硬着手脚走过去,从她的脖子开始,一直往下摸去,我以为母亲会挣紮一番,没想到母亲感觉到我的触摸後,居然站稳了身子,不但如此,还往前挺了挺胸膛,竟然是把自己那对傲人的胸器主动邀请对方把玩一般。
尽管她身上的衣服包括那体形气味都表明眼前这名妇女就是我的母亲,尽管我在养猪场、她的房间、录像带里明白这名曾经在心目中有着崇高地位的妇女是如何作践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尽管……尽管如此,但我内心依旧不相信,眼前这名像母狗一样被栓在这个地下室的妇女是我母亲。
我必须再一次确认!
我颤抖着手把她的衣服拉起来,拉到她的奶子上方,衣服底下是一件白色胸罩,虽然这对丰硕的奶瓜和那触手的柔软度让我确认眼前这名女子就是母亲,但我还是不甘心地解开了她的胸罩带,将那薄薄的布料扯下来。
那一刻微小的黑点终於绝了我最後一丝侥幸,同时,还没等我感觉到羞愤,欲望的火焰就轰然爆炸把我吞没在其中。
我一把扯下母亲的运动裤,她配合地将那修长的腿从裤管里抽出来。我抱着其中一只脚抚摸了起来,小时候我或许也曾这般抱着她光洁的腿,但我从未像现在这般仔细地抱着欣赏,此时才发现原来母亲的腿是这麽完美,修长而匀称,肌肉紮实又不显粗壮。
我在也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在这寒凉的地窖里,我浑身发烫完全不觉得有任何寒意。我站起来绕到母亲的背後去,贪婪地母亲那丰满的胴体抱在怀里,硬邦邦的下身抵在她的臀缝间,右手抓住她一只奶子搓弄了起来,左手插进她的棉布内裤里,直接奔着那湿漉漉的逼穴摸去。上下被袭,蒙住头颅的母亲也只是轻微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我尽情些猥亵着,一直到鸡巴发疼才停了下来。
这副身体虽然我只是迷迷糊糊地上过一次,但我对它已经是无比熟悉了,偷窥了那麽多次,我已经很了解它的弱点在哪里。
我左右拍打了一下母亲的大腿内侧,母亲果然顺从地将腿在我面前岔开,我将母亲的内裤拉下来,在她的膝盖处撑着。母亲的阴毛杂乱地从鼓胀的阴阜生长下来,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修整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光头那根大家夥插坏了,母亲的大阴唇自然地敞开一道口子,两片褐色的肥厚小阴唇耸拉在穴口。我伸出手指,目标却不是那干涸的腔道,而是阴道口上方那颗只有米粒大小的阴蒂。
我先用指尖揉搓了一番,然後又用指甲轻轻弹了几下。条件反射地,母亲的身体颤抖着全身绷直,头套里的呜呜声急促了起来,我继续抓着她的腿固定住她,不断地在她的阴蒂上刮擦着,没一会儿,一股透明的粘液就从她的阴道口渗了出来。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一把把母亲推倒坐在那张铁椅上,学着光头一般架起她的脚将她的屁股擡起来,早已经充血勃起的鸡巴直接插进了母亲那绽开的一条细缝里面。兴奋之下我也分不清这次和上次比起来母亲的逼穴是否松垮了一些,反正在那浪水的润滑下,我轻易地把鸡巴整根插了进去。
当我一插到底的那一刻,母亲全身一阵抽搐,头套下发出一声低沈的声音。
「啪啪啪啪——!」撞击得声音在这小小的牢房里回荡着,母亲的身上已经沁出一层汗珠,让她的那裸露在外的躯体看上去更令人兴奋,她的头摇摆着,那低沈的呻吟有节奏地回应着我的操干。
没想到还没等我攀上顶峰,母亲就达到了高潮,她全身绷紧向上拱起,身体剧烈颤抖着,一股热流冲击在我的鸡巴上,甚至从我操干的缝隙间喷洒出来,我在这样的刺激下,一股快感直冲大脑,全身一个冷战,就紧抱着母亲,把精液射进了她的阴道里面。
等我趴在她的身上歇了一会,回过气来把软绵绵的肉棒从母亲的穴里拔出,我才发现自己的大腿湿漉漉的——母亲刚刚居然是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