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方家老祖宗的生辰礼
作者:烧柴煮咖啡      更新:2021-10-04 19:15      字数:2301

就连当年一直对秦朗颐指气使的秦家长房嫡支,都对自家曾经跟方家和松江府知府站在一起,感到追悔莫及。

长房嫡支子弟,在面对秦朗和林静玟的时候,态度都变得端正了许多,再也不敢像当初那么轻慢。

因为秦孟真的“梦境”对未来形势的预判,很多细节与现实对应了,很多预判内容也成真了,秦家人都非常有紧迫感。

二嫂在松江府办的报纸,第一年是亏损的、自掏腰包,第二年就已经开始盈利,现在单凭广告费的收入,都足以养活报社本身了。

这份报纸以消息迅捷、言辞犀利、敢说敢讲著称,在松江府本地销量很好,很快就成为松江府销量第三的大报。

第一大报是松江府本地在前朝末期就创办了的《松江日报》,第二大报是以明星绯闻为主的娱乐报纸《纸醉金迷》。

而二嫂创建的《松江新风》,集合了前两者之长,还聘请了一批留学生做驻外记者,通过电报往返搜集第一手信息,对世界局势十分敏感。

也因此成为松江府上到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下到贩夫走卒,小民小户,人人都要看的报纸。而且,它的影响力还不仅仅局限于松江府。

就连周边省市和其他几个大型城市,比如京都、云港,也都有《松江新风》在邮局、书店销售。

秦家也已经分别在港城和川蜀两地,各自新建了一家药厂和一家日化厂。

他们暗中慢慢搬迁,将松江府的药厂和日化厂的主要部分,都蚂蚁搬家一般悄悄搬迁走了,安置在了港城和川蜀。

而松江府的老厂里,只留下了一条随时可拆走的简陋生产线和少部分物资做门面。

这些留下的设备与物资,是根据秦孟真的“梦境”精心计算出来的,足够用到他们举家搬迁离开松江府之前。

而且,秦家人打定了主意,这些东西如果运不走就要彻底毁掉,尤其是药厂,绝对不会给敌人留下哪怕一粒药!

第三年开始,二哥二嫂也将报社大部分都搬迁到了港城。

但在松江府,还是留下了一小部分发行机构,保证松江府人都能看到这份报纸。

秦家总的策略,是分成两步走。

前期,主要是跟苏家站在一起。当苏滂站出来,投向鹅城,力挺联合抵抗入侵者的时候,秦家也将要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秦家人,要逐步从松江府搬走,先到川蜀将药厂打理好,然后等到药厂上了正轨,秦家人就举家前往港城。

报销国家、抵抗侵略的方式有很多种。

上战场杀敌,可以快意恩仇,热血沸腾。但后方的粮食,药品,被服供应等工作,同样也是不见硝烟的战场。

秦家人决定,除了直接掌管秦家军的秦俊明之外,全家人都要搬迁到相对安全的港城。

与此同时,要开足马力,大规模生产青霉素等战略物资。以成本价,提供给英勇杀敌的前线将士们。

甚至,可以连成本都不要了,直接捐赠。

秦家人自觉并不以战斗见长。到了战场上,自家人大概率只能给敌人送人头。

但留在后方,秦家人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别人都还好,但苏菲却死活不愿意撤离,想要一直陪在秦俊明身边。

秦家人苦劝无果,最后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秦孟真。

秦孟真其实不是很想劝说苏菲离开。

她知道,与其让苏菲独自一人在后方牵肠挂肚,反倒不如让苏菲和秦俊明相伴在一处。

陪伴秦俊明同生共死,本来就是苏菲的心愿。

但秦家人和大哥的意思,秦孟真也没法忽略。

如果能劝说苏菲离开前线,和他们一起撤到后方,最坏的结果,是大哥战死沙场,这一别便无缘再见。

但更多的可能,是大哥旗开得胜,顺利凯旋。这时的分别,只是为了日后更美好的相聚。

然而战场上风云变幻,大哥到底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秦孟真纵然带了很多作弊器,也不敢保证能杜绝所有的意外。

再者说,她的那些来历不明的作弊器,也不是每一件都能编出来合适的来历的。

秦孟真自打穿越到这个任务世界以来,头一次感到如此纠结。

不过此时,一个忽然而至的意外,让苏菲自己想通了。

苏菲一天早晨突然晕倒,吓坏了全家人。

秦家人急急忙忙请了医生上门检查,才知道苏菲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

为了小包子的健康平安,苏菲终于同意了:如果情势危急,她愿意与秦家人一同撤到港城。

秦孟真渐渐发现,因为秦家人和方家人命运轨迹的改变,这个小世界的许多事情也发生了变化。

前世秦惠君二十岁的时候,松江府还是一片歌舞升平。十里洋场,纸醉金迷。

今生,不知是不是秦孟真这只小蝴蝶的翅膀太勤快了些,还是二哥的药厂和二嫂的报纸太给力了些,此时的松江府,竟然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二嫂在《松江新闻》上发布了一篇长文,笔锋犀利、泼辣大胆,直指韩松龄的过失,称他对敌软弱、谄媚、不作为。

韩松龄特意约见了秦俊明,责令他要以大局为重,约束好家人的言行。

秦俊明都痛快利落地答应了,毫不犹豫,忠心耿耿。

然后又一脸为难地表示,报馆是老二媳妇儿的产业。

老二跟自己一直有些别苗头,老二媳妇儿对自己的话也不怎么当回事,自己这个大哥,当的很是辛苦。

勤勤恳恳地保护家里人,却不被理解云云。

韩总统忍不住觉得这些话十分耳熟。

他那些得力的下属,似乎也是如此,家家都有几个糟心的亲戚,颇难摆平。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左支右绌去平衡各方势力,却偏偏总有那么几个刺头,软硬不吃,怎么都不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