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该是中了一种剧毒,行动才受操控。”她得出结论。
“果然如此。”君炎愤愤道,“究竟是谁,要这么害我兄长?”
“主人,这毒……”
“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炼制出解药来。”她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但清幽,是一定要救的。
“好了,就由我看着兄长吧。”君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天色已晚,主人,你早些回去歇息。”
她点点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有何事,随时告诉我。”
“知道了。”
虞子汐走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兄弟二人,一盏残烛。
“兄长,我和主人一定会救你的。”君炎看着他的容颜,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还要抓出那个幕后黑手,将之剥骨抽筋,千刀万剐。
伤害兄长的,哪怕豁出这条命他也不会放过!
就这样,君炎目不转睛地在旁边守着,夜半困顿了,也强打起精神。
他担心会出意外。
终于,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清幽苏醒了。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灵索禁锢着,试图挣扎了几下,无果。
“兄长,兄长你醒了!”君炎有些激动。
“君炎,连你也要囚禁我吗?”清幽瞪着他,“连你也不肯相信我?”
“兄长,我知道你是被下了毒蛊才会变成这样,别怕,我会……”
“没人给我下毒蛊!”清幽脸色一沉,“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
“你说什么?”
“君炎,主人根本不是所想的主人,难道,你不想让她变回以前那样吗?”
“主人就是主人。”君炎不愿苟同,“而且,我觉得现在的主人就很好,不需要改变!”
“呵,你太天真了!”
“兄长,我们是魔子,她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无权干涉她所做的一切。”君炎不明白,“这个道理,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他们所要做的,只是忠诚就好。
清幽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跟他说不通,便转移了话题:“君炎,你先放了我,我们好好说话。”
“好,那你先告诉我,冰魄石在哪?”君炎不敢轻易放他。
清幽:“你放了我,我就给你。”
见君炎犹豫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怎么,你是不相信兄长吗?放心,兄长害谁也不会害你的。”
露出恳切、平静的眼神,像是以前那个心平气和与他说话的兄长。
再看了看清幽手上的勒痕,君炎心尖一颤,动摇了:“那你可得说话算话,我放了你,你就给我冰魄石。”
“当然。”他信誓旦旦,“兄长什么时候骗过你?”
君炎结印,轻抛出一道灵力,“咔嚓”断了清幽手脚上的灵索。
灵力得以释放,清幽的剑刃瞬间出手,朝君炎面门刺去。
不好!
君炎连忙闪开,强大的剑气将桌案一劈为二。
“兄长,你……”君炎还没说话,剑刃再次砍来,他只能被迫跟清幽动手。
然而,他实力本就不如清幽。
几个回合下来,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
啪!
手中的兵刃被挑飞,君炎被震落在地,铜墙铁壁般的胸腔,也受到了剧烈震荡。
再无反抗之力。
清幽紧握着剑,脸色阴沉,朝他一步步走近过来:“是你逼我的。”
“兄长。”他摇摇头,伸手拉住清幽的衣角,“兄长,我是君炎啊,你真的要杀我吗?”
君炎……
他的声音,如鲠刺般落在清幽心头,脑袋刺痛了一下,清幽再回过神来,看见已受了伤的弟弟,自责又心痛。
他刚刚,做了什么?
是他伤了君炎吗?
不……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清幽如同精神分裂,痛苦地捂住头,试图不被另一股力量控制。
“兄长,兄长,你怎么了?”
君炎的呼喊声,一声声将他从深渊拉回,他往后退了退。
“君炎,离我远点,别过来,别靠近我!”他担心,他会伤了君炎。
“兄长,你……”
“别过来!”
砰!
不受控下,清幽一掌将君炎掀翻出去,却越发愧疚。
不,不能再这样了!
他握紧手中的剑刃,划破手腕,鲜血一滴滴流淌出。
其中一滴血滴,为空间灵力所化,撕破灵力,冰魄石就在其中。
闪烁着冰蓝色的光芒。
君炎怔了怔:“冰魄石!”
原来,冰魄石一直在他身上。
清幽拼命与自己作斗争,将冰魄石丢在地上,道:“君炎,下次……下次如果再见到我,你就,你就杀了我!”
丢下这句话,他跳窗离开了。
“兄长,你别走!”君炎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
翌日,清晨。
虞子汐和桑玄再来清幽住所时,推开门,所见只有满地鲜血,以及……光芒幽暗的冰魄石。
冰魄石,怎么会在这?
她上前去,蹲下身拾起冰魄石,一脸茫然:“昨夜,他们一定起了争斗。”
可现在,清幽和君炎都不见踪影了。
这时,君炎从外面回来了,失魂落魄,双目空洞无神。
“君炎。”虞子汐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清幽他……”
“兄长他走了,这冰魄石,是他走之前留下的。”君炎言简意赅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完后,面露难过:“我看,兄长定是被人下毒蛊控制了,只是不知,幕后黑手是谁。”
昨夜,他也没能追上。
“君炎,你别担心。”虞子汐安慰道,“这冰魄石上残留着清幽的气息,再过几日天镜觉醒,我便能找到他的下落。”
“下一次,我们绝不会再让他跑了。”
“嗯……”君炎点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主人,你先拿着这冰魄石给桑玄疗伤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君炎低着头,轻声道。
“嗯。”
她知道,君炎现在心里很乱,便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桑玄离开了。
“汐儿。”出去后,桑玄才说话。
“嗯?”
“我倒是觉得,清幽不像是被下了毒蛊。”
“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昨夜我没见到清幽,但上次短暂交过手,他的症状不像是中毒。”
“那你觉得,像什么?”
桑玄淡淡启唇:“更像,被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