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许纱纱·支配权
作者:hmhjhc      更新:2021-10-05 02:28      字数:10532

许纱纱虽然也曾经跟师兄师姐们偷偷溜去过元海喝过几杯鸡尾酒,有时候队里庆祝这个、聚会那个时也抿过几口啤酒,但是那都是好奇、或者为了装时尚而已。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又是运动员,并不太熟悉酒精对於肉体或精神那奇妙的激发作用。

她在西体宾馆的露台上痴痴的发了一会儿呆,晚风吹拂下,即使只有两小杯红酒,也能摧动起阵阵不熟悉的醉意。身上的困倦、疲乏,和脑海里的朦胧、殇软,都连绵袭来,终究还是敌不过诱惑,决定去李瞳给了她房卡的宾馆房间里睡一觉算了。

她不想回到宴会厅里,那还洋溢着浑浊的酒气的残局宴席上,多呆每一分钟都让她如坐针毡;至於楼下那卡拉ok厅,就连她,都能想像等一会儿,这些领导们在里面会变得更加的放任胡闹,徐指导不是来之前就暗示过了麽,自己是不必参加的,能回避就回避了吧。

这会儿,身体有点点燥热和疲倦,脑袋也有点点沉重和疼痛,还有口舌里、腋窝中、背脊上,文胸紮裹的罩杯里、甚至内裤便两条长腿夹缝里、都有些些夏夜饮酒後说不清的污浊感;如果这个时候,能洗个澡、在乾净香甜的被窝里,软软和和得先睡一觉,暂时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碎的事,对她还是有吸引力的。

何况,对许纱纱来说,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还能有什麽更糟的呢?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吧。她发了一会愣,乾脆连宴会厅去打个招呼都免了,顺着消防楼梯到了11楼,用那张房卡刷开了1108房间的房门。

在那一声「萨……哢……嘀」的电子门锁开启的响动之後,沉重的实木房门被自己推开的一刹那,许纱纱又忽然又觉得有头晕,是一种仿佛噩梦忽然袭来,似曾相识的恐惧的感觉。

又是陌生的酒店、又是宁静的房间……自己究竟为什麽要选择来这里休息呢?难道自己就不觉得这些所谓的酒店,无论是精品酒店,还是超五星会所,都是某种陌生的、危险的、不可捉摸的地方麽?自己究竟是被今夜的环境逼迫到这个房间里来?还是顺其自然也想过来呢?那个看着挺亲切的李瞳姐姐,不是说了「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麽?自己难道不应该再等一下,等徐指导和领导们唱完歌,一起离开这里,哪怕再晚,回基地不好麽?这西体宾馆自己也听队里的师兄师姐们说起过,据说内部奢靡无比,是省内几个机关领导常用的「内部消费」的地方,硬体设施用得都是超五星级酒店的配备,时尚豪华,可不是绯红那种酒店可以比拟的,但无论哪里,能比得过基地宿舍里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安全感?舒适感?

不!也不对!那个充满了自己和衿衿姐体味的小房间,也许曾经,是有着安全感和舒适感的。但是现在对她来说,一样是黑洞洞灰蒙蒙的。就在那间宿舍里,就在那间小房间里,就在自己精心布置的床铺边,不是也发生过恐怖、淫靡、痛苦和耻辱的事情麽?自己被几个小混混逼迫着,自己脱掉了衣服,甚至摆出了造型和姿势,痛苦无奈的被拍摄了永远无法抹灭的裸体淫照。如果不是那些照片,自己又怎麽会跑到绯红去,接受命运的屈辱呢?甚至可以说,那间宿舍,是自己一切灾难和痛苦的源头,至少跟什麽「安全」搭不上边。

也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麽地方,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有着足以吸引男人魅惑男人的美少女那身体的奥秘,只要自己依旧有着明星女运动员的光辉闪耀,只要自己身上还有那些邪恶的人所欲图沾染侵占的资源和乐趣,无论哪里,都没什麽区别。他们会不择手段、不顾一切、不知廉耻、不厌其烦的反复的来算计自己、侵夺自己、亵犯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说,自从被川跃强奸後,又仿佛是某种解脱。自己已经被强奸了,纯洁的逝去无法挽回,在西体陌生却豪华的房间里,睡一晚,又能怎麽样呢?

插上房卡,通上电,房间里的灯亮起来……果然是炫目的奢靡。

但是许纱纱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羞涩涌上心头,脸蛋娇羞甚至有点恼恨的红了起来。因为就在房间里的灯亮起的刹那,她竟然又意识到,也许是酒後才有的迷乱,也许是在某种潜意识下,也许自己是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期盼,依旧期盼着:自己之所以还是选择到这间房间里来过夜休息,竟然是自己希望着,在这间房间里,在这间李瞳给自己房卡的房间里,能有人,而那个人就是石川跃。

是的,世界上,自己最畏惧的人是他,最厌恶的人是他,最恨不得立刻能死去的人,也是他;但是自己最期盼见到的人,依旧还是他。自己甚至有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期盼是这个男人,会找一个机会,来安慰自己,向自己道歉;期盼他哪怕假惺惺的去承认,他用邪恶的手段来胁迫自己、强奸自己是不对的;甚至期盼他可以向自己告白,倾诉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对自己的爱慕所致。哪怕他只是当成某种顺口的谎言来随便说说也好啊。或者哪怕,他那麽随便说说之後,又要借着自己的瞬间无力感,再一次在房间里享用一次自己年幼娇嫩的胴体也好啊……至少,这一次,她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川跃对自己的奸污,是伴随着爱意的。至少,今夜,她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去堕落沉溺之余,不会失眠惆怅,或者在被窝里因为恐惧而痛哭。

如果一起是这样发展,尽管很荒淫,但是至少说明了,这个得到了自己的初夜的男人,这个控制着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的男人,这个自己已经无法拒绝、只能顺从的男人,是因为对自己身体的欲求,才做这些可怕的事……宁可是那样才好,自己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对於迷恋自己的身体的男人,至少暂时不用担忧什麽年华老去,可以尽情的奉献和索取,去探索青春肉体所能带来的交换利益和性爱滋味。

但是房间里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自嘲的苦笑……房间里当然不会有人,只是空落落的,一间装潢果然豪华的大床标间。只有中央空调调节下适宜温润的室温、鲜亮却不耀目的浪漫灯火、洁净而又大气的寝卧家俱、明艳而又豪华的卫浴小间、雪白而又香软的床褥枕头……还有落地窗帘间歇中,透洒进来的溪月湖上的月光。

静悄悄的,也是孤单单的。

她反手合上房门,将「请勿打扰」的指示灯点亮,却发现这房间并没有物理反扣锁,而是那种只有刷卡才能开启的电子自动锁。再回过头看看房间内的装饰,可能是室内的灯光摧动,也可能是自己喝的那两杯红酒属於那种後劲比较足的,身上的酒意又浓烈起来,有些热,有些疲倦,关节有些酸痛,眼前有些眩晕,真想倒头就睡,但是少女爱清洁的习惯本能,又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洗个澡。

卫生间里都是豪华得她只是炫目却也叫不上来品牌的洁具设备,既有淋浴间,也有一个白瓷浓釉的澡盆。但是这会儿,她到底累了,也懒得去浴缸去再泡澡,就拧开了淋浴房的花洒水龙头。酒店的沐浴设备远比基地里高档,不用等待,几乎是瞬间,温热而充沛的加压洗澡水,「哗啦哗啦」的从沐浴立柱龙头中喷洒出来,一股迷幻的水蒸气开始荡漾在淋浴房里。

许纱纱拉开拉链,脱下运动服,叠好;从柔软的腰际,拉扯起来,将贴身的白色小背心也脱了下来,叠好;解开设计在腰侧的粘合搭扣,将运动长裤也脱了下来,挂在椅背上……自己脱到只剩下贴身的文胸和内裤。以前,在这个时候,她也总忍不住在镜中欣赏一下自己穿着内衣的醉人体态,甚至带点小调皮小得意的在镜前摆个pose.但是这会儿实在是累了,也不停下了,继续,「扑」的解开背後的文胸搭扣,摘下粉青色的少女蕾丝花纹纯棉文胸,让一对正在蓬勃发育的小乳房得到轻松释放。

粉嫩的乳头,一如既往的,在划过文胸的束缚时发出滴溜溜的可爱弹动。顺着臀瓣褪下粉青色蕾丝小内裤,似有心、似无意的看一眼那裆部的布料是否有什麽污浊……

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内衣,现在也越来越愿意刻意穿「一套」的了麽?是因为那天,在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奸污玩弄时,那个可怕的男人,带着调戏和猥亵的戏语麽?那夜,他也许是故意羞辱自己,也许是逗自己玩,不是劝自己「应该注意内衣的搭配」麽?自己那时正在百转千回的被亵弄,准备着迎接着强奸淩辱的突破,居然还被那话,逗的有点惭愧……自己究竟是怎麽了?难道真的要开始注意内衣的搭配?注意将自己修饰的更加性感妩媚麽?是自己天性淫荡,还是落在这个恐怖的魔鬼手里,发生的如同中了什麽淫毒一样的转变麽?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将文胸、内裤都细细的叠好,塞在一旁的凳子上。因为是出来吃饭,本来也没想到会这麽晚,更没想到要过夜,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无论是内衣还是外套都要保留好,等一下或者明天早上还要穿的。

终於忍不住,在洗漱镜中,抬起略略带着血丝的双眼,再一次看看自己那曾经引为瑰宝,如今却已经遭人奸玩过的肉体。白皙、明媚、娇嫩、仿佛是可以化为泳池中的池水一般的柔软和细腻,不仅仅是女孩子最羞涩的私密处,不仅仅是最诱人的豆蔻乳头和下体的耻缝,而是每一个细节,肩膀、肚脐、腿、哪怕是手肘和膝盖,都是这麽娇俏和玲珑,青春和健美,仿佛没有任何的褶皱和瑕疵……但是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又仿佛,却可以在肌肤的深处和毛孔里,看到肮脏和污浊,看到石川跃的影子,甚至闻到石川跃的体味。

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抛开这些无奈的痛苦和想像,让淋浴龙头中喷洒袭来的热水,冲荡自己的全身。从自己的发端,到自己的肩膀,从自己的乳峰,到自己的臀瓣,从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脚丫,到底不是在家里也懒得细细洗澡,胡乱搓揉一下身体,热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肤上,仿佛可以冲洗得乾净一些,仿佛可以冲刷掉一些烦恼和痛苦,却又仿佛是某种神奇的催眠液体,将自己笼罩……

关上水龙头,用洁净的大白浴巾擦乾净身体,又穿上那条贴身小内裤。好像是担心什麽,在大衣柜里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乾净的客用的丝绸睡衣,试了试那尺码稍微也有点大。但是不想戴着文胸睡,那样很不舒服;却也不想裸体睡,总觉得有点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乱换上这件稍微大一号的睡衣。再钻进两米kingsize大床雪白柔软的床褥被窝里,立刻,那酥软的、温和的羽绒带来的包裹感,和调节下22度的微凉室温混合在一起,让她的倦意更浓了。

熄灭了灯光,房间里立刻陷入了宁静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透过窗帘洒进来一丝夜色光华。她用被子蒙上头,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但是半梦半醒的思绪,却连绵而来。

自己当然可以装下去,装成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已经发生了,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不是麽?

她轻轻的在睡衣下,用两只小胳膊抱紧自己娇小的身躯,将自己的小乳包夹夹紧,膝盖弯曲起来,两条长腿夹得死紧,仿佛是要将自己的私密处永远的掩藏在大腿的肌肉内侧。

这具美妙的小身体,真的还属於自己麽?这具自己也曾在被窝里,偷偷抚弄获取快感,自己在镜中偷看,也觉得分外诱人格外可爱,未来自己可以作为珍宝一样,去奉献给自己丈夫的身体,真的还属於自己麽?

门是锁上了。但是如果李瞳给自己的房卡,石川跃也有一张,他也可以刷卡进来吧。如果他会在半夜唱歌散场後进来找自己……自己除了压抑住羞耻和痛苦,捂着小嘴,控制着屈辱却沉闷的哭喊声,乖乖的任凭他再一次的奸污,享用着自己娇嫩的小身体来过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胁下,也许自己不仅是要孤苦无奈的缩成一团,忍受他的奸玩;而是要主动的分开两条腿,分开自己的手,把自己妄图隐藏的私密,统统去主动的献给他一寸寸的奸弄;也许还要摆一些姿势,也许还要主动的做一些动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也许还要叫两声「哥哥」,叫两声「主人」,甚至叫两声「爸爸」,用淫戏的称谓,卑微的自称,不可思议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悦这个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这已经不是她最恐惧的。

她也挣紮着,用并不太懂这些事的小脑袋反复思考过。石川跃,和那些仅仅来是跑到基地里来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总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他花了那麽多心思捧红了自己,在暗处策划自己的包装,难道仅仅是为了增加强奸自己时的快感吗?她之所以有时候有这种幻想,石川跃是不是某种畸形的「爱」上了自己,无非是再怎麽考虑,都觉得川跃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撇除掉强奸自己那部分,简直是像一个无私且强大的经纪人,在用自己都很难理解的尺度,为自己包装过去、打点当下、营造未来。但是,那些恐怖的照片、那次屈辱的奸污,以及每当自己反复回忆琢磨起石川跃在那天晚上,在她耳边带着淫辱却又是威胁的口吻的叮嘱「要听话,绝对的听话,要服从,绝对的服从」她又隐约能猜到些什麽。

这是一次交易,自己是被胁迫的参加了进来。

自己的这具身体,不仅仅是用来取悦川跃,供他淫乐的。他如此用心用意,提高了自己的「身价」,是因为只要他愿意,他应该完全可以胁迫自己,去给任何其他人享用和玩弄。什麽富家子、什麽领导、什麽权贵、什麽老板……甚至哪怕只是那天摸进自己宿舍的那些个也不知道是肮脏的民工还是下流的流氓……这具自己珍惜无比的身体,这具曾经自己以为是最宝贵的,也只属於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经被这个「温文尔雅」「亲切绅士」的石主任控制得死死的,自己永远不会再有主导权了,而只能由得他开价,由得他贩卖,由得他作践淩辱,并肆意施用。

有时候,真宁可,他只是想淫玩自己的身体。玩就玩吧,辱就辱吧,有了一次,还怕没有下一次麽?一次又一次,自己至少可以麻醉在这个男人对自己身体的沉溺和索取中……她不想承认,但是必须面对……哪怕是屈辱到疯狂,痛苦到绝望,心理上的羞耻无以复加,肉体上破身的痛苦也真实如许……但是畸形的性爱,却依旧带来了畸形的刺激和快感,对於才十六岁的她来说,已经分不清楚这是否是所有女孩子都必然要经历的痛苦和欢娱了。

宁可是这样,宁可是石川跃想玩自己,想弄自己,想享受自己的幼体,如果是那样,自己完全已经接受做石川跃小性奴、小玩具、小爱宠的命运,因为那样,一切都只是自己和是石川跃的小秘密。童贞已经没有了,贞操已经被夺了,纯洁已经消逝了,剩下的……还有什麽可以坚持?他喜欢奸玩自己,自己可以给他玩,反复的玩,尽情的玩,肆虐的玩,折磨的玩……不就是那麽回事,自己也许一样可以品味到那种禁忌的快乐,还可以获得一些自己想获得的东西……包括在阴影下反而产生的安全感。

至少,这个石川跃,外表上看起来,没有那麽恶心和让她反感,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属於强者才有的气质,迷惑着她。放开一些,像衿衿姐说的那样,不要被世俗的什麽贞洁烈女的观点所拘束,和他性爱,供他淫乐,和他欢好,供他亵渎,他不是一样可以交换给自己许多好处麽?

但是一切都不会那麽简单。

蜘蛛网住蝴蝶,不可能只是欣赏蝴蝶的美丽。

一切都在交换,但是交换的深度,超越了「我陪男人睡觉,男人给我爱」这种幼稚荒谬的小女孩的幻想,深刻却冷漠的世俗法则,童话里永远不会告诉小女生。

其实有时候想想,世界上的规则其实都是这样肮脏的交易。不过有的在表面上做一些文章,乍一看还能忍受、比较体面罢了,但是本质也没什麽区别。就像徐指导叫自己来,不就是「陪酒」麽?自己并不愿意的,但是为了「任务」,为了队里的利益,不是也来了?这要放到徐指导这辈人还年轻的时候,自己恐怕已经要被认为「淫荡不堪」了,而如今,女队员,哪怕是十几岁的未成年的小姑娘,偶尔陪领导喝个小酒,即使是在体育圈,也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事了。

交易、法则、支配权。没什麽区别。只不过那个男人,对自己有着更强的控制力,更多的筹码,能给到自己的交易资本又更加雄厚和牢固罢了,配合着令她恐惧的暴力和胁迫,他所要索取的,一定是更多。

自己是换来了一时的安全,一时的隐忍,一时的仿佛在梦中一般的懵懂麻木的度日。在阳光下,自己可以尽情的做着自己的明星梦;国家队的集训名单下个月就要下来了,坊间传言她已经是板上钉钉可以参加这一次的集训;《超级大竞技》的拍摄下周就要开始第二期,即使在摄影棚,都有很多围观的少男少女簇拥着自己;《依然相约》采访之後,即使省队已经是一推再推,限制自己的出镜次数,自己的采访计画都已经排到年底;除了队里的赞助奖金之外,晚晴公司指名要自己单独去走穴拍摄一套「琴」的少女休闲服的写真,除去队里可以得的,自己将可以获得一万五千人民币,这等於她小半年的运动员津贴;河西大学接受了自己的报名,可以先进行函授,在自己退役後,计算学分,让自己未来可以获得一张大学文凭……

但是,这一切的代价,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或者说,直到今天,她都只能恐惧的猜测,这一切的代价,究竟会是什麽?石川跃究竟会怎麽「使用」自己?

玩我吧!来弄我吧!宁可你是一次又一次的来奸我操我吧!

意识渐渐的迷乱,酥软。又有时会被钻心的疼痛惊醒。自从那晚被川跃强奸後,她其实陷入一种克制和癫狂之间的博弈。夜晚常常难以入眠,而唯一能保证自己入眠的方法……居然是……手淫。幻想着各种各样荒诞的场景,去抚摸自己的身体,去探索自己的身体,然後在高潮余韵中,自己就能勉强入眠。

有时,幻想中,是某个明星,有时是某个小说里的人物,有时候甚至是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也有的时候是江子晏,甚至有的时候会是徐指导,再恶心的时候,会是某个幻想出来的邪恶的卡通动画里才有的大魔王什麽的,而在这些幻想的性爱场景中,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非常浪漫、和蔼、体贴的疼爱自己,没有暴虐,没有胁迫,没有捆绑或者淩辱;要知道,她以前手淫时,收到媒体的影响,也会幻想一些强奸的镜头,现在却彻底没有了……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麽,当高潮逐渐在指尖到来时,他们所有人,又都会幻化成石川跃的脸庞,自己又会感受到极端的抗拒、屈辱和羞耻。偏偏是这种抗拒、屈辱、羞耻,能让她幻想倒在石川跃的怀中入眠。

她以前也有过手淫的经历,但是现在,她已经越来越恐惧这种心瘾。不可思议,被石川跃逼奸破身後,自己居然越来越迷恋手淫带来的快感。也许,是因为川跃的强奸,给自己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也许,是自己内心深处,无法阻止的对川跃再一次来到她身体上的恐惧和渴望?也许,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既然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川跃玩了,辱了,奸了,弄脏了,手淫,自己给自己带来一些快乐,还有什麽羞耻的呢?手淫算的了什麽?自己的身体,也许自己再也没有支配的权力,不能献给江子晏,不能献给男朋友,不能献给未来的丈夫,但是至少在被窝里,可以自己用来给自己带来阵阵激动的快感,带来安眠,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当然,也有极少的几晚,她会不带情欲的抚摸自己。抚弄自己的身体,仿佛怜惜疼爱的是在抚弄另一个人,另一个纯洁的少女,另一个不曾堕入黑暗的小女生,一个依旧只是单纯的憧憬着跳台上的奥运梦想的运动员……仿佛自己依旧拥有那种权力,可以挥洒青春,炫耀资本,品味浪漫,憧憬性爱。

在网中,有时候,蝴蝶也能绽开翅膀,展现那最後的绚烂和美丽。尽管那其实只是挣紮。

昏沉沉,昏沉沉……忍住,不想手淫,不想摸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今夜,石川跃会来麽?还是说,自己又能有一夜不眠的安眠。

……

昏沉沉,昏沉沉,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在朦朦胧胧中,她似乎感觉到,某种梦境中的场景。似乎是石川跃,又邪笑着压迫到自己的身上,来索取自己年轻健康的肉体所能给他带来的淫欲和欢乐。那只刚劲有力的魔手,已经在抚摸自己的臂膀,到腰肢,到自己的小屁股……不敢告诉别人,甚至自己都不敢去想……川跃的手,是具有魔力的,可以让自己颠倒狂乱、屈辱悲耻,可以让自己神魂颠倒、痛不欲生……却依旧可以带给自己从未品尝过的眩晕滋味。

摸我,我不敢反抗,但我也沉醉在这种「不能反抗」的羞辱所带来的浓浓的酸涩中。摸我吧,感受吧,我的身体,我没有所有权,只能给你一点点的去抚摸和淫弄。享受吧,淩辱吧,糟蹋吧,亵渎吧,我的身体,我没有支配权,只能任凭你去施为。如果你要把我当成商品,给各种各样的男人尽情的淫玩,至少,你再来奸污我几次吧,再来淫玩我几次吧,让我品醉我最後的给得到我初夜的男人的奉献吧。

仿佛那只手,在撩动自己的宽大的睡衣,在喘息着探索自己睡衣下的秘密。

不对!不是梦!

自己应该是西体宾馆,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才换上了一件不那麽合身的睡衣。那只在撩开自己宽大空落落的睡衣衣襟,伸进来抚摸自己的内裤包裹下软绵绵的臀胯三角地带的手,不是梦中的,是好像真的有人在触碰自己!

真的是有人?!

难道自己刚才其实已经睡迷过去了,有人进来了?!

是石川跃麽?是石川跃麽?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浑浊的老声,带着浓浓的酒意,听着也不太清楚,甚至都可以闻到一股酒味:「小恩……他们说你喝多了啊……没事吧……恩恩……恩……没事吧……啊……要不要……额……额……给你按一下啊……你真漂亮啊……啧啧……恩恩……」

半梦半醒,似真似幻,头还很疼,身子还有些酥软,听不清楚这个人在叫自己什麽「小恩」是什麽?发音含糊,听上去可能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认错人了?走错房间了?还是……

有一双粗糙的,和江子晏明显不同,也不同于石川跃的手,婆娑在自己的雪柔小股上,十根手指张开,抓捏着自己的小股肉,从轻柔变成浓重,从爱抚变成摸玩,耳边的老声也似乎充满了急促又癫狂的喘息……是……是……

「嗯……恩……好……舒服……真舒服……」

陈处长?!这激灵灵的一吓,许纱纱顿时觉得自己醒了,感觉到了,听到了,闻到了,是陈处长!

不是石川跃?!陈处长怎麽会进来的?他怎麽会有这房间的房卡?!他在干嘛?他喝多了?他在摸自己?他进来多久了?房门好像还半开着麽?

自己应该怎麽办?怎麽办?

应该尖叫?应该装睡?还是应该屈服?

是石川跃要开始出卖自己了麽?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交易麽?就在刚才入眠之前,自己还在哀叹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的丧失,才过不了一会儿,就要噩梦成真麽?石川跃就要把自己的身体,送给这个让人厌恶的老领导,让他奸污、让他玩弄、让他亵渎、让他尽情的享用和抚摸、尽情的蹂躏和奸玩了麽?石川跃不是陈礼的下属麽?自己应该恐惧麽?自己是否只能压抑所有的羞耻和愤怒、厌恶和痛苦,忍受这一切麽?被他摸,被他脱衣服,被他亲,被他玩,被他奸,被他辱,被他射?自己应该接受悲惨的命运,成为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男人的精液容器麽?今天晚上,自己原来不是来陪喝喝酒,而是石川跃给自己的领导陈处长「庆功」的小甜点麽?难道这一切都是石川跃安排的?徐指导知道麽?是不是徐指导能来救自己?

我能反抗麽?反抗会激怒陈处长麽?那不重要……反抗会激怒石川跃麽?他会惩罚我麽?他会毁了我麽?不对……局里不是都在说,石川跃和陈处长不和麽?

还说是,这是个误会,陈处长是喝多了乱来?他不是在喊「小嗯」麽?虽然听不清具体喊什麽,但是似乎不是自己的名字发音。这条老色狼本来就一向很乱来的。还是说这里没有石川跃什麽事?更没有徐指导什麽事?是陈处长自己乱来?

自己应该怎麽办?怎麽办?

应该尖叫?应该装睡?还是应该屈服……

丝绸睡衣好像被掀起来了,一双明显有些迟钝的手,无耻的抚摸上了自己赤裸的乳尖,啊……我的小奶子……我那本来准备悉心呵护,都不舍得给子晏看,给子晏摸的小奶子,我那本来准备献给自己男朋友,献给自己丈夫,让他在惊喜中得到慰藉和快乐的小奶子,又被一个男人玩弄了。

一个又一个,从子晏,到那个抱着自己身体的流氓,到那纹着蠍子的流氓,到石川跃,今天又到这个老色狼,他在干嘛,是在捏我的乳头麽?好酸,好难过,好想哭,好想叫……女孩子清纯圣洁的乳房,唯一的作用就是给这些男人用摸,用玩,用舔,用捏来实现蹂躏的快感麽?

我该怎麽办?怎麽办?

应该尖叫?应该装睡?还是应该屈服……

是石川跃的安排麽?不是石川跃的安排麽?

在一片混沌,一片迷茫,一片半醉半梦半醒之中,仿佛有一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回忆中响起:「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啊!!!谁啊!!!流氓!!!救命啊!!!」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判断,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只能把自己交给本能,也是交给某个清脆温柔的声音,居然一脚踢向身上已经开始压着自己的老男人,然後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直冲到走廊上。

眼睛睁开了,眼前,即使只是借着月色,也看的很清楚,果然是陈处长,满脸的懵懂疲倦,一身的酒味,显然是喝多了。似乎也没想到被自己就这麽无力的踢了一脚,居然踉跄了两步,几乎要倒到一旁的沙发上,还在昏暗的月光下,喘息着调匀自己的呼吸。打着酒嗝发出浑浊的呻吟。

「你……你……恩……恩……别叫啊……」

许纱纱凭藉着片刻挣紮断续也没有头绪的思索,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择。从床上挣紮起来,用被子裹成一团,缩到床铺一边靠近衣柜的一侧,继续「啊……」,「啊……」,「救命啊……」的尖叫。

眼前的陈礼,仿佛是在一片酒意中,被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叫回了几分神智,仿佛是慌了。他皱着眉头,喷着酒气,猛得扑上来,一把箍住许纱纱娇弱的、躲在被窝里的身体,用他黑瘦的手臂将许纱纱勒得喘不过气来,几乎瞬间,脸蛋都憋青了……他摇动着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许纱纱的小嘴,昏沉沉的喝命:「别,别叫啊……别叫啊……!!!叫什麽……再……叫……叫我就弄死你!!!」但是他的舌头,明显也有些点打结。

许纱纱蹬他,踹他,气都透不出来了,缺氧、痛苦、迷茫……用手臂去拉扯他的手臂。用膝盖去顶他的肚子……更缺氧,眼前开始昏暗……

挣紮,如同蝴蝶在那里扑扇自己的翅膀。

猛得,房间里亮了起来……原来门都没关好,有人在门口点亮了房灯。

……

徐泽远指导一个箭步冲进来,拎起陈礼的肩膀,用力一甩,就将陈礼整个身体向一旁的沙发扔了出去;身後两个服务员模样的人呆看着房间里的场景;再身後,长发飘飘,却已经换上了酒店里的睡衣的李瞳也冲了进来,一把将许纱纱搂在怀里,惊恐发愣的看着一身酒气、颓然倒在那里的陈礼。

「我……我……我……我是……走错……房间了……」

陈礼愣愣的,脸色死灰的憋出一句来。

徐泽远指导也是仿佛不知道怎麽处理自己的愤怒和惊愕一般,呆呆的看着昏沉沉半倒在沙发里的河西省体育局竞技赛事处处长陈礼……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麽……

许纱纱埋头倒在李瞳的怀抱里哭泣,她眯着一对泪眼,看着门外,又是进来几个闻声而来的值班的服务人员,似乎还有谢珍在那里探头探脑……但是……依旧没有石川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