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天气越来越热,河西大学部分宿舍里还没有安装上空调,一些好事的男生又去宿管办吵啊闹啊、拉拉横幅、递递请愿书什麽的。学校也就是按照固定的节奏步步退让,在几栋宿舍楼上开始安装空调设备。每年都是如此,也算是一种在校方和学生之间默契的住宿条件改善的节奏。
当然,这一切都和新女五宿无关。这栋小楼无论是外立面、配套设备还是内部装修条件,都是整个河西省内大学宿舍数一数二的,甚至更胜於留学生宿舍。对於一栋都配有「停车位」的高端学生公寓来说,空调那更不在话下,像石琼、陈樱住的603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更是三间房间各配一部。
石琼自打这周以来,就感觉身体一直不太好。天气炎热,更让她脑子昏沉沉的,手臂酸麻麻的,舌尖都有点点小苦,量量体温也有点低热,就知道自己这属於「热感冒」。室友陈樱劝她乾脆关了空调,在被窝里捂一捂,好好出一两身透汗;她却又不肯听,就偏偏喜欢把空调开到21度,穿着小睡衣,躲在房间里,乾脆连所有午後的课都不去上。
她其实是心情不好,也是有点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的意思。
偶然的机会,窥见了堂兄石川跃对自己母亲的「不轨」举动,她感觉到震惊、愤怒、羞耻、痛苦、沮丧、厌恶……却也不敢去质问母亲或者哥哥;所以甚至一肚子怨气,都莫名其妙的撒到那天又来纠缠自己的学生会副主席李誊身上。李誊来约她,说要争取一笔社会赞助的大学生创业费用,来设计一个什麽私教应用,邀请她来做「创业合夥人」……这种无聊的校园模拟社会活动,在石琼眼里本来就是跟过家家似的,但是一般情况下,她也要保持自己礼貌得体的谈吐,最多是推说功课比较紧张无法参加。
那天,却可能是真的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所有心头的郁郁不快都撒到了李誊身上,冲口而出的是:「你他妈的烦不烦啊……拿个鸡毛当令箭你有意思麽你?」然後,抛下一脸尴尬自卑、窘迫无奈的校草,自己扬长而去。
她事後也挺後悔的,李誊虽然不是她的菜,但是从小,她就被教育得要懂礼貌、讲气质、有涵养、待人和善、宁静矜持什麽的……她也知道李誊无非是喜欢自己,就跟所有局促的喜欢自己的小男生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段,显得笨拙和憋屈一点罢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纯情和可爱。自己也谈不上讨厌李誊,冲口而出的话,配上自己趾高气昂的表情,是太伤人了。但是她也不能打电话给李誊道歉……多年的经验,让她明白,这种道歉是无法控制住火候的,只会让对方产生无限的遐想和误解,越陷越深罢了。
她也自己反省,自己为什麽情绪波动的这麽厉害呢……震惊、愤怒、羞耻、痛苦、沮丧、厌恶……当然都有。但是在体温有一点点升高,脑子开始有一点点混沌的时候,她反而更能看到自己,仿佛自己是灵魂出窍了,可以清晰的看到另一个自己,看到自己的想法,看到自己的窘迫,看到自己的无奈。什麽情绪都有,但是最重要的情绪居然是:嫉妒。
如果哥哥要玩乱伦,应该和自己玩才对!
这竟然才是自己最赤裸裸的想法。虽然她也明白这个念头是荒诞的,但是当她俯瞰自己的灵魂时,甚至发现,在这个念头上,自己却毫无羞耻和不道德的感觉。
从童年时代开始,石琼对於实际上很早就成为孤儿的石川跃,就一直有着强烈的崇拜和浓浓的迷恋。这一切,最早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还是个愣事不懂的小屁孩时,父母工作忙,就只能是大自己好几岁的哥哥来照看她,她习惯了是仰起脖子、踮起脚尖看那时候在她眼中,高大的不可思议的哥哥的世界。在儿时的她看来,堂兄石川跃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最英武的侠客,最睿智的老师,最安全的港湾;随着自己逐渐长大,川跃也是逐渐成为一个初中生、高中生,甚至大学生,开始有了自己更多的社交圈和生活空间,不太可能日日陪伴在她的身边,在她的眼里,哥哥的地位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增添了更多的因为距离产生的美: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王子,最帅气的明星,最伟岸的大人,最神秘的浪客……当然,在理智上,她也明白,这一切对於哥哥的认知,都只是小女生都有过的荒诞的经过大脑加工的梦幻而已。
但是另一方面……石琼也非常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还是一个根本就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跟父亲母亲在国外旅居,住房并不宽裕,大她七岁的哥哥还在睡上下铺的时候。哥哥,曾经偷偷爬下来,掀起过自己的小背心,还有小内裤,抚摸过自己的身体……而且是一次又一次,神神秘秘、战战兢兢、若有似无、如梦如幻……她其实并不太明白哥哥为什麽要这麽做,她只是感觉到哥哥的呼吸很浓重、很紧张,哥哥的手在颤抖……她感觉到了哥哥的恐惧和害怕,但是她似乎又从那种抚摸中感受到了某种和「爱意」、「喜欢」类似的东西……虽然她在成年後,逐渐回味明白那是小男生对女生身体的好奇和探索,但是就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被哥哥充满了敬畏和甜美的抚摸时,就想坐起来告诉哥哥:
「别怕!哥哥别怕……你想玩什麽游戏,告诉琼琼就可以啊。」
这是毫无性欲或者禁忌感的,她那时候才四五岁,根本不懂什麽是性爱,她只是觉得那是一个兄妹之间的游戏,非常奇怪的游戏,但是同时也是异常亲密的游戏,她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内心深处希望这样的游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总是在哥哥偷偷摸摸的探索和抚摸中,甜美入梦。
一直到後来两个人分了房,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从装睡中「惊醒过来」,她是想把一直憋在心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哥哥别怕。你想玩什麽游戏,告诉琼琼就可以啊……」虽然开口依旧是童音娇稚:「哥哥,你在干嘛呢?」
但是,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明显那次吓坏了哥哥,对自己又哄又骗了,手忙脚乱胡乱说一堆搪塞的话跑了……
石琼那天晚上就挺伤心了。似乎都是自己做的不对,犯了什麽错,才中止了哥哥和她之间的小游戏、小秘密。她甚至委屈的都要哭了。她知道哥哥是怕她告诉爸爸妈妈,但是她又不太清楚为什麽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不就是玩游戏麽?
在她幼小稚嫩甚至对世界的一切都还懵懵懂懂的时候,一个委屈的娇吟就在她的灵魂深处想起:「哥哥,来玩吧,来玩琼琼的身体把……」
就连自己的第一次「性觉醒」,都是清晰的关於和哥哥在一起的记忆。那一年自己十岁,有一个雷电交加、风雨大作的夏夜,因为父亲石束安和母亲柳晨不得不临时去参加一个社交活动,又来不及找人照看子女,只能让已经十七岁的哥哥陪伴自己两个人在家做功课。当电闪雷鸣之时,却可能是闪电击中了社区里的设备,别墅区里又忽然停电了。她本来就是小公主脾气,吓得哭了起来。那一夜,哥哥搂着自己,在自己温软的小床上,陪自己说话,安慰自己,给自己讲他高中里的见闻,逗自己开心的笑,去忘记黑暗的恐惧。是那一夜,她慢慢感受到一种非常奇特的滋味,她觉醒到男女之间的本质不同,她意识到被哥哥抱在怀抱里,搂在床上,是一件非常亲密非常甜美的事;十七岁的大哥哥对她来说,如同大山一样巍峨,而且他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气味……好像很好闻,又好像不那麽好闻。她如同沉醉在梦幻世界中一般,满足的沉醉在哥哥的怀抱里,很想融化在哥哥的身上……如果不是这麽多巧合,已经十七岁的哥哥,是已经不太陪她这个才十岁的小丫头片子玩的。那时候哥哥,应该已经有很多属於他的世界,他的玩伴,甚至在事後回想,十七岁的哥哥,也许都早就尝过女人的滋味是什麽了……但是她珍惜那一夜,也迷醉於那一夜,她甚至有点羞羞的想法,很想看看散发着成人气味的哥哥,他的身体构造和自己不同的那些地方;或者把自己的身体给哥哥尽情的观赏,她并不知道应该怎麽做,只是尽量的扮演着吓坏了的小公主,好搂着哥哥紧一些,更紧一些,用自己的两条腿去缠着哥哥,用自己的小奶子去靠着哥哥,甚至有点像用自己下面尿尿的地方,去碰碰哥哥的粗壮的大腿……也许川跃根本不可能记得那一夜,但是却在她童年走向少年的轨迹中,印下了深刻的印记。甚至在她整个人生中,都留下了浓重墨彩的一幕。
直到青春期的到来之後,石琼才意识到几年前,哥哥的那个「掀起衣服,摸摸身体」小游戏的目的大约是什麽。她丝毫没有恶心或者惶恐,反而是一种甜蜜和心花怒放的感觉。原来哥哥也曾经对自己的身体有那麽多偷偷摸摸的兴趣麽?!
可惜的是,在她青春期到来时,石川跃已经是个大男生了,开始在外面「玩」了,因为年龄、见识、社交圈的差异,虽然还是很疼爱自己,但是已经和自己「玩不到一块去儿去了」。她依旧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哥哥的小跟屁虫,一边在享受着石家千金小公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感觉,一般还在勉力的追逐着,希望能和哥哥多在一起,能分享哥哥的成年人的世界……但是,她又明白,这里,已经有着天然的鸿沟。
她非常聪明,猜测过、分析过,川跃在自己童年时代对自己身体的探索,也许只是哥哥在他性启蒙时的某种好奇;而後来,已经上初中、上高中,甚至上大学变成一个成年人的哥哥,对於异性的秘密,也许已经有着更多的了解的管道……甚至,在哥哥高中时,家里已经偶尔讨论起「小跃的女朋友」的问题,七岁的年龄差……对孩子来说,有时真的太遥远了。
石琼只能偷偷的幻想着,有时候,甚至会幻想时光可以倒转,回到童年,回到自己和哥哥还睡在上下铺的年代,回到哥哥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小娃娃女生的年代。如果可以回去,她一定要用自己童年的身体,去为哥哥带来最大的愉悦和欢乐。她一定会装睡到底,绝对不会再惊走哥哥,她甚至要死死睡去,甚至要自己绑住自己的双手双脚,甚至要自己捂住自己的小嘴唇,好让哥哥彻底的安心、彻底的释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尽情的遨游,尽情的肆虐,尽情的享用……可以的,即使奸污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即使糟蹋了自己也是可以的。可以的,甚至把自己折磨到死去活来,无论在自己的身体上做什麽都是可以的。什麽疼痛,什麽羞耻,什麽贞操……只要能换来哥哥的快乐,换来哥哥的拥抱,她什麽都愿意付出……
当然,这些念头,也许也只是小女孩稀奇古怪的遐思梦想……时光并不会倒流,一直到她念高一时,哥哥因为一起「强奸诬告」而出国留学,他们兄妹之间,再也没发生过什麽……
不过,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石琼就意识到一个让自己骄傲的现实:即使不谈家世,单论天姿,相貌气质,五官体态,自己原来就已经拥有,足以让周围人艳羡的先天资本了。人们从小总夸自己「怎麽那麽漂亮?」,原来不仅仅是在父亲母亲面前的客套,而是真心诚意的称赞和惊艳。随着父亲的工作,自己在欧洲念小学时,西方人开放,就有过一波又一波的「大胆追求者」;回国後在首都读书,偶尔在首都的「子女社交圈」中露个面,一些纨絝子弟们,更是对自己这位「石家小公主」,宛若天人一般的艳羡,要不是年纪太小,说不出口,只怕都已经有人敢冒着被石家、柳家追杀的危险,来向自己示爱什麽的了。
当然,自己一天天长大,想接近她,想稍微占她点便宜,甚至明目张胆想来追求的男人,从小学时代就开始有了。到了初中、高中,更是防不胜防。也有条件好的,也有帅气得跟明星似的,也有自以为温柔浪漫颇能讨女孩子欢心的,也有家世显赫叼金衔玉的,也有带点危险艺术气质的伪浪子,也有胆大包天的成年人来她这里扮演「叔叔」……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因为大部分敢来靠近自己、追求自己的男人,往往都有三四分背景。何况,从小的家庭环境,就让她非常懂得「教养」两个字的意义。她已经习惯了,遇到这种事,都要三分礼貌、三分冷漠、三分骄傲,再加一分甜美的拒绝所有人的痴心万象,却又可以保留一些些友谊和梦幻。以石家的地位,即使父母後来离婚了,自己随着母亲来到河西生活,但是父亲母亲,爷爷外公,对待自己依旧如同掌上明珠,悉心呵护,讲究身份教养,是断然不会允许「早恋」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但是母亲也不是老古董,甚至在自己的青春期,母亲就和自己约定:大学时代,可以考虑「谈恋爱」的问题。
而她现在,已经念大学了,甚至马上,就要升大二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她的要求,没有人知道她的秘密。在她的内心深处,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渣滓,都是废物,都是臭不可闻的垃圾,父母的离婚更是加强了这种念头……无论他们表面是多麽的光鲜,多麽强壮,多麽潇洒,多麽有钱有权,都不足以引起她的兴趣,更不要谈俘获她的芳心了。除了一个人:那个在她高一那年出国去念书的,那个在她童年时候偷看过自己身体的,那个在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抱着自己入眠的……哥哥石川跃。
在她刚刚开始懵懂了解性、爱这些问题时,好像早就已经开始明白,哥哥是成年人,喜欢和大一点的女孩子们在一起「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自己在哥哥的眼中只是个小妹妹、小丫头片子、小跟屁虫。也不知道为什麽,意识到这一点後,她并没有什麽嫉妒的感觉。她只是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长大,等待着自己可以踮起脚尖吻到哥哥的唇的时候到来。因为在回忆中,她的身体,她的魅力,她那女孩子的小秘密,哥哥曾经是好奇的,羡慕的,想玩的……而慢慢长大了,从追求自己的那些男生火热的眼神和笨拙的表现中,她又明白了,自己将会拥有什麽样的魅力,可以给予男人什麽样的享受。她只需要等待着,到了自己的花朵儿开放的年龄,能够让自己,和那些大女孩一样,再一次吸引哥哥的注意力,可以让自己再一次融化在哥哥的怀抱里,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献给哥哥尽兴畅游的礼物。哥哥的那些大女孩朋友们,可以给哥哥的,她也可以,而且可以做的更好。
她并非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情愫,属於乱伦的范畴,是羞耻的,是违反社会道德的。但是她自己会安慰自己,这也只是随便想想,自己又没有什麽具体的勾引哥哥或者献身给哥哥的计画,也许只是女孩子常有的青春叛逆期内心胡闹的小秘密罢了。她安慰自己的同时,也为自己找到了更多的理由,更多荒谬的念头:反正哥哥在外面玩很多女人,只要不和哥哥生孩子,有什麽乱伦不乱伦的?!反正女孩子的第一次性爱,都会给男人带来征服的快感,甚至很多地位平凡的女孩,都是在用那一次被蹂躏和奸污的性爱,去换取一场供应长期饭票的婚姻……自己愿意献给哥哥快乐,愿意和哥哥做爱,又不打算和哥哥结婚,甚至丝毫没有独占哥哥的意思,哥哥应该更加放心,更加无所顾忌的奸玩自己,享受自己的身体、撕碎自己的灵魂才对,又有什麽乱伦不乱伦的?!只是快乐而已。首都的那些子弟圈中,玩什麽的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流淌着和哥哥同宗的血液,是不是可以增加自己为哥哥付出和奉献肉体时的虔诚和被征服感?是不是可以增加哥哥占有和奸淫自己时候的快乐?一定会的!哥哥可以玩各种女孩子,但是要玩自己的妹妹,只有一个选择,不是麽?不是还有那麽多小说和电影说乱伦快感,也是很多男人的幻想麽?只有自己,可以满足哥哥这种幻想和另类的快乐。
但是,这一切,都在那门缝中的窥视中和隔着门板的窃听中,轰然崩塌。
她确实有着小女生的浪漫甚至疯狂的种种幻想;但是多年良好的教育,使得她依旧有着寻常女孩子所没有的聪明和理性。
她其实也明白,自己是出於某种心理作用,在美化自己哥哥,自己的堂兄石川跃其实也就是个性格风流的公子哥儿,甚至可以说是贪恋女色的纨絝子弟,和首都子弟圈的那些尽兴纵情的花瓶男女没什麽不同,他的所谓「被诬告强奸」天知道有几分是真实的。她也非常认真的考虑过,父母离婚後,父亲已经再婚了,母亲柳晨虽然系出名门,但是也不是什麽封建妇女,反而是个气质优雅,美艳无双的名门贵妇,也不是没有可能再组织家庭。至少,如果母亲尝试着谈个恋爱什麽的,她并不一定会反对。
但是,妈妈和哥哥?!哥哥居然在吻妈妈?在摸妈妈的胸,在挑逗那用乳汁哺育过自己的乳房?!妈妈居然在哥哥的躯体压迫下发出了那种娇羞的声音?!
这太荒谬了,太恶心了,太痛苦了!这才是乱伦!你们在胡闹!而真正涌上她的心头的,是平生第一次赤裸裸的感受:嫉妒!甚至接近绝望的嫉妒!
她好像是平生第一次,认真的梳理和考虑,自己对哥哥的眷恋,是赤裸裸的、彻底的、禁忌的、不可接受的「乱伦」的想法。因为,母亲和哥哥滚在沙发上的一幕,似乎是一个强烈的信号,也是一个强烈的对比,在提醒自己:哥哥和自己,是有血缘关系的;而妈妈,实际上想起来,却和哥哥没有血缘关系。这世界真是荒谬到了极点。虽然知道根本没有实际上发生的可能性,但是在法律上,妈妈好像是可以和哥哥的结婚的。自己却不行!
她知道妈妈最後推开了哥哥,川跃也是悻悻然的走了。但是她依旧无法接受。她似乎要痛恨起来,痛恨所有人,痛恨哥哥,痛恨他是个不顾一切甚至不顾伦理就知道玩女人的混蛋,痛恨妈妈,痛恨她为什麽没有留住爸爸的心,为什麽对哥哥也有着母子一般的感情,也痛恨自己!
「臭哥哥!臭强奸犯!不就是想玩女人的身体麽?都能接受乱伦了,为什麽不来玩我啊?!」
她承认,妈妈是非常美丽的,美丽到足以让男人犯罪的,美丽到足以让男人抛开一切的。但是,爸爸不是还是选择了更年轻的小姑娘麽?
「臭哥哥!你也应该选择我啊!臭哥哥……你个强奸犯,你不是喜欢玩女孩子麽?来玩我吧。我的身体,就是留给你的啊。你小时候不就偷偷玩过麽。现在我长这麽大,更应该来玩玩了啊。我的身体,只会留给你玩的啊。」
她知道这种念头是羞耻的,是不堪的,但是她越来越无法阻止自己的这种念头。
她真想大声的痛哭,她真想狠狠的买醉,她甚至想去尝尝那传说中的k粉能不能帮自己派遣痛苦和郁闷,她甚至在想,找一个男人来睡,来献出自己的身体,来破坏自己的童贞,来恶心自己,来玷污自己,算是一种发泄和毁灭,也算是对哥哥的报复。
但是……她依旧是理智的。她知道,这些都不是选择,她只能装作什麽都没看见。
她只是生气,甚至生气生到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感觉感冒了也无所谓,不肯出汗,不肯治疗,就躲在空调间里,窝在自己买的那张懒人椅伤,一个人发呆,看看ipad,看看天花板。
「笃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她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室友陈樱推门进来,还抱着一个大枕头,端着一杯橙汁,上来也不客气,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点没?」递给自己那杯橙色的果汁。
石琼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着陈樱,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人们都说闺蜜之间无话不说,可是即使是亲密如陈樱,还是有很多秘密无法分享的。她能说什麽,难道说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妈妈在那里拥抱、亲吻,所以自己吃醋了,在这里生气?
「我没事……谢了樱子。」她懒懒的,缩着两只光溜溜的脚丫,抱着膝盖,在懒人椅上发呆。但是还是咕噜咕噜的把那杯橙汁灌下去,酸甜的汁液,多少能够让自己的味蕾得到一些慰藉,身体得到一些能量。
陈樱和自己是闹惯了的,过来,一点也没忌讳的,替自己擦了擦嘴唇便的残留的汁液,拖着自己的手:「来来,陪姐姐我躺会儿说说话。嘻嘻……」
她无奈的笑笑,也觉得关节依旧酸痛,只能顺着陈樱的拉扯动作,和陈樱一起倒在了自己那张单人小床上。两个女孩,面对面,侧身躺着,一股暖暖的体香,立刻在空调间里蔓延开始。即使是石琼,也能闻到嗅到,感觉到体会到。
陈樱也不管不顾,上了手,用两只小手,捧着自己的脸蛋,露出关切的表情,认真又是嬉笑的说:「你呀,自从跟你哥回家後就是这幅模样……看得我好心疼啊。怎麽了?嘻嘻……别告诉我,我们琼琼上次打扮的太漂亮了。你哥没忍住,强奸了你。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哦……」说着,又调皮的用膝盖,轻柔的在石琼的下身三角地带附近点了一下。
石琼也被她撩拨的忍不住咯咯娇笑,回骂一句:「老娘才不在乎呢?」。「强奸我才好呢!快来强奸我吧!」她的内心深处在痛苦的呻吟着。但是这些话,即使是对陈樱,也是无从谈起的。只好哀怨的叹口气,回敬似的,也伸出两只手,捧着陈樱的脸蛋,嬉笑着寻找着话题:「你怎麽老提我哥啊,我看你是看上了我哥,想要他来……嘻嘻……疼疼你吧。」
「去去去,你哥,疼我们那文韵姐姐还差不多,会来疼我?」陈樱的眼中满满是嘲讽,身体又靠近了石琼一些,两个女孩的乳房几乎都贴在一起了,虽然隔着衣服,但是石琼已经能感觉到陈樱的胸型绵软的触感。「我呀,还是要琼琼你来疼疼算了。」说着,居然在石琼的嘴唇上「啵」得亲了一口。
石琼丝毫不示弱,嘟起可爱的双唇,在陈樱的嘴唇上回吻了一下,又幽幽的说:「男人麽,多一个女人总比少一个女人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挺正常的。樱樱,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我哥的,我给你们撮合撮合?不要留给言文韵那个傻妞!她才配不上我哥呢。除了胸大一点,我是没明白她有什麽好的……而且我们樱樱的奶子,也非常漂亮呀。我看一点也不输给文韵姐姐。」说着,她咯咯笑着,在陈樱那比自己多少还要高耸一些的乳房上指指点点起来,甚至在t恤包裹的乳形上按下去一个凹印。
陈樱是和她玩惯了亲密游戏的,两个人甚至学着玩过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性爱,这点小暧昧小挑逗,陈樱连躲都不躲,闭着眼倒是享受了一会,才睁眼说「……你呀,别傻了吧唧的了。还撮合你哥和我……说不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哥还差不多。或者你哥弄死我也是大有可能的……」陈樱虽然被自己玩胸,玩的有点身体拱动,酥软发热,但是嘴里的话……似乎是在说笑,但是似乎又是认真的。
「嗯?」石琼这下是真的有点没听明白。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去。
「你呀,我的大小姐,肯定是两耳不问天下事了。省局里那点办公室里事,也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了。」陈樱似乎有点冷笑的意思:「我是说我爸和你哥。」
「你爸和我哥?……真的那麽麻烦麽?」陈樱是和自己暗示过几次,说自己的堂兄石川跃和她的父亲陈礼在工作上闹的很凶。和自己是不同的,对自己来说,别说川跃在省局里的那点事了,就是母亲在河西大学的工作职位变动,甚至就算是父亲的案子,对她来说,都是些挺无聊的事情;但是陈樱却有时会有心无心的关注和打听省局里的人事变动、政治风向。对於石琼来说,那些都是吃饱了撑的无聊的人的琐事。她是半开玩笑,但是也不是没想过,有什麽啊,老哥不是个强奸犯麽,让陈樱和老哥「要好」一下,有什麽问题解决不了呢?
「哼,你哥哥调动到後湾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就是後湾体育中心啦,你这一脸小公主小纯洁啥事都不知道的样子,真让人讨厌。省局上下都在传,说你哥在整我爸,把我老爸整的昏天暗地的。既然他调动後湾,还去当了主任,那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本来是我爸兼任的,这下好了,等於当众打了我老爸的耳光了。现在墙倒众人推,连市局纪委都去我爸这里去盘道了……可笑我老爸,还抱着侥幸呢,自己骗骗自己,说是正常工作调动。」
「你爸爸和我哥哥干嘛闹的那麽僵啊?」石琼确实没关心过什麽工作调动,省局秘闻。
「切切切,说给你听你也不懂,我告诉你啊,你回头跟你哥哥说说,整人也要等等再说。马上就暑假了。等暑假後再说。」
「等暑假?」石琼是在觉得陈樱的话听不懂了。
「是啊,我老爸说暑假一开始就给我买辆车,老娘今年暑假要去环河西自驾游……他放我老爸一马,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他玩玩啊。」
她说「玩玩」说的媚眼如丝,这当然是玩笑,但是又好像说的很认真,那种妩媚,那种妖娆,甚至有一种任君采撷、不敢抗拒的奴性的神奇诱惑力,跟什麽三级片中的绝妙的情色台词一样,说的石琼的下体都有点点瘙痒。但是她说的内容……
「就为这?就为买个车?」石琼知道陈樱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但是如果真的父亲被纪委查,她是尝过这种滋味的,只是为了拖延一下,拖延的目的是搞辆车?陈樱真是跟自己呆久了,沾染了自己恶趣味,还是认真的?
她抬起眼睛,看看陈樱,感觉有一丝嘲讽凄冽的笑容,留在陈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