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被爽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得笑死我了,突然一点都不害怕李喆了】
【果然男主才是宇宙终极答案】
【有点感慨,莫非秦飞燕是不老之身?眼睁睁看着好友李执越来越老,性格也变得魔怔偏执,代入了一下蛮难受的】
【题外话,发脾气的暴躁燕子好可爱鹅鹅鹅鹅鹅】
【“长得年轻不行啊?!”hhhhhhh】
【太好玩了,小孩子吗你是!】
【刚才我还在琢磨男主和皇上关系怎么这么怪,这个回忆杀和义子一出来顿时笑喷了】
【好哥们就是要做彼此的爸爸!.jpg】
【李喆:你这给我整不会了】
【就是啊,秦飞燕肆意江湖潇洒得很,谁稀罕你那个破皇位】
【这组的编剧挺牛逼啊,原来义子设定放到这了】
【牛不牛另说,反正钻空子一绝,我看见周晃的脸色就开心】
【所以秦飞燕突然离开沉丹青恐怕就是因为他不老,不愿意面对】
【也是哦,沉丹青现在也该三四十岁了,对美人来说多残酷】
【切,要我说还是懦夫】
【也不算吧……真要是那样,沉丹青也会很难受的,江湖那么多风言风语呢】
【那也不能不告而别啊】
【这皇子的表情太好笑了,被秦飞燕玩得团团转么这不是】
【当年的傲娇小皇上好有趣,那个赐你一坛酒未免也太可爱了www薅羊毛的燕子也很可爱!】
【可我最看不得这种时间上的意难平了】
【飞燕真是很孤独啊】
【“当初就该劫你到天涯海角”,被这句话狠狠殇了】
【秦飞燕是不是很希望能和李执一直浪迹江湖】
【可惜李执要回去做皇上啊。。。】
【看前面都说爽,我反而感到很压抑。秦飞燕前期和苏苏还有叶画他们在一起时非常潇洒,面对沉丹青跟李执却非常自我折磨,充分说明了越在乎的人心里越难受】
【对,刚才那一连串的剧情,明显就是秦飞燕在李喆身上找李执的影子】
【闭嘴啊,我不想看这种所有人都在老去只有他站在原地不愿向前走的剧情啊!!!】
【这男主该不会是修仙了吧……】
【曲楠的作品还是有点小心思在里面的,比如用日月分别代指秦飞燕最重要的两个人,月光是沉丹青,日光是李执】
【……你这说的,那秦飞燕岂不是日夜都会难过,除非在完全见不到光亮的地方才能好受一点】
【胃疼起来了】
【偷偷混在弹幕里说一句,秦飞燕耍脾气和眼睛红了的时候也太香了吧(小声bb】
【咱就是说很想快点看到完整单品好剪舔屏向视频了】
【剧情套路,之后能发生什么都猜得差不多了,低头打游戏去了】
【说不上为啥但我总觉得这片子后期会搞事……】
【薛媛是因为戏外那点破事被曲楠砍戏份了吗?虽说不是不好,但是不是有失偏颇啊?】
【没有吧?】
【哪里看出的砍戏份啊,沉丹青到现在只有一个回忆杀呢还】
线上有观众热烈讨论,《娱乐实习生》的现场台下也响起窃窃私语声。
剧情发展到现在,比较熟悉影片剧情结构的人已经能看得出来,恐怕后期就是以皇帝李执和皇子李喆的争斗为主线,同时体现出秦飞燕参与的重要性。
这种如果想写成爽文,基本就是男主角站哪边,哪边就会胜利的结局。
“还是想看江湖,权谋差点意思。”
有些观众就是喜欢秦飞燕和苏苏满江湖跑,觉得很有游记的味道,也因此觉得秦飞燕和薛钰这段英雄救美剧情太过敷衍、套路化,于是按下了停止键。
这才是绝大多数观影者会有的态度,突然丧失兴趣是常有的事,并不会像一些狂热拥趸那样带着滤镜从头蹲到尾,哪怕剧情发展得模板化也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曲楠一点点看着舞台侧边屏幕上鲜红色的数据条缓慢攀升到25%,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真切地体会过“影片上映”、“上座率”和“完整观看率”的残酷。
龙国梅兰竹菊四大奖项以外也有很多恶搞奖,其中一个“烂梅奖”统计的就是观众的完整观看率,赤裸裸地把一部片子的尿点多少呈现出来,对那些粉丝包场刷票房,其实无人在看的行为更是披露得一览无余,也有人戏称“金梅奖算什么,好片佳作还得看我烂梅奖”。
曲楠额头见汗,第不知道多少次去瞄评委席。
曾欣慧琴向来是最严格最无情的,此时抱着双臂向后靠着椅子背,面无表情,看起来马上就要有所反应,她旁边的影后阮紫雁通常对演员演技更感兴趣,现在倒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至于朱子疏和岳扬,前者在江湖篇还好,进了皇宫篇就在微微蹙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番父子相争太过儿戏,后者却仍然双臂放在评委桌上颇有兴味地继续观看,好像很满意这部作品。
曲楠的判断与真实情况相差不离,等影片播放到了秦飞燕与李喆建立起一段似友非友的羁绊时,曾欣慧琴按下了停止键。
数据条旁边的四个灰色圆钮顿时亮了一个,曲楠这组的主创班底一阵窒息。
按照规则,两个或以上的评委喊了停,片子的放映就结束了!!
台下也有人下意识喊着“不要”的,但很快就被场控导演和其他正在观影的观众压下了声音。
屏幕上的故事还在继续。
李喆逐渐有了他父皇的习惯,总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等着秦飞燕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人或饮茶或饮酒,对坐而谈。
他起初并不相信这人对皇权全无兴趣,但派人在江湖上一打听,很快便听得一箩筐的故事,结合着秦飞燕毫无禁忌的浪言浪语,不得不承认秦飞燕说的是实话。
同时,属下收集来的信息又告诉李喆此人武艺高强,强得仿佛已超出了现有的概念。李喆虽然知道武林中能人异士颇多,但像秦飞燕这样的人物却属实罕见,便动了招揽的心思,又被秦飞燕好一顿嘲笑。
“你也不想想,若我真甘心为朝廷做事,现在早没你什么事了。”他嗤笑着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李喆却不依不饶:“他不行,正说明我可以!”
“他不行。”秦飞燕重复着他的话,“你也不行。”
李喆语塞,半晌闷闷道:“你喜欢什么?钱权名利、美人美酒,我都可以给你!”
他险些张口说出沉丹青的名字,秦飞燕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目光骤冷,看得李喆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若还是只讲这些无聊事,秦某人还不如回江湖戏耍去。”秦飞燕呵了一声,优哉游哉地向后靠。
他本就侧坐在椅子上,椅背在左手边,背后却是空的,李喆刚要张口提醒他,却错愕看见秦飞燕稳稳地靠在了后面,甚至还有闲心动一动,换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那里有一块李喆看不见的靠枕。
这人的武功……到底匪夷所思到了什么程度!
纵然震惊万分,李喆却仍不愿放弃,真如秦飞燕所说的那样“和他老子一般顽固”。
情节便在飞燕李喆、薛钰和蛮族纷乱这几方之间相互切换。
时间流逝,薛钰已在家人的护佑下到了远离皇城的地方隐居,虽然生活不似以往那样荣华富贵,却也有丫鬟仆从伺候着,并不缺衣少食。
她每日做的事便是在院内散步读诗,或在书房给爹娘写信,活得倒也安稳。一月中旬,婆子打听到蛮族消息,说是忽炎领兵打败了蛮王兰弩,又有神秘兵将相助,成功将四散的蛮族势力合而为一,成了新的蛮王。
而假扮成和亲公主的春桃也因为身份高贵被悉心照看,日子不算难过。
薛钰听了再三确认此事是否属实,这才松了口气,不再夜夜难眠。
她愧疚心痛的模样被看在眼里,观众们也总算摘除了来自演员的负面滤镜。
这位闺中小姐只是再常见不过的柔弱女子,所遭遇的事情皆是身不由己、无力反抗,但本质依然温婉善良,没有失了良心,更无某些典型形象中的傲慢刁蛮,有人推测这是曲楠想表达出普通人在乱世中的无奈,倒也逐渐对薛钰有了好感,没再对她回忆秦飞燕的片段表现出明显不适。
想来也是,一个久居深闺的文弱女孩在危急之时被人搭救,本就容易升起好感,更何况秦飞燕此人相貌武艺都那么出众,还自带一股潇洒风流,哪有女孩能抵挡得住呢?
有的观众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顿时“战火”转向了秦飞燕,层层弹幕给此时正在秦绝家里黑屏直播间内版聊的卿卿们看得爆笑。
【姐妹们看官方那边的弹幕了吗hhh】
【看了看了,我就:?哈哈哈哈哈哈?】
【燕子:长得好看怪我咯?】
【人笑没了,让你天然撩!都怪你!】
【这家伙真的撩来撩去,谁都要勾搭,李喆之前那么刺儿的一个人,还不是一天到晚连睡觉之前都想着怎么把秦飞燕拐到己方阵营】
【睡前……】
【你不对劲.jpg】
【我很对劲.jpg】
【1911女孩已经在姨母笑了,鞋教cp真香#滑稽】
【李喆就是太贪了,明明飞燕浑身散发着江湖那种洒脱自由的气息,他还是想把他留住】
【不知道你那莫名的自信从何而来】
【人家正宫沉丹青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李喆凭啥认为他就可以(摇头】
【这就是年轻人呗,追不追得上不要紧,总之我先展开攻势】
【噫】
【别追了,你就是个替身.jpg】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这么残酷啊(对不起我笑出了声】
【秦飞燕也是害人不浅,啧啧啧】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看李执那意思,恐怕一开始真的想拜托秦飞燕杀了他儿子】
【嗯,夹在中间最难做人了】
【这可不是夹在中间,秦飞燕不就是很不满李执这么干,所以故意和李喆成为了朋友么?】
【你让我说服你的敌人是吧?现在好了,你们都是我的后宫.jpg】
【笑麻了】
秦飞燕确实像卿卿们吐槽的那样,一路跟着李喆闲谈许久,却从来都只聊杂事,不谈正事,对可能涉及到两人斗争的细节更是半点不沾,来来回回都是“一碗水端平”,被观众笑骂“钓系男主”、“会还是你会”。
而李喆虽然表面被秦飞燕噎得死死的,但也从闲聊中意识到了江湖人士的力量,于是在收拢蛮族人心的同时开始招安武林中一些二三流门派,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父子之间,愈发剑拔弩张。
又一日,李喆在朝中借口已尽,不得不回返京城。进宫之前,他有意支开侍卫,独坐路边茶馆,果然没过一会儿,秦飞燕便笑嘻嘻地出现在他眼前。
“你这轻功,当真有如神鬼。”李喆眉头一蹙。
他不是没派人跟踪过秦飞燕,却始终追不到他的半分人影。
李喆生来偏执,事事皆想掌握在手中,如有异类,便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秦飞燕却硬是凭借着一身轻功和懒散气度成为了李喆的论外,让他气得牙痒痒,却又升腾起一股新意,为之吸引。
秦飞燕随手玩弄着折扇,也不搭他的话,只扬扬下巴:“有客自远方来,晦之也不愿敬茶一杯?”
李喆瞪着他,半晌还真悻悻地抬手倒了杯茶给他。
他忍了忍,道:“你那破扇子有何趣味?若是做我的幕僚,我可送你百八十把,金银翡翠嵌玉纹边应有尽有。”
秦飞燕捻着茶盅呵呵直笑:“不巧,我就喜欢从说书人手中哄骗扇子玩。”
李喆拧眉:“这又是何意?”
“一点小物件,一段缘分。”收拢起来的折扇在秦飞燕指间翻着花儿旋转,他嬉笑道。
“不过破落旧物,下段旅途便随手扔了。”李喆还是皱眉,“难道你能一辈子收着这些破烂不成?”
秦飞燕笑道:“我武艺高绝,自然练得袖中乾坤。”
李喆即便再不了解江湖,也知他言语离谱,听得一阵气恼。
“你又拿我当孩童戏耍!”他怒道。
秦飞燕看他这般恼怒神情,眉梢眼角皆是笑盈盈的:“你这年纪,在我眼里不就是孩子?”
李喆恨恨咬牙。
须臾,他压下这股脾气,冷声道:“我与他大战在即,你究竟站在哪边?”
秦飞燕手一翻,折扇便从他掌心消失。
他斜斜坐着,歪头撑腮,目光竟透出几分宠溺:
“你还怨我秦某人倚老卖老,戏耍于你。可你瞧瞧你此刻模样,嗯?
“晦之,及冠的人了,这等举措又与稚童何异?”
“稚童稚童,你只晓得斥我稚童!”
李喆“砰”一拍桌,咬牙切齿道,“我今日还真就同你卯上了——那人与吾,你须得选上一个!”
秦飞燕微微怔愣,大笑出声,笑得一对桃花眼眯出点点水光。
他几乎是嗪着一抹眷恋似的柔情去看他:“你呀……”
“可知世间风沙,最留不住的,却是握在指间的这一捧?”
李喆急急要张口辩驳,嘴唇却贴上了茶盅泛着凉意的杯沿。
正面近景铺上,秦飞燕一手撑桌,另一手捻在茶盅边缘,以这杯茶堵住了他未尽之语。
“越贪,越贪不到;越求,越求不得。”
他轻声吐字,李喆脸色猛一扭曲,倏地伸手去抓他衣袖。
啪!
茶盅在桌上摔成碎片,秦飞燕刹那间不见踪影。
李喆抓出的手还悬在半空,瞳仁震动不已。
他若是抬手接茶,茶盅便不会摔得四分五裂,可他偏要把人捉在掌心,于是人影骤散,连盅带茶尽数损毁,终是一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