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抿了抿唇，疑惑的问厉寒洲：“你帮我教训了坏人。”

她的目光落在厉寒洲的身上。

男人穿了一件黑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禁欲又矜贵，俊美漂亮的不似凡人。

“就因为帮了你，所以就是朋友了，做你朋友的门槛看来很低。”

厉寒洲笑了，又故意逗她，“是厉淼哭着喊着求我帮你教训她们，你别想太多了。”

当然，事实是怎么样，只有当事人清楚。

乔蕴先愣了一下，有些惊奇厉寒洲居然懂她的意思，除了她的爷爷，还没有人立马明白她简言意骇下，真正想说的话。

她只是没做过人，有时候不知道怎么表达，不是故意要让人猜。

不过在听完厉寒洲后半句话后，乔蕴眼里仅存的愉悦消失了，整个人又变得爱答不理。

“这样啊。”

所以厉淼才是她的朋友，那就没必要对厉寒洲好了。

乔蕴点点小脑袋，嗯，就是这样。

这区别态度不要过分明显，厉寒洲莫名的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不管怎么样，你确实帮了我，虽然我可能不需要，但欠东西就要还，所以你有什么愿望？”

乔蕴看向他，眼神不容拒绝。

如果是裴尧在这里，估计要惊掉下巴了，这可是乔教授的承诺啊！多少人求神拜佛想要啊！

还不快接着。

但是厉寒洲只是晒笑一声：“一个小孩儿跟人说什么愿望，你还是先读书，以后努力赚钱。”

“我有钱。”乔蕴皱眉。

“就你那点钱，连我的袜子都买不起。”厉寒洲只当是陆家夫妇给她的零花钱。

乔蕴：“……”

厉寒洲走到乔蕴的面前，低头看着娇小的少女，“也不全是为了你，我做事不需要任何理由，我要是不想做，枪抵在我头上都没有用，懂吗？”

就像现在，全凭心情过来捉人。

“哦，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乔蕴还是这句话，她不喜欢欠人东西。

这种执着的劲，都让厉寒洲感到无语，小朋友的性格还挺倔强。

厉寒洲说：“你能做什么，就你这个小身板，连做饭都不会。”

乔蕴蹙起小眉头，纠结了一会，才说：“那我给你做饭。”

“做黑暗料理吗？”厉寒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乔蕴抠抠小手，有点犹豫要不要点破，做黑暗料理的明明是你。

“我现在没有愿望，你先欠着吧。”他不想再为这件事争执。

看着乔蕴乌黑蓬松的发丝下，是一双更加黑亮的眼睛，而此时这双眼睛正盯着他。

厉寒洲手有点痒，下一秒，抬起来，自然而然地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还挺软，像猫一样。

乔蕴眼睛微微睁大，短暂的怔忪后，她要求道：“在揉一下。”

厉寒洲挑眉，在她眼神的催促下，又揉了一把，还真是小朋友。

“我爷爷，每次揉我脑袋的力道和你一样。”

她抬起小脸，黑瞳里有着很浅很浅地笑，语出惊人：“你好像我爷爷。”

厉寒洲手一僵，好一会，他凉凉的说：“孙女，乖。”

乔蕴沉默片刻，继而特别纠结的问他：“哦，所以你不想做我朋友，想做我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