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的生活很舒心—儿“女”双全,重拥亲情友情,有份正当清闲的工作,身家不菲不用养家糊口,有长长的假期可以四处旅游。 w-w-w.-.c-o-m。至于男人,凭她现在的心机手段和比昔日更胜的风情美貌,将个有钱有才有貌的钻石王老五牢牢拴住,可想不是件难事。
舒梅又不是什么在乎权力地位的女人,为什么就要这样昼夜不停、辛苦无望、自讨苦吃地修炼呢?不仅仅是她想回现世,更因为她深切地明白,这一切的幸福都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基础上。人生无常,天灾**。如果不修炼,哪怕是一个稍微比较强壮的混混都可以毁掉她现在表面的美好生活。何况男性本色,好看的女人本身都喜欢。在这个男权社会中,没有自保能力的美女一般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毁灭,一是被掠夺。
修炼能赐予她改变命运的力量。普通人没有选择。权钱名这些身外之物只能使他们日益沉迷变成本能。但它们随着时事变化莫测,转瞬即逝。修炼却让普通人有了选择的权利。它能使他们身具大能,不受生死和社会的束缚,我手写我口,我口说我心,所言、所行、所爱、所恨、所喜、所悲均发至内心无所拘束。无论哪个人,无论哪个团体,无论哪个国家,都不能用任何名义任何手段压制、封杀她的思想和存在!这才是人生真正的大自由、大自在、大超度!
舒梅原来只有三层基础心法,所以停滞在三阶无法突破。在她对修炼的心法宗旨有了明晰的认知以后,心境圆通了,修炼的速度也加快了,到十月份已经通了小周天。 w-w-w.-.c-o-m。这带来一个不好的后遗症,她的体重在“不正常”地往下掉。别人是一天比一天重,她却一天比一天轻。李月娥被吓到了,她在一群退休老太太的熏陶下知道:女人在二十五或三十岁分娩情况是最好的,容易平安分娩,因为年青妇女的宫颈管弹性好易扩张,而且子宫肌肉的收缩会很有力。女儿过三十才怀上,不会得什么妊高征的毛病吧?
腹中胎儿已快有二十八周大,这个时候保险起见高龄孕妇可以住进医院。舒梅坚决不同意住院—胎儿一切正常,她又正处在打通大周天的关口,修炼一天都不能停止。为了安母亲的心,舒梅开始每周上妇幼医院产检。给她做产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名叫米兰的妇科主任。米兰是亲切和蔼的长者。她专业知识过硬,办事细心,知识渊博,语言诙谐。舒梅去了一次便不把此项任务当成苦差。或许是气场相投,米兰也很是喜欢这个温柔大方、悠游自在、不同寻常的病人。一来二往,两人便成了“忘年交”。米兰还开玩笑说要给舒梅这个产检一切正常却一不涨乳二不白带的“小怪物”作科学研究。其实这是舒梅用内力控制体内内分泌的结果。这样,她除了嗜食嗜睡大着个肚子行动不便外就与常人无异。
吴凡上学前把他的八十八个星座粘贴好了。上学后,除了课业加重,去医院尽孝也成了他每周必走的流程。他几乎已经有一个月没回舒梅家了。于是二层便成了舒梅的专用练功房。她把八十八个星座微调,形成二十四星宿,使得练功时内息的循环方式有细微改变,一个小周天的循环速度加快一秒。虽然改善程度不高,但日积月累也能加快从量变到质变、水滴石穿的进程。 w-w-w.-.c-o-m。
不论你在体内的行功路线如何。总的来说,六阴六阳之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统一身之脉络。健康人是通的,不通就是有病或神经坏死,需要治疗。即常人“亦通”,练功者“固通”。
顺则凡,逆则圣,持诀行功。诀的第一步“黄庭内景”是“金风吹脉”。“金风吹脉”时会出现三种现象:一是金华初现,练功眼前发亮;二是龙虎大丹,即体内出现类似流水的气流,并蓝白光相交感;三是“动中八触”,内外真气体内运转,产生酸、胀、冷、热、麻、跳、轻、重八种表象。舒梅已达“动中八触”,白天眼前出现红色日轮,夜里出现白色月轮,红白光轮如日月的周天感应。
她掐指一算,今天按五行八卦所属方位来讲,震为雷,震卦,位置在东方,五行属木;庚辛位置在西方,兑为泽,兑卦,五行属金。东方的木和西方的金,恰恰是六十花甲,昨天和今天、东与西相结合。四时合其序,日月合其明。正是采集日月精华,天地之气交感作用于自身,冲击一阶的大好时机。
她给母亲留下口信说留院观察一日,在楼梯口布下迷踪阵,然后手结太极印,右腿放在左腿上而坐(即金刚跏趺)。呼吸通过深、长、均,一吸一呼之间,她马上意识并掌握了身体新陈代谢的节奏。气流在体内的入与出整个过程中均匀一致,丹田随之而开,水谷精微之气和肾脏精气随呼吸徐徐在丹田积蓄炼化,中正和平的内息随一呼一吸不断地精纯和壮大,绵绵不绝。
她用意默默地想着它,随着它,让这股热流从丹田部位沿背脊而上,期间在尾椎、脊心、后颈、头顶,再由前额延面部而下,再汇聚于小腹。环复循往中,丹田之气充盈,渐渐的头部与胸腹出现五彩的闪光。她感觉自己呼吸的频率与腹中胎儿保持一致,不自觉地把双掌竖起,掌心微虚,如莲花之开放,接着两掌仰上状如掬水,再又双手反合十指相绞,变化出种种不同的形状。
天人合一。
她闭着眼睛“看见”还有几天才开地昙花开了。像按了快进键一样,原本应该盛开三至四小时的昙花花筒翘起,将紫色的外衣打开,二十多片洁白地花瓣如大片飞雪。颤动得艳丽动人,在黑暗中发出五色的微光。然后瞬间化为灰无。
花开花谢总有时。
天已大白。
舒梅倏地醒来。睁眼,愕然发现摆在角落地昙花已经开过了。
用大梦初醒来形容是不妥当的。因为她一直神清气爽。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静中见动,时间象被静止,一夜的静坐在感觉上却是弹指挥间。
舒梅缓缓起身。她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恶臭的泥,肚腹也绞痛起来。顾不得回味什么,她飞奔到卫生间,迫不及待地坐上马桶,拉了半天,冲水后洗了一个热水澡。
南方十月末的风已有了微凉的秋意,吹到脸上只觉得一阵惬意。舒梅走出阳台,臭味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婴儿**,一层若有若无的晶光在手掌浮现,五感也敏锐起来,她甚至可以听见前方柳树下一只蝉蝉蜕的声音。一阶已成,世界象打开了一道窗,与往日的所见截然不同。
肚子突然疼了一下,胀胀地很不舒服。舒梅感觉到腹中的小家伙们的思维-‘这里太闷了,我们要出去,出去。’很快疼痛又再度袭来,忽然感觉哗的一下破水了—不好,孩子要生了!她大惊失色,随即又强自冷静思考:李月娥不在,昨夜冲一阶消耗了身体大量能量,现在腹中空空,得靠自己煮点东西填充生孩子的能量。
她很镇定地走到客厅拨打112给自己加救护车,告知家中仅有自己一人的特殊情况,然后温了温冰箱里牛奶和水煮玉米。
正当她进食的时候,李月娥买菜回来了。她忍着十分钟一次的阵痛,不动声色地说:“娘,我好像快要生了,已经叫了医院的车。你给我来杯红糖水冲鸡蛋,再煮个水煮蛋。”
“哦?哦!”,李月娥惊得连鞋子都没换就进了厨房,不一会便高举个平底锅跑了出来,话也不会说了,直愣愣地重复一句“有肉粥”。
舒梅点头。
在上救护车前,舒梅足足吃了一碗粥,一杯牛奶,一个水煮蛋,一根玉米,一杯红糖冲鸡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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