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捷!?”怎么能当着老太太的面前亲吻她呢?
真是该死了!老太太还不得要怨恨死她了!?
他没说话,将她粗暴的拽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一路拖带到了门外,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母亲。
边走,她回头,怯怯的看了一眼裴母,可是老太太没有任何的反映,但那沉静的背影,让她心中惶惶不安。
“去……去哪里啊?裴捷?走……走慢点,我,我……”
“刚才……怎么能亲我呢……”
“裴捷!”
他的步伐很急促,她踉踉跄跄的跟在身后,差些就摔倒了。
暂且停下步伐,他阴冷的回了她一句,“少废话,上医院!”
然后,裴捷便没了声音,不管肖兔问什么,不管她如何的唠唠叨叨,他都不予理会。
绷着老脸!
他生气的一路飙车,不稍三十分钟,车子颤巍巍的停在医院门口。他下车,拽住她的手腕,疾步的走进去。
边走,肖兔边哀求道,“裴捷?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医院里?我……我又没有生病,我,我……”
这时间,医院人满为患,各个通道口都排起了长龙,可他不知施了什么招数,打了一通电话后,没多少功夫她便被带到了医生面前。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跟着这么一有钱人,什么都不用愁,再大的事情,只要有钱,就都不是问题。
真是讽刺……
裴捷摁住肖兔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手劲有些大,她吃痛的蹙蹙眉。平白无故,为何非得这么急匆匆的来医院。
接着,他则走到边上,和女大夫交谈了几句。距离太远,她没有听清,只是乖乖的坐着,心里很不踏实。
刺鼻的消毒水味,她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向来让人觉得恐惧。
她依稀的记得,她刚住进裴家的那头两年,总是动不动的就发烧感冒。那时,她哭着闹着死活不肯去医院,后来,裴捷只好请了医生,特地来家里给她看病,打点滴。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他真的不坏,他待她,一向不薄。只是,他的言行,偶尔恶劣了一些。
简单的做了几项检查,说是简单,可来来回回把她折腾的挺累。看着这些冰冷的仪器,她也害怕的紧。整个过程裴捷很严肃站在边上看着,这让她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怎么样?”他向医生询问道,面色很焦急。
“没什么大问题,裴先生放心,绝对不会影响以后生育。”医生知道眼前的男人有些来头,所以说话也格外注意,特别嘱咐道肖兔,“这避孕药,也不是不能吃,可还是少吃为好,你还年轻,吃多了肯定对身体有影响。”
“嗯。”肖兔点点头,这情形让她万分尴尬。
她悄悄的看了裴捷一眼,却发现他还是绷着脸,神色丝毫没有缓和。她看不出,他是在担心她,还是在气她。
医生又询问和叮嘱了她一些事项,她只好老老实实的一一回答,可是,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确定不会影响怀孕?她吃了不止一两次!还有她身体真的没有问题吗?就这么简单检查一下,能查出什么来?”裴捷仍旧不放心,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这小坏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敢偷瞒着他。从他第一次碰了她,她就吃了药,若不是今日带她来医院,要不是方才医生询问她,她是这辈子就不打算说了?而他也依旧被蒙在鼓里,她是要他断子绝孙不成?
医生也确实挺无语的,可在裴捷面前,还得笑脸相待,“裴先生就放心吧,这避孕药本来就是用来防止意外的,只要停下不吃,当然就有机会怀上了。副作用一定会有,可您太太吃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现在停下不吃,就没问题了。”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不放心,再三的确定,面露疑色,“不用给她开点药吗?给她补补。”
肖兔睁圆了杏眼,“裴捷,说,说什么呢……”
她这年纪需要补什么?太可笑了!
“裴先生,您太太还这么年轻,根本不需要担心这问题,真的不用多虑。另外这补药也不可乱吃,年纪轻,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医生的心里是有些不耐烦的,“怀孕这种事情,也是急不得的。”
一个大男人,至于为了点事上医院吗?她觉着无奈而又可笑。她从医数十年,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吃了几次避孕药就不能生的。不是这男人太蠢,就是这男人太在乎这女人,可眼前这冷漠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好好疼老婆的。
她也只好又干干的笑了几声,只是她心里巴望着,往后可别再碰上这等难缠而无知的有钱人,“裴先生真的不必担心,您太太年纪还这么轻,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怀孕的问题。”
裴捷微微颔首,心里头才算稍稍安心。
急急忙忙的把她拖来医院,竟是为了这事?只是为了这事!
突地……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肖兔冲着裴捷叫喊了两声,面目羞愤,随即夺门而出。
她觉得丢人,脸面丢得干干净净了,一丝不剩!
怒气冲冲的跑到医院大门口,她大口的喘着气,半弯下腰,脸涨得通红。
回头张望了一眼,男人追上来了,她便继续的往前跑……
裴捷一把就把她拎回了身边,根本不用多费工夫,“肖兔,你干什么?我都没打你呢,你咬牙切齿的想干什么!这事情,你以为就算了?”
肖兔扭扭身子,以示抗议,“丢死人了!你怎么什么都问呢,你害我丢人了,讨厌你!怎么可以问那种事情呢,我,我……”
老家伙,没脸没皮的,不害臊。但她可丢不起这人,刚才在医生面前,她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这下,别人会怎么看待她?
“有什么可丢人的!”裴捷的火气明显压过了她,恶瞪着她羞红的脸蛋,脱口而出,“我想要个孩子怎么了?你不给我生,谁给我生!?”
她微张小嘴,惊呆住了。
她不生,谁给他生?他要小兔给他生孩子……
他就是再把她打得皮开肉绽,也是理所当然的。瞒着他偷吃那东西?她怎么能有那胆子?那药,是能乱吃的吗!
他扛起她,走到车子边,打开车门,将她直接扔进了后座,“肖兔,你再敢乱吃那该死的东西,我把你嘴巴缝上!你听见了没有?出了事,你都不会告诉我吗?你这个笨蛋!还当我是你男人吗?”
裴捷关上车门,刚一发动车子,可后面却传来了笑声……
肖兔将身子往前凑了凑,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她柔柔的,浅浅的笑着,脸上漾着浓浓的红晕,很迷人。
“肖兔,你笑什么?还敢嬉皮笑脸的!?”见状,他当然发飙了。
“裴捷,裴捷……”
她小声的念叨着他的名字,软绵绵的声音,融进了他的心里。
可是这话也不知该不该说出口,她犹豫着,静静的盯住他的深黑的眸子。
“肖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犯了多大的错,知道吗!这事情为什么要瞒着我?谁准你吃那东西的?”看她这样,是一丁点都没有悔过之意。
“裴捷,我也不想吃药的,是夫人逼我吃的。你妈妈……不喜欢我,她不准我有你的孩子。这……这你还不清楚吗?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她说不定会把我赶走的。”
她顿了顿,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狡黠的裂开嘴,“我想生个宝宝的,嘿嘿……我喜欢小宝宝,我想生好几个的。”
本来就不是她自愿的,硬是被逼着吃了这么多次的药,老太太欺负她,她每次都是忍着。可这会儿,她却可以向裴捷撒娇了。原本不说,是怕他也向着老太太,而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肯要她生的孩子。
可现在看来,他可在乎她了,傻愣愣的带着她来了医院,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检查。她是丢人了,可想来,他一个大男人不是更可笑吗?
真不该忍气吞声的,老太太给她气受,可她绝不能让裴捷误会了她。
有的话,是必须要说得清清楚楚的,她不要裴捷对她有一丝一毫的误会。
所以,她要表明她的立场。她肖兔,想要生个她和裴捷的宝宝,这是不需要质疑的。
莫名的,看着她灿若红霞的脸,他很痛心。小兔子,果然还是那么傻,傻得让他不忍和心疼。
也许,是怕自己负了她,一时间,他难以回答了。
车子的速度渐渐的加快,可车内一阵沉默。
他开着车,面容突然变得很阴郁。
肖兔用指尖戳了戳了裴捷的肩头,傻乎乎的嬉笑了几声。他又在装凶了,故作深沉,绷着张老脸。这是故意吓唬她呢,她知道。
“裴捷,我喜欢孩子,很喜欢。你年纪不小了,得赶紧啊……”
她心里掐算着,想着想着,自己便乐呵了起来,“我明年要高考,等我考上了,我就给你生。嗯……要是没考上,我也给你生,可等我生完了,我要再考大学的,你说好不好啊?”
真是吃药吃疯了,还是怎么了!他的小兔子脸皮如此厚脸皮了?
转弯,裴捷把车子停在路边。
他转过头,仔细的瞧着她,这女人究竟是疯没疯?张口闭口就是“生”!
“裴捷,你……你就不想在你四十岁之前当上爸爸吗?嗯?”她歪了歪头,俏皮的眨巴着水润的眼眸,“裴捷?为什么不说话啊?”
这话,他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她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还是又拐弯抹角的嫌弃他年纪大了?显然,她又触犯到了他的大忌。
他瞪了瞪她,面无表情,“肖兔,你真是没脸没皮,不知羞!”
只要他有这念头,生一窝都不是问题。
转而,他继续开车了。他心里,还是气着她的,怪她没早点把这事告诉他。他也心疼她,背地里,不知他母亲是如何欺压她的?每次他母亲逼迫她的时候,她也许只能委屈的掉眼泪,小兔子的心里一定是受了不少苦。
肖兔默默的端正了身子,向后靠去,光彩四溢的眼眸,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他直截了当的话语,带着讽刺的以为,彻底的伤了她,“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从后视镜里,瞧见了她沮丧的摸样,他扯了扯嘴角。
待她太好,也不成,适当的,还是得给她点颜色瞧瞧。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主子,她只能他一个人的话。
这次是吃药,可事情如果继续瞒着他,哪天她要是真怀上了,孩子被堕了,也许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样的事情,玩笑不得!
“裴捷,你过分!”他就这么漠视她吗?说这话,是要多少勇气的,还是,他果然是不在乎的?
“小兔,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小兔要给我生孩子,嗯?到时候可别后悔,也别求饶。”他这是威胁的口气,咬定了她不放,生怕她反悔似的。
她不解的发出疑惑的声音,像是无辜的小猫咪,不停的眨着眼。
可他只是笑着,不说话。
回家后,她立刻就被压在了床上,被吃了一遍又一遍……
筋疲力尽了,她也别想逃,逃不了的。
最后,她真觉得快累瘫了!
她苦苦的哀求着他,双眼含泪,“裴捷,别压着我了,我……我不行了求你了,裴捷,我累……”
“小兔啊,你乖点,再忍忍。”
他不依。
她疲累不堪。
造人,也不能这么拼了命啊。
可不够,他当真是尝不够她的……
肖兔惨兮兮的瞪着哀怨的眸子,双手环抱着自己嫩和温润的上身,“你……你欺负我!”
“小兔,再叫大声点,我喜欢听。”小兔子隐忍的浅吟,更加激奋了他,真是个小妖精,看似纯情,实则风骚到骨子里的的小淫娃。
他的小兔,是独一无二的。
她有些后悔了,说得轻巧,可真做起来,真是要了她的小命。
他完事后,走进浴室冲了把澡。
肖兔睡得迷迷糊糊,一睁开眼,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她想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手臂,转头一瞧,一双黑眸正盯着她。男人精神抖擞的靠在床头,笑着,眯起了狭长的眸子,长臂圈着她的腰际,不让她离开他的胸膛。
瞧她小嘴微启,秀眉轻皱,似乎是在不悦于某事。
昨晚上,硬是把她弄哭了,他才肯饶了她。她哇哇哭喊着,可怜的垂着眼,哀求着他。
脆弱的小兔子就是该被蹂躏的,香喷喷的小兔子……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回味着,拨去她的手里捏紧的被褥,好让她完全的呈现在他眼里。他伸手朝下探去,掐了一把她的小屁股,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恢复了白白嫩嫩的触感。他嘴边噙上了深沉的笑意,饶有趣味的盯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小脸有着羞涩,她睁着娇媚的水眸,软弱无力的推着他结识的胸膛。
他这身躯,真像是铁打的,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碰着,可硬了!
推他,是一定推不动的,却让她的身子气的一片潮红。
她实在是没辙了,不理他了。
“怎么又气上了?你这小兔子,这么爱生气!?”裴捷沉重的身躯压着肖兔,逮住她的小嘴,四片唇瓣没有间隙的贴合在一起。
男人浑厚的气味,骤然的投入她的口鼻之中,他湿湿的舌尖一再缠绕着她,他的吻,很狂妄,且极具侵略性。
肖兔的双颊立刻泛了红晕,挣扎的同时,也渐渐的沉陷了。她合上了眼睛,正当她想要投入之时,他却停了下来。
裴捷抿嘴,颇为得意的瞧着她,她的嘴唇四周满是亮泽的唾液,这是他的杰作。摸着她的脑袋,抚着一头秀发,他一点都舍不得离开她了。
“今天去公司吗?”肖兔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娇嗔的轻问道。
“小兔,我不能一直在家陪着你,公司很忙,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别再撒娇了,知道吗?”裴父过世后,公司的人心始终没有真正的安稳。
前些天,又因为小兔子挨了他的打,他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时间。男人,当然不可整日围着女人转,正事,他也不能再耽误了。
瞧她微微撅起了嘴,他不失温柔的低头轻啃她的唇瓣,看着她的脸憋红了,他才舍得离开。
裴捷刚一下床,宁宁那小丫头又不适时的出现了。
没说一声,就走了进门,还不是仗着裴母,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将肖兔放在眼里的。
“大少爷,宁宁在门外等了很久了,我帮你吧。”她从衣橱了挑了一件西装,伸手就想给裴捷套上,“我来吧。”
可他却一把抢了过去,扔在床上。
裴捷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是恼怒了,“这事情,以后不用着你,没我的同意别随便进门,还有没有规矩了?”
“大少爷,请别让我为难,这是宁宁的职责,宁宁来这里就是照顾大少爷的。”她站着,不肯走,听了裴捷这话,泪水在眼眶中闪烁。
她吸了吸鼻子,恳求的眼神投向裴捷。
见裴捷一直沉默着,小丫头掉泪了……
这分明就是装可怜,扮无辜,肖兔急了,裹着床单,跃下了床。
“都不说了用不着你,怎么还赖着不走?”肖兔推了宁宁一把,“你倒是出去啊,有我在就行了。”
可别想打裴捷的注意,这男人本就好色,且滥情,她要是不牢牢看着,他非得被这小丫头勾了去。
宁宁反瞪着肖兔,嫉妒,厌恶,她沉声,“我只听大少爷的话,我的工作就是伺候大少爷,宁宁不能走。”
两个女人,就这么耗上了。
可胜利的,一定是肖兔。
裴捷往前一步,阴冷的对着小丫头开口,“出去,别再让我重复。”
小丫头抹着眼泪,冲了出门,是当真觉得难堪了,还是故作摸样而已,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人走了,肖兔就乐呵了。
“裴捷,你忙完了事情,要早些回家,行吗?可别……可别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就算是工作也不行的。”她想了想,又急忙的挽住的他的手臂,“裴捷,今天我不用上课,不然你带着我一起上班,行不行?我就坐在边上,不说话,不打扰你做事,行不行?行不行呀?”
“小兔,给我穿衣服。”他敞开着衬衣,站在她跟前,搂住了她的腰际,“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嗯?带着你上公司,我是做你还是做事?”
肖兔立刻脸红了,羞羞的撇开脸。
可总觉得不妥,她抬起头,严肃的盯着他的眼眸,“我得看着你,我……我不放心。”
他低沉的大笑,这叫什么话?
“裴捷,你过来。”肖兔两手抓着裴捷的衣领,让他俯身弯下腰。
“啵——”她踮起脚尖,两片唇瓣紧紧的吸夹住他刚毅的侧脸。
她面色嫣红,迅速低下头。
而他,则是沉默了,还没缓过神来。
她舔着唇,他的脸,挺糙的……
到处都是刺刺的胡渣,弄得她光滑细腻的小脸很不舒服!
“小兔啊……”
刚扣好的上衣扣子,又被他扯开了,他露出精壮的胸肌,两眼蕴满了浑浊的光芒,声音也变得沙哑。
他贴紧了她的耳畔,叫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小兔……”
这声音,这神情,让肖兔的小心脏颤了又颤动。
她低低的埋着脑袋,站着,也明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可她只是红着面孔,默许了。
乖顺的摸样,简直瞬间就激发了男人最原始,埋藏最深的兽性。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搂着她,跌入了床榻上。
裴捷歪着嘴,凝注她的羞怯娇柔的面容,轻笑。
小兔子,俨然成了饥渴的小野狼……
他很是满意,这是他一手调教的。掀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单,他凝视着身下一副傲然的身躯,小小的身子竟掩藏着如此的美好。他欣赏着她的美态,舍不得移开视线。看着她纠起眉头,他稍作停顿,似乎是不忍心了,害怕自己的粗鲁弄痛了她。
肖兔疑惑地闪烁着眸光,盯着他看。
吞吞吐吐地嘤语,“我,没……没关系的。”
肖兔感受到了男人的小心翼翼,伸手,她主动环抱住他的紧实的腰,“我没事的……没事……”
“小兔,你说说,你是不是小淫娃!?”身下的女人都嫌弃他慢了,他可不得证明一下。
是只淫荡的小兔子,也是他疼爱的小宝贝。只是没多久,身下就传来了小兔子求饶的声音。
好端端的,她非得诱惑他,大早上的把他勾搭上床,这可怪不了他。
“小兔啊,你要快点怀孕,知道吗?真是我的乖宝贝!”他笑了几声,嘴唇一刻也没有停下,吮着她香嫩的肌肤,经过她耳畔之时,停顿住,“小兔,要给我生一窝兔崽子,好不好?”
小兔子的口感,一向那么味美!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这小宝贝,他可要牢牢的看着。
千万不可让别人给碰了!
肖兔就快被累残了,可怜地喘着气,不管男人到了什么岁数,可到了床上就绝对另当别论了。
哪怕这么累了,她还是似哭似笑的裂开了小嘴,因过分激烈,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一窝……那……那可不行,那要……生到什么时候?我……我可生不了这么多。”
如果,时间能停驻在这一刻,多好?他深邃的瞳仁,闪过了稍许的异样,很细微的神情。
“你要是不吃那该死药,说不定早有了!”一思及那事,他心里头就窝火了,不甘!
“裴捷,不提那件事了,好不好?”接着,她又是一声娇喘。
“不提!?”
肖兔细弱的娇喘,“我……这事情,不是就算了么。”
“怎么算了?哪能算了?你预谋杀死我的孩子!肖兔,你怎么敢吃那种药?我哪一次和你上床的时候做过措施了?”他一直以为“父亲”二字会离他很遥远。可是现在,他很渴望小兔子的肚子里能给他生一个小娃娃。
在说了,他要是当真不打算要孩子,会这么一次次的和她发生关系,却没有任何事后防备?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根本就本想过避孕!
现在,他一口咬定了她,眼里透露着一道道凌厉。
“措施?”肖兔眨眨眼,无辜的撇撇小嘴,明白过来后,才羞红了面,丧气的斜睨着他,“我才没有!都说了我是被你妈妈逼着的,你怎么还生我气呢,我怎么会想谋杀你的孩子呢?”
这话,说得太重了。要不是老太太强逼着她那么做,她哪里会有胆子吃那种药?
肖兔抓着裴捷的手臂,可实在是勉强的很,也生涩的可以,“那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瞒着你的,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啊……”
“裴捷?裴捷……好不好嘛?”她费力的直起身子,将小脸贴紧在他火热的心头,微微的磨蹭着紧实的肌肉,“你看……我多乖,别气我了,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小兔子,让他不由的弯起了嘴角。
乖,真是乖啊!
眼下,他就是有再大的气,这会儿也全都消得一干二净了。小兔子可是难得在床上这么配合他,今天这表现,确实值得嘉奖,让他心头大为一悦。这男人,自然喜欢在床上惹火一些的尤物。之前碰她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太过拘谨,这便让他也不敢下手太重。
她亲昵的唤这他的名字,只是想那么软绵绵地喊着他,“裴捷?裴捷……”
“你这小兔子,话真多!给我闭上嘴巴。”他假意的蹙蹙眉,躺在他身下,还能这般的分神,这样的女人他这辈子就没碰见过。
很久之后,肖兔才眯着眼,被他捣鼓的累了。
“小兔,累了就再睡一会儿,我要去公司了。要乖点等我回家,嗯?”看着床上累瘫的小女人,他觉着颇为好笑,平白无故的非得招惹他这头饥渴的野兽,能怨得了谁?都是她自己惹得祸!
她累得说不动话,随意的点着头,眼皮都不愿睁开了。
他离开后,只留下一室暧昧的气味,挥散不尽。
肖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却很不踏实。很累,却睡不着了。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没见到过裴母,不用说,老太太肯定是看她更加不顺眼了。她警告过她,这件事情不可以让裴捷知道,但是现在,裴捷不止是知道,还公然的说要和她生孩子……
她喜忧参半,可心里是很感动的。
一直睡到了中午,肖兔都没敢下楼,她实在是害怕碰见老太太。期间,唯独好心的玉嫂端了一些小菜,送进了她房里,且语重心长的关切了她几句。
她简单的吃了几口,也许是昨晚和今早几度的缠绵,着实消耗了她不少精力。她窝在沙发的一角,只是想稍稍的休息一会儿,却没想到醒来之时,已是天黑了。
“小兔啊,你可睡醒了?”玉嫂从门口走进来,照旧,又替她端来了一些饭菜,“玉嫂看你一直睡着,也不好打扰你。你这孩子都睡了一整个下午了,别饿着,快吃饭吧,都这么晚了。”
“玉嫂,裴捷还没还回家吗?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啊。”肖兔看着托盘上饭菜,却胃口全无,摇摇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我想等他回来一起吃,玉嫂,谢谢你。”
方才觉得还好,可睡了一觉醒来,她心头便有一股作呕的感觉,尤其是看着眼前事物,极其的不舒服,昏忽忽的。她皱着眉头,将碟子推到了一边。
她才一起身,双腿泛软,身子无力,险些瘫倒在地上。
幸好被玉嫂及时的搀扶住,“小兔,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来,慢点,玉嫂扶你到床上躺着。”
她的面色很苍白,身子也有些发烫,明明才刚睡醒的,可一碰到床,睡意便又袭来了。
“小兔啊,是不是生病了?”玉嫂将手掌贴在肖兔的额头,担忧的皱起眉,“也没有发烧啊,你这孩子,一定是睡太多了,要是有时间,就多下楼多走动走动。就算是怕见着夫人,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间里啊。夫人呢,人虽然严肃,可心眼其实并不坏。”
“玉嫂,我真的好困啊,我想躺一会儿……要是裴捷回家了,你记得热饭给他吃。”肖兔已然合上了眼,迷糊的叮嘱着,“不行,他要是回家了,你记得叫醒我……”
肖兔眼睛虚眯,原本只想小息一会儿,想等着他回家的。
可是这一觉睡下去,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亮了。
晨光透过玻璃窗,散漫的投在了大床上蜷缩着的小身子,她伸伸懒腰,看看了床边,难掩的失落和彷徨。
昨晚,他好像没有回来,他果真没有回来,床榻的另一边是整齐的,也是没有一丝温度的。
一晚上不回家,他能去哪里?她忧心了,也胡乱猜忌了。
她换了身衣服,浅灰色的连衣裙,套了一件小外套。梳洗完,将长发简单的束起,她走下楼。
三月末,今天,是她去新学校的首日。
“玉嫂,他,他昨晚没回来吗?”饭桌上,肖兔郁郁寡欢,睡了这么长时间可面色却很憔悴。
看着桌面上丰盛的早餐,她不舒服的蹙眉,淡淡的垂下眼眸。
玉嫂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麦粥,放到肖兔眼前。心里不禁暗想,这孩子,真是个死心眼,和她妈一样。早晚,是要受苦的!
可这也许就是孽缘……谁说得清楚?
感情的事,只会越扯越乱。她活了这把年纪,仅仅是在裴家的这数十年,就看尽了人间百态。情情爱爱,最叫人难以解释。原本多好的一对呢,可就是因为夫人看不过眼,硬是给拆散了,才会造成了今天这局面。
“小兔,别多想了,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大少爷他应该是忙,老爷走了,二少爷又没了下落。这个家,都得靠大少爷一个人,公司更是得靠他一个人撑着了。”玉嫂心疼的凝视着肖兔,既然这傻孩子一心跟定了大少爷,那她也只好在一旁好言安慰着,“小兔,既然你想好了,决定要跟着大少爷了,就得多体谅他一些,男人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别事事都依赖着他。况且,他又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不可能天天待在家里陪着你。你长大了,要学会独立一些,不然,你是要吃亏的,小兔,懂吗?”
这些话,她也不知肖兔能听进多少,可她心疼这孩子,她只是希望,这孩子别步了她母亲的后尘……
“可再忙也得回家啊,他说忙完事情就会回家陪我的,他说过的。”肖兔心情低落,醒来之后,蹙紧的眉头就没松懈过,“玉嫂,我一点都吃不下,我上学去了……”
肖兔把那一小碗粥推得远远的,垂头丧气的站起,拿着书包默默的走出门。玉嫂忧心的在身后叫了她几声,可她置之不理。
心里头乱糟糟的,都是那男人伟岸挺拔的身影,菱角分明的面孔。
她心里有些赌气,所以再怎么想他,也都没有先给他打电话。拿起了电话,按下了号码,可还是放下了。
当依赖变成了习惯,就会很可怕。肖兔,便是这样。
天气渐渐的转暖,许是近日来气候阴晴不定,走在路上,她昏昏沉沉的,觉着胸口很闷,有些透不过气来,步子也显得很疲乏和沉重。
好不容易坐上了公车,饶了几条马路,才找到了新学校——本市,唯一一所,最好的女子高中。
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师资力量,这所学校都是堪称国内数一数二的,据说,幕后投资人更是身价数亿的金融界大佬。
关于这所学校众说纷纭,可肖兔根本不在意,对于她来说,去哪个学校不是一样的?只要能有上学的地方,她便满足了。
肖兔屏着呼吸走进教室,新的环境给她带来了稍许不安,找到了空位坐下。之后,老师便走进了教室。
老师看了看她,亲切的笑着,她隐隐约约的听见老师喊了她的名字,请她上讲台前做自我介绍。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是眼花了,还是太疲惫了,她一抬眼,竟然看见了周韦彦坐在这教室中,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正目不转移的盯着她瞧,淡漠的眸光,凝聚在她脸颊上。她愣愣的摇摇头,这可是女校,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她太累,所以,一定是思绪太混沌了。
仅是走了几步,她却觉得很疲软,终于站稳了步子,双手撑着讲台的边缘,她轻声且无力的开口,“大家好,我……我叫肖兔……”
“我……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我,我……”
她的视线模糊了,看不清了,每一个人的脸庞都在她眼前不停的晃悠。
她张张嘴,可什么话都说不出,额上布满了密密的细汗,浑身越来越没力量。
教室里,炸开了锅。
“啊!她怎么了……”
“她晕倒了……”
“同学……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