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你这样可不乖,我会生气的!刚从医院回来怎么可以出去乱走?”裴捷把肖兔抱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摸着她的额头,“等你醒来就能看到我了,快睡。小兔啊,我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的一周都会陪在你身边。可是现在,不准再和我耍无赖了!”裴捷假意的瞪着眼眸,威吓道肖兔。
俯下身,他轻啄她的鼻尖,她小巧的鼻尖虽然挺立,可当他的嘴皮子擦过的时候却是软软的触感。
想了又想,肖兔终于放开了裴捷的大手,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下了脑袋,委屈的面孔像极了古时候受尽凌辱的小媳妇。
脸蛋气呼呼的,她从床上爬起来,弯着膝盖跪坐在床上,“这可是你说的,往后的一个礼拜你都得在家陪着我,不许你骗人!到时候不许又去忙别的事了,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坏兔子,敢威胁起我来了?胆子真大?”突地,撕咬住她微嘟的嘴巴,齿间用力的啃啮,把她咬疼了,见她蹙起了眉,他才肯松开,“不理我?你能憋得住?小鬼!”
肖兔怒瞪着这作恶的男人,伸舌舔了舔被咬痛的嘴唇,“你就不能好好亲吗?怎么老爱咬我呢,我又不是什么好吃的。”
唇瓣麻麻的,她蹙眉,探出粉嫩小舌尖轻舔着自己的嘴唇。只是被他轻轻的一咬,她的唇瓣便有点红肿了,真像是水做的一般。
可他像是故意的!
才松开了她一小会儿,他亟不可待的又贴上了她的小嘴巴,啃了起来,小兔子真香,哪儿都飘溢着香味!
“裴捷,你,你轻一点,别弄疼我了。”
肖兔扭动着身子,没动几下,就已被男人扑倒在床上,一身的嫩白,落入了他深幽的瞳孔中。
可手机不适时的震动了起来。
裴捷眉头紧皱,看着上面的号码,他一脸的恼怒。
这女人,这时候打他电话做什么!?
“睡觉!别再勾搭我了,非要我做了你,你才乐意,是吗!?”他怒斥肖兔,锐利的双眼眯成了缝。
裴捷匆匆的摁断电话,放进自己上衣口袋中。
肖兔满肚子的委屈,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知道,下面这一句……他准又该骂她“小淫娃”了!
她不声不响的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物。
看见男人套上了上衣,准备离开,她立刻喊住他,“裴捷,记得早点回家,我不睡,我会等你回家的。你……你要记得快点回家陪我。”
“你这小兔子,能让我少操点心吗!这么晚不睡觉,你要干什么!?”真是要存心气死他,他这还能安心的出门吗?
“不准等我,我回来你要是还醒着,看我怎么教训你!”他出言威吓道。
肖兔傻愣愣的瘫坐在床上,痴呆的眼神凝视住裴捷。
又是这极度无辜的摸样,让他半点都说不了重话!
“好了,小兔啊,要听话。快点躺被子里去,睡觉!听见没有?”他无奈,回到了床边,将她塞进了被子里,再三叮嘱她合上眼,这才放心的离开。
她不动,单薄的身体傻呆呆的坐在床上,胸口,还是敞开着的。
她不为所动,任性的撅嘴,让他有些发飙了,“让你躺进被子里,把衣服给我拉上,你听见没有?”
“肖兔!你聋了吗?”他怒吼道,“肖兔!”
不情不愿的躺了下来,肖兔假寐。
她再不听话,裴捷可真要生气了。他真要龙颜大怒,她还是会害怕的。
“我知道了,我睡觉就是了。”她小声嘀咕着。
看见她睡下了,裴捷才离开房间。
远郊。
复式楼层的小公寓,是他当年专为她买的,这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这处地儿绝对的偏僻,距离公司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小区内的居民大都是中层阶级,几乎没几个人认得他,即便有人认出了他,可也自然是不敢多话的。
如此一来,也就省去了不少麻烦。过去的五年,几乎每个周末他都是在这处小公寓,都是和周郁颜共同度过的。
裴捷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熄灭了引擎,他眉头深锁的走下车,步伐沉重的走进电梯。
到了六楼后,他没有按下门铃,突然觉得很厌烦,周郁颜这个女人比他所想的要难缠太多。而且,这女人的身家背景,也绝不简单。
自那次,她瞒着他,暗中安排了记者偷拍她与他的交欢画面,他便开始注意这个女人了!
对于这个女人,他果真是大意了。
周郁颜的身家背景,绝非他以为的那么纯粹。这个女人,有着令人称羡的家世,虽不足以和他相较,可是以她这般的家底,甘愿在他手下做了五年的助手,这便不对劲了……
他派人彻查过多次,但并未发现其中不妥,也就是说,她接近他,不是为了商业上的目的。于是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爱上了他。
她爱他,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这事情他并没有太过的多虑,时间久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只要这个女人守分寸,他不会计较太多,他也不愿太多的精力在这件事情上。
但是,他疏忽了,
原以为,给一笔钱,将她打发了,也就没事了。可如今看来,事情并非他想象中这般顺利。
“咔嚓——”门打开了。
周郁颜站在门口,双眸迷离,凝着门外的男人,神色没有任何惊讶,“裴捷,你到多久了?怎么不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
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配着深v的领子,这衣服别有心机,浑身散发着浓郁的诱惑。
勾住他的手臂,周郁颜靠在裴捷的肩头,她挽着男人走进门,像是亲密的爱人那般。她的眼底泛着血色,像是才刚哭泣过,她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进屋后,她走进厨房,泡了杯咖啡,他最爱的口味。
裴捷双手插着裤袋,冷漠的靠在墙边,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他从衣兜里掏出香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表情很烦躁。
周郁颜端着热咖啡走到裴捷身边,冲他淡淡的笑着,她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又走近他,将他带到沙发边,按住他的肩头,和他一起坐下。
她将咖啡杯递到他抿紧的嘴边,“没放糖,是你最喜欢的,快喝吧。”
裴捷冷睨,手一挥,杯子掉在地上,碎裂开了。
“哐当”——很响。
而那热腾腾的咖啡则泼在了周郁颜敞开的衣领处,霎时,她的雪白的肌肤被烫红了。她蹙眉,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抹着身上的咖啡渍。
火辣辣的滋味,烫疼了她。
“裴,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弄疼了!”她娇斥道,“为什么要生气?”
裴捷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冷漠的眸光投在周郁颜脸上,“周郁颜,你够了没有?我时间陪你玩!”
深更半夜,他之所以愿意见她,只是为了把话说清楚。和周郁颜的事情,他不愿再拖下去,这女人的心思让他琢磨不透。凭他的直觉,这女人是绝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周郁颜扯着自己的上衣,衣服被咖啡浸湿了大半,呈现出透明而惑人的光泽。这样的女人,只要是一个男人,或许能无法抗拒的。
她抿嘴,媚笑着。
裴捷的眼里只剩下烦躁,一把推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女人。
小兔子赖着他的时候,他便绝不会有种厌烦,他喜欢小兔子不听话的缠滚在身上,喜欢她不断的撒娇着,无理取闹着。不管小兔子做什么,他都喜爱极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只会让他不住的生厌!
“周郁颜,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你陪我睡了这么些年,要多少钱你开口便是,别给我装可怜!无论是多少数目,我都不会在意,当初,是你心甘情愿跟着我的,不是吗?这几年,你也没少从我身上捞好处。”裴捷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扔在地上,冷言,“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周郁颜捡起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不少个零。
这数目,绝对可以养活她几辈子了。
可她,不缺钱。
“我有钱,我家也有钱。裴捷,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没有派人好好彻查我们家吗?”周郁颜将支票撕得粉碎,散在裴捷脸上,这个男人,为何依旧是这般无情?
她的身家背景,想必他也是彻查过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仍然只给她钱。钱!她不要!
她心甘情愿的陪这男人睡觉,当他见不得人床伴,做个默默无闻的地下情人,是因为她真心爱慕这个男人,绝非其他。
他无情的眸子,让她心碎了,“裴捷,不要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裴,我不要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般的低声下气,不是她的性格。苦苦的哀求男人,也唯有对他一个。
面对裴捷,她的骄傲被消磨的无影无踪,拥住他的臂弯,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可她,还是被男人无情的推倒在地。
裴捷拍了拍衣服,眼中闪烁着严酷的冷芒,“周郁颜,别再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以后别再烦我了!”
他迈着愤怒的步子,走到门口。
周郁颜从地上颤悠悠的爬起来,冷冷的笑着,身体也跟着震颤,“裴捷,那女人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想把我一角踹开了?你当真,当真,喜欢上那只野兔子?我呢,我跟着你的这几年,我要求过什么?无非,我只是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可你每一次都拿钱羞辱我!为什么?”
见男人沉默,她继续道,“不过,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比我还傻,有了你的孩子,还自己为有多了不得?裴捷,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怎么能让她怀了你的孩子?你说过的,她不配的,那只小兔子只是随手可仍的玩具,不是吗?”
他眉峰蓦地拧紧了,可是偏偏这时候沉默了。周郁颜的话多多少少触及了他的心底,当初他亲口对她说过,小兔子……只是玩具,不想玩了,随时都能扔掉!
见男人不说话,周郁颜便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
她握住他的手,“裴……我们别吵架了,你别生气了。我们像以前那样,好吗?你爱的女人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肖兔只是她的女儿,你不爱她的,你根本不爱她的!你只是糊涂了而已!你看着我,我才是从始至终陪在你身边的女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更不会背叛你。”
周郁颜的嘴边挂上了浅浅笑容,可笑意瞬间凝固了,因为她再一次被男人狠心的推开了。
裴捷一句话都未留下,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没再追上去,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践踏?以她的姿色,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追求优越的生活。这几年,追求过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数。只是为了裴捷,她毫无疑问,统统拒绝了。
之前,她还在裴捷的公司工作时,同事们就在背地里对她议论纷纷,说她如何的冷漠,说她如何的不易接近……可谁都信服她,她的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实则,那些人都错了,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女人。
心给了裴捷,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哀。
裴捷回到家,走进房间时,小兔子正熟睡着。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凝注着她。昏沉的台灯照在她的小脸上,娇柔的摸样,惹他得心头一怔。
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蛋,暖暖的。
肖兔睡得很浅,所以只要他轻轻的一碰触,她便醒来了。他离开后,她一直无法入睡,只是眯着眼睛,想要小息而已。他不在,她是一定睡不踏实的,原本是想睁着眼睛等他回家的。可是等着等着,她实在抵不过困意,一合上眼,便睡着了。或许,是才刚从医院回家,也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总之她挺累的。一睡了下去,便不想起身了。
“裴捷,你回来了……几点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她从床上坐起身,钻进他怀中,“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呢?”
“小兔,快睡觉,都这么晚了。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他暗哑的声音仿佛一种致命的诱惑。
肖兔就着他的外套,闻了闻。
“怎么了?”他不解的瞧着她好笑的举动,像只小狗似的。
这味道,不对劲。
她蹙眉,疑惑的抬起脸,“裴捷,这里怎么香香的,是什么味道?”
她神色严肃,双手揪住他的衣领,认真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嗅完了,她又抬起脸,语气又丝不快,“香的!有味道……”
裴捷的心,跳动的厉害!这把年纪了,若要是栽在这小女人手里,那未免太可笑了。
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慌张的神色。
他炙热的薄唇,还有那滚烫大掌,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慢悠悠的划过她娇嫩的脸蛋。
“裴捷,你刚刚去哪里了?”肖兔侧开脸,躲过了他的吻。
明明就是女人的味道,虽是很淡,可她还是嗅出了端倪。
不依不饶,凑近他,她像只小狗似的,鼻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撅起嘴,瞪着他,胸部随着她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裴捷埋首在肖兔的颈窝里,无赖的吸吮着她细嫰的肌肤,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想就那么糊弄过关了。
剔透的肌肤,如同新生的婴孩,小兔子真嫩!他低头,啃上了她的香肩。他的唇舌所到之处,像是得到了满足,然而当他一旦离开,她便觉得满心的空虚和寂寞,是想着他给予更多。
似乎是要缴械投降了,肖兔温顺的倚靠在裴捷怀里。
蓦地,她又像是恢复了清醒,“你还没说呢,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香香的?裴捷,说话啊。”
肖兔推开男人的脸庞,阻止住他缠绵的热吻。
裴捷皱眉,逮住她的唇瓣,猛咬。
“你停下,你先停下嘛。”
“有香味!衣服上有味道!”
“裴捷?裴捷!”
男人不理会,一时间,他也语塞了,说不出话来。
可见她这般死缠烂打,他只好清了清嗓子,“刚才在公司开会,有女人在,当然有味道。小兔,这么晚了快睡吧。”
他在故意岔开话题,脱下了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他这会儿,是心虚了!想方设法的转移她的视线,再这么被追问下去,他可吃不消。
肖兔略微的嘟起嘴巴,明显是不乐意了。分明就是有气味,能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气味,她细细的盯着他看,看得入了神。
不夸张的说,裴捷差些就被吓出了冷汗,后背,飕冷的。小兔子的眼神看似无辜,看似一无所知,可就是这清纯下掩藏着的狡黠,竟然能让他实实在在的慌张了。
这小兔子,太他妈的折磨人了。
“小兔,别疑神疑鬼了,别惹我生气,知道吗?我让你谁家,你听见没有?”没法子,他唯有故作生气,暗着嗓子吓唬吓唬她。不然,他可真没台阶下,非得被追问的哑口无言。
肖兔在床上翻了个滚,还是靠进了他怀里,随手拨弄着她的衣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人都是你的了,随你怎么说,我还能怎么样……”
不止是他的人了,就孩子都有了,这心,也完完整整的被他勾去了,她能怎么样!?
这世上,一物,降一物。而他,正是被小兔子降服了,彻彻底底的。至少目前,他是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女人的。
裴捷一动不动的凝视住怀里的肖兔,她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能让他呼吸浑浊了。他抓住她无意拨弄着他衬衫的纤细嫩指,舌尖贪婪的吸吮着。他热血沸腾,一刹那,所有的细胞都燥乱的活跃了起来。
他热血沸腾,一刹那,所有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小兔子,让他神魂颠倒了!
“啊嗯……裴捷……你,你干什么呀!”
“我的衣服……嗯……裴捷!”
一声惨厉的惊呼。
“裴捷,宝宝!”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肖兔面色吃痛的推了推他,她的手被他掐的很紧,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脸红了,娇羞了,她不敢吭声,就怕触动了他,激起他隐忍着的烈火。
裴捷泄气!
他差点又忘了,小兔子如今是怀了孕的女人,不可随随便便的碰了她。要忍,要忍!
他声音浓厚,“,肖兔,快睡觉!”
轻轻的推开小兔子,他背过身,尽量不去浮想那柔软的身体。尤其是她那一双清澈无邪的眸子,看着清纯,实则就是在诱惑他!
可这事情,哪是他能控制的住?越不是忍着,便越无法忍耐住。
眼前,全是小兔子娇媚清澈的小脸蛋……
当他一松开她,肖兔便又觉得不痛快了。身体一阵空虚,凉凉的。转身,她犹豫了片刻,随即蠕动着身子,主动的贴上了他的后背,抱紧住他的腰。他的后背,很暖和,和让她心里踏实。
肖兔弯着双腿,蜷在他身后,悉悉索索的小声呜咽,“裴捷,我冷,我冷,你……你抱我,抱抱小兔。”
当他转过了身,她立刻闭紧了眼睛。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是他一看她,当那锋利的眼光投射在她的面容之上,她便羞愧了,无地自容了。
“肖兔,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嗯!?你这小兔子!不好好睡觉,你想干什么?”他撑起上半身,那宽大的身躯轻易便罩住了她。
肖兔躲进了被子里,闷声不语,好久,才咕咕哝哝道,“讨厌……不许说这么羞人的话,我才不是。”
“小兔,你还知道害羞吗?”裴捷跟着,一同钻进了被子里,拖住肖兔其中一只脚踝,“躲什么?给我出来,不许躲!”
将她拖扯出了被窝了,她就别指望再逃走了!
在这方面,他一向是霸道的,也是不容她拒绝的。
精疲力尽过后,她躺在床上。
侧侧的耷拉着脑袋,她往他身上爬去。
小脸埋首在他身上,她使劲的吸着鼻子,然后便蹙了蹙娟秀的眉头,是女人的味道,不会错,一定是女人。
“嗯?有味道?”肖兔闭上双目,却满脸愁苦,嘴里小声碎语道。
“小兔,少给我胡想,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听见没有?别再让我听见这些无聊的话。”裴捷刻意提高了音量,掩饰住心中的慌乱,俯身,干脆堵住了她的小嘴巴,免得她唠唠叨叨的问个不停!
肖兔的嘴巴被堵上了,可心里仍旧没停下胡思乱想。推着他壮实的胸口,她的嘴唇被撕咬有些疼痛。
她嘟囔着嘴,撇开脸,“裴捷。”
“嗯?”他应了一声。
肖兔犹豫,心里头装满了疑惑,可却是无从开口。问了,怕自己伤心,可不问,她心中实在又难以踏实。
现在,不止老太太为难她,她还得担心着外边的女人抢走了她的裴捷。内忧外患,她心里头沉甸甸的。
“你要是和别的狐狸精好上了,我一定会离开你,再也不会见你,我要带着小宝宝走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肖兔转了个声,背对着裴捷,语气柔弱了下来,“裴捷……你不能欺负我,我连爸爸都不要了……”
说起爸爸,她的心很疼。这是一种慢性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的钻进了她的心坎里。时间久了,一旦思及了,便疼得血淋淋。
尤其,当她格外的小心翼翼,从不愿去碰触那伤口。可一旦被揭开了,那股痛楚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钻心。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女孩,从来不是。自从那天见到爸爸之后,她生气了,她悲愤了。可更多的,是心酸。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心里的痛楚是永远抹不掉的。
肖兔把脑袋闷在被子里,这样的时候,她不愿看着他的眼睛。当初,是裴捷害得她和爸爸分开。当初,她是多么的厌恶和畏惧这个男人?而如今,是她心甘情愿跟在裴捷身边。更是满心欢喜的想要给他生下孩子。
她早就弄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狐狸精?
裴捷忍不住嘲笑着道她的痴痴的可爱,小兔子满嘴的酸味,对于而言,是最大的满足感。
裴捷将肖兔消沉的身体纳入自己的胸膛,“小兔,你有我就够了,你不需要爸爸,知道吗?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这话,我不想再重复说第二次,所以你要记牢了。”
他霸道的命令她!
她从小,便只有他了。可他,是只有她一个吗?她是知道答案的,从来都明白。
这话在肖兔听来,没有任何的份量,甚至她觉得,这是赤果果的谎言。
他埋首在肖兔的脖颈后方,舔砥着她。这一刻,他是真心想要好好疼爱小兔子的。
“小兔,把身子转过来。”他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臂弯,大掌轻轻抚弄着她的后背,他习惯了这么拥着她。
怀里躺着软绵绵,娇滴滴的小兔子,他也格外的踏实。
肖兔身子一颤,有些凉意,两手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娇柔的吭声,“裴捷,我有点冷,想穿衣服。”
她可怜兮兮的窝在他身前,身子不停朝他怀里缩去,可还是抵不住寒冷。
裴捷当然是不准,一身精壮的肉板贴紧了肖兔,长臂圈住她,不让她移动半分,深沉的在她耳畔低喃,“我抱着小兔,马上就不冷了。时间不早了,快给我睡觉!”
肖兔不得已,只好乖乖的闭上眸子,小嘴没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