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昨晚提起了刘蓉的事情,小兔子便闷闷不乐的。一直到早上,他毛手毛脚的又开始掰弄起她的身子,想一逞兽欲的时候,她也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只是安安静静的平躺着,双手叠交着放置在胸前,由着他上下其手。
她不需做任何的掩饰,她的心思完全没有办法逃开他的双眼,为了那么一桩小事就无精打采的,他实在不理解是心疼她这样子。
见她目光凝滞,他用力的扯了扯她胸前的那一抹嫣粉的珠花,兴致也所剩无几了。
“诶!我疼……”肖兔敏感的弓起身。
“别哭丧着脸了,我今天陪你去学校,把事情说清楚,这样可以了吗!?”他满腹的无奈,竟然为了这等无关精要的事情,要他亲自上门去找那校长。
裴捷套上了长裤,转头盯着床上寸缕未着的女人,恶言,“还等着我服侍你吗?快点自己穿上!”
他的语气虽是凶神恶煞的,眉头也紧紧的拧锁着,却还是带着几分宠溺,这其中的细微差别,也只有她能听得出。
裴捷一直都是很疼她的,尤其在她流产之后,甚至于他有时候太过的疑神疑鬼,似乎在他眼中谁都会陷害她的似的。
就像这次琼羽的事情,明显是他多心的毛病又犯了。
“老公……你真好。”吃过了造访,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大门,她温顺的将头依偎在他怀中,眯起了双眼。
“肖兔,少给我卖乖,我看着烦!”他面色僵硬的吼了她一声,可心里早已是甜腻了。
肖兔收敛起笑容,跟在后头送他们出门的宁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裴捷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小丫头一通。
宁宁立刻捂住嘴巴,“大少爷可真疼大少奶奶。”
以为这小丫头不会安分,可如今看来,或许真是他多虑了?来家里头快半年了,从玉嫂那听说小丫头干活勤勤恳恳的,也不似从前那么心怀鬼胎。
也许当初他母亲的过世,还有肖兔流产的事情,对她刺激不小,在她的心中也是留下抹不去的阴影,所以现在,他并不觉得将她留在家中会有何不妥。
抵达学校之后,裴捷被肖兔硬拽着来到了校长室门口。
他黑着面,冷凝的双眼此刻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言不发的迈着步子,气氛僵硬到了极点。他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他亲自来这破学校找一个小小的校长?
肖兔胆大的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努了努嘴,“快去啊,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帮琼羽的!”
实在是有失身份!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冷冷的斜眼打量着她。
他今天这般的放下身段,可都是为了这只小兔子,要是以后她敢不乖,有她受的!
连门都没敲,裴捷就那么直接闯了进去。这种小事,请手下打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却要亲自前来,不止是有失身份,更会让那不知名的校长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似的?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人还没有出来。
肖兔心急的将耳朵贴在门口,但是里头的说话声忽轻忽响,她听不大清楚。
正巧这时候,琼羽站在她身后,怕了拍她的肩头。
待肖兔转身之时,校长正弯腰鞠躬的送裴捷出门……
“裴总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这只是个误会,我一定会处理好。”校长招呼了裴捷几句,目送着他离开。
只是之后的情景,便让肖兔目瞪口呆了……
“伯父,原来您就是我爸爸的老板?真的吗?”当裴捷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走到肖兔身边,却先被于琼羽从一侧挽住了胳膊,她依偎在裴捷身旁,腼腆的笑着,“肖兔,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呀……”
耳尖的她,早就在门口听到里面的谈话内容。当校长在后头送着裴捷走出门的时候,她就刹那间反应了过来。
这个男人,绝对是有来头的!
人心难测,她肖兔当真是太嫩了。
裴捷垂下眼,自己的胳臂被人紧紧的搂着,他没有拒绝的意思。
站在不远处的肖兔,身子猛然的一滞,看着琼羽这般亲密的挽着她的男人,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踌躇的站在原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
美眸一震,浑身犹如坠入冰窖,冷意袭上她的心头……
琼羽就像变了一个似的,一个让她陌生,让她难以靠近的人。她眼神闪烁着,措不及防的对上了他那一双如阴鹜般犀利,且深不见底的眸子。
肖兔捏紧了拳头,垂直的放置于身子两侧,“琼羽?你怎么……”
“肖兔,你要是早告诉我多好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连我还防着呢?”琼羽说话的时候,目光一刻也没从裴捷身上移开,“伯父,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早知道,我就直接来求您了……”
但是对于肖兔和裴捷的关系,于琼羽还是一无所知的,依旧以为这个男人只是肖兔的父亲的而已。
只是女人与生俱来的虚荣心在她心中作祟着,她的双手挽着裴捷的手臂,身子越发的向他高大的身躯依偎去。
裴捷对于这无理的举动,以及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厌恶透了。可是,借着这机会,他也好小兔子洗洗脑子,让她看看清楚,她真心当做的朋友的女人,究竟是如何一副嘴脸?!
他早说了,别人接近她,准是不安好心。可她非但不信,还死乞白赖的求他出手相助,这就是下场,完全是她自找的。
肖兔的脸颊苍白,轻抿嘴唇,眼眶中隐隐泛着水光。
好一幅柔弱哀伤的摸样!
“她是我女人,知道吗?”裴捷终于冷漠的甩开了于琼羽的双手,厌恶至极的睨视了她一阵。
还想再给小兔子的一些教训的,仅是让她难过,完全起不了作用,她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但是看着她稍显瘦弱的单薄身形,颤颤巍巍的靠在墙头,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他忍不住冲动,想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于琼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愣愣的眨了几下眼睛,痴痴的望着裴捷。
“女人?”她难堪的扯起自己的嘴角,“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伯父?哼。”裴捷不削的讥笑。
他走到肖兔边上,将她瘦小的身子纳进自己的怀中。
这会儿哑口无言了?可算是吓傻了!
肖兔淡淡的看了于琼羽一眼,就算她反应迟钝,可琼于对裴捷的态度,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一时之间,无法承受了,真心对待别人,可别人却窥伺起了她的男人。
“肖兔?这是怎么一回事!?”于琼羽显然是比肖兔机灵多了,那男人的手已经滑向肖兔的腰肢,轻轻在她腰际抚弄着。
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肖兔,压根就是拿她当白痴耍了!
“你被他包养了?”于琼羽提高了音量,走道上不少来往的学生听到这话,都纷纷站住了脚步。
肖兔面容失色,不安的望向裴捷。
这样的情形,这样的语气,让她回想起了当初的刘蓉……
她紧张的扣着自己的手指,要是脚下有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下去。
这话,可以在背后说,但若是当着他的面说,他是一定不能忍下的。他的小兔子,凭什么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质问起他的女人了?
“你看见了?要你不听老公的话!?”他将她低垂着的脑袋扳起,像是教训个孩子似的,数落着她,“现在知道难过了?”
肖兔悄悄地吸了几下鼻子,淡淡的蠕动着唇瓣,“我想回家。”
木讷的走出校门,木讷的坐上他的车子。
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人好好的思索。
她的目光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朦胧的眼神,一下下的打击着他的心房。
“现在知道自己蠢,还不算太晚。”裴捷的心情可是愉悦至极,他弯着嘴,悠闲的开着车子。
肖兔回头,哀怨的瞪着他,心中虽是不服气,可她自己遇人不淑,还能怨得了谁?但她越是不服气,他就愈加不停的叨念她,一路上,不停歇的数落着她的不是。
可是她根本无法还嘴,正如他所说的,她就是一枚蠢蛋!
回到家中,她的脑子还依旧浮现着琼羽那势力的眼神,以及她对裴捷那明显的垂涎。
“行了,别多想了,去洗个澡。”裴捷走到衣橱前拿了干净的衣服,“听话,去里面,我给小兔好好按摩按摩。”
明知道自己蠢,平时就该多听他的话,也不至于将自己搅的一身的浑水。他待她那么好,会骗她吗?可她就是自个儿要犯傻,他想拦也拦不住。
外头那么险恶,今天的事情,也算是一次教训了,他只希望她往后真的能学乖。别整天只知道忤逆他,像个傻瓜似的!
“我自己来。”肖兔猛地抢过他手中的衣服,她又一次被这男人看扁了,也又一次被他逮住机会好好笑话一番了!
他不同意,非要跟着她一块进去,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小嘴撅得很高,“都说了不要!才不要你好心呢。”
她又和他赌上气了,在他眼中,她总是一次次的重复着愚蠢的行为。
连她自己都恨透了自己的不争气。
“那你自己洗,我在外面等你!”裴捷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将门关上,唯恐自己会抵挡不住像只饿狼似的扑上她去!
冲着他发脾气,就能掩饰她的愚蠢吗?
但他明白她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捉弄她了。
在里头磨蹭了不少时间,肖兔才裹着睡裙姗姗出门。
她刚在床边坐下,一具滚烫的身躯便从后头将她围了起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和肩上,一双大手瞬间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恣意着。
“别动我,我想睡觉了。”肖兔挣扎了一下,却被他压的更紧,隔着薄薄的布料,抵在腰后的男性欲望依然火热。
现在,他的心里头,可不该乐坏了?
裴捷压住她扭动的身躯,腾出一手拨开她湿漉漉的秀发,他低下头含住她小巧莹润的耳垂,满意的感觉到她不由自主的一阵轻颤,他抱起她,将她平在他身下。
稍稍剥开她丝滑的睡裙,光洁的肩头立刻映入他的双眼。
细嫩的肌肤,总是那么动人,他聚起了眸光,无论是什么时候,小兔子总能惹得他一身欲火。
“小兔,以后是不是该好好听我的话?你那么蠢,在外头是要吃亏的,懂不懂?”他是真心告诫着她,平时乖乖的待在家里多好,非得吵着要去上学,这就是下场。
没学到多少东西,倒是被人唬得团团转。她是他的女人,跟着他这么一个有威望,有名声的男人,还需要上什么学?
要她心甘情愿的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这就是他一心的念头!经过这次事情,他也算只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打定了注意要借此威胁她一番。
手忙脚乱的挣脱开他的手臂,肖兔沮丧的翻滚着自己,躲到了大床的边缘。
见到她的小兔子,正安静的蹲在地上,巴登巴登的瞪那一双红红的眼珠子,她伸手将它抱到床上,小脸贴上了它,轻轻的抚摸着它的毛发。
“行了!别玩它了,再这么下去,你就和它一样蠢了!”觉得自己被无视了,他心中不快,拽着那兔子的一双长耳朵,他直接将它扔在了床尾。
一点儿也不留情!有时候不能冲着她动手,他便自然将气都撒在了那只兔子身上。
“要你管?又欺负我的小兔子了!怎么那么讨厌?”肖兔气呼呼的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愿再瞧见他那副猖狂的嘴脸,“你就是看不起我。”
不是生他的气,而是气死了自己的愚蠢,每一次,她将真心交给了别人,可得到却总是得到惨痛的教训。刘蓉是一样,琼羽也是一样。
“傻瓜,怎么那么不懂事?我还不是担心你被别人欺负了?”他轻啄了一下她的小嘴,“小兔啊,我们不去上学了好不好?你听话待在家里,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又一次打起了这念头,女人本就没必要读那么多书,况且,她上了一个三流的学校,即便是让她顺利毕业了,也只是混了一个文凭而已。
他的女人,绝对不必那么辛苦。
小兔子只要乖乖的待在家中,给他生几个小娃娃,也就尽到了本分。
别的事情,能让她少掺合的,就绝对要制止。
“裴捷,你会永远都会待我好吗?永远都不离开我?”看着他温柔的脸庞,她的心口竟然隐隐的有些犯疼,也许,这样的幸福,这样的他,对于她而言是那般的不真实,“裴捷,我那么喜欢你……你知道吗?”
好似一个泡沫,她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破碎了……
总觉得,这些美好,这些温柔,都不是属于她的。仿佛是她侵占了别人的东西,有一种罪恶感在她心中驻扎了,极为的不舒服。
裴捷的身躯轻微的怔了一怔,这句话,那么的似曾相识。
他曾经也问过一个女人,会不会离开他?他也曾经要求过一个女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准离开他!但是结果,伤透了他的心。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尝到了爱情那苦涩的滋味。
对于自己总是不时的想起肖兔的母亲,他无意是无奈的。
但那个女人就像一根刺,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深深的扎进他的心里,当他以为自己就快遗忘的时候,那根刺却莫名的扎疼了他,总是不经意间就会触动他心中的那根弦,而疼痛便会在他心里蔓延。
“我也喜欢小兔,乖,不早了,我们睡吧。”他的身躯压向她,一寸寸的将她的衣裳掀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小兔喜欢裴捷,也……”她停顿着,紧张的吞咽口水,“我……就是爱……爱。”
这不是她第一次那么直接的表白。
她别扭的将那个字说出口,但是没有他任何的回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他再一次沉默以对了。
“算了,我只是说说……说说而已,没什么。”
喜欢两个字,对于她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是贪心的!她已经看不上那两个字了。
后头的话语淹没在嘴中,他钳住她的下颚,而他滚烫的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她错愕的微张着小嘴,正好让他借机将那火热的舌窜入其中。
那灼热的,湿润的唇舌牢牢的缠绵住她,她感到一阵猝不及防的眩晕,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揪着他胸膛衣襟,双手渐渐变得无力。他的吻那么深,那么热烈,仿佛要在瞬间让她感受到他的心是多么的渴望与希冀,那是那一份情感,终究只是她的自欺欺人。
他只是用一个吻,打发了她的问题而已,他只是借此不要她再继续追问下去而已。
一提及爱情,他就变得那么冷漠,尽管距离她那么近,可是他的心,她却永远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