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作者:米菲羲捷      更新:2019-10-11 03:22      字数:7430

“裴捷,我看这次年中的酒会放在这个月底吧?”刚结束完公司每月一次的高层会议,邹振宇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裴捷商讨起关于酒会的问题。

这个月末,农历五月十五,这可是一个好日子!

裴捷抿嘴,轻声的哼笑,这家伙竟然还记得?若不是他忽然说起要举办酒会,他根本就将这个日子给忘记了,最近为了家里那母女俩的事情,他已是分身乏术了。说起酒会,今年的酒会可不比曾经,只是吃喝玩乐而已,他必须要予以重视。

“你家兔子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吗?要不要安排那母女一起出席,你也正好可以把事情解一次释清楚,省得外边一直猜忌。我看现在,好像别人好不知道你把老婆孩子接回家了,要是风声泄露了,可就有的你麻烦了。”邹振宇斜起嘴角,靠近裴捷的耳边,“裴捷……真是岁月不饶人呐。你……也都四十的人了?”

让肖兔俩母女一起出席酒会,不止可以光明正大的公布她们的身份,免得媒体乱猜忌。另外,这也将是一次成功的炒作,吸引各方眼球的同时,将公司这一季的新产品做一个响亮的推广。

再有,就是给裴驿为首的那些破坏分子一些警示,借这个机会,让他知道这块土地上谁才是真正的老大。明的,暗的,他都要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了!

“邹振宇?你再和我废话!”裴捷的脸上显露了不快,“酒会的时候不是说好由你来处理吗?这事情你尽管去办。”

一眨眼,他已经步入了四字头。可是家里的小兔子依然那么美好而稚嫩,自从肖兔做了他的女人,他就没再过生日,隐约之中他刻意的想要避免一些东西。

年龄,是他不愿提及的忌讳。

也许有一天,当他的头发渐渐花白了,当他的面孔刻上了一道道的皱纹,而她,或许还是一个娇娆的小妖精。

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年纪,他这样的岁数,这样的身家,在别的女人眼里可是吃香的很。可是到了那只兔子眼里,他有些没把握了。

“裴捷,你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其实说真的,我真替那只兔子抱屈。”见裴捷不耐烦的转过身,邹振宇立刻绕到他跟前,“十来岁就是你的女人了,还给你生了个孩子,她这一辈子……也就你这么一个老东西了。”

“够了没有!?”他怒喝。

这种话,总是能惹得裴捷不高兴。

跟着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除了年纪大了小兔子稍许,别的地方可从来没亏待过她,别说他现在这把年纪,就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他照样能让她在床上求饶连连!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这小兄弟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小兔子而生,在那方面,他从来都是让她享受到了女人最大的性福。

他用眼神斥责了邹振宇一通,然后不声不响的回到办公室,虽然他没什么兴趣过生日,可这次的年中酒会却是他格外重视的。

去了一次太原,可是因为私事的关系,所以一无所获,他根本没来得及亲自找那些小企业的老板谈过话。没弄明白裴驿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搞定那么多小企业,他心里总是不踏实,预感这一回当真是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而公司在下半年又将主推新产品,还会陆续的收购几家国内的中小型企业,当然在国外也有几个目标,只是沟通成本太高,所以他打算先将国内能收复的全都办妥了,再将精力放到国外。

“裴捷,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你说。”邹振宇的脸上显露了歉意和愁苦,“我留在中天已经快三年了吧?如今,你老婆孩子也都回来了,公司的事情也都还算稳定,我想我是时候回去英国了。毕竟这公司是你的,而我,只是一个帮手罢了。”

一晃眼,没想到已经三年了。

他大大背离了他的初衷,以为就算是帮兄弟忙最多就是半年几个月,可竟然逗留了这么久。英国那边,他拖欠了许多事情还未处理,这三年里,他也偶尔才回去一次。眼下,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仿佛是意料之中的,裴捷并没有觉得太意外,毕竟邹振宇只是受他之拖暂且留在公司,他终有一天是要回到英国的,那里,才是他的根。

“最快也得等酒会结束吧。”他笑着,眼中有着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和我联系,兄弟一定随传随到!”

裴捷浅笑着,邹振宇一走,剩下的麻烦可都得他一个人来处理了,不仅要提防着裴驿,还得顾及到家中的娘俩,他往后的日子,还真不能省心。

四点都没到,裴捷已经坐不住,急着回到家看看那娘俩有没有老实的待着!为了不让她们私自溜走,只要他出门在外的时候,他便会派人在家门口附近盯梢着,千万不能再丢了人!

他的车子才刚开到家门口,就听到了屋内传出的阵阵的哭喊声,不悦的皱着眉头,这女儿真是让人头痛,比起小兔子可是难弄多了。

“小兔,这孩子为什么老是哭呢?”玉嫂在旁边干着急,手里拿了一堆玩具放在孩子跟前,可是丝毫止不住哭声。

大少爷,二少爷,当初都是她一手带大的,但是这个小娃娃真是叫她手足无措了。从中午开始,就莫名其妙的哭鼻子,为她原因,她一个字都不说。

肖兔抱着孩子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一颗颗泪水将她的胸口浸湿了一大片,“玉嫂,你别担心了,我会看着小卯的,这孩子就是这样……等她哭完就没事了。”

“这……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小兔,孩子是不是生病了?”玉嫂放不了心,哭了几个小时了,什么东西都没吃,这么哭下去真该进医院了。

“玉嫂^我们小卯就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她要是不待在这里,她就不会哭了!”说着,肖兔的眼睛也开始泛红,小卯不喜欢陌生的地方,更不喜欢那个男人,昨天晚上她一直哄到了凌晨两点多,孩子才肯闭上眼睛。

门外,匆匆的脚步声。

肖兔搂着孩子的双手愈加拥紧,她一双泛着腥红泪光的眼眸怒瞪着门口,她听得出这熟悉的声音,是那老家伙回来了!

裴捷一踏进门口,面色阴霾,暗色的瞳仁看似无奈又包含着一丝不快。他回到家,母女俩显得都一脸的不高兴。

孩子不小心瞥见了裴捷的到来,又是响彻的一声叫喊……

他俊脸生冷,压抑许久的暴怒不能再按耐了,如同静谧海上突如至来的狂风暴雨,面色终于是挂不住了,这小崽子究竟是怕什么!?

不过幸好,学校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经过邹振宇的建议,他打算让孩子直接去幼儿园,算然年龄小了许多,可这样一来可以让她早些习惯那些生活,必定可以独立不少,也省得他天天在家听着那吵吵闹闹的哭声。

肖兔站在男人跟前,瞪了他好一阵,无声的责怨宣泄着她满腔的愤怒。他一进家门便板着面孔,既然这么讨厌她们俩母女又何必非要她们留下?

“妈妈……呜……怕……”

“小卯?”

只要裴捷一靠近,孩子便一个劲的往她颈窝里钻,她脸上显露出讽刺的笑意。以前,她何尝不是这样?一旦害怕了,只要扑在他的怀里,只要躲藏在他的臂弯里,他一定会守护好她。

裴捷瞟了玉嫂一眼,是在示意她把那小鬼头带走,可是孩子哭成这样,吓得身子都发抖了,她也下不了狠心。

他眯起了眼走到后院,正当肖兔松了一口气,可人很快便又回到屋子里,手里还抓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她怔了怔,那她当然记得了。

“小卯,这个送给你。”难得的,他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将那只兔子塞进女儿的手里,“嗯?不喜欢吗?”

那时,他用一只兔子摆平了这个女人,这会儿,他同样的搞定这小崽子!

“嗯……”

小家伙的泪水煞那间就停下了,缓慢的眨着眼睛,然后不安的望着肖兔,“妈妈……小兔子,嗯……”

抱着那兔子,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呓语着,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只兔子的毛发。纯真的脸蛋上展露了隐隐的笑意,完全将害怕丢到了一边。

裴捷得意的抿嘴,伸手去抱女儿的时候,也没有遭到拒绝,“小卯,后面有个花园,你给它喂点吃的会不会?”

肖兔气红了眼,同样的把戏他竟然有脸用在女儿身上,她立刻将女儿手里的那只抓走,并且扔进他怀里,“我们不要他的东西!小卯,到妈妈这里来。”

可是孩子压根就不理她了!

小家伙走到裴捷跟前,蹦着脚丫子,想要从他手里拿回东西,小小的淹瞳仁中装载了满满的渴望,这会儿当真是一点都不畏惧这个男人了。

裴捷配合着蹲下身子,那只兔子却是被他抓紧在手中,他是个生意人,向来不做亏本生意,自然是要捞到一点好处的,“小卯,想要它?”

小家伙急急的点头,一脸憨态,对着裴捷伸出了一双小手。

“那就叫我一声爸爸。”在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候,他加重的突然音量,大掌摸着孩子的头顶,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凝结了。

孩子没张口,抿着嘴巴。

他的心揪住了,怎么能不紧张?!

只是……

那小家伙渐渐的垂下了脑袋,然后慢悠悠的走到肖兔身边,乖顺的躲进她怀中,脸上满是落寞和哀伤,没再看他一眼。

裴捷沉着面孔,毫无表情的站起身,只是当他抬眼的那一刻,他很快的掩藏了眼中失落的黯芒,心口有点紧致的不能呼吸,他迈着步子走进孩子,头脑一阵昏沉。

“拿着。”还是将那只兔子给了小家伙,他闷声不响的走进房间,重重的合上房门。

夜深人静,肖兔哄完孩子睡觉,稍显疲惫的走到阳台。

两间房间是紧挨着的,不仅通过那门可以直接走通,透过阳台上的玻璃,她也能清楚的隔壁房间内的一切。

她只是随意的往里面瞟了几眼,可那男人似乎没在房里,她也没敢多看,赶紧收回视线,免得到时候又说不清楚。

“在看什么?是不是想我了?”伴半魅哑的嗓音,熟悉的臂膀从身后将她圈抱住,他弯曲着身子,下颚地轻轻抵在她的肩头。

肖兔吓得惊呼了一声,可想到孩子还在睡觉,立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身来,幽幽的眼眸含着浓稠的不满情绪。

这么忽如其来的走到她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这又是大半夜,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注意!待在他身边,时刻都得警惕了,一不当心就被啃得只剩下渣子了!

裴捷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很邪也很魅,到了极致,在他冷俊的脸庞上化得很深,他滚烫如烈火鼻息将她的脖颈,耳垂,面颊……全都包围住。

可是在她眼里,他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她浑身冷汗涔涔。他壮硕的身躯将她密不透风的拥搂住了,她越是动弹,他好似心慌一般将她捆得更紧。

她听到了身后悉哐哐当当的声响,从他的腰间发出,然后她感觉到他似乎褪去了下身的障碍,而那皮带已经掉落在地上。

他的双手揽住她纤弱的身子,将她往他怀里带。他的气息混杂着古龙水的味道,瞬间席卷了她整个嗅觉。

又是这样的感觉,那么绝望,那么无能为力,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只待人宰割的小羔羊,无处可逃,身子忍不住隐隐抖了起来。

感觉到她身体和心理的恐惧之后,他不悦的皱了皱眉。扳过她的身子,他勾了勾唇瓣,居高临下的看着柔弱动人的小兔子。

“兔兔……我们去房间里?”他将她打横抱起,放轻了脚步朝卧房走去,“昨晚我答应你去陪孩子,今天要陪着我睡。”

“不要……又要干什么了!”肖兔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发出一声宛如受伤小野兽般的哀鸣,“嗯……你放我下来……”

他一直很淡定,也一直都认为要哄回这母女俩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这眼下,他却处处遭她们唾弃,他,已经毫无威信可言。

要是不能将她的心重新收回身边,他如何都是不能踏实的,这几个月公司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脱手的,想着将母女俩接回来也就没事了,可哪里知道这两个女人没一个肯听话的!

他凭着自己的强势,虽然是得到了小兔子好几回,这身体仍然是他一个人的,她身子的每一处只留有过他一个人的印迹!可那颗心……依然是在渐渐的疏远他,而这疏离让他觉得无可奈何。哪怕在最亲密的那一刻,他浑身热情似火,可是她,却是那么的凉,她的心根本就是在排斥他。

拖住她的脖颈,他低头啃了一下她的小嘴,“兔兔,给我生个儿子?你答应过我的,我们要生很多孩子,你怎么能反悔?”

语气中颇显得无赖,可他才不管,不管她的心飘荡的多远,只要人在他身边,他总有办法让小兔子重新成服于他。

需要的……只是时间。

她不说话,可是羞愤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这几天,只要他一吻她,她便死死的啮住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她也在所不惜。

当真,是有这么的厌恶他?!

他的喉结一滑,眼神迷离,“为什么还要生气?我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小兔,知道这个月底是什么日子吗?”

肖兔依然是沉默。

他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邹振宇的想法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要向外界公布她和孩子,那么便会有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她,还怕她跑了吗?还怕她勾搭别的男人吗?

虽然谁都知道肖兔是他的女人,并且是法定的夫妻的关系,可是两年前她离开的时候,他没少收外界的指责。说他薄情寡义,说他抛妻弃女,说他……不过是一个衣冠禽兽。

这些责骂,当然是有人趁机想要煽风点火,故意要将事情渲染的人尽皆知。只怪这社会太混浊,你若是太强,那么当你一旦走错了一小步,别人便会揪着你的辫子不让你好过。

这也是为何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所有关于他公司的产品或是各类广告都鸦雀无声,仿佛是一夜之间,沉寂了。

他的损失不单单是金钱能衡量的,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营造的口碑也随着那件事情而遭受了质疑。这样的事情也绝不是一个强大公关能替他安然解决的危机,在普通人的眼中,是他丢弃了妻子和女儿,他俨然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一直到今年年初,他才决心渐渐的重振旗鼓,采取了一些列措施将集团的名声重新打响,这毕竟是深厚的企业,即便是一时的沦陷,也不至于消失殆尽。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可与他的野性想必,远远不够。这一次的年中酒会,若是能让外界知道他的女人和女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那么在道德理念上,他就赢回了一成。

肖兔蹙起了眉,一晃神,已经被抛向了大床上,“放我下来!没听见吗?不许你再碰我了……讨厌!”

“这个月底公司有一个很重要活动,你和小卯必须和我一起出席。”他双膝跪在床上,两手拽着她的小腿,将他拉近到他身下,“兔兔,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会对你们母女好的?你别再任性了,不然那小鬼都跟着你学坏了。”

“谁要和你过日子了?你少一厢情愿。小卯这么讨厌你,见着你就大哭,你以为我会让孩子留在你身边吗?说她是你的女儿,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除了哭就只会哭,去过外面也只能给你丢人,这样的孩子,谁能相信是你裴捷的女儿?”她冷冷的笑了笑。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被他给占尽了,她突然觉得,她厌恶透了这男人的嘴脸。好像全世界都要围绕着他转,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是对的!别人,只能没有尊严的服从于他!

她不会和他出席任何活动,因为她知道,小卯的身份要是曝光了,别人就会认定这是裴捷的女儿,以后她和孩子要是想离开,可就难上就难受了。

“你又要激怒我是不是!”他的嗓门忍不住扯大,他好好的哄着她,可她就不能给他一点面子吗?非要拧着性子和他作对?

肖兔撇开脸,使劲的将双腿合拢,免得他火气一上来,她又该受罪了。

他的身躯压上她,大手温柔的抚弄着她的面庞,“小兔,你就我一个男人,你这辈子除了跟着我,你还能怎么样?”

“谁说的?我……”她犹豫着,不知要如何开口,心里没酝酿好,可话已经脱口而出了,“谁规定我要给你守身如玉了?我……”

此话一出,他的面色怔了怔。

不过他清楚,这女人十有八九是在故意激怒他,她现在说的话他可不能轻易就相信了。

“你什么?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小东西难道还找男人?嗯?”他俯身舔弄着她的嘴唇,是不是他的人,是不是被别人给动过了,他只要用过了心里便有数,岂是她随口一说,他就会上当的?

肖兔吞了吞口说,她向来不善于说谎,可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刚到水塘村的时候……家里生活很困难,还好……还好有木然大哥帮着我们。宋木然,你知道吧?上次你在我家看到的那个人?我总不能一直受人家的好处,总该……总该有些回报的……”

她蓦然停下了,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眸。

“继续说。”他的身体忽然冷得彻底,明知道她是在说谎,可他心里的怒气却滚滚的冒起,紧握的拳头仿佛随时都会向她砸下来,“继续说!”

他倒是要看看,她这结结巴巴的,能瞎掰到什么程度!?那水塘村,一共也没多少个男人,至于上次见到的那个粗汉,他也打消了顾虑。事后,他已经彻查清楚,所以他才能这么安心。

“除了这破身子,我也没什么好个给他的。”肖兔的嘴巴抖了一抖,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所以,我……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反正,反正也不干净,给不给别人还不是都一样?”

看着他的神情愈发的严肃,他的眼眸更是蒙上了一层凶狠,仿佛野兽出笼,她的心瑟缩着,他一伸手,也许就能将她掐碎了。

他却忽然的冷笑了,死掐着她的光腻味的下颚,“肖兔,你这小嘴巴倒是灵光了不少,学会撒谎了?”

“我没说谎!你以前有过那么多那女人,我给了别人那又怎么样?我和小卯过的什么日子你知道吗?小卯身体不好,村里的每一个人都看不起我!只有木然大哥待我们母女当人看,他不止给我们家送吃的,他更知道我心里的苦处……我只是后悔没多给他几次呢!你这么有本事,难道……难道没查过来吗?”想

起了在水塘存到心酸,她的眼里浮出了泪光,可睁着眼说瞎话,她的心里也害怕着被他一眼识破了。

正是这一道哀怨的色泽,让他的心……不再淡定了。人若是走投无路了,若是被逼到了绝境……他不敢想象,这个女人为了靠自己的能力养活孩子,为了那点可笑的自尊而不肯回去求他,是不是又犯傻了!

“小骗子!这种混蛋话你也有胆子对我说?”低哑的嗓音里有着明显压抑许久的震怒,裴捷抿着唇,昏沉的灯光将他冷硬的脸庞勾勒出几分骇人。

他的感觉不会错,这身子他只要一碰就知道,必然是两年多没有被人侵犯过的。那样的干涩,那样的娇嫩,那犹如处子般的触觉……是一定错不了的。

宋木然?

正是那粗汉。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他的小兔子,但他的心里也没有十足把握,她似乎也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和他赌气。况且话又说回来,这女人就是被他享用过了无数次,可每一次进入她的时候依旧是那么的窄紧,她那地方天生就是为他准备的。

心里烦透了!

他自己虽然浑身污浊了,二十多年来碰过数不清的女人,换女人如同换衣裳。但是小兔子,一定只能有他一个男人,他可不容许她出去沾花惹草的,她要是染上了那些肮脏的习性那还得了。

对她好,如此的疼着她,她就是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威严,一次次的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也可以任由这个女人作乱,他可以忍着她。

但她若是给过了别人,若是有任何一个人碰过了她,她就不值这个价值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不会再这么处心积虑的将她们娘俩留在身边。被别人用过的东西,他可就不稀罕了,他就是连碰,都不愿再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