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奢华的豪宅,门卫森严。
辗转了好几次公车,又步行了一个多小时,父女俩才到达了这里。
只记得,寒风冷冽,似乎还飘着零星的小雪。爸爸抱着她走了好久,好久,爬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阶梯。
她听着爸爸粗粗的喘息之声,她知道爸爸累了。
她小小的鼻头都被冻僵了,嘴里不断的吐出白烟。
只能,紧紧的勒着爸爸的脖子,埋首在爸爸宽厚的胸膛里,似乎不那么冷了。
绕过一个圆形的大花坛,爸爸将她抱坐在花坛旁边的小座椅上,爸爸心疼的揉了揉她冻僵的小脸,又握住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裹进他的大手里,像平时那样轻轻的搓着她的小手,替她取暖。
爸爸,是像王子般温柔的男人,会疼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爸爸有些哽咽的对她说道,“小兔儿,爸爸欠了那叔叔很多钱,你嫁给他了,就要乖乖听他的话。”
“爸爸是不是不要小兔了?”她漾动着无邪的眼眸,“嫁给他是干什么?”
五岁的她,尚未意识到这一刻的生离死别,永久的。
“小兔,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你,你以后住在这里,一定要听话,千万不能做错事,知道吗?”
“爸爸......”她似懂非懂的喃喃,“爸爸,为什么小兔要住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爸爸没有回答她,只是红着眼眶,抱紧了她。
她也记得,那扇铁门,很阴沉,很重,像是泥泞的漩涡,进去了,再也出不来。
门被缓缓的打开,伴着“吱咯”声。
大厅内。
“就是她?”男人邪肆的浅勾起嘴角,一抹凌厉的弧度。
“裴总,您一定......要善待她,我女儿......她,她只有五岁啊!”
男人微微的俯下身,半蹲在她身前,伸出十指轻勾起她的下颔。他那浑浊不堪的锐眸中呛杂着隐隐的邪念,很像是欲,一个成熟男人的欲火。
“肖凯,你是怎么对我女人的,我就会怎么对你的女儿。她叫什么?小兔?真是只又嫩又滑的小兔子。”男人眯起愣愣的黑眸,细细的端倪着地上那矮矮的小身子。
这孩子,是肖凯,和小柔的女儿。
长得,真像。
“裴总,求你......算我求你!她还小......我的小兔才五岁,她什么都不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他半跪在地上,泪,湿了一地。
“五岁?干起来一定别有滋味,对吗?肖凯,当年你抢了我的女人,现在却赔上了你的女儿,值吗?”男人不削的睨了地上的父女俩一眼。
“不要!裴总......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不卖了!小兔,爸爸带你回家!”他面色煞白。
他慌慌张张将女儿抱紧在怀中,他的小兔儿,绝不该承受这些。
一切,都是他造下的孽!
像他这样一无是处的穷光蛋,软柿子,窝囊废,有什么资格和裴捷这样的有钱有势的男人斗?死路,免不了的,他一早就错了。
“不卖了?都签字画押了,从今天起,你女儿就是我裴家的人!”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地上的小女孩拎在眼前,“叫什么名字?”
“肖兔。”她声音微弱,却毫无怯色的凝视这陌生的男人。
“以后,你是我的人!”语毕,男人将凉薄的嘴唇贴在她乖巧稚嫩的小脸蛋上,伸出舌尖,如野狼般嗜血,轻舔着她的嫩颊。
“嗯嗯......”她难受的伸出手,摸擦着脸颊上湿湿的唾液,目光哀求的望向自己的爸爸,“爸爸,我怕......小兔想回家,爸爸......”
她挣脱开男人的束缚,急切的投奔进爸爸的怀中,用力的揪住爸爸的衣服,柔柔嫩嫰的嗓音宛如受了伤痛的小兔,无助,彷徨。
两抹轻淡的光莹从她水漾的眸子里溢出,澄澈细致的脸庞,很干净,很透亮。
她怯怯的瞥了一眼那陌生而可怕的男人。
他冷漠,狠戾的眼神,仿佛能将她仅有的神智磨灭干净,他桀骜的脸庞挂着莫名的笑意,她只觉得冷,透彻的冷。
她抓住爸爸的大手,那光泽炙热的泪水滴落在爸爸粗粝的手指尖端,“爸爸,带小兔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爸爸......”
她呜咽着,可爸爸却在战栗,发颤,他的腿抖得不停。
她仰着脏乱的脸庞,不解的凝视着爸爸,她不懂,真的不懂。
这一刻的离别,也许就是再也不相见。
他颤着喉结,“小兔,是爸爸没有用,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两,我让你们母女两受苦了!以后......你就跟着这叔叔,要听他的话。爸爸一定会再来看你的!爸爸会想办法把你接回家!小兔,要听话,知不知道?”
他将女儿塞到裴捷手中,他没有资格做一名父亲和丈夫,这一辈子他再也没有脸面来面对女儿,若是小柔泉下有知,必定会恨透了他,“裴总,希望您能放我一条生路,这孩子......是你的了!”
语毕,他转身望了女儿一眼,满眼的无奈和愧意,他没再说话,匆匆的逃出门去。
她的爸爸,就这么消失了,不见了,扔下她了。
她迈着小步子,踉踉跄跄的追到门口,她叫喊着,哭泣着,某处,疼得快撕裂了。
爸爸把她丢在这了,丢在这座冰冷,无情的豪宅。
“玉嫂,把她带到楼上去,弄干净点。”男人一把拎起跌坐在地上的小兔,交到一名中年佣人手里,他淡淡的吩咐道,蹙起的眉头显得很是烦躁和不悦。
......
浴室里,她依旧哭天喊地的叫唤。
“我要爸爸!”
“我爸爸在哪里?”
“爸爸不要小兔了,爸爸,爸爸!呜呜呜......”
她不断的在偌大的浴池里扭动着身体,水花四溅,水声刺耳。一旁的玉嫂拧着眉头,连连叹气,却也心疼不已。
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被卖到了裴家,成了大少爷名义上的妻子,往后的辛酸可想而知。大少爷这般的阴残冷戾,又岂会放过小柔小姐和肖先生的女儿。
“哗——”,
门被大声的移开,裴捷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他斜靠着门框,站立在浴室门口。
“大少爷,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我实在没法子......”玉嫂手扶着浴缸的边缘,面色为难的看向裴捷。
“退下。”他脱下西服,解开领口的扣子,始终,带着莫名的笑色。
“大少爷?”她怔了怔,虽然是个孩子,可毕竟是男女有别,大少爷莫不是想亲自替这孩子洗澡?又或者是要责罚这孩子?她于心不忍。
当初小柔小姐待她这个下人,如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这份情,她始终记得。
“让你退下!”他冷眼打量着池子里那裸露的小女孩,除了愤怒,没有其他。
她坐在浴池中央,哭花了脸蛋,脸颊上沾染着湿漉漉的发丝,两只手使劲的拍打着池水,嘴里不断的喃喃着。
哪怕这般狼狈,可看得出,这绝对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水润的眼眸,清澈的面庞,宛如折了翼,受了伤的天使,和她的母亲太像了。
男人蹲下身子,抚上她一头湿漉漉的秀发,冷冽的开口,“既然肖凯把你卖给我了,你就是我的女人。叫小兔?真够嫩的!”
他指尖有力,掐紧了她的后脑,怒眸中泛滥出层层的火光,惊恐噬人。
他若是再狠一些,他现在,当下,就能随手毁灭了她。催灭一个这样的孩子,太容易。
不过,他要慢慢的玩。
他要肖凯亲眼看着这只纯洁无暇的小白兔如何成为他女人,如何在他身下承欢,并且,生下他裴捷的孩子,他要肖活生生的受着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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