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出来,借酒来哭有什么意思?”玄道按住她的手,坚定地。
漠凉头晕晕的,她趴在桌上,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哽咽着:“我喜欢他,我怎么会喜欢他呀!”
桌上的调料染了她满衣满,连发丝上也染上了辣椒的,芥末的绿。漠凉哭得那么专注,仿佛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正用心疼的目光看着她。
她在为别人伤心,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哭泣,一丝隐秘的痛楚从内心深处慢慢的爬上来,像章鱼的脚缠住玄道的心脏。但良好的修养和隐忍他很快调整好绪,含着温柔的笑,递上去一方手帕。
漠凉胡乱抹了一把,口齿不清地:“不行,我不能喜欢他,我要离开他,离开他!”
这样的漠凉是他所不了解的,没有了自持和冷静,没有了淡定和漠然,满面的痛苦,一脸的泪水,像一朵雨中的白花,楚楚的让人生怜。
“好,我带你离开他,好吗?”玄道扶着她道。
“好。”漠凉歪在他的肩上,含糊不清地。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让人有种憋闷的感觉,再加上喝了酒,胃里翻来滚去火烧一般的难受。漠凉两眼蒙胧的睁着,下意识的压着翻腾的胃酸,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玄道刚把漠凉抱出车,她就再也忍不住吐了起来,一堆可疑的方西把他的西装弄得面目全非,玄道咧着嘴苦笑着快步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清洗秽物。
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张从德国进口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四肢张开的人儿,五颜六料的调料污了名贵的熊皮软褥,她可真不客气,一来就霸上了他的床。
玄道无奈的拿出一套被褥准备去客房睡觉,漠凉的面容在弯腰时撞入他的视线。因为醉意没退,她平日里苍白的脸染上了桃花般的晕,长长的漆黑的睫毛像一只狂风中的蝶翅,弱不禁风的轻轻的颤抖着,一下一下,却在他的心上上了发条,最后连呼吸也跟它一个频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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