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诩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说话的是谁!
看到讲完经朝他们方向走过来的僧辩大师,李业诩最后几句是故意说给僧辩听的!
禅机不是每个人都能参悟的!
僧辩法师自幼向佛,游历多处,师从多人,对佛法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到了这个年岁,在佛教界才受人敬仰,得以开创自己宗派!
而眼前这位少年公子竟然能说出一番充满哲理的禅语,让白须白眉的僧辩有些吃惊!
李业诩虽然经历了两世,但并不相信佛法轮回之说,对佛学甚至可以说毫无兴趣。.这几句也是后世时候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当时只觉得念着比较上口,也就记着了一些!
不过李业诩知道,佛道之人,对于别家一些充满玄机的话语,总会特别感兴趣,找机会与你探讨一阵,把你说服或者把你驳倒,他们才会罢休!
眼前这僧辩也应该不会例外!
李业诩转过身对低眉善目的僧辩一礼道,“大师,有何吩咐?”
“看四位神采异众,装束考究,谈吐不凡,定非方外之人。刚才这位公子一番禅语,老讷听颇为赞叹了,想必公子是位非常之人…”僧辩法师回一佛礼道!
“在下随口诳语,让大师见笑了!”李业诩气定神闲地看着僧辩道!
僧辩先是惊讶于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的几句充满悟性的话语,而现在看到李业诩这份与年龄不相称的淡定从容,更是吃惊不小!从这少年公子的脸上,他看到的只是一份淡然与自负,神态仿佛是洞悉一切的智者!
“几位能否借一步禅房说话,老讷想与公子细细研谈…”僧辩合掌施礼道!
“不悟本性,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即佛,万心尽在自心,应从自心见真如…大师,但悟一心,何必在乎旁人语?!......在下告辞!”李业诩施一礼,施施然出了殿门!
李恪一脸迷茫地看了看似顿悟的僧辩大师,也施了个礼,追了出来!
房淑和郑燕也是一脸迷惑地跟了出来!
“业诩兄,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想听听你和僧辩大师讲解佛法呢?”李恪跑到李业诩前面,不解地问道!
看两女的表情也是同样的疑问!
“我只是想告诉他,所谓的佛法,只是世人心中对生命的一种理解,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只要自己想明白了,也不要想着去说服人家。悟道了,那心中就有佛法了。”李业诩淡淡一笑道,“所以佛法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是人们参悟的深浅不同而已…”
其实李业诩还想说,很多时候,佛法只是唬弄人的一种手段!这不,自已都把眼前这高僧唬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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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弟,两位姑娘,饿了没?已经是午时了,我们找一家酒楼填一下肚子,”折腾了一个上午,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李业诩觉得有些饿了!
“李公子,那边的诗会不去看一下么?”房淑异样的目光看着李业诩。
今天李业诩异常出众的言行让房淑心情格外的舒畅和得意,情窦初开的女孩对于自己钟意的男子,总是没来由的感到骄傲。也希望对方有更多出采的表现!
房淑心里还真想着李业诩能到寺里的诗会去露一手,震住里面的一众书生仕子。
“恪也觉得饿了,要不我们先用完午膳,再去瞧瞧,”李恪这家伙到底没有多少男女方面情事的经验,不理解房淑的心情!
“既然蜀王和李公子都想用膳,淑儿,那我们也随两位公子一起去吧!”郑燕倒看出房淑的心思,不自觉地笑笑!
“郑姑娘,别叫我蜀王了,和业诩兄一样,你就叫我李公子吧,在宫里都听的烦了…”李恪在女士面前还是挺有风度的,对着郑燕一礼,恳求道。“我记得城南有一家安澜酒楼,上次跟随我叔王去过一次…口味非常不错,要不我们上那儿去吧…”
“行啊,那就你蜀王殿下做东请我们了…”李业诩笑嘻嘻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我们走…”
“业诩兄,你…”李恪一脸不满地嚷着,有些愤愤,也只得追上已经朝前走的三人!
四人在安澜酒楼选了一临水的雅间,一众家人及李恪的侍卫被安排在下面厅里坐着!
“中午不喝酒…”刚准备着喊小二上酒的李恪被李业诩这一说,有些噎着!本还想难得出宫一次,趁机喝点酒!
“业诩兄,你今天怎么老找我的茬啊?”李恪一脸委屈!
“哪有,我没对你怎么样啊?”看着有些憋着想笑的房淑和郑燕,李业诩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喝酒啊?改日吧…”
看着一脸闷闷的李恪,房淑和郑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刚吃了一会,李恪的一位侍卫匆匆跑了上来。
“殿下…宫内来人传话,皇上叫你回宫…”侍卫抱拳施礼道,一脸恭敬状。
“都不让我玩的安心…”李恪一脸愤愤地站了起来!
侍卫装着充耳不闻的样子,看样子在侍卫面前李恪老是发他老爹的牢骚!
“业诩兄,那我先回去了,”李恪一脸沮丧,“淑儿,你和我一起走吗?”
房淑有些犹豫地站了起来,“那好吧,我也要去看看宇儿了…”
李业诩也有些郁闷,挺不解的,这李恪要回去,何必要拉房淑地块走呢,看李宇要和李恪一起去,难道李宇是宫内之人?难得有机会和佳人一块玩乐,却让李恪这丫的生生搅和了!
一行人走到酒楼外面!
“李公子,那我先回去了,燕儿姐,你们再玩一会吧!”房淑一脸不舍的样子,深深地看了李业诩几眼!
李业诩也有些兴味索然,“房小姐…淑儿,那我们下次找机会再一起游玩吧。”
李恪带着一众侍卫在前走了,房淑也翻身上马,马上姿势不错!
上次…上次不是说不会骑马的吗?李业诩疑惑…
“李公子是不是喜欢淑儿?”看着走远的一群人,郑燕问道!
“啊,不是…”被郑燕冷不妨一问,李业诩一愣,“我也才认识房小姐没多久,还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可是我看的出,淑儿很喜欢你的。”郑燕瞪着李业诩,心里有些稍稍的怅然!
喜欢吗?自己也不知道,李业诩吋道。虽然在后世生活了了近三十年,但在情爱方面却是个低手。自己认识的女孩不多,和房淑认识时间不长,接触机会也才这么几次,喜欢倒有一点,但总是感觉有那么些距离,可能还是后世的心理在作怪,并没有真正完全融入眼前的生活中!
“李公子看不出淑儿的心思啊…”见李业诩沉思不语,郑燕转过头去轻轻说道,“淑儿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呢…”
“哦,郑小姐和房小姐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了?”李业诩收起那份怅然的心思,问道!“其实,我连房小姐是什么人都不太清楚…”
“呵,还是这样啊…”郑燕转过脸,有些想笑,“淑儿父亲是当今左仆射房玄龄,和你祖父李靖李尚书是挚交,你们原先怎么不认识?”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我祖父长年征战在外,也没带我们去各府上串门…所以…也都生疏着…”
“这样啊…”
“姑娘府弟何处?令尊又是哪位?”李业诩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问,问人家姑娘这些好似不太礼貌!
“家父郑德通,位卑名浅,公子应该没听说过,还有大哥郑仁泰…现在我住在大哥府上”!郑燕淡淡说道!
虽然说自己家世位卑名浅,可郑燕话里并没丝毫自卑的味道,他们家系可是荥阳郑氏,当世的几大门阀之一,这是他们家庭骄傲的资本。
李业诩一愣。郑德通,真的没听说过,可是这位郑仁泰,那在后世留下的名声也不小啊,出征铁勒的大将,好像薛仁贵也只是他的副手而已!
“哪里哪里,你大哥郑仁泰也是当世名将…”李业诩停一下,还不知道现在郑仁泰居何位…
“名将?公子说笑了,家兄只在右翊卫当一名中郎将,何能当名将之称呢!”郑燕冷冷地说道。还以为李业诩是在讽刺她,神情也有些冷漠!
“曾听闻过你大哥的名声,我…祖父说…你大哥定能成为一名杰出的将领的,相信我!”前面一句是谎话,后面一句是真心话,李业诩说的都很真诚!
“真的?”看李业诩表情没有戏谑的意思,郑燕没来由地神色一缓。能得到李靖的认同,郑燕也替大哥高兴!
“李公子,听淑儿说,你文彩非凡,武功更是出众,骑射水平鲜有对手,还曾一招制服苏定芳将军…”郑燕双眼闪着光!
“那是房小姐夸大其辞,在下哪来那么神勇啊。”房淑怎么把这事也告诉郑燕了,李业诩有些惭愧,当日头脑发热的一场比武,生生地把苏定芳声名搞差去了,人家都知道在自己手上走不上一招!晕…说不定苏定芳要记恨自己了!
“燕从小也曾习过点技艺,自觉不才,想与公子切磋一下武艺,不知公子能否赐教?”郑燕有些期待地看着李业诩,“哪天,我们来比一下身手,让燕儿瞧瞧公子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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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诩躺在榻上,和云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还在想着和郑燕分手时的约定,三天后到城外比试武艺。
李世诩感慨,这世道,无奇不有,竟然有美女来向自己挑战武艺!
这郑燕虽然说看上去会些武艺,但怎么说也是个女流之辈,都敢跟自己叫板?这不是自不量力吗?她会用什么武功来跟自己过招呢?射箭、马术?还是拳脚?不过到时自己得给人家留些面子,不能让姑娘家太难堪!
正胡思乱想间,李靖走了进来。
李业诩忙从榻上起身,恭身一礼道,“祖父怎么亲自到孙儿这儿来了,您有事叫人唤一声,孙儿自会过来听你教诲!”
云儿忙着端茶侍候。丫头也疑惑,李靖虽然非常疼爱李业诩这个孙儿,却也非常少到这个小园来!
李靖笑呵呵地对着李业诩道,“冀儿,明天你随我进宫见皇上,你准备一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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