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堂,三十余张桌子上全部坐满了人,靠左手边的一个桌子突然站起一个女人,朝这边挥手道:“哥,这里!”钱发奋朝那边点了点头,示意听到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楚单呢?”钱发奋坐到那个女人的旁边,说道。“妹妹。”钱丽蓉打了一声招呼,和云国强找了个位置坐下,只有云天机在那里干站着。
“没事儿,时间刚刚好,楚单去卫生间了。”钱丽芬,就是刚才站起来的那个女人,说道。楚单是钱丽芬的丈夫,是个木材商,生有一女,叫楚婷,目前就读初二,也是在九中。钱丽芬并没有回答钱丽蓉的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好像他们不存在似的。
“婷婷,最近怎么样啊?”钱发奋摸了摸在钱丽芬旁边的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女孩的头,说道。
“她还行,最近的考试考了第一名。”钱丽芬答道。楚婷微微点了点头,望向站在那的云天机,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云天机呢。”
“他?还不是一样。”马崇信这时插嘴道:“等一下婚礼结束,我们去KTV吧。”
还不是一样?一样的什么?一样的废物!云天机当然知道马崇信话里的意思,他的脸阴沉的更加厉害。
“好啊,不过人太少了,多叫几个吧。”朱婷拿起手机,说着就要给同学发信息。
“天机你也叫几个吧。”马崇信晃了晃手上的手机,说道。
“我没手机,也不想去。”云天机冷冷的回答了马崇信的话。
“哦,那可惜了。”马崇信和朱婷互望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云国强和钱丽蓉的头深深的低了下来,他们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耻,也为儿子的不争气而感到悲痛。
云天机看着这一幕,他们的表情一一摄入在云天机眼中。那轻蔑、嘲笑、不屑的表情和眼神,父母低下头时那深深的悲痛,都如钉子般深深的钉入云天机的心脏。云天机捂住胸口,咒印又开始发痛发烫,脑中的思想变的狂暴。他想破坏!破坏这令人憎恨的一切!他要杀!杀光这些厌恶的人!
“天机,你怎么在那站着,快坐下来。”钱丽蓉发现云天机还在那里站着,连忙说道。
云天机勉强按下心中的暴虐**,步履微颤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低着头,咬着牙,压抑着咒印带来的副作用。
“大家都来了啊。”这个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桌子前,坐在了钱丽芬的旁边。很明显,这个就是楚单。
“就等你了,婚礼完了我们去打牌。”钱发奋将嘴里的雪茄掐掉,说道。
“没问题,上次输给你一万块钱,这次我要一把赢过来。”楚单说道。接着又望向云国强:“国强,怎么样,你也来两手?”云国强苦笑着摇了摇头。
“国强哪能玩那个!”钱发奋瞥了一眼云国强,哈哈笑道。
“说的也是。”楚单轻笑了两声,道。言下之意就是你根本就玩不起,没那个资本。
……
接下来就进入了正戏,新郎新娘入场,开始了结婚典礼。然后挨桌的一个一个敬着酒,走到云天之这一桌,钱盈和南陇涛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了。钱盈举起酒杯,说道:“小舅,舅妈,二姨,姨夫。还有……二位。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感谢你们来捧场,我敬你们。”说着和南陇涛一杯下肚,连尊称都不叫了!二位?什么意思?代表我们只是来蹭饭吃的吗!
所有人包括云国强夫妇也都站了起来纷纷祝愿这对新人夫妇,云天机也在钱丽蓉的注视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拿着杯子的手颤抖着,杯子在手的周围出现一丝小小的裂缝。云天机快控制不住了,他死死的咬着牙,保持着一丝清醒。
“放弃吧,放弃就能得到力量。解开吧,解开就能让那些家伙得到应有的教训!”一个声音在云天机的脑袋里环绕不觉,云天机紧咬牙关,努力使自己不受这声音控制。
“天机,你怎么了。”钱丽蓉看见云天机低着头在不断的颤抖,关心的问道。云国强也发现这一状况,担心的看着云天机。
“没……没什么,我有……有点……不舒服!”云天机身体剧烈的颤抖,双手紧紧握拳,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
“不舒服?”钱丽蓉摸了摸云天机的额头,发现云天机额头惊人的烫,她惊叫道:“天机,你的头怎么那么烫!”
云国强也摸了一下云天机的头,发现的确很烫!云国强二话不说,背起云天机就抄外面跑去,钱丽蓉也紧跟其后。
“他怎么了?”马崇信问道。
“管他,我们继续,少了这烦人的一家子正好。”钱发奋举起酒杯,说道。
“就是!”钱丽芬嫌恶的望着云国强一家子的背影,深刻的赞同。
……
“哎呀!这该死的,怎么一辆出租车都没有。”云国强气的直跳脚,世间就是这样,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它总是围绕在你的身边,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却不见了!
“出租车!出租车!”还是钱丽蓉眼尖,在远处发现了一辆出租车,边跑边喊道。
“司机!快去市医院,快!”云国强和其李荣将云天机搀扶到车的后座,然后朝自己叫道。
司机也看清了这个状况,于是加大马力,高速冲向市医院。
“儿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钱丽蓉握着云天机的手,说道。
“我……没事,躺一下……就好了。”云天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胸口的咒印烫的厉害,云天机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好几次都想遵从那个声音放弃,但是云天机靠那一丝清醒的意志硬撑了下来。
几分钟的时间,对于云天机来说就如同几天那么漫长,终于到了医院,云国强背起云天机就朝医院跑去。
“医生!快!快救救我儿子!”云国强跑进医院,急忙叫道。医院里的护士们一见这情况就知道不好,立马去通知一声,以及推出了一个担架送往急诊室……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云国强焦急问向正在给云天机检查身体的男医生。
男医生摘下面罩,望向云国强:“没什么,只是高烧罢了,不过我挺佩服你儿子的毅力的,平常人烧成这样脑子早就被烧糊涂了。”
一听没什么事,云国强和钱丽蓉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你在这看着,我去缴费。”云国强朝钱丽蓉说道,然后就出了门。
钱丽蓉坐在云天机床边,关切的问向云天机:“儿子,感觉好些没有。”
云天机的高烧只不过是附带的,真正痛的是那该死的咒印!不过为了不让钱丽蓉担心,只得强忍着痛楚,点了点头。
“先住院观察几天吧。”男医生双手插兜,劝说道。医院永远是吃人的地方,明明没有什么事却让你住院观察,观察来观察去结果还是没病。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学。”云天机不想呆在医院,先不说那难闻的医药味,光是住院费云天机也付不起啊。云天机以前也想摄取一些黄金,但是竟然提示违反大华码帝国法律,这不是让云天机眼红嘛。就如同一个裸女躺在床前,但是你却没有办法上一样,这种憋屈的滋味很难受难受。
“上什么学,都这样了还上学?”钱丽蓉瞪了云天机一眼,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就在这给我乖乖呆着,哪也不许去!”钱丽蓉的语气充满了坚决,云天机知道说服不了自己老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乖的躺在床上。
其实上学只不过是借口,主要还是要升级手套,那可是云天机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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