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带着锅晚瓢盆,拖家带口的几近千人,刘智一行人暗自警惕,心里十分不解,却不知这些人为何会跑来李家村?
刘智脸色冷峻,虽略有困惑,但仍然高度戒备!抽出手中的短剑,迎上前去,正要开口讯问的时侯。.这时,从人群里闪出一个熟悉的人来!
“刘兄,又来叨扰了!在下斗胆,敢问刘兄能否收留?”来人面带微笑,望着刘智调侃着言道!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又听得眼前之人所言,刘智马上反应了过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前几日离开的秦飞又是谁?
“哈哈,欢迎,欢迎之致啊!秦兄能回来,吾可是又惊又喜!哈哈!”
长笑过后,又对着秦飞言道!
“但不知这眼前的众人,又是为何?恳请秦兄为我解惑!”
秦飞叹了叹,无奈的对刘智言道:“当日离去之时,吾本打定注意要留下来,又恐家中老父不同意!后回的家中,征得家人同意后,方才举家迁来!四邻的邻居闻得前因后果,皆自愿跟随而来,吾实不忍弃之!后来沿途刘兄义释之俘虏及家属闻知,又一路蜂拥而至!如此,便浩浩荡荡聚集了近千人!实为刘兄添了不少的麻烦,得罪之处,万望海涵!”
“噢!”
“山贼不是被灭了吗?为何这些人会想来我处呢?
刘智将手中短剑放回腰间,缓缓说出心中的疑虑!
秦飞缓步走上前来,到的刘智面前,躬身行礼后低声诉说道。
“自古荆襄多豪杰,不服教化者甚众!吾育阳多山,且险峻,官兵围剿不易,若官兵剿的狠了,便往那沙白河一退,坐上船一去数百里,让人追之不及!待的官军一退,贼人又犹自回的山去,继续为恶乡里!而被刘兄所灭的王贼仅为育阳较大的一股贼寇!想那刘家山附近,最少还不低下十股贼子!哎,若不是活得下去,谁有愿离故土,更不想为贼为寇!”
叹得一口气后,秦飞接着说道!
“刘兄高义,义释我等,我等皆铭刻在心!况且刘兄武艺过人,能赤手搏虎,四里八乡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加上村勇训练有度,皆以一当十!震慑的山贼心惊胆颤,不敢徒自招惹,连这次我等前来,路上的贼子听闻的我等是前来李家村,皆不敢为难,纷纷放行!如此,在下恳请刘兄万勿推辞,定要收容于我等!”
身后的众人纷纷躬身拜谢,求刘智收留!
刘智遂不再多想,顺着人群让开的缝隙,来到村前,命守护的村民放下吊桥来!又叫来人维护好进村的次序后,便和秦飞并肩回了村子!
转过头来,苦着脸对秦飞笑了笑!
“秦兄这次可真给吾出了一个大难题!”
说完,不待秦飞答话,转身往家中行了过去!
秦飞拍了拍额头,转身向着刘智的背影追了上去!
一路无话,默默沉思的刘智回的家后,方才发觉身后的秦飞,谦意的说道!
“秦兄,在下并未怪罪于你,望秦兄万勿自责,只是重任在肩,不胜惶恐!”
秦飞心下激动,上的几步!
“为刘兄带来甚么不便,刘兄不但不怪罪,还反倒安慰于在下!从今往后,但有差谴,刀山火海,莫敢不从!”
“呵呵,令秦兄见笑了,现今在下已正式入户了李家村,厚颜忝为本处里正,当为村民谋福!如近秦兄领千人迁徙而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只是徒增千人,吃穿住行,官府是否追究!样样考究啊,刚才在下只是有感而发,望秦兄勿怪啊!
听的刘智的肺腑之言,虽一小小里正,亦官亦民,可一身胆识,气度皆非常人可比,今后成就定非凡人可比!又回想起自身一寒门士子,苦读十年,到头来却一事无成!又曾事贼,要不是眼前的刘智,可能还深陷贼窟!
感慨万千的秦飞,心下一定,对着刘智纳头便拜!
“主公!”
正在低头思索如何安置众人的刘智被秦飞猛的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搀扶起他!
“秦兄且莫如此!”
刘智大惊之下,急忙劝阻起秦飞,在秦飞的一再坚持之下,只得无奈的放弃,答应了秦飞的请求!
得偿所愿的秦飞方才站了起来,立在刘智身旁,慢慢地便和刘智商议了起来!
商议妥当后,刘智便和秦飞出的家门,出门安排起众人来!
将众人暂时清点在册后,得知壮年劳力尚有近三百五十余人,令的的刘智惊喜万分,将村中的钱粮交由秦飞保管后,便安置起众人来!
将无房可住的一些人便被安置在各个村民家中,剩余住不下来的则按原来的方法,先委曲几天暂住在村后的山洞中!
过意不去的刘智和住山洞的村民祥细解释之后,大家都表示理解!
解决了后来村民的暂住问题后,刘智便按排大家开始建造起房子来,可建到了一半之后,新的问题又来了,现在的村里再也建不下了!
忙的焦头烂额的刘智又去村外转了一圈,看了看村子外的地形,为长久考滤,刘智随之决定,建一些房屋在石墙外面,并在外面建造新的石墙和壕沟,如果有敌来犯,现在的的村子还可以当作内堡,继续抵挡!
很快地,刘智就将这些事情安排了下去,早已有了一些经验的原李家村民便带着后来的众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松了一口大气的刘智正在家里翻看记载着所有村民的竹简,秦飞匆匆的奔了进来!
“参见主公!”
行过礼后,秦飞迫不及待的说了开来,原来村里的粮食尚够吃几个月,可是耕地却远远不够!
听的心里一惊的刘智顿了片刻,心里便有了主张!
暗叹主公不愧是主公的秦飞遂不再多言,抱拳行礼后便转身出门忙着做事去了!
心中紧迫的刘智第二天一早,就让秦飞拿了五十金,带了李当两兄弟去了县里!
言着熟悉的城门,再没了好奇感的刘智交过入城税,顺利的进了县城!等到的县衙后,不巧的是杨易出去办事了,大概得下午才能回得来!
闲得无聊的刘智便开始带着李当兄弟逛了开来!
一路上,给李当两兄弟买了些稀罕吃食,吃正的津津有味!
突地,一阵阵喝骂声传了过来,刘智转过身去,原来竟是几个莽汉,正围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胡乱骂着!
那男孩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侧着身,卷曲在一起,双腿紧贴在胸前,双手护着头,看不清长甚模样!
刘智抽了抽眉头,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一个正要挥拳莽汉的手臂!
那莽汉骂骂咧咧的回过头来,看着眼前高出一个头的刘智,唯唯诺诺不敢再言语!
察觉的不对的其它几个汉子回过头来,看着长的异常高大的刘智,心下不由暗生怯懦!突地,一个头领样的精瘦汉子眼中凶芒一下,跳了起来,挥拳向着刘智便打!
刘中当下冷笑一声,看着越变越大的拳头,左手顺式迎上,便抓住那汉子的拳头,一用力,就痛的那人脸上冷汗直冒,嘴里惨叫连连!接着飞身一脚,踢在精瘦汉子**左侧的大腿上,蓬的一声,仅用了三分力,那人就斜飞出了三步开外!待落的地来,那汉子嘴里惨叫连连,一手不停的猛摔,一手不停的揉捏着被踢的大腿左侧!
剩下的莽汉眼见的刘智的凶悍,再也不敢妄动,呆呆的站在原地,随着刘智望过来的眼神,纷纷低下了头!
刘智冷冷的看了看,上前扶起那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缓缓松开了抱头的双手,好奇的看着刘智!
“怎么回事?”刘智向着那几个莽汉问了起来!
“恩!”
见的无人回答的刘智心下一怒,正要上前!
“大人,那个小孩偷,偷,偷药!”见的刘智发飙,一个汉子壮着胆子上前答话!
回头望了望那男孩,见那男孩羞涩着低下头,心知此事是真的刘智转过头,狠狠的盯了那几个莽汉一眼!
“就算是偷药,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也不能往死里打!多少钱,我帮他赔给你们!”
那几个汉子没人敢上前来!最后,还是刚才答话那男子上前回话。
“二百文!”
听的此话的刘智勃然大怒!
“仅此二百文,就要打死一个人!”
随手丢出二百文,嘴里大喝一声!
“滚!”
几个泼皮莽汉慌乱捡起地上的钱财,架起受伤的汉子,抱头鼠窜而去!
转身看了看那小男孩,那男孩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兀自挺身立在当场,一言不发的望着刘智!
暗自欣赏地刘智看了两眼,转身便离去!
那男孩定定了看了几眼刘智的背影,胡乱的捡起地上丢了一地的药,往城门口行了开去!
心情有些烦躁的刘智带着李当两兄弟寻了一个小摊,叫了三大碗吃食就算是对付了一顿饭后,便向县衙走了过去!
杨易正好在县衙,出门将刘智迎了进去!
吩咐李当两兄弟在外面等侯后,刘智随杨易进了县衙的一处小院子!
刘智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且想让这些人户籍转到李家村,并愿出金将村口外的空地及村子左侧方圆十里的荒地买下来时,杨易大惊!
“刘兄,买地倒是好说!可不得官府命令,任何人不得私离原籍,何况还如此之多!”
“杨兄,这吾也是知道,吾也为难,可民意难违,这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了杨兄,第一个就来找你,你可的给吾好好想个办法!”
杨易心中犯难,但听得刘智第一个找的便是他,心中不由十分高兴!
“这事,只得找县令大人,搞不好会闹到郡守大人处!”
早有对策的刘智急忙应道!
“烦请杨兄,通报一下县令大人!”
杨易便匆匆行至县衙内院,那草包县令正在看歌舞,闻言大怒,一个小小的里正就想见他,岂不是阿猫阿狗也能随随便便见他!
万分尴尬的杨易又匆匆跑了回来,委婉的表达了县令的意思!
刘智早已成竹在胸,笑了笑,躬身行得一礼后轻声言道!
“那劳烦杨兄再跑一躺,就和县令大人说,若此事办成,吾必有重谢!”
无奈的杨易只得再次寻了县令处便去!
涅阳县令见的杨易又跑了进来,邹着眉头正要训斥,杨易急忙上了前来,在那县令耳朵面前悄悄的小语起来!当听的必有重谢时,涅阳县令顿时眉开烟,驱散舞女后,连道快请快请!
刘智跟着杨易进了内衙,躬身行过礼后,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涅阳县令来!
涅阳县令长了一颗又肥又大的猪脑待,厚厚的肥肉将他的眼睛都快遮了起来,严重缺乏煅练的他,挺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盘坐在中央的一处坐垫上!
挥了挥手,喝退杨易后,涅阳县令便斜眯着双眼打量起身着士子装的刘智!
半响过后,看着仍然气定神闲的刘智,涅阳县令首先沉不住气,缓缓的问道!
“刘里正的来意,本官已略知一二,不知刘里正想要如何办理?”
“呵呵,大人为本县日夜操劳,些许小事本不敢劳动大人!可现吾观本县的城墙破损,愿献出二十金为本县尽一份心力!恳请大人答应!”刘智挺胸抬头,双眼炯炯有神,紧盯着涅阳县令!
“善!刘里正有此心,实乃我涅阳之福啊!可刘里正可知,县城的城池早已失修,这点钱远远不够啊!另外,你先前所说的事本官答应了,此事倒不难办,育阳县令也是我多年的好友,但怎么吾也得去知会他一声!”涅阳县令心里一喜,暗道刘智懂事,但面上却为难的说道!
刘智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做肉痛的说道!
“既然大人有难处,属下定当竭力为大人分忧!这样,吾便倾其所有,再加二十金,另外吾观大人身体虚弱,另出十金为大人补补身体!”
估摸着已是刘智底限的涅阳县县令随之松下口来,并额外大方的赏了刘智额外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官,所在乡的求盗,相当于现代一个乡镇的派出所长!
谈妥了生意的涅阳县令便热情地将刘智送出了内衙门外,看得应声而来的杨易目瞪口呆!将此事吩咐交办给杨易后,连声招呼刘智长来的涅阳县令就拖着硕大的**,一扭一扭的回了内衙!
杨易连声讯问,刘智故作深沉的连说不可说,不可说!
杨易撇了撇嘴,刘智连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得沉默的杨易叹了一口气,便将刘智送出门来!
看了看天色,已开始暗了下来,刘智连忙招呼杨易出去吃酒!
杨易这次没有拒绝,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后,和刘智一前一后出了门来!
看的刘智出的门来,李当两兄弟连忙跟了上来!
随便找了间酒厮,四人坐下叫了几碟小菜,两壶老酒,吃了开来!席间,刘智和杨易谈起,如最近再有人前来投奔李家村,望杨易一并办理!杨易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吃得近两个时辰,酒足饭饱后,刘智便去结了帐!出的酒厮,刘智本想找间客栈将就一晚,禁不住杨易的盛情想邀,无奈之下便去了杨易家中借宿一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