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巡……”
“啊呸!吴智,你小子脑袋里还有没有内容?”
“陈公子,我不是脑袋里没有内容,只是内容太多了,让我健忘一些……”
“大言不惭。你小子一会儿功夫就给我换了几个姓了?真搞不懂你这个白痴。”
“这不是你让我这么称呼的吗?其实我也搞不懂……”
“你搞不懂什么?”
“我搞不懂,为什么每一次称呼你的尊姓大名,你都不屑一顾,就像瞧不起你自己的尊姓大名一样……”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可是我总觉得你姓张就不错了,还有你的地位也够高的了……”
“够了,白痴!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不让你直呼我的姓名,是因为隔墙有耳。懂吗?隔墙有耳!”
“这个我懂。可是,我们也太小心了。在这荒山野岭,连墙都没有,哪来的耳朵……”
“白痴,傻瓜……”
“扑棱棱……”张副巡正骂着,一阵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从头顶洒落。
“扑簌簌……”又一阵犹如大鸟破空的声音紧随其后,传入他俩的耳中……
“是神鹰。”张副巡使惊呼道。
“是冰鸽,不是神鹰……”吴智惊讶的望着夜空。
“我是说后面的那个……吴智,我让你这个白痴不要乱喊,隔墙有耳!”
“是你先喊的……哎呀,是人,后面的那个是人……”
他们的话音未落,自空中传来一个声音:“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他怎么会说话?”吴智奇怪的说道。
“我说过隔墙有耳,现在居然天上有耳。”
张副巡使口中说着,一只手平推而出,手腕一旋,地上的一粒石子竟突然冲天而起,向那声音疾射而去。
“哎哟……”一声痛呼,天上掉下一个人来。
“谁!”
“是我,张副巡……李老板,你出手太重了,痛死我了。”
“嗯,怎么是你,曹老弟?你不在地室里等我,跑到天上去干什么?”
“李老板,为了迎接你,今夜我早早就守候在地室入口。因为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才出来就发现闪过两个人影。我就追了上去,人影没追着,却发现了那个鸽子,我想把它拦下来,可是……”
“可是什么?”张副巡使问道。
“可是……刚才那只鸽子差点被我抓到,我、我却被您老人家一粒石子给打了下来。”
“哦,半天不见你出来,原来如此。委屈你挨了一石子,伤着了没有?”
“没有,谢谢李老板关心。李老板,您老人家难得来这里一次……”
“嗯,怎么……”
“哦,是属下一年内难得见上您老人家一面,您现在来了,我想……我这么多年来,整天窝在地室里,干的这暗无天日的差事……”
“你是不是想换个差事?”
“张……李老板善解人意,属下正想求您……”
“曹老弟,你在个地室一守就是十八年,是够遭罪的……”
“是,是。所以,我想……”
“曹老弟,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怕我没有这个能力。”
“您老人家太谦虚了。”
“我不是谦虚,我是怕我不但没有能力调换你的差事,就怕把你曹老弟从人间调到地狱里去了。”</p>